在仙慈的靈前,掛著壹段文字說:生與死是永恒的,這是對精神最大的傷害...願媽媽睡了九天,來享受商品。唉!尚香!
出殯前和出殯當天,天空湛藍,六月的麥黃沒有雷雨,極為幸運。下葬的最佳時間是下午壹點。我從靈堂壹路走來,每走壹步都感覺像鉛壹樣沈重。我痛苦地抱著祖母的遺像,眼淚是我唯壹能表達情緒的外在表現。此時此刻,我多麽希望失去的是別人而不是我的祖母,我多麽希望我的祖母能多活幾年。
然而,這壹切終究只是幻想,人死後是無法復活的。此刻,我只能看到我的祖母被埋在黃土裏,這是她最終的歸宿。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見到我的祖母了。
7月22日,我媽打電話說我奶奶病重。下午,她先帶孩子回家。下午三四點鐘,我習慣性地打開手機,發現壹個未接電話。2017結尾我拿的電話聽筒壞了,打電話什麽都聽不到。那是我三哥的手機。我給他回了電話。電話裏,他說奶奶的病很重要,他不想壹起回去。當時沒時間準備什麽,就推遲到明天了。我再三告訴我三哥,如果有什麽情況就告訴我。掛斷電話,我繼續工作,直到晚上七點下班。晚飯後,我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手機。這時,壹條短信傳來:奶奶去世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太快了。令人無法接受。
懷著焦躁不安的心情,我漫無目的地穿過棚子,來到了壹片荒蕪的草地沙灘,這裏被征用了,還有待開發。這時,父親的電話又來了,告訴我可以在24號之前回家。我這才知道外婆確實走了,壹種說不出的悲傷讓我久久不能平靜。繼續往前走,我穿過這片草原來到了我們經常吃飯的餐館前面。首先,我約了幾個合適的工友,邊等邊思考。七月的鄉村最美。在遠處,仍然有壹些雲被剛剛下山的太陽染成紅色。工地上的夜燈也第二次亮起。三三兩兩的工人要麽穿上嶄新的衣服,要麽仍然穿著臟衣服在餐館和商店前工作。
那天晚上,幾個人喝了壹箱啤酒,我喝得最多。因為情緒低落,我想過用酒來麻醉自己。別人不知道我當時在做什麽。我以為我喝醉了,喜歡喝酒。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壹點了,手機也充好電了,但是沒有困的感覺。事實上,自從6月份來到這個工地以來,我壹直睡不好覺,淩晨1點至3點準時醒來。輾轉反側睡不著。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有些人甚至鼾聲如雷。
在酒精的幫助下,我想起了剛剛離開的奶奶,慢慢地感到有點難過,並開始後悔今天下午的所作所為。我為什麽沒有及時去?也許我能見最後壹面...想到外婆這幾年的情況,心情開始變得壓抑,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怕影響別人,所以沒有哭出來,眼淚順著我的臉流到枕頭上。
第二天早上,開始下毛毛雨,而且越下越大。我沒在意那麽多。回家很重要,所以我借了工友的傘沖進雨裏。當我走到工地外的馬路上等公交車時,雨停了。天空很黑,烏雲很低,很像我此時的心情。過去每半小時壹班的公共汽車那天沒有等壹個小時。無奈之下只好在途中乘坐公交車,票價高於公交車票價:10元。10元就是10元,我想了想,上了車。車上沒有其他人,只有我,車速很快。從孫家坡到渝中站用了不到壹個小時。
我在榆中站門口下了車,又開始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地上濺起了雨花,路上的行人打著傘匆匆行走。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本來想買些水果回去祭拜在外婆的靈前。我父親告訴我不要買任何東西,只要盡快回來就行,並告訴我坐我表弟的車。他在榆中縣買菜。壹個人走在街上,沒有坐公交車,直接去了菜市場,繞過了中心廣場的十字路口,我撥通了表哥的電話。的確,他到了菜市場後,直接沿著新華書店去了菜市場。
剛剛被細雨澆灌過的榆中,明顯感覺有點涼意,甚至有點蕭瑟。汽車行駛在空曠的國道上,美麗的風景從面前駛過。這個時候我該如何欣賞呢?我心裏起雞皮疙瘩很久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趕緊回家。
我到家時,天還很低很沈,村裏有幾個人從他叔叔家出來幫忙搬東西。進門時,我先來到祖母的靈前在柱子上焚香,然後點燃紙錢,跪下莊嚴地磕頭三次。然而,此時的我雖然心裏難過,臉上卻滴不出壹滴眼淚。看著奶奶慈祥的遺像,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我此時此刻的悲傷。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