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別人知道,我和妳媽怎麽見人?”
今天是2012年4月1日。中午回到家,晚上跟爸爸開了壹個大大的“玩笑”:出來!說起來有多容易,我又怎麽能預測到之後會發生什麽?
我以為有成千上萬個糟糕的場景。我爸直接來揍我,或者辱罵我,或者直接斷絕父子關系,把我趕出家門。......
壹陣劇烈的心跳之後,我終於說出了那句話。當時,他正在洗腳。當我開始說話時,我壹直看著他的眼睛。突然發現父親老了,眼裏滿是歲月的痕跡。我從未如此正式地和父親交談過。
我剛說出口,他就發出壹聲“噓”的嘆息。他說聽到後腦袋壹片空白,眼睛翻白。我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重。直接打在我疲憊的身體上,父親在流血。
他勸我改,叫我千萬別告訴我媽,因為可能會直接害死我媽,我同意了。他聽了我說的所有自我辯解,說尊重我的選擇,甚至說我可以在他活著的時候不結婚,但是我必須考慮我的母親。他太愛我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仔細考慮了壹下,他說現在不談這個,等我畢業進入社會,他可以繼續支持我!我感到多麽幸福,這樣壹個普遍的要求在現在是如此珍貴。
他說了這麽多,最讓我傷心的就是那句話“妳這樣做,讓別人知道了,妳媽媽和我以後怎麽見人?”
這句話,我會記住,記住壹輩子,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壹句“對不起”現在看來是那麽的渺小和無力。
父親告訴我,人壹出生就要承擔壹些責任,不打算結婚是對社會、對傳統道德、對他們的不負責任。然後,他問我人活著是為了什麽,我瞬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爸爸,對不起,我給妳增加了負擔。我壹輩子都在為妳愧疚!
(2)
壹大早,我帶著媽媽去買菜。
我終於邁出了那壹步。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憶著那些畫面,壹幕又壹幕。我想爸爸這個時候壹定是失眠了。
4月2日淩晨,我聽見媽媽在窗外拖著早已砍倒的樹。我記得幫她做這件事。後來他處理完了,我就開始洗臉。
母親站在我旁邊,不知道她是在照鏡子還是在看我。我開始和媽媽聊壹些事情,壹些不必要的家常,真的感受到了那麽寶貴的時間,那麽的溫柔。媽媽建議和她壹起去購物,我同意了。
換完鞋,我就出門,和她壹起沿著運河走。我抓住她的胳膊。母乳餵養後,我從來沒有和媽媽這麽親近過。我媽慢慢說了壹句話,我大概能聽懂,她懂了。
父親徹夜未眠,淩晨開始哭泣。我媽問了壹遍又壹遍,終於知道了。我覺得父親真的沒必要壹個人承受。也許這樣會更好。
我和我媽昨晚說話的語氣還是和我爸壹樣低沈。畢竟我媽是女的,眼淚是難免的。其他媽媽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沒有勸她不要哭。想哭的話我會覺得很舒服。
壹路走來,我開始慢慢和我媽溝通。我媽接受不了,我慢慢解釋。她壹直在哭。我剛開始以為壹切都會好的。我媽腦子裏沒有這樣的生活模式,所以我無法想象我以後的生活。我壹直在重復壹句話,我很好,我真的很好,不要擔心我。
到家的時候,父親還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媽媽在另壹個房間,我進去和她坐在沙發上,繼續講壹些心理學。她拿著粉紅色的枕巾。這時,布上布滿了壹片片痕跡。她不停地擦著眼淚,眼淚不停地從鼻子上滑落。
我記得最後壹次,因為我偷別人東西,被她發現了,她流著淚教訓我。當時我12歲,現在我21歲。
這樣的解釋和溝通還在繼續。媽媽的電話響了。我出去了壹會兒就回來了。我看到我媽用壹整塊枕巾蒙著臉。我坐在她旁邊。我不想勸她不要哭,因為她會哭得更厲害。我哽咽了壹會兒,氣氛安靜了。我終於忍不住哭了。
我假裝哭得不厲害,調整了壹下語氣,繼續勸說。我媽媽拉著我的手,開始撫摸她。瞬間就不哭了。我不能哭。我必須比任何人都強。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哭,不然他們會覺得我委屈,他們會更難過。
早上吃完飯,爸爸出去了,媽媽睡著了。我突然覺得好平靜。外面很黑。據說今天有沙塵暴,突然又刮風了。太陽出來了,我看著窗外。
(3)
看來我低估了中國傳統道德的力量。
壹切都很好,我以為如此,終於爆發了。我壹發不可收拾,突然發現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對父母出櫃了,突然討厭我的家鄉,我的村子,我討厭它。......
4月2日晚上,父親回來了,像往常壹樣喝醉了,但似乎更醉了。他壹坐在沙發上就開始說話,我們三個都在。他說從此不認識我了,沒有我了。聽到我的名字就頭疼!
他和我媽就開始哭,我去安慰他,然後越來越兇。他們今晚要趕我走,他今晚沒有我,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我不怕,我什麽都不怕。他叫我跪下,我就跪下了。他說我跪下之後,我們父子關系就解除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了。不要回到這所房子,但我被允許住壹晚,明天離開這裏。
他不承認我是他的兒子,但他永遠是我的父親!後來我去了另壹個房間,媽媽開始安撫爸爸。過了壹會兒,父親過來給我跪下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他有多痛苦了,從昨天到現在終於爆發了。
他把自己的家庭卡和剩下的所有積蓄都給了我,讓我拿著這錢滾出去,等我想通了再回來,否則壹旦他發現我在外面鬼混,他就直接走了!
整整壹夜,他說了幾百遍“死”。我從來沒有害怕過死亡。我的存在不重要,但我從不選擇死亡。我父親把它看得太重了。
後來我睡覺的時候,爸爸醒了,過來陪我睡覺。他開始和我聊天,不是吵架,我也從來沒有和他們吵過架。
他又開始勸我,我還是給他解釋了。他對我的看法是我是個變態。他說我心理扭曲,是個怪物。事實上,任何惡心和殘忍的話都傷害不了我。
最後,我父親給了我五到十年的時間來改過自新。我答應了,我要時間慢慢“治愈”大家的傷。
(D)和父母壹起去醫院“旅行”。
那天,爸媽說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我看著父親的眼睛,想了兩秒鐘,同意了。
這兩秒鐘,我的思緒極其激烈——
首先,我同意去不是因為我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而是為了讓父母放心,借此機會讓他們更了解我。
而且,我喜歡接觸新鮮事物,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們看起來對我都很有吸引力。我甚至幻想過,將來因為某個事件被送進監獄也不是壹件壞事。法國傳奇作家讓-熱內,我有多愛他,關於他的壹切,偷竊,賣淫,監禁,最後產生了這麽精彩的文字(即使翻譯的這麽美)。當然,在壹般人眼裏,我有病,但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那天壹大早,我和父母來到Xi安,路上和父親發生了壹些小爭執。他突然加大馬力,嚇得我以為他要帶我壹起走。不,我很擔心。
在醫院找了壹個心理醫生預約,和他聊了很多,包括生活,生理,愛好,經歷。其實理論上我知道的比他多。至少在這方面,他不是專家,但是很善良很善良,父母也喜歡他。
我和他聊得很開心。他很喜歡我這個“病人”。回家後,我們晚上互通短信。我們交了朋友。他是我認識的最老的朋友,但是他告訴我壹切。下飛機後,我們繼續聊天。他說了壹些似乎是性暗示的話。我不太明白。這個老家夥還跟我玩。哈哈,如果我不主動結束,我很可能會失眠。
他也和我爸媽聊過,我爸媽很喜歡。他很乖,很聽話。家裏難得的壹派和諧繁榮的景象。我父母和我比以前相處得更好了。我真的很感謝他,這位老兄弟。
那天,我還遇到了壹位在辦公室的老奶奶。據說是返聘的老專家,六十多歲了。我也喜歡和她聊天。她很時尚,上網聊天,穿著時尚,態度特別好。她是抗癌明星。胃癌二十年了,她身體還是很好,身材也很棒,穿裙子。
我們聊了很多關於旅遊的事情,當我說到想去新疆的時候,她就開始聊她的新疆之旅。她希望我努力工作,賺到錢後,我想玩玩男女。我覺得這個老太太真的很搞笑。走的時候我們說的還不夠,依依不舍的擁抱道別。後來我們回來了,還互發短信,好可愛。
心理咨詢很貴,200塊壹小時。從早上聊到下午人家下班了,我心疼錢,但是我倆都很喜歡對方。加上是熟人介紹的,也不貴。我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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