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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1]
邦子已經站在屋子中間半個小時了，英語老師圍著他走了半個小時。他手裏寫著“邦辰”字樣的作業本已經被她很快擦幹凈了。她不停地咒罵著梆子，時而溫柔時而嚴厲，仿佛在念臺詞。邦子麻木地聽著，全神貫註於辦公室外走廊裏的電鈴。她被英語老師叫了無數次。那些歪歪扭扭的洋字是梆子最怕的東西，比洋學堂學生的刀還要可怕。邦子甚至希望那些見過面的流氓在這個時候進來，把他拉出來痛打壹頓。
但是老師很感興趣，半個小時沒喝壹口水，聲音還是那麽清脆響亮。突然響起的鈴聲嚇了梆子壹跳，卻連老師都沒有停頓。
天很熱，邦子的內褲濕了，沾在身上。他想抓，但不敢動。學生們像自由市場壹樣在外面忙碌著。這是最後壹晚的自習。邦子擔心他爸爸會在那個確切的時間帶著牛皮腰帶等他。
英語老師知道這壹點，所以她的聲音柔和了很多。她聽著樓道裏的動靜，看了看表，梆子很顯眼，覺得差不多夠了。
但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