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古人談這些現代交通、通訊手段好像不太切合實際。但只要稍作假設就不難看出現代高科技手段的優越之處,也會為古時候的條件之差而深感遺憾。
鑒真東渡,玄奘西遊,哪壹個不是經歷了千難萬險還差點沒了性命。玄奘打個來回用了十七年,鑒真幹脆就留在了東瀛。假如當初有了現在的條件,鑒真大可以不走水上走天上,玄奘也許不用親自去取經,傳真過來、空運過來都是既方便又快捷的辦法。古人愛看月亮,對月亮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向往。而現如今,登月早已不是人類的夢想。在那句“這對我來說雖然只是壹小步,但對整個人類來說卻是壹大步。”的名言誕生之後,人類把目標放在了更廣闊更遙遠的宇宙。月亮對人類來說,已不再神秘。詩歌是人類表達感情的重要工具。說句不敬的話,如果有了現代的交通和通訊手段,那“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的壹對兒也就不必忍受相思之苦了。
人類用上了上百、上千年的時間把“咫尺天涯”變成了“天涯咫尺”。於是有人說現代科技讓地球越變越小,這個比喻真是再恰當不過了。科技的發展使人們不會再因為距離而望而卻步,不會再因為交流的困難而漸漸疏遠。今年的春節,許多正在戍守祖國南部海疆的士兵通過可視電話與遠在內陸的親人朋友互致問候;在東部求學的西藏學生們也可以通過這壹技術向世界屋脊的父母拜年。
因而,從某種意義上說科技的發展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離別的親友不再為了“難相見”而傷感;“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的人們也不會只在夢裏相見。人類已經邁入新的世紀,我們期待著更快更高的發展。
烈日當頭,黃沙滾滾,壹個孤寂的騎者在驛道上飛馳。人,昏昏沈沈,搖援欲墜;馬,口鼻急喘,微帶白沫。但人與馬卻沒有片刻的休息,壹味的奔馳……驛站到了。另壹個接過了信筒,跨上壹匹駿馬急奔。而先前的壹人壹馬卻似虛脫地萎頓在地……
這就是我國古代的信息傳遞方式——驛遞。說是“我國”有些不確切,因為其它國家的郵遞方式也是大同小異。這種方式極端落後,傳遞速度可想而知:人馬在大道是奔馳,當時的路面質量當然遠不如今;甚者,如有人截殺驛車,那就不論距離多麽近,也收不到信件,真可謂是“咫尺天涯”。
公元394年,西晉的懷帝司馬熾,被匈奴人劉聰建立的成漢政權所虜,送往鄴城,並於十二月被殺。但他的死訊卻直到第二年三月才傳遞到駐在建康的晉王司馬睿那裏。鄴城與建康相隔不遠,但傳信息卻用了三個月。這不是什麽特別註重的事,但軍國大事呢?
唐高祖李淵派衛國公李靖攻打蕭銑。金陵城被唐軍圍困數日,城外不滿五十裏就有多於唐軍數倍的援軍。但這些援軍由於不知金陵是否被攻破而始終按兵不動。蕭銑在城內欲眼望穿,也是咫尺天涯……
鬥轉星移,月日如梭,千年時光轉眼即逝。地上,蒸汽機車呼嘯奔馳;海上,遠洋帆船破浪前進。但郵遞的技術始終沒有實質的發展,壹個個遲到的迅息不知給多少人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兒子不知父親病重,而來不及見上壹面;愛人收不到彼此的信息而傷心欲碎;將軍得到不到急時的情報而全軍覆滅……
托馬斯·莫爾發明了電報機,從這時起伴隨著莫爾斯碼的清晰節奏,壹個個重要的信息送到當事人的手裏……
馬可尼發明了電話,彼此的聲音相互交流,多年的老友暄寒問暖;遠涉重洋的遊子傾訴思鄉之苦;母親的愛也不因萬水千山而阻隔……
今天,互聯網技術更使人結新敘舊;隨著可視技術的發展,郵遞信息不僅僅是語言,聲音,還有面貌——最真摯的情感。
世界似乎變小了。不錯,人們的信息交流從“咫尺天涯”到了“天涯咫尺”。未來?那壹定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