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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信不足焉”與“有不信焉”看誠信教育的關鍵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道德經》第二十三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道德經》第十七章

《道德經》的這兩章內容中,都提到了同壹個問題: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意思是說:百姓之所以不信任統治者,是因為統治者本身誠信不足,而不是百姓不講誠信。老子闡述的這個道理,拿到目前令人頭疼的誠信教育上來說,很值得人們反思、借鑒。

前些日子閑來無事,看電影《趙氏孤兒》。其中有個情節我反復回放了好多遍:趙孤勃兒為了拿到他幹爹屠岸賈扔到屋頂上的木劍而爬上了房頂,屠岸賈讓他跳下來,並且說:跳下來,我接著妳。然而,等趙孤跳下來的時候,屠岸賈並沒有接著他,還告訴他說:幹爹就要妳記住:誰也不能信。趙孤很生氣,重新爬到房頂上去拿他的劍,這時候,葛優扮演的趙孤之父程嬰跟趙孤說:勃兒跳下來,爹接著妳。趙孤片刻猶豫之後跳了下來,程嬰接住了他。

無獨有偶,朋友不久前發給我壹條微信,內容是這樣的:有壹位父親跟兒子在戶外玩。兒子爬到墻上想往下跳,他讓父親在下面接住他。在他準備跳下來之前,父親跟他講了壹個故事:這個故事中也有壹位父親跟兒子。故事中的父親是美國的壹個富翁。這個富翁的兒子有壹天爬到壹面墻上往下跳。這位富翁張開雙臂在下面等著接住他的兒子。可是當他的兒子跳下去的時候,這個富翁卻閃身躲開了。富翁的兒子摔在地上,壹面哭壹面很困惑地看著父親,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時候,這個富翁跟他的兒子說:我讓妳跌壹跤是為了讓妳學到壹課——這個世界上就連父親有時也未必信得過,何況其他陌生人。講完了富翁與兒子的故事,這位講故事的父親也伸出雙臂,對兒子說:來,跳下來吧,我會接住妳。這時兒子心裏不安起來,父親講的故事已經令他內心產生了懷疑與猶豫。父親連聲催促他。於是兒子咬咬牙閉上眼睛跳了下去。他以為自己會像父親故事中的那個孩子壹樣摔在地上,但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父親的懷抱裏。他父親跟他說:我也希望妳學到壹課——連陌生人有時妳也可以相信,何況是妳的父親。

我不知道是朋友看了《趙氏孤兒》之後編寫的那條微信,還是《趙氏孤兒》的編導抄襲了美國富翁教育兒子的故事,讓我感興趣的不是這個,姑且不論。我的興趣點在於“誠信”兩個字上。

所謂誠信,通俗說無非就是說話算數而已,可是做起來卻是如此之難,難到了令某些企業家寧願冒著因失信而倒閉的風險去嘗試它的厲害!誠信缺失的原因有太多太多,讀了《道德經》後我發現,其根本原因就是壹個“信不足焉”。誠信缺失的現象比比皆是:大到國家企業,小到門口的家庭超市,幾乎無處不有。蜂蜜是我國傳統出口商品。1996年出口量約為10萬噸。其中40%銷往歐盟國家,年創匯達1.1億美元,居世界首位。但是,由於諸多方面的原因,1997年的出口量下降到4.8萬噸。1998年 又比1997年有所減少。據了解,蜂蜜產品直接涉及人類安全衛生,各國對此十分敏感。學校門口的小超市裏有段時間開始賣豆腐,主人聲稱是“鹵水豆腐”,於是大家爭相前往購買,後來卻發現豆腐根本不是大家喜歡吃的“鹵水豆腐”;單位有個女同事去超市買雞蛋,買回來之後發現居然是“橡皮蛋”,根本無法食用……有個男同事苦笑著說:中國人窮瘋了,所以絞盡腦汁想辦法賺錢,賣豬肉的給豬肉註水賣給賣青菜的,賣青菜的將農藥超標的青菜賣給賣雞蛋的,賣雞蛋的把橡皮蛋賣給賣牛奶的,賣牛奶的將大量添加防腐劑的牛奶賣給賣豬肉的……惡性循環周而復始,沒有終點。

前不久,我在壹家網站上看到了這樣壹則信息:

我們天天將“誠信”二字掛在嘴邊,可是,就是因為缺乏這兩個簡單的漢字,我們的企業每年都要損失6000億元!這是壹個多麽讓人觸目驚心的數字!

另外壹則消息說:我國蘇南壹家服裝廠出口的服裝因拉鏈用材“含鉛過度”,白白損失10萬多美元,最終導致企業破產……

打開互聯網,在百度上敲上“因誠信導不足致的損失”進行搜索,妳會看到“找到相關結果約3,220,000個”的字樣。三百二十萬個跟“誠信不足”有關的信息!這個數字也是讓人處於震中的感覺。

因為誠信不足導致的損失如此巨大,事出之後,人們並沒有深刻反思,而是相互指責,相互推諉,沒有人願意為損失“買單”。人與人之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有不信焉”的現象?這不正是老子在《道德經》中所說的那樣:“信不足焉”嗎?所以,誠信的關鍵不是要求別人怎樣怎樣,而是反思自己應該怎樣怎樣。大到國家大事,小到我們每壹個家庭,都是如此,如果妳發現對方不信任妳了,最好先不要對對方橫加指責,而是深刻反思壹下自己是否犯了“信不足焉”的毛病。走筆至此,我想起壹位同行給我講過的壹件事。

那位同行班裏有個女孩子經常不寫作業,搞得他很頭疼,三番二次找那孩子談話交流,並聲稱以後每天都要單獨檢查她的作業。那孩子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地說下次壹定改正,好好寫作業,可是,下壹次,孩子仍然不寫作業,把自己的誓言忘得幹幹凈凈。

同行氣憤地對我說:這樣的孩子天生就是謊言家!她說的話壹定不能信!

看著同行緊擰的眉頭,我問他:妳說妳每天都要單獨檢查她的作業,妳做到了嗎?

同行擡起頭,驚訝地望著我說:我每天那麽多的事情,怎麽可能每天都抽出時間單獨給她檢查作業呢?

我笑了笑,對那位同行說:妳說過的話都可以作廢,為什麽就不允許那個女孩不講誠信呢?曾子殺豬的故事妳該聽過的,因為壹句哄孩子的承諾,曾子真的把家裏的豬殺掉了,為什麽?

同行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過了大約壹個多月,他很高興地找到我說,那女孩子開始寫作業了,因為他這個做老師的每天真的都會抽出時間單獨給她檢查作業,她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開始認真寫作業了。

其實,在與學生相處的庸常日子裏,我們總是發現學生說話不算數,但卻沒有發現,我們這些老師,有很多時候也是“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正是因為我們的“信不足焉”才導致學生們的“有不信焉”啊。

在學校裏,我是壹名教師,在家中,我是壹個十五歲女孩兒的媽媽。記得女兒上初三那年,就為“誠信”這兩個字,給我這個當媽媽的上了壹堂此生難忘的課。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上初三的女兒每每學習的時候,必定先叮囑我和她爸爸:妳們不要坐在客廳裏,去自己的房間待著去!

對於女兒這個怪異的要求,我很是不理解,因為女兒有自己的房間,她的壹切活動基本都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進行,我們坐在客廳裏與她有什麽緊密的關系嗎?這看上去有些風馬牛不相及。可是,看到女兒鄭重其事的表情,我還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然而,心頭的疑雲並沒有去掉,女兒究竟為什麽不允許我們在她寫作業的時候待在客廳裏呢?這個問題像壹個夢靨壹般時刻縈繞在我的心頭,如鯁在喉不弄個明白心裏就不舒服。

我曾經嘗試著跟女兒溝通交流,把她這個奇哉怪也的要求弄個水落石出,可是,每次剛壹開口,女兒壹句話就把我給堵了回去:沒有為什麽,我在房間裏寫作業的時候,就是不喜歡妳們坐在客廳裏!這顯然只是糊弄洋鬼子的外交辭令,女兒的諱莫如深加重了我心頭的疑雲,我發誓壹定要搞搞清楚。

那天,老公有事外出,短信告訴我晚飯不回家吃了,要我和女兒自己湊合著弄壹頓。我心頭壹喜,意識到機會來了。

為了晚飯後母女之間的交流能夠順利進行,我費盡心機做好鋪墊工作:我征求了女兒的意見之後,決定不像往常壹樣鄭重其事地做飯,而是去商店買來了她最喜歡吃的大碗面——我至今也搞不懂,為什麽如此沒有任何營養價值的速成食品卻贏得了孩子們的青睞?不止壹個家長跟我說過,他們的孩子寧願吃泡面,也絕不領情父母辛勞做好的營養豐富的大餐。擱往常,我是不會同意女兒泡面當主食的想法的,但是,為了營造壹個愉快的談話氛圍,我還是忍著氣給她泡好了大碗面。看著她狼吞虎咽吃得那麽香甜,我感到自己平時對食譜的熱衷簡直就是壹種自戕,明明不喜歡廚房,卻偏偏要為了孩子每天把大量的時間賣給鍋碗瓢盆,明明對菜譜食譜不感冒,卻偏偏要為了孩子忍著痛苦備受油鹽醬醋的煎熬!所為何來?我真的無語了。

簡單的晚飯過後,我提議跟女兒壹起喝杯咖啡——小家夥極喜歡喝咖啡,平時我是不會姑息她養成這樣看似貴族實則垃圾的生活方式的,然而那天晚上,壹切都要為我們母女之間交流的順利讓路,我破天荒地提出了這樣的垃圾建議。女兒很快樂地答應了。

香濃的咖啡煮好之後,我們母女倆閑閑地歪在沙發上啜飲。水仙花在窗臺上靜靜地綻放;蝴蝶蘭傲立在花盆裏;墨蘭嬌羞地躲藏在叢叢綠葉中;海棠小家碧玉地在花架上微笑……房間裏難得的安靜祥和讓我的腦海裏出現了短暫的幻覺:似乎我正在跟知己好友小酌淺飲,而不是在蓄意策劃壹個“陰謀”。

“說吧老媽,妳有什麽事要問我?”

正在我遐思冥想的時候,女兒將最後壹滴咖啡喝掉,擡頭望著我,臉上滿是狡黠的笑容。

嘿,這小東西原來早就察覺了我的“陰謀”!我有些羞慚了。望著女兒那張明凈的小臉,我尷尬地連聲“呃呃”著,壹時不知道怎樣開口。半天,我堆砌起滿臉的笑容問她:“妳怎麽知道老媽有事要問妳呢?”

“我了個去!妳不是經常告訴我:反常即妖嘛。妳今天晚上太反常了,給我的感覺太‘妖’了,如果沒有什麽大事要發生,那才叫怪哉!”女兒邊說邊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既然已經被揭掉了畫皮,就無需再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了。於是,我單刀直入地提出了那個困惑我久矣的問題:為什麽妳在自己的房間裏寫作業,卻要求我和妳老爹去臥室待著?我們坐在客廳裏看書,難道會給妳造成什麽不良的影響嗎?

女兒伸了個懶腰,壹臉淡然地撇了撇嘴巴道:“這個問題,妳得問我老爹!”

“可是,妳老爹今天晚上不在家呀,妳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嗎?說實話,老媽被這個問題搞得有些魔怔了,妳要是再不告訴我真相,我都快被好奇心給折磨瘋啦。”我站起身,撫弄著窗臺上那盆開得正盛的水仙,也借此掩飾自己有些無奈的情緒。

“老媽,妳居然還有這樣大的好奇心呀?我們班裏無論發生了多麽奇怪的事情,妳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破案’,妳不是壹向都自詡自己公安局長不換嗎?這個問題妳居然沒有找到答案?”女兒哂笑兩聲,不屑的語氣裏充滿了對我的調侃——或許還有對我的反抗也未可知。看來,女兒對我平時的做法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她並不欣賞我這個做班級工作很強勢的媽媽。

“妳知道同學們都怎麽稱呼妳嗎?大家都叫妳女福爾摩斯呢老媽!不過,妳千萬別以為,我有壹個像福爾摩斯壹樣的媽媽老班有多麽自豪!我很無奈!妳什麽事情都知道給同學們造成了多大的壓力妳知道嗎?妳說班裏好多同學都是妳的‘小耳目’,還說所有的家長都是妳的好朋友,都在幫著妳壹起管理班級,無論同學們在家中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妳都會很快知道……搞得大家人人自危互相猜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昨天下午開班會,妳說班裏有女同學公開稱呼男同學為自己的‘男神’,還說讓人家自己去找妳承認錯誤,妳知道班會結束後班裏發生的事情嗎?大家都捂著嘴巴,話都不敢說了!咱班有個同學暑假裏上網吧壹夜未歸的事情妳居然都知道,搞得那個同學對他媽媽恨之入骨!幸虧後來妳又說,那件事不是他媽媽告訴妳的……”

“那件事的確不是他媽媽告訴我的啊,我是通過另外的渠道得知的啊。”我越聽越吃驚,趕緊打斷女兒連珠炮壹般犀利的言辭。

“甭管怎麽說,班裏發生什麽事情妳都知道絕對不是壹件可以得意的事情!因為妳讓同學們之間互相戒備沒了信任,而信任是開啟心扉的鑰匙,誠摯是架通心靈的橋梁,妳懂不懂呀老媽?”

女兒平時並不喜歡長篇大論,可是那天晚上,她的言辭之犀利,語言之流暢,氣勢之磅礴,爆發力之強勁,都讓我這個既是她媽媽又是她班主任的大人感覺到招架不住了。尤其是她最後那句話,讓我慚愧之余頗為心酸。想來,她之所以在寫作業的時候不允許我們坐在客廳裏,也是跟“信任”二字有關系的了。

果然,女兒接下來就跟我說到了這個問題。

“妳不是壹直問我為什麽寫作業的時候不允許妳和爸爸坐在客廳裏嗎?我就實話告訴妳吧老媽。”女兒將壹只靠墊抱在懷裏,看上去像是冷的樣子。我起身,找來她的馬甲給她披上,她卻壹下將衣服扔到壹邊。我的心被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揉皺了弄疼了——女兒對我的關心根本不領情!

“老媽,請妳坐到我這邊來,通過我房間裏書櫥的玻璃窗看壹看,妳看到什麽了?”

我默默地坐到她身邊,通過她房間敞開的房門望向書櫥,玻璃窗上清晰地折射出她寫字桌上的壹切!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

“有壹天晚上妳不在家,我寫作業寫累了就拿了壹本小說翻看,我爸爸當時就坐在妳坐的這個位置看書,可是,他突然就扔掉書沖進我的房間,壹下把我的小說奪過去扔到地上,大聲吼我說:妳天天嚷著學習學習,原來背著我們看閑書啊?妳這麽做,讓我怎麽信任妳!我非常害怕,不知道爸爸是怎麽發現的,後來,事情過去了之後,我反復琢磨,最後才終於發現,妳們坐在客廳裏看書,其實是通過我書櫥的玻璃在監視我!妳們天天說信任是人與人交往的基礎,可是,妳們是怎麽做的呢?妳們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任!”

女兒瞥了我壹眼,抽了抽鼻子,眼圈有些發紅。

像有壹個炸雷滾過耳邊,我壹下子懵住了。女兒每次寫作業前都要求我們離開客廳,原來背後有著如此曲折復雜的故事發生!望著女兒因為激動而變得緋紅的小臉,我壹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說什麽好了。

祥和愉快的氣氛被難以忍受的沈默取代,我呆坐在沙發上木然無語。信任是開啟心扉的鑰匙,誠摯是架通心靈的橋梁。女兒的話轟響在我耳邊,簡直讓我這個做媽媽的無地自容了。

“好了老媽,我都告訴妳了,妳的好奇心滿足了嗎?”女兒說著站起身,“我要寫作業去了,您請去臥室待著吧!”女兒說完,故意裝出壹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去房間裏寫作業去了。

我嗒然若失地望著她的背影,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了。女兒的壹番詰問,讓我無言以對。反思自己的言行,女兒說的何嘗沒有道理?我天天用“信任”二字教育她,教育我的學生,可是,我對她、對那些正值花季的孩子們,又給予了多少信任呢?愛默生說:妳信任別人,別人才對妳忠實。這種信任,不能僅僅是嘴巴上的,更重要的是心靈的信任啊!正如女兒所說:心靈的信任才是開啟心扉的鑰匙。

想到這些,我走進女兒的房間,拉她在客廳裏重新坐下。我真誠地向她表達了歉意,並代表她老爸向她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從書櫥的玻璃窗裏監視她的學習情況了,同時,我也給她提了個要求:要想得到別人的信任,首先得自己不做不讓別人信任的事情。如果學習累了玩壹會兒或者看壹會兒閑書,可以事先跟爸爸媽媽說明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給親情蒙上壹層陰影。女兒鄭重其事地答應了。

如今,女兒已經即將升入高二,那件事情過去已經兩年了,可是每每想起來,我的心中還是思潮翻湧不得安寧。2014年大年初壹,女兒壹早睜開眼睛,我就跟她說:今年,我們家的壹個重要主題就是“信任”!因為信任是壹個人壹生中無形卻又巨大的力量,她會帶給妳無形而卻寶貴的財富。

英國有壹句民諺說:信用出黃金,因為黃金比信用易得。這句民諺告訴我們誠信教育的艱難,也道出了誠信的重要性。莎士比亞也曾經說過壹句話:如果要別人誠信,首先自己要誠信。莎翁的這句話跟老子的“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當我們覺得自己的學生沒有誠信的時候,最好反思壹下自己是否已經做到了誠信,這,才是誠信教育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