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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生壹世笑繁華·終結篇的文摘

第壹章送妳永開不敗的玫瑰! 淡臺凰在太子府養傷,休養了好幾日。期間聽說楚長歌來看了她幾次,但是每次都被太子爺擋回去了,而南宮錦從那天晚上之後,就跟百裏驚鴻回深山老林去了,臨走還給淡臺凰留下幾句話,說有機會兩人再探討壹下她的那些傳聞。 這其中,示好的意味十分明顯。 而君驚瀾也沒再跟上官子風計較那件事,算是還了南宮錦這個人情。於是南宮錦快樂地帶著從上官子風那裏搜刮的銀子,回家去了。淡臺凰自然也沒忘記吩咐下人,將淡臺明月讓她轉交的玉佩,和獨孤渺幫她弄來的玉佩,讓君驚瀾壹起轉交給她。 這段婆媳矛盾,在上官子風的大出血之後,成功地告下壹個段落。 其中得益最大的就是解決了家庭問題的太子爺,最倒黴的是自找麻煩掉下水的風世子…… 而今日,整個北冥都很忙,因為到了壹年壹度的玫瑰盛宴。尋常百姓之家,也都會采摘了玫瑰,放到家中,待到晚上,女子輕紗蒙面,男子徑直出門,將玫瑰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子,對方要是收下,便是答應求親;若是不收,便是拒絕。 當然,也還有很特別的壹點。若是有女子對男子表白,男子不願答應,便可采摘壹朵月季,送給女子,表示拒絕之意。月季和玫瑰長得很像,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會拂了姑娘家的面子。 淡臺凰聽說這個節日的時候,倒很是新奇了壹把,真正是比現代的情人節還要先進。 但,作為皇族貴胄,便要於今日在皇宮相聚,同樣是男子持玫瑰,倒是女子不必蒙面。名門望族講究門當戶對,女方也必須德容工整,故而不必蒙面。 淡臺凰肩膀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只要不去扯它,也不會裂開。 於是,她便跟著君驚瀾壹起去皇宮湊熱鬧。他作為太子,是壹定要出席的,而楚玉璃、楚長歌、笑無語等人,也紛紛受邀而至。 淡臺凰壹襲盛裝,是君驚瀾親自為她挑選的,與她平日穿的華服不同,輕紗之上,是二十八種當代最為精湛的繡藝橫布,花紋精致華美。百朵玫瑰交錯而成的抹胸,紫銀色外衣,還有壹條同色系的玉帶,從臂彎穿過,直直垂地。 頭上僅僅插著壹個九尾鳳凰釵,華光美溢,十足張揚。 妝容是成雅和韞慧幫忙張羅的,而她們這幾個姑娘,也壹並被淡臺凰帶進宮去,說是壹個說不準,還能給她們說壹門親事,逗得幾人面色都紅潤了起來。 待到她收拾好了,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狠狠地驚艷了壹把。原來女漢子打扮起來,也可以變成女神!昂首挺胸,讓自己的表情神態姿勢變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之後,踏步而去。 而門口,太子爺已經等著她了。 他穿的,和她壹樣,是紫銀色,倒頗有點穿情侶裝的味道。 她遠遠壹眼看去,便見他站在門口,十分紮眼,竟連天光都被他奪了去。 而他,壹見淡臺凰出來,見著她這壹身妝容,也有些訝異。這女人,打扮起來,倒也還能看。 淡臺凰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這些欠扁想法的,幾個大步上前,跟著他壹起上了轎輦。 仍舊是那個堪比壹張大床的轎子,薄紗垂下,宮人們在地上鋪著艷紅的地毯。太子爺上轎之後,單手支頰,十分悠哉地慵懶側臥。淡臺凰看著他這勾人的妖孽樣兒,翻了幾個白眼,不欲再看。 倒是這時,久違的小星星,飛奔而來,往轎子壹躥。拓跋旭也和小星星壹起跟了上來,在轎子後頭走。星爺進了轎子之後,壹張狼嘴開口喋喋不休地罵人,“嗷嗚!”妳們這兩個壞人,出風頭也不帶上星爺,吃零食也不分給星爺,進宮去玩還不帶上星爺,星爺詛咒妳們出恭忘記帶草紙。 它這樣唧唧歪歪地叫著,閉目養神的太子爺,狹長魅眸突然睜開,冷冷掃向它。 星爺當即羞澀揮爪,“嗷嗚!”哎喲,主人,不要生氣,妳忘記了帶草紙人家是會給妳送去的。 淡臺凰嘴角抽了抽,不欲理會這只抽風的狐貍狼,卻忽然想起壹件很奇怪的事兒,“君驚瀾,為什麽我來北冥這麽久,也沒看見姑娘們瘋狂地追求妳?” 君驚瀾聞言,薄唇微勾,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太子妃想說什麽?” “我想說妳是不是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導致妳在北冥完全沒有行情?”淡臺凰是壹個很誠實的人,心裏根本憋不住話。 她這樣壹說,太子爺當即挑眉,懶洋洋地笑道:“太子妃想知道爺的行情?” “呃……妳有?”看著這幾天的狀況,不像有的啊。 她這話音壹落,太子爺當即捂唇,輕輕地咳嗽了壹聲,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叫街道上最近的幾個人聽見。 接著,壹道尖銳的女聲響起,“天哪,我剛剛聽見太子殿下咳嗽了壹聲。” “什麽?殿下不會是生病了吧?”又是壹人驚呼。 “怎麽會?禦醫院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居然讓殿下病了。真是豈有此理!”這個女人是連命都不要了,公然辱罵朝廷命官。 然後,便聽見壹陣又壹陣女人呼天搶地的聲音傳來,“不會吧,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怎麽活呀。” “嗚嗚嗚……殿下要是病危,我也活不下去了……” 淡臺凰的嘴角壹抽,再抽,聽著外頭壹陣壹陣的哭聲。敢情這些女人壹路上都在假裝淡定呢?默默地仰望著男神,聽到壹點兒不對,就成了這樣。 就在她的嘴角瘋狂抽搐時,太子爺懶洋洋地看向她,“太子妃,見著爺的行情了嗎?” “得意什麽。”淡臺凰反駁。 話音剛落,他當即起身,湊到她耳邊笑道:“爺這不是得意,爺是告訴太子妃,爺的行情很好,太子妃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讓旁人搶了男人。” “誰敢!”淡臺凰皺眉冷喝,“誰敢跟我搶男人,我跟她玩命!” 她這話壹出,太子爺當即好心情地笑了。 但,很快地,笑意僵住。她冷然掃了他壹眼,“我可沒說那個男人壹定是妳。” 他惱怒,魅眸染上半絲冷意,“誰跟爺搶女人,爺就宰了他!那個女人壹定是妳!”所以其他男人,妳想都別想。 淡臺凰翻白眼,露出白森森的牙,欠扁地笑道:“君驚瀾,妳忘了妳幹娘的話了?請叫我阿姨。唔……” 又被吻了! 小星星正偷偷地伸爪子,拿盤子裏面的香蕉,突然聽見這話,爪子頓了壹下,狼臉拉成了馬臉。哼,等星爺吃飽了,再來告訴妳們誰才是主人應該愛慕的狼……   轎子到了皇宮門口,倒是與楚玉璃的馬車迎面相逢。 幾人下了馬車,自然少不得壹番互相打招呼。而楚玉璃,淺而淡雅的眸,在看向淡臺凰和君驚瀾那壹身看起來十分登對的衣服之時,眸中閃過半絲不豫。 “楚太子前來,是我北冥之幸。”君驚瀾笑著開口招呼。 楚玉璃亦是淡淡壹笑,“得北冥太子相邀,何嘗不是本宮的榮幸?” 他這般壹答,君驚瀾又似笑非笑,“不知這幾日,楚太子在我北冥,晚上睡得可還心安?” “前日遭到刺殺,昨夜驛館著火,今日壹早,膳食中還有毒,這能睡得心安嗎?可憐了本殿下無端端地被人連累。”楚長歌搖著玉骨扇壹路走來,開口抱怨。 這事兒,大家心中都跟明鏡似的,說白了就是上次造謠的事情讓君驚瀾不高興了,雖然還沒真正起了動手殺人的念想,但是已經開始出手警告了。 淡臺凰聽著他們這話,忽然對他們的處境有點同情。 君驚瀾笑了笑,開口道:“請!” “北冥太子,傾凰公主,請!”楚玉璃笑著開口,溫潤淺笑,水墨壹般動人。倒也沒責問君驚瀾,造謠的時候,他便知道會有後果。妳來我往,很公平。 “請!”淡臺凰也應和了壹聲,跟著他們壹起進去。楚七七在他們身後壹句話都沒說,就是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君驚瀾的背影,又看了看淡臺凰的背影,接著又看自家二皇兄的背影,也沒忍住掃了壹眼大皇兄,最後抓了抓腦袋……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復雜。 韋鳳等人看著楚七七的背影,有點感慨。這個公主人也很好啊,唉…… 玫瑰盛宴,整個皇宮之中,到處都是艷紅色的玫瑰競艷。而今日,他國的客人太多,故而就連不問朝政多年的北冥皇,也出來了。眾人都行了禮,落座,淡臺凰才開始細細地打量這位北冥皇帝,容顏俊朗,也十分清瘦,面色帶著壹絲不正常的病態,看那樣子,似乎是對這場宴會沒什麽興趣,倒很符合他只對求仙問道感興趣的傳聞。看了壹會兒,她就收回了目光。 然後,屁股還沒坐熱,便聽得壹道柔柔的女聲傳來,“這位,便是我們未來的太子妃,傾凰公主嗎?” 這壹問,等於是問出了無數貴女和王公貴族心中的疑惑。從太子殿下和淡臺凰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奇怪地看了好半晌,想問卻沒敢問,倒是江都郡主的膽子大些。 淡臺凰擡眸,掃了她壹眼。但見對方長相極為輕柔婉約,看起來屬於那種很容易激起男人保護欲的女子,她面上含著淺淺的笑意看著自己,卻難掩她眸中那半絲妒慕,尤其在眼角的余光掃向君驚瀾時,那半點都不掩飾的愛慕之情,讓淡臺凰確定了對方是來者不善。 而對方,也明顯是給她下了壹個套,雖然她和君驚瀾是有婚約,但未婚便是未婚,她若是就這樣貿然地當堂承認自己是北冥未來的太子妃,也屬於壹種不要臉面的行為。所以她要是真的承認了,北冥的這些個人,定然會看不起自己。 想透了,她就冷冷壹笑,“傾凰公主不假,是不是太子妃,還兩說!” 那女子聞言,又是柔柔壹笑,竟是完全讓人討厭不起來的笑意,恍若暖暖春陽,艷麗奪目,叫不少北冥男子,都癡癡然看著她。她又接著道:“聽說傾凰公主這些日子都住在太子府,可有其事?” 這話,就是有點窮追猛打,咄咄逼人了。 楚玉璃有些憂心地看著向淡臺凰,溫雅表情依舊,就是眸中有幾縷不放心的情愫。而楚長歌則是興致勃勃,笑意盎然,壹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這淡臺凰啊,他了解得很,壹向信奉語言無法解決的問題,就用拳頭解決,誰都可能吃虧,唯獨她不會。 淡臺凰受傷這幾日確實是在太子府養傷,但是叫旁人看起來,也確實是對她的名節有礙。雖然她對這種身外之名並不十分在意,但好端端地被人家議論,絕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兒。 是以,她微微挑眉,“還沒問過這位姑娘的身份?” “本郡主是陛下親封的江都郡主。”聶倩兒低眉順目,柔柔回話。 “嗯。”淡臺凰點頭,“那,不知郡主與北冥太子的關系是?” 這壹問,倒是把聶倩兒問蒙了壹下。她倒是希望和殿下有些不同尋常的關系,但是希望了十幾年也沒有什麽進展。就是不明白淡臺凰問這個做什麽,但不論對方問這句話的目的,她都只能十分保守地回話,“太子殿下與本郡主,自然是君臣關系。太子是君,本郡主是臣。” 她這樣壹回答,淡臺凰便笑了,壹種看起來十分高端大氣上檔次有身份的笑容。這微微壹笑,幾乎能讓人看見母儀天下的聖光普照,“在我漠北,君王便是神的存在,天家也當是眾人仰望。倒是這北冥稀奇了,竟有臣詢君之私事。本公主住在哪裏並不重要,只是江都郡主壹個姑娘家,當堂問出這樣的話,問話的主角之壹,還是北冥的皇太子,實在是有失教養!” 這話壹出,聶倩兒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半瞬,沒想到自己想讓對方尷尬的壹句話,不但沒達到目的,還被人這樣諷刺了壹番,如此程度,無異於當堂打臉,讓她的面上火辣辣地燒。 江都郡主的名聲在北冥壹直極好,不僅僅是北冥第壹美女,還是北冥第壹才女。今日就這樣當堂被指沒有教養,已經足以叫她面紅耳赤,羞憤欲死了,可偏偏淡臺凰的話在情在理,她根本無法反駁。 頓了壹會兒,她又柔柔笑道:“公主多慮了,是本郡主考慮不周。本郡主是擔心公主初來乍到,沒有地方入住,故而才有此壹問。驛館雖然好,但畢竟不甚華美,公主若是不嫌棄,可以到江都王府入住,本郡主歡迎之至。不過,公主這次來北冥,只有自己壹個人嗎?” 這樣問著,似乎是有些驚訝。但是驚訝之下,就是鄙薄了,堂堂壹國公主出門,竟然連護送的隊伍都沒有,足以見得她在北冥的地位並不高。這樣,北冥的王公大臣們,便會覺得這門親事沒有結下去的必要。 君驚瀾剛要開口,淡臺凰卻忽然掃了他壹眼,示意他不要出聲。女人之間的事情,她自己解決。他倒也不是小看她,只是顧慮到她孤身來北冥,有人刁難,他也不幫忙,她心中難免失落。見她這眼神壹掃,他自然也笑了笑,不準備開口了。 淡臺凰看著聶倩兒謙虛道:“護送的隊伍嘛,倒是沒幾個人,倒是赟隱部落的少主,可是壹路保護本公主而來。” 這話壹出,眾人倒吸了壹口冷氣。 淡臺凰來北冥,據聞只是為了遊山玩水。不過是壹個公主出來遊玩,竟然派出了赟隱部落的少主?漠北的少主,可是比他們中原的世子還要尊貴啊,因為少主們的手上都有兵權。 北冥皇也當即開口,“不知赟隱部落的少主在何處,快請他入殿內***聚。” 他這壹吩咐,下人們就出去請。 沒過壹會兒,拓跋旭便進來了,行禮之後,坐到壹邊,腰間橫著壹把彎刀,壹張娃娃臉很是冷肅,仿佛是在告訴眾人,誰要是敢欺負他漠北的公主,拓跋旭便與之拼命。 拓跋旭落座之後,淡臺凰又掩唇壹笑,“本公主素來深知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所以譴責他人,從來不願意牽扯其父母,也極少提到家教。但是這位江都郡主,著實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本公主貴為父皇親封的傾凰公主,得名於‘凰’,更賜皇後方能佩戴的九尾鳳釵,天家身份不言而喻。自古以來,君不入臣家,江都郡主卻要請本公主住到妳家去,也不知道郡主是書讀得太少,還是家裏沒教好。” 這下,聶倩兒的臉都綠了。確實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對方的身份。 堂堂壹個北冥第壹才女,被人這樣指責書讀得太少,無異於把聶倩兒最驕傲的資本狠狠地壹腳踩在地上。不少名儒學士,也皺著眉頭看向聶倩兒,真正地認為她是丟了他們整個北冥的臉了。第壹才女也就這樣,那其他人不是不值壹提了嗎? “是江都見識淺薄,妄圖高攀公主,還請公主不要生氣。”聶倩兒倒也聰明,很快給自己找了臺階下,讓自己顯得十分熱情好客,順便給淡臺凰塑造了壹個跋扈自大、自以為是,不將其他人的赤誠之心看在眼中的形象。 這成功地讓眾人皺著眉頭,看向淡臺凰的眼神有點不豫。 但淡臺凰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笑道:“郡主實在是多慮了,本公主如此說,不過是擔心郡主不知禮制,不曉體統。郡主在本公主這樣好脾氣的人面前說說便罷了,要是遇見幾個脾氣不好的公主,怕是要將郡主拖下去掌嘴,本公主這也是為了郡主好。” 這理由,配上她壹臉的笑意,很快讓人相信了她的“壹片好心”,當即也都認為太子殿下的眼光不錯。他們北冥未來有這樣寬和的國母,何愁六宮不定呢? 聶倩兒嘴角壹抽,卻還是溫婉笑道:“多謝公主姐姐指點。” 這壹聲“姐姐”,意思可就多了。 淡臺凰現在要是不應下這壹聲姐姐,就等於自己是真的瞧不起這個郡主,而她剛剛說的話,也都是虛偽表象之言。 而如果應下,下壹瞬恐怕就有人恭祝太子殿下新納了這位郡主側妃。 淡臺凰在心中冷哼了壹聲,看了她壹會兒,輕聲道:“本公主看了郡主壹會兒,當真是覺得郡主人比花嬌,當真和那月季,長得十分相稱。爺,妳說是嗎?” 這話壹出,聶倩兒的臉色就有點白了。今日盛宴,玫瑰表示示愛,月季表示拒絕,淡臺凰這話是什麽意思? “太子妃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太子爺很好說話,眸中含笑,登時明白了這小狐貍的意思。 淡臺凰忍著不適感,假裝嬌滴滴的小女人,看著他撒嬌道:“太子,本公主和江都郡主壹見如故,她貌比月季,十分嬌艷。而妳府中的那些月季花也長得十分好看,不若本公主就借妳壹個人情,讓太子替本公主送壹朵月季給郡主如何?” 這話,不可謂心思不深沈,不少人都低著頭在心中想著這漠北公主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若是往常,壹株月季送出去就罷了,偏生的是今日玫瑰盛宴,這要是送出去,不等於是讓太子殿下徹底拒絕江都郡主嗎? 雖然這殿中喜歡聶倩兒的不少,但她對太子殿下的那點心思,大多數人都是明白的。 這下,聶倩兒的面色宛如壹張白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君驚瀾,看起來十分可憐。這顯然是將唯壹,也將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對方身上。 太子爺懶洋洋地偏頭,看了壹眼淡臺凰那故作嬌羞,假裝撒嬌的模樣,頓感好笑。 但他還是寵溺開口,“太子妃有此等雅興,爺馬上就派人送壹馬車月季到江都王府。”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對著聶倩兒砸了下來。癡戀多年,對方竟然這般不留情面地表示拒絕,壹朵不夠,還送壹馬車。她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緩不過勁來,心口壹抽壹抽地疼,終而,白眼壹翻,咚的壹聲,硬生生氣暈了過去。 淡臺凰無奈搖頭。這溫室裏的花朵啊,聰明是夠聰明了,就是有點受不了打擊,經不起風雨。那就在家裏好好躲藏著唄,出來挑釁她做啥? 楚七七雖然知道北冥的玫瑰盛宴是什麽意思,但是壹時間腦袋還沒轉過彎來,沒想懂,十分納悶地問:“凰姐姐,為什麽這位姐姐聽說要送月季,會暈過去?” 淡臺凰和藹可親地看了她壹眼,溫聲開口道:“因為她太高興了。” 太……高興了? 大臣們無語,趕緊驚呼:“郡主,您怎麽了?郡主……” “快掐人中。” 好在這江都郡主雖然是大受打擊而暈倒,但到底沒有真的傷了元氣,宮女們在太醫的指導下,狠狠地給她掐著人中,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這壹睜眼,眾人總算是松了壹口氣。唉,江都郡主也實在是太脆弱了…… 就在這時,門口壹道午夜魔蘭般神秘詭譎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和詢問之感,“聽著殿內好生熱鬧,這又是出了什麽事?” 他這壹問,馬上便有壹道狂傲邪肆的冷哼聲傳來,“妳不是自稱天下第壹謀士,盡管已經時隔二十年依舊寶刀未老,睿智如同當年嗎?那妳不妨算算發生了何事,也好叫本尊開開眼界。” 這狂傲邪肆的話音壹落,墨冠華當即冷聲開口,“冷子寒,據我所知,魔教的人已經很久沒有殺人屠戶了,妳作為教主,竟然還在這裏優哉遊哉,還不趕緊回去指導!” “指導他們滅了妳墨家?” 兩人吵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而這四下之人,竟然也沒有壹個人面露詫異之色,顯然已經習慣。確實是習慣了,太子殿下那壹文壹武的兩位太傅大人不合的事情,已經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兒,這兩人吵架十八年,仍舊樂此不疲,未曾有半點偃旗息鼓的意思,也不曾有人出去問罪。他們這兩個人,誰敢得罪? 而淡臺凰在聽到那聲“冷子寒”之後,大抵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是以也還有點好奇,想知道百裏如煙那個小丫頭喜歡的男人是什麽樣。 倒是那嬌氣的聶倩兒,剛剛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腦中尚且處於壹片混沌狀態,暈乎著腦袋,也沒聽清外頭那兩人在說什麽,只是覺著他們在外頭這般大聲爭吵,著實是讓她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 是以,她十分不悅而又嬌弱地說:“是誰在外面大聲喧嘩?這是什麽地方,豈容閑雜人等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