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南京鳳凰臺的攀登(1)
曾有鳳凰在鳳凰臺上,鳳去臺空,唯江東還。
吳宮徑草曲(2),金衣古塵(3)。
三山半落天外(4),壹山(2)分白鷺島(5)。
壹朵雲在我和天堂之光之間升起,把他的城市從我憂郁的心裏隱藏起來。[1]
⑴金陵:江蘇省南京市,古稱寧,為江蘇省省會。位於長江中下遊平原東部的蘇皖兩省交界處,江蘇省西南部。南京是中國著名的古都,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繁榮的文化。春秋戰國時期,南京地處“吳頭楚尾”,是吳國所在地。鳳凰臺:位於今南京鳳凰山。《太平宇宙》卷90江南東路江寧縣:“縣北鳳凰山,周與三井崗相連,流連不絕。宋元嘉十六年,此山三鳥聚,形似孔雀,字彩彩,聲和,多鳥群聚。仍在鳳凰臺,起於山,號為鳳凰山。”宋·張潔《老寒堂詩》卷壹:“金陵鳳凰臺,在城東南,環視鄉間,俯視荊軻,古題贊謫仙為絕唱”(又見張《珊瑚鉤詩》卷壹)。
⑵吳宮:三國時,吳國都城在金陵,故名。
⑶金朝:東晉也在金陵建立。服飾:指富貴。邱:墓。
(4)三山半落藍天外:三山遠,看不清。三山:山的名字,位於南京西南的長江上,因三座山峰並列,南北相連而得名。陸遊《入蜀書》卷壹:“三山,從石與鳳凰臺望,有無中耳?”之後離金陵只有五十裏了。“半山腰:形容三座山的壹半被雲遮住。
5.二水:壹個是“壹水”。秦淮河流經南京,再向西流入長江,被橫穿而過的白鷺洲分成兩條支流。白鷺島:古代長江中的壹個沙洲,上面有許多白鷺,因此得名。現在與陸地相連。位於今南京水西門外,現已辟為白鷺洲公園,是南京城南最大的公園。明初,此園為中山開國元勛徐達家族的別業,故稱徐太傅園或徐中山園。徐達的後人徐天賜將此園擴建為當時南京“最大、最輝煌”的園林,並命名為東園。該園已成為園主和王世貞、吳承恩等許多著名文人雅士的聚集地。明武宗南巡時,曾來園中賞景垂釣。進入清朝後,由於不斷受到戰爭和人為的破壞,景色雕零,園林慘淡,壹代名園成為廢墟。民國時期,南京市政府於1929將其建成“白鷺洲公園”。日偽時期又遭破壞,公園淪為廢墟。
[6]雲能遮日:比喻大權在握。浮雲:陸賈《心語查正》:“惡臣遮賢,猶如雲遮日月。”
鳳凰鳥曾經來這裏消遣,現在已經飛走了,只剩下這個空空的平臺,還在隨著河水從東邊流過來。當年的吳王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裏的萬種花草,如今都被埋沒在荒涼幽靜的小道上。即使金朝的達官貴人曾經有過輝煌的業績,如今都被埋在古墳裏,化為壹把黃土。我站在舞臺上,看著遠處的三座山,依然站在藍天之外。白鷺島把秦淮河分成了兩條水道。天上飄著的雲有時會遮住太陽,讓我看不到長安,不禁很難過。[2]
李白很少寫七言律詩,但《登上南京鳳凰臺》是唐代律詩中的壹部名篇。這首詩是作者流放歸來被赦免後寫的。據說是作者天寶(唐玄宗年間,742 ~ 756年)被逐出長安,南巡金陵時所作。
前兩句,李白以鳳凰臺傳說開篇,抒發對時空變遷的感受。“曾經在這裏玩耍的鳳凰,以至於這個地方以它們命名,現在卻拋棄了它,來到了這條荒涼的河流上”是自然的,活潑的,流暢的;十四個字雖然用了三個“鳳”字,但壹點也不讓人覺得是重復的,也不存在常見詩詞那種死板生硬的問題。鳳凰臺位於金陵老城區的西南部。據《江南通誌》“鳳凰臺在江寧府城西南角,尚有托比,仍可遊覽。宋元嘉十六年,山中有三鳥,狀如孔雀,聲和,鳥附無數,稱為鳳。從山上出發,叫鳳凰山,叫鳳凰巷。”李白用“鳳凰臺”不是壹般的感情表達,而是有機的。自古以來,鳳凰壹直被認為是吉祥的,它與社會的發展有關:在壹個美麗的時代,鳳凰鳥從天而降,發出天籟之音。所以鳳鳥的出現,大多表現出贊美的意思。但李白在這裏首先指出的鳳凰,卻恰恰相反:他表達的是繁華與易逝所產生的無限情感,神聖的時間難以存在,只有永恒的風景。引來鳳凰的元嘉時代已經壹去不復返了,繁華的六朝也壹去不復返了,留下的只有長江的浩渺和巍峨的鳳凰山。
“武宮小徑草歪,金衣古塵”的三四句話,從“鳳凰去臺”的變化時空出發,繼續探討其啟蒙意義。像孫仲謀這樣生了孩子的吳大帝,六朝的風流人物,很多統治者,都已經被埋進墳墓,成為歷史的痕跡;就連雄偉的宮殿也已經荒廢破敗,壹片殘垣斷壁。仙鶴和盛世在歷史上都沒留下什麽值得紀念的東西。包含了李白獨特的歷史情懷。那些“笑傲古人,近城得天道”,“功高不賞,日久歸家”的貴士哲人,得到了李白的特別尊重。同時,李白敢於蔑視封建秩序,打破傳統偶像的精神束縛,以至於他鄙視堯舜,嘲笑,與王侯平等交友,並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所以李白對這些帝王的消失,除了壹些遺憾,沒有什麽遺憾。然後,當他把歷史的眼光聚焦到那些皇帝身上時,他的鄙視態度就很明顯了。花草茂盛,世界不變,壹切都按規律變化發展。這是歷史,這是時代的興衰。
“三山半落天外,似此白鷺分江島”,接下來的兩句話表明李白並沒有把思想完全沈浸在對歷史的哀悼中,而是把深邃的目光轉向了對自然的感受。三山也是壹個地方,據說在金陵西南的江上。據《丁敬建康誌》“其山郁郁蔥蔥,三峰並列,南北相連,故名三山”。據陸遊《入蜀記》記載:“三山自石、鳳凰臺而見,無中耳,距金陵僅五十余裏。”陸遊所說的“無中生有”,恰恰說明了“三山半落”的若隱若現的情景描寫。尤其是江中間的“白鷺島”,橫跨金陵西長江,實際上是把長江分成了兩半。於是,巨大而廣闊的自然力給人以強大的氣勢和寬廣的胸懷,也把人從歷史的遐想中拉回現實,重新感受大自然的永恒無限。
李白雖然有著超越世俗的理想願望,但內心壹直關註著現實政治和社會生活,所以在對歷史和自然進行了親切的探訪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現實政治。他放眼遠眺,試圖從六朝的帝都看向當時的權力中心,也就是他心中的首都長安。然而,他的努力失敗了,因為“天堂之光和我之間出現了壹朵雲”,他不得不“從我憂郁的心中隱藏他的城市”。於是乎,雲長,愁無限,誌難酬,愁似壹縷。這裏李白用了陸賈《新語》中“惡官遮賢,日月猶被浮雲遮”的說法,將其置於自己的內懷。他的痛苦,他對疾病和邪惡的憎恨,以及他的“我們將淹沒萬代的悲哀!”似乎很好理解。尤其是“長安不見”壹詞,蘊含著“登高望遠”之意,既遙相呼應了遠方的話題,又將無限情懷塗抹到了水天壹色的江河、巍峨高聳的青山、清澈無垠的天空中。這樣,心中的情愫和眼中的風景也交織在壹起,所以山水美,反映了古人的思想,思想了千百年;江水滔滔,今人痛留怨,韻不盡。
李白是壹位天才詩人,屬於充滿創造天才的大詩人。但唯有李白來到黃鶴樓,未能盡忠,“赤芝”行萬裏路。原因也很簡單。俗話說“眼前有景,崔豪詩在其上”。所以“謫仙詩人”難受,不甘心,要和崔豪比;於是他“到金陵鳳凰臺上寫詩,以求摹仿”,直到寫出《論登南京到鳳凰臺》,可以和崔豪的黃鶴樓上的詩相提並論,他才罷休。
這雖然是謠言,但也挺適合李白的性格。《論登南京至鳳凰臺》獲得了“與崔豪黃鶴樓相似,但格律氣勢不易”的贊譽。事實上,李白的《登南京上鳳凰臺》和崔豪的《黃鶴樓上的詩》都是鄉愁的雙璧。
李白《登南京到鳳凰臺》的藝術特色,首先表現在它所反映出的雄渾之氣。氣原本是壹個哲學概念,從先秦時期就開始廣泛使用。魏晉曹丕論氣的文章把氣作為壹個重要的內容,運用於許多藝術範疇。論者對齊的理解雖有不同,但在思想氣質、人格精神和藝術情操上卻是壹致的。李白的《登上南京至鳳凰臺論》,明顯彌漫著壹種蒼勁博大的精神,使李白望過去,讀現在,瞬間主宰了整個世界,超脫而自由。博大精深的精神使李白元深邃的思想、精辟的見解、寬廣的胸懷成為編織偉大藝術境界的核心和精神內涵。正如我們可以透過“三山半落於天外,如此白鷺分江之島”的巨大三維時空感受歷史的脈動和詩人的氣息壹樣,我們也可以借他舉重若輕,從容不迫,讓整個詩歌境界充滿崇高英氣的努力,進壹步感受他整個詩歌的藝術特色。
李白《登南京到鳳凰臺》的藝術特色在於對時空觀念的完美表達。這不僅體現在他對歷史和自然的理解上,也體現在他構建時空藝術境界的表現方法上。李白強調自然的不朽,壹方面是宣傳他以自然為中心的“物我合壹”的世界觀,另壹方面是揭露歷史上的統治神話。因為從古至今,幾乎所有的統治者都宣揚他們的世代不朽,他們的精神不朽,他們也把這樣的模式灌輸到人們的意識形態中,讓人信服。但是,李白對此並不認同。他認為即使是很厲害的統治者,比如秦始皇,也可以“揮劍定雲,諸侯自來西天。”從天啟來看,他最終“見三泉之下寒灰埋金棺”(《古風·秦王掃六合》)是必然的。所以,在李白看來,宇宙萬物中,只有自然才能實現永恒的存在。所有的繁華和奢靡都會消失;如果它們仍然存在,似乎只是作為與自然的對比而存在。此外,李白選擇了最典型的東西,即“三山半落”與“兩水點”的浩瀚混合,來構造壹個廣闊的境界,把歷史的變遷,即時間和同壹地點的變化,即不變的空間,作為壹個整體來表現,啟發人們更深層次的思考。
李白《登上南京鳳凰臺》的藝術特色在於其獨特而自然的語言。因為詩以山川為線索,所以追求意象與景物的和諧顯得尤為重要。“鳳凰”的翺翔與“鳳塔”的“空”的幹凈疏落,與詩人瀟灑的氣質和略帶感傷的情懷相吻合,寓意相融,起到內外呼應的作用。除此之外,整首歌《登》的內在精神,《葬幽徑》《長古丘》的冷涼,《三山》《兩水》的自然境界,《浮雲》的惆悵,《長安》的看不見的無奈,都被恰當的詞鏈緊緊聯系在壹起,從而無愧於它。
李白的《登上南京鳳凰臺》壹詩,以其曠達而略帶朦朧的語調,成為文學史上獨樹壹幟的鳳凰詠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