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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的夜很靜,寂靜中能聽到蟲鳴。
我住在這樣壹個安靜的小村莊裏。那是80年代初,我才五歲,每天都有大人出去打工。當時農村剛剛實行土地承包責任制。和我吃大鍋飯的那些年相比,農民們幹勁十足,家家都分到十幾畝地。有五六十畝人,我家還不錯,12畝。我的父母壹年幾乎365天都呆在地下。
我要麽和大人壹起下地被大人扔到壹邊自己玩,要麽和幾個同齡的孩子在田裏打野仗。我遍體鱗傷是常事,所以我經常挨打。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家很窮,只有三間土坯房。每個房間除了壹張土炕和壹張桌子,中間有兩個人的時候有點擠。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現在讓我們住在那樣的房子裏會是什麽樣,但那時候感覺還不錯,至少土坯房冬暖夏涼。
我記得有多少次我媽跟我爸說:“我們要種各種各樣的田,等莊稼收了,賣了錢,我們就重新開房,不讓孩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