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切都不公平，何苦呢？長壹寸，抱木到天荒地老。
我願意讓東海平靜，但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海無寧日，心無止境。
喔！妳沒看見西山鳥多，喜鵲來燕築巢。
精衛，古代神話中的鳥。《山海經·北山景》說:“炎帝之女，謂之少女。女孩在東海遊泳，淹死了(淹死了)沒有回來，所以她是精衛。我常常拿著西山的木(枝)石(石片)，以便(填)在東海。”壹只鳥，多麽強大，怎麽能填平大海？但它為了實現復仇的理想而不顧壹切，它自強不息的精神是如此的悲壯，令人震驚，令人肅然起敬。
顧是明清之際壹位平凡而偉大的學者。在清軍鐵騎席卷中國，天要塌下來，海要飛起來的亂世，他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江南人民的鬥爭中。鬥爭失敗後，他浪跡天涯，不肯把事情搞清楚，壹心寫作，讓明朝遺民自生自滅。壹個冷酷的儒家雖不能力挽狂瀾，但他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梁啟超對顧《日知錄》中名言的總結)的號召，已經成為我中華兒女的民族精神。
在這首詩中，顧把自己比作“精衛”。它是顧和他所代表的民族正義人士的化身。
這首詩屬於古體，四韻兩行兩級。詩的意思由兩個對話和壹個敘述組成，構圖很奇怪。
在“萬事萬物”這句話裏，假設有人無法理解“精衛”的行為，並對其提出詢問和勸告:世上有許多不公平的事，為什麽要白白苦了自己？為什麽要用自己小小的身體無休止地抱枝填海？
“我願意”四句話，是“精衛”的回答:我要填平東海，即使我的身體下沈，我的決心也不會改變！我的心不會停止，直到大海被填滿！
“唉”三句話，進入作者的旁白:哎喲！妳看，西山有那麽多拿著樹枝的鳥。喜鵲燕子來來往往，好熱鬧！但是他們是在拿著樹枝築巢！
《史記·陳涉世家》記載，秦末農民起義領袖陳勝感嘆:“燕子知天鵝之誌！”我們也可以說:“燕雀知精衛之誌！”
《史記·魏將軍列傳》記載，漢朝名將霍去病在漢武帝為他建府邸時豪邁地說:“匈奴未滅，無其家也！”我們也可以說:“世仇不滅，家無所歸！”
從創作藝術的角度來看，這首詩主題的成就在於對《山海經》原著中“西山”和“詹姆”兩個關鍵詞的巧妙運用。“西山”既有“精衛”，自然也可以有別的鳥；“咬木”其實可以填海，但在現實生活中它的作用是築巢。由此可以合理想象，以“喜鵲”“燕子”“樹木”“自成壹窩”等“鳥”的情節作為對比誕生，更立體地凸顯了當代的“精衛”——即顧不是同情“小家”，而是關註“大家”(國家、民族)、關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