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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菜籽油》現代散文

每年水稻收割後,我媽和我三哥都忙著養油菜苗,拔田裏的草,松土,整理田地,為種油菜苗做準備。當油菜苗長得差不多了,就開始移栽。挖坑、播種、施肥、澆水,即使移栽苗完成了,以後也要註意抓蟲、噴農藥、補苗、澆水、除草,不要讓草搶了油菜苗的營養。如果雨水好,油菜苗會茁壯成長,母親會很高興;如果壹直不下雨,我媽會在電話裏說天氣太幹燥,莊稼都旱死了,很著急。我壹直勸她少種,但每次她這麽說的時候,總是說她種的少多了。

第二年春天,雨水多了,油菜苗長得很快,但不能讓它們白長。我們應該掐掉尖梢,讓它們長出更多的側芽,這樣收成會好。每年過年回去都是吃新鮮的油菜苔。看到我們吃到好吃的,媽媽露出欣慰的笑容,說地裏還有很多,我只需要吃壹點,捏壹捏就行了。

花椰菜3月開花,4月播種,5月收獲,然後開始準備榨油。

每年油菜花開的時候,滿山遍野的黃燦燦的花兒都隨風起舞,把整個村子染成了黃色,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甜香。小蜜蜂成群結隊地在花叢中飛舞,發出嗡嗡的聲音。人們在田裏勞作,大聲聊天,在花叢中壹個接壹個地談笑風生,真是熱鬧。忙活了壹會兒,媽媽低著頭從油菜田裏鉆了出來,手裏拿著壹捆嫩綠的豬草,頭上有黃色的花瓣和花粉,臉上寫滿了喜悅。

媽媽去油菜地旁邊的地裏拔胡蘿蔔和嫩草,說要帶回家餵雞。媽媽說,草長得太好了,不得不用除草劑和油菜爭肥。

差不多到了四月,油菜花開始飄落,隨風雕零,深綠色的油菜花枝上掛滿了綠色的油菜花,壹串串地向天空挺立,像在唱歌,像在吹口哨。經過雨水和陽光的沐浴,油菜花逐漸飽滿成熟。深綠色開始褪色變黃,5月份差不多可以收割了。收獲的油菜籽被搬回家,攤放在院子裏。太陽壹曬,油菜籽角壹碰就裂,選個好天氣打油菜籽。黑色的油菜籽急切地從油菜莢裏跳出來,裏面裝滿了種子。清理幹凈後可以拿到村裏的榨油廠榨油。

現在,我家鄉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打油菜花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時間。為了減輕負擔,大家都會把油菜割了,直接放到地裏。等天快幹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壹個好天氣直接在田裏打。把壹塊舊床單縫成大布鋪在地裏,小心翼翼地把切好的油菜抱在上面,均勻地鋪壹層,用木棍敲打,黑油菜就掉下來了。然後用木棍拍幹油菜籽,剩下的油菜籽就會脫落。把油菜稈扔到壹邊,攤開再打壹遍,最後只要把油菜帶回家就行了,省了不少力氣和時間。

我家每年收油菜後榨壹大罐油,可以用壹年。剛下班回家的時候,總會從老家帶點菜籽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不再要媽媽的菜籽油了。我喜歡去超市買色拉油。那種油看起來晶瑩剔透,炒菜的時候不用炒太久,也沒有生菜籽油的味道。媽媽總說超市的色拉油不好吃,摻雜了很多色素。吃多了會影響身體健康,不像老家的菜籽油那麽天然,味道又純又香。

每年油菜籽吃完,我媽總會叫我回家嘗嘗新鮮的菜籽油。每次回老家,我媽總會包壹兩桶菜籽油,讓我走的時候帶上。壹開始我總是拒絕,但是看到媽媽期待的眼神,聽到媽媽真誠的話語,我又不忍心拒絕。看到菜籽油桶穩穩的放在車上,我媽就放心了,把自己榨的各種好油都背了出來。

每年收油菜籽的時候,我媽總會在電話裏說,今年要多榨油,給我們三姐妹每人準備二三十斤。在媽媽孜孜不倦的勸說下,我開始習慣了她的菜籽油,比那種色拉油香多了。

今年五壹回家,正是收油菜籽的時候。地裏長滿了收割的油菜稈,幾戶人家忙著打油菜,媽媽和三哥在地裏忙著收油菜。看到我回家了,媽媽放下鋤頭,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非常親熱地親熱。那人也不幹了,高興地說:“回家吧!”“她回到家,趕緊給我拿了好吃的,跟我說了幾句就出去了。我急忙跑出門外,卻沒有看到她的影子。我去田裏,看見我媽又在忙了。我七十多歲的母親正忙著打油菜籽。她說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雨,她今天必須完成收割。看到我媽和我三哥很忙,我上前幫忙。我媽難過地說:“這個工作太累了,妳幹不了。去樹蔭下休息吧!”“五點左右油菜收完了,壹家人帶著收獲的油菜回家了。

第二天走的時候,我媽又問:“要菜籽油嗎?”看著媽媽期待的眼神,我嘆了口氣說:“說不,妳不高興,說好,明年開始種很多。”母親說:“種類不多。看看妳二爸和薛華阿姨的房子!””“為什麽妳總是跟別人比跟誰種的多?別人幾歲?”媽媽笑著說,“我真的沒種多少。”母親問,“妳想要多少?”我說,“老規矩,二三十英鎊!”母親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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