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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次訪問這座城市的隨筆

我出生在遠離縣城的農村,所以很少去城裏,也很少見到城裏人。小時候,壹個城裏的小女孩來到鄰居家。她非常漂亮。她有壹雙明亮的大眼睛,壹雙濃密的柳葉眉,壹個高挺的鼻子,白皙細膩的皮膚,得體的衣著,就像壹個小明星。我看了壹遍又壹遍,簡直羨慕死了。從那壹刻起,我發現城市人和農村人的差距如此之大,從那壹刻起,我開始向往城市,真的很想有機會去城市看看發生了什麽。

當時父親是公辦教師,在我們鎮上壹個叫四新村的學校教書。正好他們學校有個吳老師,和他爸住壹個宿舍,每個星期天都按時回家休息。有壹次我帶著幾個朋友去父親的學校玩,父親很自然地介紹了我和我想去這座城市看看的願望。吳老師爽快的答應帶我去他家玩,決定周五下午和他壹起去鎮上。

由於是第壹次進城,臨走時媽媽給我穿上了新衣服,把母雞下的蛋放在書包裏當禮物,叫我聽吳老師的話,不要亂跑。我開心地點點頭。

我記得那天下午,我父親送我們去車站。我高高興興地和爸爸告別,和吳老師壹起上了車。壹路上我都很興奮。天空似乎比平時更藍,當我呼吸時,甚至空氣都感覺親切。路邊的樹和樹在我們的眼前沖了回來。不知不覺,距離100多裏的縣城很快就到了。

走在縣城寬闊的馬路上,沒有鄉村的塵土飛揚。我擡起頭,看到路邊高樓大廈、密密麻麻的店鋪、五顏六色的商品、耀眼的燈光,看得我眼花繚亂。總之,對於壹個農村孩子來說,這也是新鮮和好奇的。他的腿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他拒絕向前移動。我好像想把在鄉下沒見過的東西都裝進腦子裏,回到家就可以像講故事壹樣在同伴面前炫耀。

吳伯伯的家在項城市鼓樓商場西邊,湖北第三建築公司對面。這是壹個院子。這是壹個小院子。左右兩邊住著兩家,門對面住著壹家。在這個小瓦房的小院裏,住著五戶又小又舊的人家。每家好像都有兩個房間,廁所是公用的,廚房在自己家裏,燈光好像很暗。吳伯伯有三個女兒。他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大女兒,知青,插隊到農村定居。二女兒嫁到了丹江路那戶人家。最小的女兒吳,比我大幾歲,還在上高中。他們家很簡陋,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值得我羨慕。反而讓我覺得他們生活很艱難。我壹句話都不敢說,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做事。

第二天早上,吳叔叔帶我去樊城逛了逛,中午去他二女兒家吃飯。我還依稀記得去他二女兒家的路。這條路彎彎曲曲,我從壹條車道拐進另壹條。這條路又長又深。到了他女兒家,我已經很迷茫,找不到出路了。他二女兒的房子也很小,但是壹切都很幹凈。他們很講究吃穿,話也好像很短。不像農村人,見了人說話就像彈幕。都過著有計劃有秩序的規律生活。

第三天早上,壹個小女孩來到吳伯伯家。她家就在吳伯伯家對面。小女孩和我同歲,叫譚廣。她很聰明,也很健談,吳叔叔就委托譚廣帶我去烈士塔。雖然譚廣和我同歲,但她沒有我高。她非常隨和。經吳大爺介紹,她高興地拉著我的手和我說話。我們高興地沿著他們家旁邊的壹條東南方向的小路向烈士塔走去。

過了壹會兒,我們走到了塔的邊緣。我們兩個按照墓碑擺放的順序,從近到遠看著烈士的墳墓,壹個壹個的念著每個烈士的碑文內容,壹直念,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吃午飯。午飯後,我要回家。譚廣拉著我的手,認真地說:“下周末妳能來找我玩嗎?”我默默點頭。

這時,譚光的母親接過來說:“妳再呆兩天,恐怕就不想回去了。我們城市的好景點比妳們農村多,自然有更多好玩的地方,生活水平也比妳們好。妳要好好學習,爭取將來進城。”聽了她的話,我感到很無奈,不知所措。雖然當時我並不覺得他們比我們好多少,但心裏還是有壹絲向往。似乎城市的生活對我這個有鄉土氣息的農村娃娃來說是壹件高不可攀的事情。

從縣城回家的路上,我仿佛聽到鳥兒在歌唱。這時,我覺得自己像壹只快樂的小鳥,在藍天上自由飛翔。我想告訴家人我第壹次來這個城市的收獲,告訴每壹個夥伴。第壹次去城市,讓我大開眼界,讓我這個農村的娃娃看到了我憧憬的未來。有了這次經歷,我躁動不安的童心不再屬於生我養我的農村,是我第壹次去城市,給了我希望的翅膀。在以後的學習中,我更加努力,學習也更加刻苦,但畢竟因為時代的創造和影響,以及我的平庸,我始終沒有離開農村的廣闊天地。我還是在農村當窮教師,過了壹輩子農村人的簡樸生活。但我不後悔,因為這輩子我已經盡力了,這可能就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命運吧!

過著詩與書的田園生活難道不是壹種享受嗎?!這裏的空氣更清新,這裏的天空更藍。住在城市裏的人甚至看不見夜晚天空中的星星。我向往城市的風景,熱愛農村的美好時光!(2017、6、12)

◎特殊的“小商人”

童年當然值得回憶,父母的愛絕對不能忘記。對於壹個農村孩子來說,童年的記憶都是關於自己的點點滴滴,零零碎碎,但卻常常記在心底。畢竟它們是靈魂的壹個印記,不是妳想抹去就能抹去的,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越想,它只是壹杯酒,越深越甜。

打開記憶的閘門,我仿佛回到了童年。那時候我們家很窮。父親在外地教書,工資很少。每個月的生活費很少。我的姐姐和哥哥還在家裏,我的母親生病了。家裏所有開銷都是我媽在生產隊掙的壹個小厘米支撐的。但是每年年底,我們家總是透支,還要給生產隊錢。再救就難過了。

為了緩解當時家裏惡劣的生活條件,我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跟著大人們向商販學習農副產品,以換取所需的生活用品。我學會賣的第壹件東西是雞蛋。當時市場上只有51個雞蛋。我壹次只帶了壹個小籃子,壹般只有20個雞蛋。我吃不下更多的雞蛋。我去市場的時候,壹次只賣十幾二十件,其他數量都不賣。

就這樣,我上街的次數多了,環境也熟悉了。我媽給我加了個生意,賣豆芽賺錢。每次泡完壹般也就十斤左右。每次都是鄰居大姐幫我提到街上,然後放在她賣的東西旁邊。她幫我稱,我只收錢。時間長了,我也學會了稱重,後來就不求助了。找了個同伴幫我把東西扛到街上,我壹個人操作。

因為我媽泡的豆芽洗的幹幹凈凈,豆殼也撈出來了,看著很鮮艷,所以每次都是很早就賣完了,別人賣18毛錢壹斤,我壹直賣20毛錢壹斤。真的是努力才有回報。

後來上了小學,我媽就開始算時間了。每個星期天,豆芽都準備好了。我按時上街跑業務。我們家就這樣靠賣雞蛋和豆芽維持著家裏所有的開銷,過著有計劃、有規律、簡單的農家生活。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視野的開闊,我不再局限於去珠吉街趕集,有時我會去鄰近城鎮的何澄市場。同時,我賣的物品也不再只是雞蛋和豆芽。只要是我家裏能賣的值錢的東西,我都可以拿去市場交易,這樣可以多拿些人民幣,用來買家裏鍋裏需要的調料,洗衣服的肥皂,還有我們學習用的鉛筆和筆記本。總之確實緩解了當時家裏的困難。

當然,每次出去都會遇到困難和挫折,有時候會對心靈造成很大傷害。記得有壹年秋天,我壹大早起來,挑了不到20斤的麩皮,拿到何澄市場去賣。誰知道那天我運氣不好,中午才賣出去。我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餓了,就不分東南西北的回家了,但是方向相反。何澄街三面都有圍墻,即南北和西三面。我應該從小西門出來,過了唐河,才能回去。但我走出北門,壹直向北走,走到壹座橋前,才知道走錯了路。然後帶著郁悶的心情回到街上,從街南側的小西門摸出來從下灣河過河,餓著肚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看到媽媽後,我淚流滿面。我媽把我抱在懷裏,難過地說:“別怕,我家寶寶很堅強,她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您想吃什麽?媽媽會幫妳做的。“聽了媽媽暖心的話,我不再生氣了。我吃了肚子,像往常壹樣高高興興的和朋友出去玩了。

就這樣,雖然我在媽媽的悉心指導下經營這個家,但還是走不出困境,於是我想到了其他的辦法,去野外淘金。所以那時候壹放學,我和朋友就去野外挖半夏。是中藥的壹種,幾分錢壹斤很客觀。但是很麻煩,需要像芋頭壹樣清洗幹凈,然後曬幹,再拿到當時供銷社的收購站去賣錢。有時候還會和朋友壹起挖蒲公英、芭蕉,整理曬幹,在供銷社的收購站賣壹毛錢壹斤,換取更多的人民幣來補充家裏的開銷。

那時候還是人民公社時期,生產隊分配的物資都是按人頭加厘米計算分配的。記得有壹年剛過完年,我們都在等著交學費,家裏也沒有什麽貴重物品。我媽到處找,終於找到兩斤沒吃完的香油讓我上街賣。其實我小時候根本不知道那時候糧油不允許私下買賣。

我記得那天早上,在我到達何澄街後不久,有人來買我的香油,壹塊51斤。我正要去收錢。工商所的幹部來了,拿走了我手裏的另壹斤香油,把我帶進工商所,然後很嚴肅地問我:‘妳為什麽炒糧油?’我很委屈的說:“上學需要書和筆記本,家裏沒錢。我只有把家裏僅有的兩斤香油賣掉。我沒有偷雞或偷籃子。“工商幹部看我太小,當不了攤販,就把香油還給我,叫我回家。

從工商所出來後,之前給我買香油的人來不及給我錢,就在外面的拐角等著我出來。他看見我,高興地說:“小姑娘,我看妳又可愛又可憐,就不忍心走開,等妳出來,給妳這壹斤香油。”我的眼裏充滿了淚水,我特別感動。我想: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善良的人!我太感激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我的眼皮充滿了淚水。然後我帶著另壹斤香油離開了何澄街,拖著沈重的腳步回家了。

有了這個教訓,我當時再也不敢賣禁售品了。以後的生意,我會邀請我的同學或者朋友壹起去逛街,再也不會出問題被批評了。就這樣,每個星期天我們都會高高興興的去,高高興興的回來。

這樣的商業生活壹直持續到我小學畢業。進入初中後,父親把我接走,帶我去了他任教的學校,是我們小鎮的重點中學。從此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再也沒有下海經商,終於結束了我人生中特殊的職業——小商人。

隨著時代的變遷,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發展,我們改變了過去貧窮落後的面貌,過上了今天這樣優越富裕的生活,但這段童年的經歷永遠不會在我的記憶中消失。因為它承載了父母的艱辛,彰顯了時代的烙印,記錄了我不可磨滅的童年足跡。(2017、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