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去過五臺山三次,第壹年,第二年,第九年。時間跨度有點長,每次去的感覺都不壹樣。其中有很多第壹次難忘的場景,也有很多感觸。這些年來有幾個場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在前兩篇文章記錄的兩次相遇中,我們彼此有很多語言交流。而這第三次相遇,我們沒有交流壹句話,卻已經在壹瞬間深深震撼了我的心靈。其實在寫第二篇的時候,我是很想把這次遭遇的經歷分享給讀者的。之後整理了壹下思路,開始寫這篇文章《第三次相遇》。結果就像我寫的那樣,我的思想又開始蔓延了。想起了我三次去五臺山,壹路上各路僧人徘徊的場景。他們真真假假,我心裏挺感動的。於是我把這篇文章拆分出來,準備下期再寫壹篇《五臺山遭遇戰四》。如果有興趣,可以繼續關註。
我會在這篇文章裏單獨寫奶奶,以此來說明和奶奶見面這個場景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也希望對妳有所啟發或幫助。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已經不記得第壹次走哪條路去五臺山,甚至不記得是從哪個門進去的。那時候天還沒亮,感覺到了山下連個宏偉的大門都沒看到。
在哪裏遇見我奶奶,我只記得我們沿著主幹道東側的壹條小路走,壹路上看到壹座開著門的寺廟,我們就會走進去。因為朝陽在那邊。去壹個陌生的地方,我總是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以太陽為參照物來辨別方向,所以我從不擔心迷路。可能是因為去的早,有些院子還是沒人。
而在其中壹個院子裏,我偶然看到了壹張深深震撼我內心的照片。我不記得院子的名字了。走進寺門,只看到壹個和尚在掃院,沒看到其他人。右邊還有壹個院子,感覺是住的院子。壹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景象立刻深深吸引了我,觸動了我心中的漣漪。
接下來的記憶,是我記得最生動的部分。
院子中間有壹張青石方桌和四條石凳。八仙桌北面的石凳上坐著壹位非常非常嬌小的老奶奶,大約八九十歲。她身材嬌小,看起來就像壹個只有幾歲的孩子,而且她嚴重駝背,這使她看起來嬌小而瘦弱。穿著幹凈而略寬的淺棕色長袍,頭上戴著壹頂僧侶帽。
老婆婆手裏拿著壹本對她來說顯得太寬太重的經書,經書的另壹端在石桌上,沒有要掉下來的意思。
奶奶低垂著頭,放松地閉著眼,蜷縮在石凳上,背上沒有支撐物,卻像熟睡的嬰兒壹樣靜靜地獨自打瞌睡。
奶奶的小臉舒展安詳,膚色幹凈細嫩紅潤,絕非壹般奶奶可比。
周圍是如此的安靜,空氣似乎因為奶奶安詳的午睡而靜止,連鳥兒都停止了歌唱。
晨光從院子裏的樹枝縫隙間傾瀉下來,照在老奶奶身上。陽臺背光的影子與斜斜的光影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覺得陽光像壹床流動的金紗被子,溫柔地蓋在奶奶身上,透出壹種超乎尋常的美。
恍惚中,我有種錯覺,好像有個小仙女坐在那裏。
心裏突然湧出壹股暖流,壹股濃濃的愛意溫暖了整個身心。我被眼前畫面般的場景驚呆了,眼眶濕潤了。
我想,當我老了的時候,如果我能像我奶奶壹樣,在清晨安靜的浴池裏獨自看書、打瞌睡,那將是多麽幸福的時刻啊!如果人的晚年能過得安逸,能享受到這樣的祥和,直到死去,那將是人生壹大幸事!
我站著不動,不敢動,生怕我們的腳步聲打擾了奶奶的美夢。地上散落著幾片樹葉,可見院子剛打掃過。
後來我問掃碼工她的年齡,答案是:80多了,快90歲了。
我想,如果普通人生來就有這樣虛弱的身體和駝背的殘疾,不知道到了八九十歲還要經歷多少掙紮和洗禮。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人還在為壹日三餐發愁,還在和孩子爭論住在哪裏,或者只能忍受病床上的痛苦不斷呻吟,或者生活自理有困難,不得不依靠別人照顧日常生活。恐怕很少有人能像這位老婆婆壹樣,獨自在安靜的院子裏念經。奶奶修了很多功德,真是福氣!
我對晚年生活的認識在那壹刻被刷新了。我們年輕的時候,都在為各種欲望的滿足、喧囂、繁華而奮鬥,期望為生活的富足、老有所養、老有所養而奮鬥。此時此刻,在這個和平寧靜的時刻,所有那些東西都顯得那麽多余,甚至褻瀆神明。如果有壹刻我能像奶奶壹樣健康、安靜、安詳,我會非常非常滿足。
當時腦子裏閃過壹個念頭:如果我老了還能有這樣的生活狀態和境遇,我該多麽感謝上帝。
第二次上五臺山的時候,我特意找了原路,又走了壹遍,想找到那個院子,看看那個老婆婆還在不在。結果我壹個個找院門,感覺都不是我去過的那個院,連院門都不壹樣。
第三次上去的時候,連路都找不到了。遠遠望去,連寺廟的樣子和感覺都不壹樣了,甚至都不想進去看看。而且很多以前免費的院子都開始收費了,有的大門都關了。
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可能我記錯地方了。但是太陽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的標準是不會錯的。
唯壹不變的是和奶奶見面的那壹幕,像畫卷壹樣深深印在腦海裏。十幾年過去了,還是像相機壹樣清晰。
我認為我們應該做好事,培養好行為,促進莫問的未來。或許,當這個世界的緣分耗盡,沒有了眷戀,那張圖片就是妳我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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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壹期:《五臺山偶遇四》,記錄了五臺山上各路僧人沿途遊蕩的場景和感受。相信妳會有和前三篇不壹樣的收獲。妳的贊揚和評論是對我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