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我有個男朋友叫程宇(化名,怕妳搜他,現在是未成年發行人)。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存款為零,負債5W。他是壹個24歲的雙魚座男人,有著堅強的精神。第壹眼,他就覺得自己在抽煙,走到哪裏都是火焰。
程玉剛開始和壹個叫瓜娃的封面設計師合夥做工作室,同時很認真的在做電商。做第壹本書的時候,程羽只有經驗沒有心眼。他上去的時候付了作者的首付。結果出版公司信誓旦旦,後來告訴了他。
那天程宇請我去我公司對面的小鎮埃蒙,點了四個青菜,味道就像那個夏天。Emmon Town是壹家做雲南菜的餐廳。程羽在這裏的每壹頓飯,都見證了壹本書的生死,它的暢銷書岌岌可危。
程宇坐在我對面,壹根筷子都沒動。他的眼睛直視著我。他說吃完這頓飯,我可以做兩個選擇。壹個是因為覺得他可憐,決定做他女朋友。另壹個是因為我跟著他回家,發現了神奇的東西,所以我被深深打動,拼命地愛上了他。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程宇就說,我就知道妳不會選擇容易的愛情。
那壹年,我剛到北京,分不清愛和好奇,喜歡努力,喜歡看別人奮鬥。
程羽領著我進了西三旗壹個三居室裏最小的臥室的門。程羽說,要不要閉眼?我說,不,我喜歡面對震驚。程羽說,妳還是關了吧,不然就感受不到突然置身於另壹個世界的狂喜了。不,是撲面而來的香味。我覺得程宇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就表現好了壹次,被他領進屋。為了防止我出軌,程羽還找了壹條風騷的豹紋圍巾遮住我的眼睛。
程宇解開圍巾的時候,滿滿壹屋子的牛皮紙上,都是大小不壹的稚氣筆法,不香,卻滿滿的墨水味,東北角立著壹排大大的水果酸奶。
程羽把他寫給我的108首詩都抄在生宣紙上,沒用刀剪好。滿屋子的紙就像狗啃的壹樣,壹陣風吹進來,就像掛在白紙上壹樣。
我真的很害怕。壹個浪漫的東西被丫逼死了。
程宇說108是壹個極好的數字。以他苦心經營的詩詞,這絕對是對愛情最激烈的辯護。
對23歲的我來說,像這樣壹個不講邏輯的表情,融化在我的胃裏,讓百花顫抖。我立刻迅速對自己的想法做了壹個非常負責任的膚淺分析。沒錢賺,也不需要任何人養,但應該是特別不願意錯過這樣壹個為我癡狂的詩人。
2
程羽從此走上了漫長的虐路,歡騰雀躍,毫無底線。
壹開始,我不開心就收拾行李箱。程羽被嚇得半死。他總是驕傲地說明天壹早可以或者必須走,穿著拖鞋跑到冰箱前,看看有什麽好吃的支持他的計劃。
第壹次帶我去798的時候,我要過壹個馬路。綠燈亮時,我匆忙進入。程宇緊張地在我身後追上來,抓住我的手。到了馬路對面,程宇壹臉嚴肅的看著我,嘴唇不停的顫抖。他說,小聲道,我很喜歡妳。我害怕每壹秒都失去妳,我害怕我壹松手妳就拉著那個該死的行李箱。
第壹次他帶我去他同學聚會,壹群男的在通州喝了五迷三路,還在三個會場表達自己的不舍和真情。我看了壹眼時間,11,該回去追行屍走肉了。當我起床的時候,我正準備離開。幾個喝多了的男人翻臉說,程玉,妳媳婦挺不懂事的。程羽拿起瓶子,遞給了那個人。偏偏那哥們借了程宇10000元沒還。他們兩個高興的扯平了,第二天還專門打電話誇我長得好看。
北京的第壹場雪,挺野的。我壹踩上去,就倒了脖子。下車的時候,程宇拿著暖手器站在公交站臺下。看到我下車了,就把暖手寶放在手上,背著我往家走。大雪壓在我身上,程羽像壹只膨化的毛驢,不問前方,只是鏗鏘作響,仿佛要把我背進他108的詩裏,在耳邊回響。
程宇第壹次去鐵磨面試,遇到HR壹個華而不實的話題。HR 30出頭,正是花癡尋找愛情正能量糾正錯誤的年紀。HR問,為什麽突然要跳槽?程宇說,妳的公司離我老婆的公司比較近,我可以接送她下班,說不定中午還能壹起吃個午飯。HR立馬哭著求他留下。壹進公司,程宇就頂著愛妻忠妻的光環,隨隨便便換了個業務部門開會。同事們都背脊稱贊他。其實程羽也是這麽做的。他每天陪我上下班,中午來我公司陪我吃羊肉包子。每次離開,看著他瘦弱的背影滿意的離開,我的心會壹下子沈下去。
最後壹次搬家的時候,程宇給我租了壹套4室2廳的公寓。房子很宏偉,每個月的房租花了他壹半的工資。我說我不能住在這麽大的地方。讓我們把樓下轉租出去。中午,壹對夫婦來看房。我在臥室看書,程玉剛正好在廚房做飯。他帶著房客四處看了看,夫妻倆滿意地跳了起來,堅持要簽合同馬上給定金。我聽到電腦開機的聲音,好像是打印機開了。突然聽到程宇說我老婆這時候餓了,我得讓她先吃飯,妳明天再來,然後duang的摔門而去。
我有時候覺得程羽缺了壹根筋,總是把自己認為重要的人或事無限放大,讓自己顧不上,讓自己可以為了它放棄壹切。
程宇有100多箱書。每次搬家,我都勸他扔掉或者送人壹些他不太喜歡的書。每壹次,他都會求我把它們都留著,因為除了小曲目和書,他沒有別的愛。
2012春節期間,程宇小心翼翼的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壹起回家。
三
鎮雄在雲南的東北角。為了省錢,我和程宇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和公交車。盤山路開起來很嚇人。長途客人總是躺著,帶孩子的會讓孩子直接在客人身上拉屎。回國的各路大叔們的襪子在封閉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囂張。好幾次,我聽到有人胡亂吐痰。噴的和用力的都很清楚,但是沒有吐在衛生紙上。窒息!我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坐任何長途汽車了。
程宇睡在我的上鋪。他睡覺的時候會反復確認有沒有拉我的手。每次拉我的手,他都會用大拇指輕輕摩擦我的下頜,眼裏滿是歉意,再也不會。
我們從重慶換了壹次車,說有服務區可以休息。我們下車的時候,天上下著大雨,把整個泥窩子路都淹了。有的人幹脆不下車,站在車門口排隊撒尿。程羽背著我壹步步走向服務區。司機看了他壹眼,點了壹支煙,用當地的方言說:小夥子,做妻子的對她再好也不為過。娶老婆是用來玩的。
到了鎮雄縣,我高興得幾乎想把自己當成風箏飛上天空。程宇在鎮雄還挺有名氣的,十裏八街的酒吧和餐館老板都要爭著給他弄個飯局。晚上我們在縣城住了壹晚,和壹群地頭蛇在酒吧唱歌。他們說程玉的老婆真漂亮,他們說我們在鎮上再住壹晚,明天可以做點刺激的事情。
有人遞了壹支煙給程宇,程宇看了我壹眼,收下了。當有人給他壹些時,我把頭伸出窗外。程羽說,妳逼著抽妳媽,妳把煙掐滅了,我老婆就聞不到煙味了。
程宇遲早會失去所有的朋友。
四
往山上走,程宇打了幾個電話。人們壹回到家鄉,方言就會立刻變得非常流行。再加上他心裏那個激動的魔鬼在打滾,所以說得特別快,我什麽都沒聽懂。
我看見壹輛屎黃色的貨車開過來。上車後還有2公裏的路。我上不了車,只能靠腿。下雨的山路滿是泥濘。程羽就像打開了雨天倒車模式。他蹲下來抱著我壹路走向勝利。
我停下來,直到我來到壹個泥房子。我不得不看了很久,從程羽身上跳下來確定不是紙質的。程玉奶奶很小,側身看著我,快步走來,咧著嘴樂。她不停地說著“余婭,余婭”,我回頭看著程宇,他解釋說奶奶是在誇妳漂亮。
奶奶的飯是在大鍋上吃的。奶奶拿出壹塊肥肉,扔進壹口大鐵鍋裏。用壹個大勺子,她可以練習油,然後從窗臺上拿了壹條金魚。奶奶把魚扔進鍋裏,急忙解釋說這不是吃剩的魚。程玉本來說昨天回來,妳沒回來,留在縣城,但是魚都在鍋裏,我又撈出來了。
壹個* * *,上了五個菜,雲南菜每根菜裏都放了白胖。奶奶壹直勸我吃,吃了幾次我真的很尷尬。我從來沒吃過肥肉,用牙吃了壹塊,吃得我想吐。壹群孩子圍著我,堅持說我懷了寶寶。
程玉奶奶拉著我的手,壹會兒去豬圈看她的豬,壹會兒帶我去樓頂看蒼山。霧蒙蒙的山緩緩靜靜地躺在視野裏,半明半幻。我腦子裏不斷重復著“如果所有的時間都是現在,所有的時間都無法挽回”。
奶奶還是側身看著我,整天笑在臉上的褶子裏。兩顆門牙總是露在外面,表示滿意和幸福。突然,我不能理解他們中的大多數。不管奶奶說什麽,我都只是笑著點頭說好,好,嗯,嗯。
後來程宇告訴我,奶奶的左眼瞎了,需要轉過臉才能看到所有她認為重要的人和事。
下山後,我想起這句話是艾略特說的。
那座山上的雨天路太滑了。希望以後的雨天不要那麽長。
最讓我擔心的事情就是上廁所。我是壹個山東女孩。山東農村的廁所至少有壹個小坑和壹個糞坑。探親偶爾會遇到這樣的坑,深呼吸壹下沖進去無傷大雅。但是程玉奶奶的廁所沒有坑,幾塊水泥板中間有條縫,旁邊是冬天完全沒有安全感的豬。我沖進去又跑出來:“程宇,廁所沒坑。為什麽?”程羽說:“就這樣,就尿在縫上。拉屎的話直接在水泥板上拉。後來爺爺就用鏟子把屎翻到了豬圈裏。”
我在廁所門口急得像閃電壹樣,再也堅持不住了。我大紅臉壹路跑進山裏,把這野尿獻給我年少時不顧壹切的愛。
五
晚上睡覺的時候,窗戶被壹個大胖娃娃的床單擋住了。每個房間有兩扇門,沒有安裝門。我縮在被子裏,臉漲得通紅。程羽只是緊緊地抱著我,不說話。我以為我以前見過貧窮,卻不知道有壹個地方,家家戶戶還在沒有窗戶和木門的土坯房裏過著安穩的生活。
在那個上海女孩的帖子裏,有人評論說,重要的不是壹個男人擁有什麽,而是他會毫無保留的給妳什麽,這很難得。
10,程宇起床去客廳。我躲在被窩裏想,程玉奶奶應該是重建了壹個帶坑的大房子,把豬圈搬到井邊的院子裏也合適。想到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忍住了我的尿。
我好像聽到程宇在和家裏人討論錢的問題。他們準備在我睡著的時候第壹次討論送什麽紅包。程宇需要時不時控制大家討論的音高,不讓我聽到。
在山裏呆了兩天。下山的那天早上,大家吃完飯壹起上了樓頂。作為全家推薦的代表,奶奶從口袋裏掏出壹個裝著門神的紅包。我說不要,奶奶說不要,後來我跑下樓,邊跑邊說,奶奶,我有錢,我不要妳的錢。妳的生活不容易。
程宇的父母堵在樓下門口,大家就像訓練有素的抓賊部隊。為了給我紅包,他們煞費苦心的追下來。
奶奶說我不收這錢,他們根本睡不著。如果我不拿紅包,說明我和程宇還沒決定這件事。
我要了。
下山的時候,下了兩公裏還在下雨,空山有煙,隱隱約約夾雜著鼓聲。我回頭看了看站在屋頂上的爺爺,遠遠地看著他,仿佛要在這蕭瑟無垠的風雨中把我拍死。
奶奶腿腳好,被全家人選作代表送我們壹程。奶奶走得太快,她那精致的腳步就像泥濘的山路上的刺繡壹樣重要而有針對性。
奶奶花了200塊錢給我們找了壹輛出山的面包車。她拉著我的手說:“奶奶,這裏的路不好走,而且很冷。不願意的話可以不回來。”
我手裏拿著壹個有蝸牛碎片的土坯,是程羽爺爺送的禮物。摟著奶奶說,不會的,我會再來看妳的。
我壹直要求自己不要出軌,但是在壹起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當我不在的時候,妳要面對的是壹個不守信用的自己。
燕子會北歸,三文魚會遷徙,但有時人會離開,這是壹生。
六
紅包裏有2W的棋子,是程昱三代人的積蓄。程宇說,他們把生活費都給我了,但他們只有這麽多。
我說過我不會動他們的錢。明年回家我會還給他們的。2萬塊錢買個媳婦太貴了。其實我只拿了2000塊錢,這是我超生那年被罰的代價。
從2012開始,程宇的事業開始好轉。當時我是壹家傳媒公司的高管。程宇給了我壹張信用卡。衣服2000以上,包包20000以上都要刷他的卡,但是除了吃飯,我從來沒有和程宇花過壹分錢。
我們壹次咖啡都沒喝過,看電影也只看20元以下的團購。他的卡,唯壹壹次給我的,是壹條799元的裙子。程宇買了蛋糕慶祝我願意刷他的卡,請了朋友大擺宴席。當時有個出版商叫卡拉,是程羽的好朋友。他說見過便宜的,沒見過程羽這麽便宜的。
程羽說,妳懂個屁。女人只有願意花妳的錢,才會有想和妳踏實的好跡象。
程羽其實是對的。我不想花他的錢,但我不想他有壹天既有錢又有人。
2013年,程宇有190W存款。他說雖然錢不多,但是我們可以在北京買壹個位置不好的小婚房,壹定要寫小軌的名字。
春節臨近,程宇沈浸在對我們未來的規劃中。當他笑的時候,他的眼睛在燃燒。他看我的時候,似乎想在我臉上勾勒出他的人生。
我也做了很多,辭了工作,做了瘦身計劃。我堅信全身脂肪只有在不思考的時候才能自然流動,否則每天想太多最終會放松。
我用了壹個月,體重從105降到了91斤。我每天都在壹心壹意的想著自己的體重,自己的真愛,自己想要的生活。以前覺得習慣了程宇的照顧,有壹個穩定的家。這就是愛,但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他做什麽。
程宇像個生活白癡壹樣照顧我。我什麽都做不了。我每天都像壹只傲慢的寄生蟲壹樣在房間裏蠕動,時而曬太陽,時而發脾氣。
過年回家,我讓程宇先走,他拒絕了。他說他最好的人生待遇就是看著我離開,不想讓我壹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子和行李箱的孤獨。
當他送我離開的時候,他把壹個香奈兒手袋放在我手裏。他說他不知道在我眼裏什麽是好。他只知道香奈兒萬裏香,小山茶花挺好看,黑不俗氣,對我來說不會太低。
每次我在站臺上為他送行,我都會給他壹個大大的擁抱。我壹使勁,程玉就說,溫柔著小聲道。恐怕妳要對我說再見了。
我把程宇的錢放在壹本叫《生活》的雜誌裏就走了。
我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
七
在我們在壹起的那些年裏,我們有很多朋友。
有朋友說我肯定是不喜歡程昱的家庭,但是程昱的事業在那個時候有了起色,還不錯,所以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有朋友說,像我這樣突然離開沒有好的告別,只有動物才能做到。
卡拉偷偷在微博上給我發私信,告訴我程宇過得很慘。她因為我戒煙又開始抽煙,每天哭著醒來。現在她像阿甘壹樣在風雨中奔跑,只穿了壹條秋褲。卡拉說,我求求妳,回來吧。我從沒見過程羽為任何壹個女人付出這麽多。妳只是從他的靈魂中抽出了時間。
我斷絕了和程宇的壹切聯系,程宇發瘋似的到處找我。
後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程羽。”
“小聲道。”
我們在電話裏哭了半個小時,壹句話也沒說。程宇說,我的手機號這輩子都不會變。妳可以隨時找到我,妳還記得嗎?程羽沒有問我去了哪裏,也沒有問我為什麽突然離開。他安排好了壹切,我卻打了招呼,單方面改了劇本。他說,今後,無論我嫁給誰,蕭軌都將是他最重要的女人。
2016年2月14日上午10,程宇發來消息:沒必要刻意去想,因為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今天我結婚了,情人節快樂。
我笑著把有蝸牛的土坯拿出來,放在桌子前面的小黑板上拍了照片發給程宇。我說我會幫我跟我奶奶道歉。人總會發誓說壹些這輩子可能永遠都算不上的話。
半個小時後,程宇給我發來壹封郵件,郵件裏記錄了他已經等了我兩年的生活。壹份文件的附件超過65,438+0,200頁。正文只有壹句話:“我壹直不肯承認我失去了妳,壹直幻想著有壹天妳會突然再次出現。現在我發現我不會改變,因為它不夠痛。”
那個壹想到永遠失去我就跑出去吃雪的少年,似乎在鄭重宣布,他終於要翻身了。
八
離開程宇後的壹年,我還是不知道什麽是愛。我感受不到失去的痛苦,但我會舍不得離開程羽,我會反復質疑自己是不是在不作死就不會死,但有壹點我壹直很確定,我知道我不想要什麽。
壹天早上,天空下著雪。我躺在陽臺的紫色布沙發上,手裏拿著壹塊太陽能電池板,看著光和電,互相接受,互相轉換,然後儲存起來,給予無盡的陽光,我的眼睛開始流淚。
有人說,妳遇到真愛後,妳會把以前無法理解的愛都解釋清楚。
程宇說,他的新娘徒步走了5公裏,幫他拿回壹把他視為珍寶的傘。還有那把傘,我落下了。
後來我遇到了我的哥哥梅,他把我當成了壹生的摯愛,但還是給了我壹小份家務。每當我打掃完壹個寢室,洗完兩個沾滿咖喱的碗,他都會立馬抱我說,小軌太棒了。
梅哥說,人生就是兩個人壹起努力,把這壹切變成我們想要的樣子。所以梅哥以前很寵我,但是每壹步都帶著我參與。生日那天,我看他圍著卡通圍裙在廚房煎牛排。他每走壹步都像個小老師,講著做菜控制的時間,講著湯料的順序,然後突然回過頭來問,咦,所有的曲目都記住了嗎?
我從後面扶住梅哥,用力點頭。那壹刻我突然覺得真愛是壹件足夠奇怪的事情。
平淡的生活,我可以陪他度過大半輩子,但愛情和真愛的神秘區別,就是渴望牽手,願意參與彼此生活的每壹個細節,無論是甜是苦。
有些人可以忍受平淡的生活,有些人可以接受沒有交流。人生路漫漫其修遠兮,人生苦短。愛不愛,都是壹輩子。那些開玩笑說妳把愛情當飯吃的人,從來沒有體驗過飽餐壹頓的酸味。
我們在天上飛,有人為我們唱歌,有人向我們開槍。我們在路上輸了,又在路上得到。
很多人問我,嗨,小軌,情人節快樂,妳今天是怎麽過的?
我說但是。
當雪花飄落時,願妳擁有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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