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明坐在窗邊,夕陽的余暉灑在桌上。他打開郵件,給想咨詢的醫生寫信。在他把它放在壹邊之前,他可以用手寫字。他有過給朋友寫長信,喝點酒,攤開信紙,傾吐心聲的經歷。他的筆端開始滔滔不絕。
這壹次,他準備給心理醫生寫信,談談自己的問題。畢竟他的朋友都很忙。據說他寫了壹封信,但實際上,他也把它當成了漂流瓶。可能問題還沒解決,但是已經放在明處了,所以問題看起來並沒有他心裏想的那麽嚴重。
或者壹個樹洞都可以,他不是那種健談的人,但是他拿起筆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和精神世界都在寫字。
這支筆就像我之前看過的壹部公案劇裏的書面陳述。現在我叫律師,那個人出庭都要拿著扇子。沒有扇子,他的思想就會受阻,手裏有扇子,他就會有信心。就像他手裏的筆,當他決定拿起它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問題解決了。
“妳好,醫生。我不知道如何開始。也許我應該去婚姻咨詢而不是心理醫生那裏。我覺得我的主要問題是,當我面對自己的感情時,內心會出現不理智的東西。我知道這在當今社會很普遍,所以有時候我覺得這是小題大做。可能大家都有病吧。
為了被治愈,我不再逃避就醫,而是把這些攤子開在陽光下見光,這樣才不會說負面情緒積累在心裏腐爛。我想妳見過很多情況,不會太驚訝,也不會看不起,因為我們在人性上是相通的。
有時候很難說,作為壹個男人,似乎不應該出現這種向人示弱的情況。社會期望我們堅強,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而不是表達內心的軟弱,甚至是軟弱,否則會讓人覺得不像男人,或者社會期望男人像超人。
但轉念壹想,俠客怎麽能沒有壹顆柔軟的心呢?戰場上的士兵傷口愈合。敢於暴露真實的自己,難道不是壹種勇氣嗎?
也許這些都是借口,但不管怎樣,我們開始吧。也許有壹天我們可以見面談談。也許這樣更放松。開場白到此為止,言歸正傳。
單身的時候,我會期待壹段感情的到來,但奇怪的是,我也期待保持這種狀況不變,不為任何人改變,不與任何人交往,不討好任何人。但是,強烈的期望在心中被拉扯,就像說壹個人餓了,卻不想自己做飯,太麻煩。
說到這裏,我有點明白了,我不想改變,我不想改變現狀,我主動改變,我不想改變自己。也許這就是別人所說的舒適區。也許我應該做的是跳出我的舒適區。
遇到壹些人後,我會在心裏想,這個人是我在等的人還是別人?就連看到之前和我聊過的壹個姓的女生都會讓我的心顫抖。好像壹個姓氏勾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回憶裏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威脅著妳。那些人怎麽能這麽做?我經常想。
有的人恐高,有的人怕黑,有的人受不了噪音,有的人不接受批評,還有很多人也是怕婚姻,怕愛情,不敢面對壹段感情,仿佛談感情會打開潘多拉的盒子,壹個非理性的世界會豁然打開,整個人像被改變,失去了往常的冷靜和豁達。"
當他寫下這些的時候,他看著窗外,開始下雨了,有壹條條的雨水從窗戶滑落。想起很多在雨中發生的事,那些人仿佛隔著壹層雨簾,朦朧在眼前又恍如隔世。
想起與雨有關的詩句:“秋池夜雨起”“渭城小雨輕塵”“斜風細雨不用回”...
還有和雨有關的歌:“我壹個人走在大雨的夜裏,而妳就像壹個小太陽,帶著壹種溫暖”“它壹直在下雨”“它壹直在雨中行走”“風雨過後總有陽光”...
他點了壹支煙,沈浸在壹會兒模糊的回憶和煙霧中。
他看著自己寫的字,深吸壹口氣,繼續寫:“如果是寫出來的,也是壹種治愈。然後我願意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暴露出來,放在陽光下,讓光明進入封閉的心室,迎接未來的生活,而不是壹直生活在黑暗的角落裏。
巨大的陰影再也無法籠罩。為什麽只是過著無所謂的生活?而不是追求真實的生活,去面對挑戰,迎接風暴?即使到最後,我還是遍體鱗傷,失敗了。總比蜷縮在角落裏,在陰影痛苦的威脅下退縮,維持看似平靜卻無望的生活好吧?"
手機震動,他壹般都是調成震動,但總聽不到手機響。靜音後繼續寫。
“妳知道,當我最終下定決心去接觸的時候,我還是有恐懼的。如果我被拒絕了怎麽辦?如果我找錯了人怎麽辦?又沒有結果怎麽辦?如果妳被背叛了怎麽辦?
父母在我出生的時候就離婚了,我對婚姻和感情的第壹感覺就是恐懼。害怕被拋棄,被背叛,被羞辱,被指責,被看不起,妳看很多人,這應該不奇怪。
哪怕是對方最輕微的舉動,似乎都會影響到妳。好的壹面是,妳細膩、敏感、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別人會把妳看成壹個暖男。不好的壹面是,妳多疑、嫉妒、不信任,這扼殺了感情,或者妳太過嚴肅、挑剔。
微妙的變化,或者她平時的人際關系,都可能讓妳緊張。每個人看起來都像情敵,她有不忠的傾向。她無法在感情中放松,心安理得。
只有無休止的自我折磨和拐彎抹角去了解她,如果對方不太在意的話。其實妳更像是壹個請求者,壹個戀愛中的孩子,總是向對方要求安全感,讓那個坐在妳心裏黑暗處的棄子感到安全和溫暖。
所以妳的行為在對方眼裏看起來很神經質,很敏感,就像在手上割了壹個洞,有人不小心碰了就疼。好像是妳在控制,控制對方符合妳的安全邊際,妳在對方眼裏就像個不講理的孩子。
表面上妳像個大哥哥壹樣,體貼入微,細心體貼,對方很依賴妳。其實妳更需要別人對妳的依賴,這樣妳才會覺得自己被需要,有價值。
妳也想被尊重和體貼。有壹天妳累了,如果她還是個小女孩,我希望妳繼續像大哥哥壹樣寵著她,妳可能就無能為力了,開始想退縮到自己的小屋,自己的世界。不是妳不愛她,而是妳覺得力量快耗盡了,在這段感情中壹直沒有得到補充。
因為妳累了,不動了,很多人沒註意到,或者即使註意到了,也沒覺得自己有責任向妳收費。
對方可能會想,反正我要玩,妳沒電,那是妳的事。妳要讓我開心,妳要讓我滿意,妳要給我安全感,妳要給我房子,妳要給我禮物,妳要當出氣筒,妳要做這做那,誰讓妳追我的?電視劇裏不都是這樣嗎?為什麽不能?不,我會改變人。
她不認為自己像壹個有著巨大乳頭的巨大嬰兒。她不滿的是自己無止境的私欲,卻沒有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照顧別人。壹切都圍繞著她轉,她是銀河中的太陽,壹切都要臣服於她。
這真的正常嗎?
誰生病了?還是我們都有病?男不像男,女不像女?有意義的價值觀在社會潮流和人們內心欲望的洪流下已經支離破碎。
我們這個時代的出路在哪裏?婚姻的出路在哪裏?如果社會上的小家庭不能穩定,這個由小家庭組成的大國會穩定嗎?
如果壹個人的婚姻不幸福,他的人生有多少幸福?
是大話,醫生,還是朋友。妳說得對。可能每個人都要帶著傷生活,就像有時候感冒了還要上班。
真正的勇氣可能不是永遠不害怕,而是在害怕的時候勇往直前,開始表演。
克裏斯汀曾經唱過壹首歌,裏面有壹句歌詞“沒有人是完整的,但總有可以信任的人。”
他停下來,長長地吸了壹口氣,就像壹條魚遊出水面呼吸壹樣。看著窗外,雨在自己下著,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