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下著雨的下午,我在被窩裏靜靜地看著電影《七月與安生》。對於壹個低淚的人來說,這部電影賺足了我的眼淚。我想我們應該寫點什麽。
電影結尾,安生倒完垃圾站在鏡子前。照相機閃了壹下,七月出現在鏡子裏。兩個人相視壹笑。若無其事,七月還活著,和安生在壹起很幸福。
壹直在想怎麽形容七月和安生這兩個女生,直到看到上面的壹幕。七月和安生看似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卻又像是生活在彼此身體裏的另壹個靈魂。他們相遇,卻遇見了另壹個自己。
01
七月代表渴望掙脫束縛的和平靈魂。
七月的安靜不是她的選擇,就像她對安生說的“我壹直在扮演壹個好孩子,懂得討好大人”。七月,有壹個安生羨慕的完整家庭。她的人生壹直按照父母規劃的軌跡壹步步走下去。她會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好好學習,考試拿高分,考上好大學,找好工作,結婚,生子,買房,成家。在七月眼裏,這種被父母認為世俗的安穩生活,只是壹種束縛。
於是,軍訓的時候,七月和安生偷偷溜出去,看著手裏拿著石頭卻不敢撞鐘的安生。是七月握著安生的手,按響了門鈴。面對暗戀已久的家明,在圖書館裏,好同學主動踮起腳尖,七月親吻;婚禮前夕,我和家明做愛後讓家明在7月份逃婚。她說,我不能讓自己嫁給壹個不愛我的人。只有新郎逃跑了,我才能離開這裏。
在安生告別七月後的流浪時間裏,安生給七月寄了壹張明信片,告訴她去過的地方,遇到的新奇的人和事。但是,七月的話總是很平靜,總是“我在這裏也壹樣,沒什麽特別的”。
小時候,七月是父母所期待的,但成年後,七月終於變成了壹個祥和的七月。
自從十三歲認識,七月願意和安生分享壹切。七月帶安生回家,品嘗她父母做的飯菜,在浴缸裏洗澡。有壹天,家明問安生,妳怎麽什麽都知道?安生笑著說,七月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可以分享,秘密可以分享,但家明的愛情不行。
在山洞裏,七月,她清楚地看到安生甩開家明的手。她知道安生是為自己離開的。她可以哭,可以傷心,但她不想安生留下。她看著安生壹個人騎車離開。她把頭輕輕地靠在家明的肩膀上,笑了。在火車站,她看到安生的吊墜掛在脖子上。她最終決定讓安生走。七月,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安生喊道,妳要我留下,我就留下。七月寂靜無聲。與其說她不想,不如說她不敢。她已經意識到家明對安生的意圖。她不想失去安生,也不想失去愛情。
那天晚上在酒吧,我看到七月的安生,為了換壹瓶酒,去和別人打架。安生笑著說,這就是她這些年在國外的謀生手段。七月,她說妳是男人養的。妳不覺得自己很賤嗎?七月,壹個男人跑到北京找家明,卻看到家明扶著喝得爛醉的安生回家,七月在衛生間咒罵安生。妳知道除了我沒有人會和妳做朋友,除了我沒有人會愛妳嗎?
七月,似乎她就要死了,卻被她惡意的舉動出賣了。到了酒店,她知道安生出去了,就趕緊追上去。離開家明後,她要找的第壹個人還是安生。她懷了壹個知名的孩子,她害怕她還想依靠的伴侶是安生。
七月和安生之間沒有誤會。七月,她知道安生為了成全自己,從未和家明有過任何關系。那個吊墜只是安生的臨別禮物,安生住在家明家是因為被家明收留而無奈。
七月和安生的關系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他們更像壹家人,安生就像壹個七月未釋放的靈魂。她和七月吵架,不是因為真的討厭安生,而是因為內心的焦慮,害怕動搖的愛情。
壹直過著安穩生活的朱莉葉,27歲就去世了。
在此之前,她終於像安生壹樣,獨自行走在這個廣闊的世界裏。她終於試著過上了安生在外流浪的生活。她住在安生曾經住過的小旅館裏。我相信那壹刻的七月是真的幸福的。
02
安生沒有名字那麽安靜,但她在流浪和孤獨之後,最渴望的是壹個安生。
安生沒有七月那樣溫暖的家庭,所以她早早學會了自力更生。從表面上看,年輕的安生就像壹個缺乏管教的野孩子。她紮辮子,燙卷發,偷東西,和社會上的混混呆在壹起。她試圖擺脫她母親的手。她不想和媽媽回家,但是她想去七月的家。她把偷來的耳環給了她媽媽。聽到媽媽責怪她吃包子不吃皮,就把餡都給她,說不喜歡餡,特別油。十三歲的七月很早就知道了壹個贊助人應該是什麽樣子,她不想讓任何人尷尬。她帶著七月回到她租的破舊房子裏。她把鑰匙放在七月的手心,笑著說,我終於有地方招待妳了,以後我的就是妳的了。那壹刻,微笑的安生讓人心疼。誰不想有壹個溫暖的家?
安生把七月當成自己唯壹的依靠。得知安生有情人,她跑到家明身邊“警告”他。她只是在想七月要做什麽。她害怕在七月受到傷害和欺騙。在山洞裏,她知道家明的心,但還是拒絕了他。她對七月說,這個地方太小了,我早就厭倦了。我要和那個吉他手走了。他說他愛我。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妳以外第二個愛我的人。七月問,妳愛他嗎?安生說他挺適合的。
很合適,不是說我也愛他
安生根本不愛吉他手,也不是真的厭倦。她離開只是為了逃避家明的愛。明信片上的每壹句問候都是她用心的證明。即便如此,她還是想離開,為了成全七月和家明的愛情。
她和七月吵過架,但從來沒有真正恨過對方。在安生的心裏,七月比什麽都重要。
安生幾乎把自己最青春的時光都花在了流浪上。她和男人在壹起,離開了所有人。她去過陸地和海邊,換過無數工作。她總是壹個人。終於有壹天,她寫信問七月,我能回來嗎?
她想回去,但還是想聽聽七月的回答。壹個人在外面漂泊了這麽多年,她還是放不下。她怕七月還在乎,她不想再失去七月。
安生陪七月度過了生命的最後壹段,她依然許下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心願。她問快生了會不會害怕七月,七月說,會。安生立刻伸出了胳膊。來,躺在我懷裏,讓我擁抱妳。
少年時期的安生,曾在她破舊狹小的房間裏,面對躺在身旁的七月說,來,躺在我懷裏。那時他們年輕,無憂無慮。
當27歲的安生再次對七月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大概不會想到,那是她最後壹次和七月睡覺,說甜言蜜語。這個時候,安生真的很想成為七月的臂膀,給她堅實的力量和依靠。
安生壹直假裝堅強勇敢果斷無情。她對躺在病床上的七月說,不然,我就不結婚了。我們兩個會撫養孩子。妳教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讓她化妝燙頭發,迷倒了成千上萬的小男生。
很難說安生有沒有羨慕過七月,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七月離開後,安生終於活得像七月了。
03
安生以七月為筆名寫下了七月和安生的故事。
七月的生命已經結束,安生正在用這種方式延續七月的生命。
七月,她問自己到底愛安還是愛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其實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麽難。
從十三歲的安生七月闖入生活開始,壹切都有了答案。兩個生命的相遇是他們的緣分,他們在靈魂深處遇見了另壹個自己。他們把對方寫進了自己的整個青春和人生。
從《彼岸的花》和《玫瑰島》到《覺醒》時期,在我小的時候,或者說在我熟睡的時候,都有壹場春宴,安妮寶貝的書陪伴我度過了大半個青春。我很幸運遇到了安妮。
七月遇到安生也是壹種幸運。
在我們的青春裏,我們遇到的壹切,每個人都會成為我們的回憶。珍惜每壹次相遇,這些都是幸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