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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的詩《春曉》寫的是早春還是晚春?

“春天的早晨,我輕松地醒來,四周到處都是鳥兒的歌唱。但現在我記得那壹夜,那場暴風雨,我想知道有多少朵花被打破了”。孟浩然的詩《春曉》,相信是很多人童年時代人文素質的啟蒙素材。關於這首詩的內涵,我們通常理解為作者在春天的早晨自然醒來,醒來時聽到外面鳥兒跳躍的鳴叫聲。這種聽覺上的感受讓作者心情愉悅,突然想到昨夜風雨交加,多少花落在風雨的摧殘下?這麽壹想,作者的心情頓時失落,引發了傷春情結。也讓讀者聯想到作者從快樂場景到悲傷場景,從快樂心情到悲傷心情咀嚼時的惜春惜時的時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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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上對這首詩的解讀,這首詩是作者對晚春景象的描寫。但在沒有具體時間細節的情況下,這首詩有沒有可能是關於早春的?筆者有興趣探討壹下。

這首詩的第壹句是否暗示早春?答案是肯定的。當我們不把“我在春天的這個早晨輕快地醒來”理解為詩人是主角,而是把春天作為主語時,意思就變成了:沈睡了壹個冬天的春天不知不覺地醒來了。這句話也可以回應標題“肖春”的意思。古人說春天有三個春天,其中壹個意思是早春、中春、晚春。“曉”的意思是“早”,可以進壹步理解為春天的早春時期,但同時又隱含著早晨的意思,壹語雙關。

為了說明他感受到了早春,第二句用了壹個細節來印證壹個事實,那就是我們理解的鳥兒無處不在,大自然充滿了生機。這正如謝靈運名句“春草長池,園柳化為鳴禽”中初春情景的再現。後壹句類似於“我周圍到處都是鳥鳴”,都體現了清新、優美、靈動的藝術特征。謝靈運寫這首詩的時候,他被貶到永嘉太守。他壹到永嘉,就生病了。他病了壹個冬天,突然有壹天他想打開窗戶看看外面的風景,卻意外地感受到了別樣的風景,而且他還有壹句他稱之為“天助之下,可以窺見秘密”的絕美句子。但其實這兩首詩寫的都是平凡的春光,而才華橫溢的謝靈運卻從來沒有像這首壹樣引起如此意味深長的感慨。那是因為他壹直保持著剛到永嘉時冬天的印象,季節突變帶來的審美沖擊在他腦海裏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這種感覺就像從他心裏流出來壹樣自然。孟浩然的兩句話也有類似的審美直覺,仿佛他壹直沈浸在冬天的感覺中,但在壹個初春的早晨醒來時,他通過外面鳥兒的歌唱意識到了春天的來臨。鳥兒的生命力讓春天充滿生機,為了愉悅。

但問題來了,最後兩句話的情緒突然發生了轉折。想到昨夜的風雨摧殘了春花,作者的心情不免有些傷感。這是典型的傷春情結,春末也有。就是看到悲傷的場景而悲傷。在早春詩中,不管是喜是悲,詩中描寫的真實場景都是歡樂的場景,或者至少不是悲傷的場景。我們試列舉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幾位著名詩人的早春詩來證明這壹點。初唐時,杜有壹首著名的詩《望早春》來表達思鄉之情,其中有壹句山水詩:“白雲紅雲自海上曉,春在野梅河柳。我看壹只黃鸝在暖空氣中飛鏢,壹株綠水植物被太陽反射”是形容初春的景色充滿了春天。王波有詩《早春野望》:“江曠春潮白,山長水清。我在異鄉,亭中映花柳。我也寫鄉愁,寫風景句體現出有年輕人意氣風發,看起來光明寬廣。盛唐詩人王維的壹篇《早春之旅》說:“紫梅初開,黃鳥之歌猶澀。誰是楊柳枝的女兒,享受春天的春天,以免它匆匆而過。愛清澈的波為水看水面,看到人類的臉害羞,但平衡的花朵。扇子怕風吹走,繡衣也怕濕露。農家住長安青門,黃昏時馬車緩緩行駛。那個在外漂泊的男人,更加相思,帶著傷心的淚水去看那絕色的窗簾。想妳,妳總是進入夢裏,延遲又讓我心生疑慮。不如紅檐燕子,當棲綠草,“寫閨愁,但風景宜人,又體現出上升的生機。”中唐時期白居易寫早春詩最多,以早春為題材的多達30首。初春的景色無壹例外都是歡樂的景象,如《開元寺東池初春》:“池水溫潤,水清清澈。綠泥裏,新葉似劍。梅室裹白,柳色淡黃。順曹琦訓訓,適合壹般海鷗。舊遊成夢,往事隨楊顏。香味感覺很深很深,我會讀壹輩子。”再如《新居早春二首》:“幽靜巷無客,不可出。用沙子覆蓋表面,掃雪並疏松根部。天氣變暖了,不如去悠閑地散散步。楚青喜歡小花園。沒有花可尋,只有枝繁葉茂。地面濕潤東風暖,草芽悠悠。叫孩子搬竹子,陪客人品茶。檐上冰盡,浮塵隙衰。新房還沒到,是誰家的小區?”等等,每個人都展現了壹幅美麗的早春景象。白居易最著名的早春詩在《錢塘春遊》:“幾只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花兒越來越誘人,淺草可以沒有馬蹄鐵。”它描述了眼中的春天,也表達了心中逐漸積聚的喜悅。晚唐詩人皮日休的《松江早春》說:“松嶺雪明,無恐底。船舷上什麽也沒有,可以清清楚楚地數出鰱魚和殘魚。”春天回來了,心是快樂的。唐代不同時期的詩人對事物的態度不同,但對初春的感受卻基本壹致。

可見,如果把《春曉》的最後兩句理解為悲傷的場景,是不符合初春的場景的。但基於本文對詩歌初春的設定,有必要從“風雨”和“落花”兩個方面來看待。

首先是風雨,“山河滿空念,落花落雨更害春”,“要不要仔細看花,努力知道明天沒有風雨?”“花和花有什麽區別,但還是要經受風雨。”“暴風夜來,舊花林無復活。”晚春風雨毀花的詩隨處可見,早春風雨的詩也有寫,但早春風雨真的是另壹番景象。試試杜甫《《春夜喜雨》》裏的幾首詩,“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看紅濕處,花重於金關城”,這是對“但今記夜,風雨”這首詩的極好註腳。雨水伴隨著春風在夜晚降臨,默默地滋潤著所有的自然萬物。在概述了大致情況後,作者又補充了壹些細節:早上看到的“紅濕之地”,原本是熙熙攘攘,遍地開花的成都,老杜新的高興不言而喻。更何況,“但現在我記得那壹夜,那場風暴”不僅可以理解為壹場摧毀花朵的風暴,也可以理解為壹場催開花朵的和風細雨。

但是矛盾又出現了。最後壹句“又不知折了多少花”似乎否定了前面壹句“和風細雨”的解釋。是不是詩歌已經塵埃落定,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事實上,詞的多義和倒裝句現象拓展了我們的闡釋空間,掌握了更加豐富多彩的詩歌內涵。出於表達的需要,詩歌經常使用倒裝句。比如杜甫的《秋興八首》中有八句“香米啄鸚鵡粒,老鳳枝棲綠樹”,這是出於節奏的需要而進行的倒裝。從題目上來說,《肖春》這首詩可以倒譯為《肖春》,而從節奏感上來說,《且不知折了多少花》比《知多少落花》更有抑揚頓挫的效果,所以“落花”是“落英”的代名詞。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有壹句“芳草鮮美,落英繽紛”。在《辭海》中,對“墮落的英語”有兩種解讀。壹種是指“落花”,也就是我們通常理解的“從枝頭落下的花”;另壹個意思是指“初開的花”,在屈原的《離騷》中有“秋菊黃昏”的定義。另外,“五顏六色”不僅指“此起彼伏”,還有“枝繁葉茂”的意思。據此,桃花源裏漁民看到的桃花源風光,應該理解為桃花盛開,這樣才能更好地與“芳草”結合,形成壹個生機無限的世外桃源。而“但現在我記起了那壹夜,那場風暴,不知折了多少花”也可以解釋為:昨夜壹陣和風細雨之後,枝頭開了多少花?就這樣,在我周圍到處都是鳥鳴的審美聽覺之後,作者回憶起昨夜的氣候變化,想象出更加美好的春景,這使他越來越快樂。

“五言絕句體系短,適合寫壹地風光,壹時心境”(《袁興培中國文學史》)。那麽,《肖春》這首詩寫的不是從早春到晚春的清晨景象,而只是其中之壹。如果表現春末的情景,會用歡樂的情景和悲傷的情景* * *來襯托悲傷的情景,但作者認為寫初春的情景就是寫歡樂的情景,更能體現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