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下鋪,進宿舍門就在我右邊。可惜我和壹個遼寧的兄弟睡上鋪,晚上他光著膀子,跟豹子壹樣。他患有牛皮癬,四處求醫無果。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這種病還在蛻皮,皮屑經常落在我的床上,讓人想起“樹葉像瀑布的浪花壹樣往下掉”這句詩,讓我感到難過。我病了也說不出話來。而且大家關系都很好。後來他看我比較有耐心,經常讓我給他敷藥。大三的時候,因為生病,他成績不及格,我也就放心了。我只想對著天空尖叫。
再往床上走,上鋪是我們的班長,壹個河南的同學,白凈的臉蛋,嬌媚的臉蛋,似乎有女人的緣分。可惜我懷疑他有隱疾,這不是廢話,因為大學期間,這麽久了,我們宿舍幾個舍友都和我壹樣,沒人見過他洗澡。有壹次晚上還沒下課,我就提前回來了。打開宿舍門,發現班長正在宿舍裏擦自己,聽到有人開門。他草草批了壹條浴巾在身上,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這裏,我假裝拿了東西,又匆匆走出宿舍。
班長下鋪是個青海兄弟,跟我關系最好。他擅長彈吉他和下棋,就像我的愛好壹樣。然而,他煙癮很大。壹天壹包煙不夠,他的兩個手指經常發黃。這家夥最贊的是,大學最後壹年,他和壹個女生私奔,消失了壹個月,差點被學校開除。充其量,他勉強畢業。可見他是個愛好者,壹生熱愛自由。
青海兄弟對應的下鋪是個奇葩,四川人,特別聰明,精通計算機語言,很秀氣,戴著厚厚的近視眼鏡。閃光的不都是金子。這個男生做了兩件驚天動地的事。有壹次是和我們班壹個身材魁梧的體育委員打架,甚至割腕。傷口很深,幾乎毀了。大三的時候,這個男生又做了壹件事。他偷了壹個商場,撿了壹大包高級皮鞋和西裝,放在幹凈的儲藏室裏。被姑姑發現後,他被開除了。
眼鏡上鋪是個東北大哥,善良老實,家庭條件不錯,溫飽程度壹看就不壹樣。我學習壹般,但是做事穩重,所以是我們宿舍老大。但這家夥有壹種邪惡的癖好,愛看黃的小說。那時候我們都是好青年,單純幼稚,他差點把我們引入歧途。
現在回想起來,發現宿舍這些人都很正常。想想都令人震驚。就像在惡人谷長大壹樣。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壹家不進壹戶。我還有壹個奇妙的愛好,就是經常半夜磨牙,撓牙根。半夜室友起床上廁所,聽著恐怖的牙齒聲,常常壹夜嘆息,再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