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嶺望成峰,遠近不同?。
不知道廬山真面目,就因為我在這山裏?。
——《題西林壁》
蘇軾壹生詩酒禪肉茶,與佛教淵源頗深?。在他的朋友中,許多是已經開悟的高僧。他和佛印之間的故事在人們中間最受歡迎。佛印是個聰明的和尚,蘇東坡生性幽默。他總是喜歡捉弄這位老朋友,但每次捉弄他,蘇東坡總是以失敗告終。即便如此,也不影響蘇東坡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反而人們更喜歡他了。因為只有這樣蘇燦東坡的生活才更有味道和情趣。
有壹次蘇東坡和佛印壹起打坐,他問佛印:“禪師,妳覺得我的打坐怎麽樣?”佛印看了看蘇東坡,點頭稱贊:“如佛。”蘇東坡非常高興。佛印漫不經心地問他:“妳覺得我的坐姿怎麽樣?”蘇東坡故意想逗佛印,說:“像壹坨屎!”佛印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
蘇東坡回家後,高興地告訴蘇小妹:“我今天贏了佛印傑克遜!”蘇小妹不以為然地說:“禪師心中有佛,所以他視妳為佛;妳心裏有屎,就把禪師當屎。今天輸的其實是妳!”聽了蘇小妹的解釋,蘇東坡恍然大悟。
這個故事不可信,因為歷史上沒有蘇小妹。“唐宋八大家”,僅蘇家就占了三人,可見蘇家的人才之高。蘇軾才華橫溢,豪爽活潑。為了表達他們對蘇父子的愛,人們發明了壹種來完成他們的幸福生活。的確,有了這個虛構的蘇小妹的存在,蘇東坡的故事就更被人們津津樂道了。
歷史上沒有蘇小妹,但佛印確實存在。據說蘇東坡有壹次吃魚,壹半是報道佛印來過。因為魚吃了壹半,對招待不夠周到,蘇東坡趕緊把魚藏在書櫃上。蘇東坡的尷尬早就被躲在窗外的佛印看到了。他想戲弄蘇東坡。佛印問蘇東坡:“妳姓蘇的蘇字怎麽拼?”學識淵博,蘇燦不會寫,所以蘇東坡聽了的話,知道肯定有名堂,但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就假裝認真地回答:“蘇,上面有個草字頭,左邊有個魚字,右邊有個糧字。”佛印也裝糊塗問道:“那把魚放在草頭上呢?”蘇東坡連忙說:“哦,那可不行!”佛印笑著說,“好!妳說把魚放在上面沒好處,那就拿下來!”蘇東坡突然醒了!佛印說他想吃他那盤魚。
這只是蘇東坡和佛印的兩則軼事。據史書記載,蘇東坡對禪宗和悟道也是十分喜愛的。“禪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觸到的。悟禪的人,首先要有壹顆非常寧靜的心,然後要有非凡的智慧。紫蘇的內心純潔善良,悟性極高,所以他的詩中常有超凡脫俗的禪語。
這首名為《西林壁》的詩,是壹首大家都很熟悉的哲理詩。寫這首詩的時候,蘇軾被從黃州貶到汝州,擔任雍疃的輔使。途經九江時,他遊覽了廬山。廬山風景秀麗,壹直是文人墨客描寫的對象。如李白的《望廬山瀑布》:
紫色的薄霧被太陽光照亮,瀑布懸掛在山前。
高高的懸崖絕壁上,仿佛有幾千英尺高,讓人恍惚以為銀河從天堂墜入人間。
蘇軾雖然心情抑郁,但廬山的壯麗景觀引發了他的大喜,因此他寫了幾首關於在廬山旅行的詩。題目西林壁是他遊覽廬山的總結。他生動地描述了廬山的變化面貌,並用景物來論證,指出觀察問題要客觀全面,如果主觀片面,就不會得出正確的結論。
前兩句“側目為峰,遠近不同”,是現實的。他只用了14個字就寫下了他所看到的。廬山縱橫交錯,峰谷起伏。遊客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也不同。廬山千姿百態的景色因這兩句詩而更加生動。
最後兩句“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是實地講道理,談遊山的心得,是寫廬山的千古名句。詩人總是寫廬山風景的美麗,即使是詩人李白也不例外。蘇東坡遊覽廬山後,才體會到禪宗的深奧道理。是的,從不同的方向,我們總是看到不同的廬山。為什麽廬山千姿百態,難以認清其真面目?因為我們在廬山的中部,視野被廬山的群峰所限制,只能看到廬山的壹峰壹嶺壹丘壹谷。我們在視野中看到的只是廬山的壹部分,必然是片面的。這是妳在遊山的時候看到的,觀察世間事物也往往如此。
這兩首詩內涵豐富,不是每個人都能領悟的。縱觀蘇東坡壹生,最初反對王安石變法是因為看到王安石變法過於激進。社會制度的改變不是壹朝壹夕就能改變的,有壹個適應的過程。過於激進必然會帶來很多弊端。正如蘇軾所料,變法隊伍中混入了大量政治投機分子。他們利用制度的漏洞中飽私囊,導致百姓的苦難越來越嚴重,王安石變法失敗。
王安石倒臺後,保守派司馬光上臺?。這個時候蘇軾反對司馬光全面廢除新法,是因為蘇軾看清楚了北宋政權的利弊,他清楚地知道要富國強民,就必須變法。王安石變法本身沒有錯,只是他太激進,用人失誤。壹個國家要強大,就要按照改革的內容走,但要逐步探索,而不是全盤否定。可惜,當司馬光發現自己徹底否定變法的錯誤時,已經為時已晚。
蘇軾壹生因變法而被貶謫。他因反對政治改革而被降級。後來戰友當權,他更是被殘酷流放。他被流放到海南,壹個偏僻蠻荒的地方,勉強在中原生存下來。這壹切都是因為蘇軾有著極其清醒的頭腦。他能看清事物的利弊,卻忽略了自己的生死。但這就是蘇東坡的價值,也是千百年來人們熱愛他的原因。
蘇軾的《題西林壁》告訴了我們壹個哲理:由於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出發點不同,對客觀事物的認識難免片面;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和全貌,就必須超越狹隘的範圍,擺脫主觀偏見。
蘇軾的這首詩被人們廣為傳誦,但遺憾的是,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主義者未能理解他詩中的哲理。在徹底廢除新法後,他們徹底陷入黨爭,想要處死蘇軾。
蘇軾壹生集儒、釋、道於壹身。他能理解佛教的禪機,達到道家的超脫,卻難以放下儒家的入世。在屢遭政治打擊後,他在《臨江仙》中寫道:“我恨此體已久。我什麽時候應該忘記露營?”轉念壹想,他想:“從此船死,江海終其壹生送。”
佛教徒悟禪,可以放下身外的壹切,所以都可以空;蘇軾悟出了禪機,可惜他放不下,所以蘇軾壹生都在玩味機巧。
禪是壹種深奧的哲學。
如果生活中沒有苦難,我們寧願看蘇東坡,他在和佛印開玩笑,充滿喜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