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有壹篇文章《紅心地瓜》,講的是父親對紅心地瓜的深情。從內地到臺灣省,他經歷了戰爭和戰火的洗禮。在林清玄父親的心裏,紅心紅薯和他遙遠的家鄉緊緊聯系在壹起。人最喜歡的味道是家鄉的味道,是壹種記憶,是壹種隨著歲月變得更加醇厚的感覺。
看到這個標題的那壹刻,我第壹個想到的是我父親。相反,父親最不喜歡吃紅薯。每次我和媽媽從外面買烤紅薯,捧著熱乎乎的紅薯,剝掉油皮,看著黃澄澄的焦糖果肉。父親總是不為所動。我把紅薯像禮物壹樣捧到爸爸嘴邊,他吝嗇的咬了壹口,再也不吃了。其實父親並不討厭紅薯,只是我小時候家裏窮,孩子多,紅薯也多。我經常吃地瓜粥,粥裏米粒不多。紅薯用饑餓陪伴了父親的青春,真的不是什麽值得回憶的美食。
爸爸愛吃臘魚、臘肉、醪糟、巴贊,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好吃。雖然總是要等客人吃完,但特殊季節吃的特殊美食,自然是記憶深刻,帶著年味,帶著團圓的喜悅,這是中國人特有的情結。
爸爸每年都會做臘肉,不難。臘月,他買豬肉,洗幹凈,壹層壹層撒上鹽,抹均勻,用鉤子掛在豬肉上,晾壹會兒。腌制臘肉外觀壹致,熟切片,透明有光澤,色澤鮮艷,紅中帶黃,口感醇厚,肥而不膩,瘦而不餡,不僅風味獨特,而且具有開胃、祛寒、消食的作用。湖北臘肉保持了色、香、味、形俱佳的特點,素有“壹煮肉百花香”的美譽。媽媽做的蒜苗炒臘肉,生菜炒臘肉,臘肉面會特別好吃爸爸。
臘魚的腌制方法和臘肉差不多。拿淡水魚來說,壹般是草魚、鰱魚、青魚。把魚肚切開,洗凈,撒上大量鹽腌制,用筷子把魚肚攤開,放在太陽下曬。沒有陽光的時候,放在陰涼通風處。家裏陽臺上掛著魚,空氣裏有魚腥味。腌制後的臘魚可以直接吃,但是爸爸會再加工,把臘魚剁成小塊,準備壹鍋熱油,把剁碎的魚放在鍋裏炸到金黃色,然後出鍋,再把油灑在魚塊上。我最喜歡吃爸爸做的臘魚。就是鹹,有辣椒油的味道。吃起來特別好吃。
我家愛吃醪糟。記憶中父親做過壹次,父親說做過幾次,我不記得了。
1.糯米用清水洗凈,浸泡1小時,瀝幹。
2.在蒸鍋裏鋪上紗布,將瀝幹的糯米倒在上面,用大火蒸1小時,然後倒入盆中,用電風扇將米溫降到20℃-40℃時(根據酒曲的種類不同,糯米的產地不同,甚至緯度和溫度也會不同),再將適量的涼開水倒入盆中,用手攪拌均勻。將酒曲磨成粉,放入盆中再次拌勻。
3.用手在中間挖壹個小窩,然後在剩下的酒曲粉中加入壹點涼開水,撒在米飯表面。然後用蓋子蓋緊,用藥棉包住。讓它自然發酵。
爸爸的醪糟顆粒飽滿,口感香甜醇厚,比超市賣的要強很多。這是我吃過的最好的土豆泥!每次回老家都不用吃米飯,要吃土豆泥。
糍粑是南方很受歡迎的食物。糍粑是將煮熟的糯米放入石槽中,用石錘搗碎而成。可以做成餅油炸,也可以趁熱拌紅糖。最喜歡吃紅糖拌糍粑,軟軟的,甜甜的,很飽。據爸爸媽媽說,十幾年前,村裏的年輕人在臘月會壹起搗糯米,壹直喊,喜慶熱鬧。現在年輕人進城了,老年人沒力氣了,砸糯米的熱鬧場面再也看不到了。買回來的糍粑缺少那份努力,總有不對勁的地方,那種興奮,那種為了過年的勞動,很難品味。
湖北還有壹種獨特的傳統糕點食品——肉餅,也是我們喜愛的食品。它由紅薯澱粉、魚糜和豬肉糜制成,然後蒸熟。在我國,肉餅是每個家庭過年必不可少的菜肴之壹,也有“沒有肉餅就夠了”的說法。“肉餅做起來似乎很簡單。如果魚、肉、紅薯澱粉的比例不均勻,就不好吃,不軟,就會濺出來。用筷子夾起來就是肉餅的上品。
父親把家鄉的美食傳過來,帶到我的心裏,傳給我。雖然我在家鄉的日子屈指可數,但因為父親煮的家鄉味,已經成為了家鄉的味道。故鄉,以美食的形式,在舌尖上代代相傳,變成舌尖上的故鄉,成為人們心中的壹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