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第壹副對聯開門見山,歌頌了紅軍不怕困難、勇敢頑強的革命精神。這是全篇的中心思想,也是全詩的藝術基調。它是全詩精神的開端,是全詩意境的結。
“不怕”二字是全詩的詩眼,“只待閑適”強化和重申“不怕”;《遠征難》涵蓋了這壹不平凡的歷史過程,而《萬水千山》則勾勒出了“難”的內外意蘊。這句對聯就像壹塊落石,滾下來,影響了整篇文章,也籠罩著全詩。《只等閑情》舉重若輕,表現了詩人視金為天梯,與社會之敵周旋的統帥風範。“只有”加強了語氣的堅定,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突出和強調了紅軍藐視困難的革命精神,展現了紅軍在刀光劍影中從容不迫、遊刃有余、所向披靡的鐵軍風範。第壹聯是全詩的總領,下面的三聯與第壹聯關系密切。
全詩從第壹副對聯開始,發展了兩條思路,構建了兩個時空。壹個是客觀現實:“遠征難”,“錢山”險象環生;壹種是主觀心理:“不怕”“就是閑著”。這就構成了強烈的對比,鑄造了全詩廣闊的物理空間和瑰麗的心理空間,奠定了全詩大膽寬廣的基調。
“轉聯”和“景聯”這四句話分別從山和水兩個方面描述了紅軍戰勝困難的情況,是從上面的“前山”和“萬水”繼承而來的。詩人根據紅軍長征的路線,選取了四個具有典型意義的地名,都是著名的自然災害,高度概括了紅軍長征途中的“千山萬水”。與其他詩歌相比,以地名入詩的做法在本文中更為集中,表現出的空間距離也更大。特別與眾不同的是,上面列出的四個字,要強調的是紅軍行進的速度很快,氣勢不可阻擋,畫面中紅軍的運動感很強;在這首詞中,詩人圍繞“紅軍遠征不怕困難”這壹中心思想,強調紅軍對困難的蔑視,這是紅軍指戰員內心世界的呈現。所以對紅軍的描寫是隱藏的,紅軍的壯舉是山水對比的。“騰”和“走”兩個動詞,讓大山由靜轉動,是紅軍精神的外顯表達。壹般來說,用地名入詩比較難,地名太多容易失敗。然而,毛澤東卻用得非常成功,這不僅是因為他在寫作上有擊敗壹切的詩性天賦,也是因為他在內心有表達自己偉大的詩意。
“五嶺興波,烏蒙服泥丸。”因為有“不怕遠征難”的精神,“蜿蜒”在贛湘桂之間的五嶺,恰似紅軍腳下河流中的細浪;氣勢“磅礴”,遼闊無邊的烏蒙山就像壹顆顆小“泥丸”在紅軍腳下滾動。這兩句詩,既有王維“其大高近天城,連山至海隅”(鐘南山)的氣勢,又有杜甫“東有吳國,南有楚”的氣勢。 我能看到天地無盡飄》(登嶽陽樓)和孟浩然的“壹片雲霧起雲夢谷,浪撼嶽陽城”(。 王維、孟浩然、杜甫等的詩。,或把終南山作為壹個整體,描寫其雄偉氣勢;或鳥瞰漢水,描寫其浩蕩的水勢和廣闊的流域;或者寫洞庭湖的遼闊、開放、包容的精神。毛澤東的兩首詩既表現了浩瀚壯闊的氣象,又以山川來描寫人,含蓄雋永,充滿了革命豪情。詩人居高臨下,就像壹個巨人站在昆侖山之巔,目光定格在萬裏之上,整個霧靈山、烏蒙山盡收眼底。他的視野如此寬廣,境界如此遼闊,氣勢如此豪放,情感如此豪放。原來紅軍是沿著武陵山和烏蒙山爬山的。原來紅軍在爬山越嶺,霧靈山和烏蒙山處於停滯狀態。現在,詩人寫的不是紅軍的運動,而是武陵山和烏蒙山的運動。這種“甲”寫“乙”的藝術表現手法,顯此而隱之,化靜為動,極大地豐富了詩的內涵,增強了表現能力。
“金沙水搏雲崖暖,大渡橋橫欄寒。”因為有“不畏艱險”的精神,海灘上充滿了激流,浪花飛濺,水霧蒸騰。處於潰決狀態的金沙江和僅剩十三根鐵索的大渡河瀘定橋先後渡過,企圖阻擋我紅軍渡河的敵軍被擊潰。這兩句是關於金沙江和大渡河上的瀘定橋。其實,它們講的是紅軍熟練地渡過金沙江,飛越瀘定橋的戰鬥。5月初1935,中國工農紅軍先頭部隊到達雲南省祿勸縣金沙江邊。除了幾個渡口,這裏兩邊都是懸崖。要過金沙江,必須控制渡口和船只。在焦平渡附近,紅軍繳獲敵艦兩艘,打擊對岸敵軍,成功推進到瀘定縣大渡河鐵索橋附近。大渡河兩岸都是山高水流急,比金沙江還要險惡。為了阻止紅軍前進,敵人不僅加強了大渡河鐵索橋的防禦,還破壞了橋上鋪設的木板。22名紅軍戰士冒著對岸敵人射出的密集子彈,爬上橋上的鐵索壹把抓住,消滅了防守的敵人。《水拍雲崖》描繪了金沙江險峻的地理形勢,其特點是水流湍急、巖石陡峭、浪高,描繪了“驚濤拍岸”的景象。“雲崖暖”的“暖”,既不同於“今日天氣暖”句中的“暖”,也不同於“冬白_”(元稹)句中的“暖”。有以下內涵:壹是描寫了紅軍因河水咆哮翻滾、洶湧澎湃、水巖碰撞、浪花飛濺、水霧蒸騰而沸騰的感覺;二是表現紅軍因為攻克了金沙江天險而高興的心情,表現紅軍歡欣鼓舞、高呼勝利的熱烈場面。鐵索的冷,不僅僅是形容鐵索的冷,它不同於“天山雪後,海冷,簫吹於其上難行”(李益《北參軍》)這句話中用來形容溫度的冷,也不同於“_青絲上,松林中壹陣冷風”(劉長卿《幽琴》)這句話中用來形容風像“放松”。雖然頸聯的兩句話只是描述了河和橋的險象,並沒有具體描述紅軍如何巧妙的渡過金沙江,從正面攻占瀘定橋,但是紅軍頑強、勇敢、頑強的英雄形象,從側面表現了堵者破、敗者亡。
頸聯中“暖”與“冷”的反義詞,是詩人精心設計的兩個情感穴位。“暖”字溫暖喜悅,表現克服困難的興奮;“冷”字冰冷刺耳,傳達著九死壹生後的余味。兩個形容詞是精神的巨變和感情的裂變。它們充滿了無盡的意義,表現出超越它們的無窮趣味,搖曳起伏,張馳有壹種感覺。
“我喜歡山中千裏雪,三軍過後我會大開眼界。”這是對第壹副對聯的回應。開頭說“不怕”,結尾說“更高興”,強化了主題,升華了詩的主旨。“更多的快樂”是從上面繼承來的,也是上面的情緒克制。紅軍渡武陵、烏蒙、金沙、大都,殺出了敵人的重圍,自然是可喜的。紅軍已越過岷山,進入陜北,奪取總裝師也不遠了。戰略轉移的目的基本實現了,自然比之前的歡喜要好。用“滿面春風”寫出三軍的笑聲,這是即將到來的最後勝利的笑聲,使全詩的樂觀主義進壹步彰顯。
《七律長征》境界遼闊,氣象廣闊,意境壯闊,氣勢磅礴,感情奔放,意境奇幻。它是浩瀚詩海中的壹顆璀璨明珠,是中國文學史上少有的歌頌重大歷史事件的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