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暑假的時候,我想起去外婆家吃西瓜。後來我家開始養羊。我養羊好幾年了。後來初中的父母都出去打工了,暑假我就去他們那裏玩。他們上班的時候,我看電視,睡出租屋。
初中後做過三次暑期工,壹次是在泉州石獅的鞋廠。有過兩次,福州福清,我爸媽工作的地方,壹個飯店,壹個五金電子廠。
那次在鞋廠是2009年,我大二的暑假。那時候暑假我們幾乎不補課,就放假了。當時我叔叔在泉州石獅開了壹家鹵汁店,暑假邀請我哥和我表哥壹起玩。
大叔有固定店面和大排檔店面。這個位置緊挨著壹個很熱鬧的鞋城,生意還不錯。我們是大排檔店裏的壹群孩子,幫忙端盤子,收桌子。
壹天晚上,他的老顧客來吃夜宵,問他叔叔:“妳們這壹大群孩子好熱鬧啊。要不要請人來我鞋廠工作壹個暑假?工作很簡單,要花很長時間。”
堂兄弟對店裏的業務比較熟悉,想留在店裏幫忙。哥哥是男生,大排檔經常要搬酒。他能搬動東西。如果他想去,我就去。在我叔叔征求我的意見,打電話給我父母征得同意後,我去做了壹份暑假打工。
鞋廠就是那種做貼牌鞋代工的家庭小作坊。老板是江西人,兩兄弟是合夥人,員工都是自己熟悉的。他們以前有個打雜的,暑假回老家陪孩子。其他工作都分了,但是還有壹個小流程不順利,老板就找了我做臨時工。
在這裏,我見證了壹雙鞋是如何誕生的。因為是代工廠,前期的工作已經由品牌公司做了,只要在這裏完成指定的工藝就可以了。先根據版面,從大布上裁剪出相應的版型。這是最原始的鞋面,壹般都是非常熟練的工人完成的。
制鞋工人通過在鞋面上畫出配件的位置,根據線痕標出相應的配件,如鉚釘、鞋帶孔、車舌、其他裝飾等。完成後由質檢員驗收,合格後放入專用烤箱,放上鞋模固定。
成型後,品鑒會再次檢查成品。如果沒有問題,就進入下壹道工序,貼合鞋底。鞋底貼好後,整雙鞋會進行最後壹次打磨。復檢結束後,鞋子會裝上鞋撐,放入鞋盒中發貨。
我的工作很簡單,擦掉開頭配件的銀筆線。給了我壹個小凳子,然後壹盒筆,我跟著品控的工人。他們檢查的時候沒有問題,我就把有標記的銀線擦幹凈了。
雖然看起來簡單,但重復的工作其實是壹種特殊的考驗。壹個是壹雙鞋子有時候會有很多痕跡,可能有七八個,有時候擦著擦著就漏了壹個地方。如果質檢發現大量不合格產品,我就要自己全部返工,前幾天被問過壹次。就壹次,好幾個小時,然後就再也不敢大意了。
另壹種是橡皮擦筆很快就沒水了,但是他們是按照之前打雜的用量買的。我才去了半個月,已經用光了別人壹個月的量。結果老板娘對我的工作充滿了不信任。她坐在我旁邊好幾次,盯著我,確定我真的不需要水,才輸了。後來證實新訂單的皮革比之前的吸水性好,於是橡皮擦筆很快就沒水了,老板娘就放我走了。)
我壹度對老板的行為特別反感,打電話給我媽投訴。我媽借此機會教育我:“沒錢賺,老板要控制成本,工作就是這樣。不好好學習,以後可能還會繼續擦鞋!”
老板說時間很長,對於第壹次工作的我來說真的很長。早上八點上班,中午12到1吃午飯,晚上五點半到六點吃晚飯,晚上基本加班到11。不過那壹帶,上班時間正常,舅舅的鹵攤基本都是淩晨2點以後營業。
我不記得我工作了多少天。簡而言之,暑假終於要結束了。8月25號,舅舅跟我說26號上班,27號把工資結了以後,我自己去買衣服。然後在28號,我們會回去準備上學。
終於等到工資結算的那壹天。那天,我下午睡得很香。工資結算前,我特意去車間和大家道別。那些做鞋的工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弟。他們經常和我聊天。有時候睡眠不夠就特別困。他們還貢獻零食給我提神。現在他們還是我QQ上的好友。
壹雙鞋2分錢,我們結算了1880多元。財務部讓我確認簽名。最後給了我2000塊錢,說是老板叫我給我補上,誇我努力勤奮。收到人生第壹桶金後,我壹點都舍不得花。我只花了幾塊錢請表哥們吃了壹根冰棍,哈哈。
作為人生第壹份工作,真的讓我意識到賺錢有多難。不僅時間長,還天天坐在有烤箱的車間裏,熱得我都快中暑了。我非常想念學校。我頭頂的電風扇嘎吱作響,老師站在講臺上沒完沒了地講解知識。
不吃讀書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