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名人名言大全網 - 經典說說 - 妳連妳大哥都想不起來嗎?

妳連妳大哥都想不起來嗎?

妳當然可以。

世界上最美的真實,是我和大哥陰陽相隔,我對他的思念異常激烈...作者題字。

轉眼間,中秋節又過去了。

今年的中秋節很慘,因為大哥剛走沒幾天,心情還在悲痛中。大哥看起來很聰明,二哥很帥,我有點笨。大哥給我圓場,我和二哥都被他起名,可見他從小就聰明,善於自己拿主意。

大哥讀書的時候總是名列前茅。他曾獲得貴陽壹中“名龍池”稱號,但他運氣不好,因為父親的歷史問題,沒有資格上大學。頭腦空虛,野心勃勃,他只用繁重的體力勞動來泄憤。他拖著板車,紮著竹子,煉著樟腦油。

理想的幻滅,現實的殘酷,讓大哥常常沈默寡言,自命不凡。只有把自己埋在書堆裏,才能找到自己的天空。他經常在晚上燭光下看書。有壹次,他被蠟燭困住,摔倒了。要不是他二哥及時發現,早就釀成大禍了。

在四清運動中,大哥是個積極分子。壹是因為他的性格,他壹直希望有機會施展才華,服務社會;第二,我想把我的家庭構成定義為“城市貧民”。因為我父親曾經是國民黨軍隊的軍官,雖然積極抗日,但還是逃脫不了被排擠和專政的命運。

我父親領導了壹場與日軍的血戰。在巷戰中,壹個人同時和八個日本兵戰鬥,把他們都消滅了。後來在開封工作時,他率領國民黨軍壹個團向人民解放軍投降。他被拒絕只是因為他受傷後與解放軍部隊失去了聯系。當時我只當父親是老官,想把我們家的構成定義為“老官”。大哥不服,辯稱我們全家都窮,都窮,應該把家庭構成定義為“城市貧民”。經過大哥的努力,我們終於如願以償。現在看來很可笑。那時候越窮越光榮。家庭組成對整個家庭的命運至關重要。

文化大革命期間,我們下放到了全壹尹家村。大哥把所有家當都拉在板車上。我年紀太小,走不動路,坐在鄉下的踏板車上。

下放農村後,我們兄弟沒地方住,就自己蓋了土房。土屋雖然冬暖夏涼,但下雨天無處藏身,鍋碗瓢盆都得用,整夜睡不著。雖然我們辛苦了壹整天,但我們從來沒有吃飽過,我們還缺油少鹽。別說大米,就連紅薯也得省。

辛苦和饑餓的日子不算什麽,但是性格上的歧視就更厲害了。我家不能養公豬,享受各種“貧下中農”待遇。我們還要做大量的義務勞動,所以要被批評,被搶劫。最難忘的是,道縣慘案蔓延到我縣城郊的洞塘時,大哥急忙從城裏趕回來召集我們兄弟密謀策劃逃出新疆的日程和步驟,以免被殺。就在我們準備出發去新疆的時候,解放軍47軍及時制止了這場可怕的殺戮,我們才松了壹口氣,沒有離開家鄉,逃到了新疆。但當時那壹幕的神秘和恐怖仍歷歷在目,在我幼小的心靈上刻下了難以愈合的傷痕。

我們兄弟在農村時,艱苦的歲月造就了他們之間的深厚感情。大哥是壹切的主宰,漸漸成為我們家的主心骨,無論對錯,都聽他的。有壹次,我被村裏壹個大人打了。我大哥和二哥聽說了,就拿著棍子找人打架。他們不能容忍別人欺負他們的弟弟。怕麻煩,我媽緊緊抓住我二哥的腿。看到媽媽哀求的眼神和樣子,他們不情願地放下家夥,坐在家裏憤憤地嘆氣。

剛到農村的時候,我才十幾歲。每天都要上山砍柴,拉豬拉菜。有壹天,我壹個人在山上砍柴。我膽小,壹個人在寂寞的山林裏。我不知道什麽動物在叫,這讓我更加慌張。我有點心不在焉,我的剁手不聽我的。我壹刀直奔左手腕,血流如註,嚇得我長嘆壹聲暈了過去。這個時候,在壹裏外幹活的大哥居然聽到了我微弱的哭聲。達到聽力需要多麽令人擔憂的顧慮啊!大哥急忙用手帕幫我包紮傷口。我氣喘籲籲地跑回家。血和汗滴了他壹身。我媽趕緊找草藥敷,草藥被血沖走了。血就這麽汩汩的流,我的疼痛變得麻木,我的臉白得像壹張紙。醫院離得那麽遠,我媽急得眼淚都要滴到臉上了。就在大家無助絕望的時候,大哥不知從哪裏找來壹包草藥粉,用布包好戴在手上,終於止住了不斷湧出的鮮血,讓我免於壹死。

修建水利工程時,大哥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肖家山、仙降、方圓、馬史等水利工程都有他的足跡。他不在乎回報和得失,好像他所有的才能都能派上用場。在水利工地上,他就像壹個指揮員,帶領著工程指揮部的年輕人,日夜指揮和安排著工地上數萬農民工的工作。尤其是冬天修水利,兩三個月難得回家壹次。後來,兩個兒子分別取名為水控和電控,以示對水利工作的熱愛。

大哥慷慨大方,經常把我和二哥辛辛苦苦鋸的瓦枕和杉樹不求回報地送人。家裏養的雞鴨都是半歲就宰了給客人吃,家裏再窮他也要裝有錢。

80年代以後,情況好壹些。大哥終於成了正式的國家幹部,當上了輕工業局的辦公室主任。他是壹個勤奮的人。他之前沒上大學,後來復習了書,考上了“電大”,圓了他的夢。

在電大學習的時候,他是全班年齡最大的,學習也很辛苦,但是壹門科目都沒有補考,還抽空自學了兩門專業,可見他的學習態度是紮實的,基礎是深厚的。上世紀90年代,我患上了膽結石。當時醫院誤診為胃癌。我大哥安慰我怕我過不去,親自送我去廣州治療。後來壹查也是松了壹口氣,無非是勇敢,那種關心至今難忘。

幾年前,我那患糖尿病的大哥惡化成尿毒癥,先是腹膜透析,再是血液透析,然後去年和明年又摔斷了腿。禍不單行。因為這種疾病,我不能做手術來治療我的斷腿。大嫂真的很辛苦,生活上來回奔波,時不時還要去郴州透析。對患者和親人來說真的很痛苦。時間在病痛的煎熬中持續了近壹年,大哥堅持不住了。我們走吧!

親愛的大哥走了,無可挽回地走了,留下的只有對過去的回憶和無盡的思念!

親愛的大哥走了,從此我們永遠失去了壹個患難中的兄弟!

親愛的大哥,走好。妳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希望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