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分不過是最大的實用主義。拼多多B輪融資前後,DST Yuri創始人、晨星資本創始人劉勤先後找黃征談話。此時,拼多多剛剛與拼多多合並,似乎從消費升級變成了消費降級,但黃征並沒有多說背後的原理,也沒有提供更多的數據。對於投資者來說,錯過拼多多可能是壹種遺憾。對於黃征來說,可能是壹種不必要的勸說——只要業績能持續上漲,解釋都是多余的,包括媒體,除非涉及監管底線。正如黃征所說,每壹個創業決策都可以視為壹個投資決策,需要區分什麽是用時間和金錢買的,什麽是資產,什麽是成本——隨著時間的推移,往往是有利於加深商業護城河的“資產”,時間越長越不利。這主要體現在其務實的管理方法上。比如拼多多期權上市,將面臨三到五年的期權釋放期。2019年初,幾乎同時上市的小米和美團的期權解禁時,拼多多員工的套現之路才剛剛開始。這必然會引起國內外的爭議。拼多多解釋說,拼多多超過JD.COM三年,打了阿裏十年,第壹階段的征程還沒有完成。但同時也避免了期權解禁的問題——人才流失、信息泄露、期權池少。今天,互聯網上充斥著“策略”和“玩法”,但這家公司自下而上看不到它們——每個員工接觸內部信息的機會都很有限。因為“信任”往往是實用主義者的問題。今天的有效分權和長期分權之間存在巨大差距。妳需要填寫結果,而不僅僅是時間。壹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戰略的實施,高管主動要求保命,他會給很多資源空間,但代價是做大或者回家。所以,拼多多從成立開始,就搭建了壹個相對封閉的框架。品多多的高層管理很紮實。黃征身邊都是他最親密的戰友,從2011壹起創業。拼多多業務負責人朵拉就是其中之壹。她是壹位執行力很強的女性領導者,這與黃征的高戰略完美互補。黃征負責GR、PR、HR、IR和戰投,朵拉向他匯報產品,他負責拼多多技術、B端和C端產品、運營、招商和行政等等。品多多的中層項目團隊大多實現輪崗制——避免抱團,避免更多的信息沈澱。任何人打破它的封印都可能受到懲罰——從解雇到失去信任。大部分擁有頂級架構和大股份的創始人,都會對業務壹絲不茍,甚至親自下海經商。黃征的信任更極端,他不碰任何執行。事實上,這是壹家黃征說了算的公司——它是拼多多的最大股東,占46.8%的股份。他有足夠的權利做出他想要的信任漏鬥——如果保證戰略意誌1,000%到達基層,可以只砍掉多余的層級,強調執行減少信息消耗——對於不可預知的現實,“人”是壹個極其復雜的變量。這種管理風格延續至今,壹是因為我相信黃征沒有錯過,二是基於常識的邏輯,黃征的戰略極其容易理解和實施。但這在強調使命、開放和歸屬感的互聯網行業也是不多見的。很難想象壹個創始人,畢業後會對以開放文化著稱的谷歌印象深刻,會帶來相對緊張的公司氛圍。事實上,拼多多有著非常明確的企業文化——誠信、本分、說到做到、用結果說話。非常簡單明了——他眼中的商業和公司運營的基礎。最常提到的“本分”是壹個容易被誤解的詞,不是單純善良,是謹慎自律。職責無非就是最大的實用主義——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與其說是壹種基因理論,不如說是對人的要求:妳應該做妳是誰,妳在哪裏——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公司。員工眼裏要只有目標,也要考慮這個時候拼多多最應該做什麽。而人的欲望和情感是復雜的,遠高於行業平均水平的薪酬就能解決——這也是理解人類需求的常識。而且在就業的雙邊市場上,留下來的人都是被接受的,都是最合適的人。黃征曾經說過,CEO首先要找到壹個雪程很長的坡道,然後當雪球滾下雪道的時候,看看雪道上有沒有大的障礙物,如果有,就把它搬走。雪球滾動的時候,盡量少幹擾雪球本身。品多多的極端管理是黃征個性和思維方式的集中體現——他希望整個公司與他的基本價值觀保持高度壹致,他想實現自己的目標,別人來實現;他不觸及執行,給足空間;組建壹個速度快,執行力強,效率高的公司。這種管理方式堅定高效,但很難說有給別人和自己的空間。
-2-新加坡式公司,拼多多式經濟公司價值觀可以說是創始人價值觀的壹部分。馬雲的武俠風,馬的軟開,的技術優先,劉的接地氣,都是例子。有些是無意的,有些是有意的。無論如何,價值觀的選擇考驗著壹個企業家的選擇,即什麽是“相同”,什麽是“不同”。呼籲不是他的專長,用價值觀感染別人也不是實用主義者的風格。所以黃征設定的價值觀很簡單樸素,沒有群體特征的文化。與強勢價值觀相比,沒有對錯之分。他說,妳看到什麽,取決於妳怎麽看問題。黃征是壹個對自我和外部界限有著非常清晰認識的人。這樣的人會對“相同”和“不同”特別敏感,會形成強烈的認同感而堅決放棄,會激烈競爭而被generate忽視。黃征在采訪中多次拒絕接受“第二個阿裏”的比喻,但他在許多場合都表達了對新加坡國父李光耀的欽佩和學習。他甚至邀請新加坡前部長楊蕊擔任董事會成員。李光耀作為著名的務實政治家,在壹個人多地少、地理環境落後的小國實現了國家富強。理解了黃征高度認同的新加坡模式,也就理解了領導拼多多的基礎。在李光耀的“軟獨裁”統治下,新加坡在經濟和政治上是壹個特殊的國家——既非東方也非西方——壹個人口不足200萬、資源匱乏的島國。連淡水都是從鄰國進口的,沒有共同的語言、文化和價值觀。但它可以因地制宜地打破國際資本、貿易和工業中的經濟發展,建立開放的專制政權——美國暢銷書。弗裏德曼認為,新加坡是激進自由市場和保姆式國家的復雜而微妙的混合體。拼多多管理層和新加坡政壇有壹定* * *。政治上,李光耀政府的主要特征是“威權社會”,這是壹種有權勢的人領導有權勢的政府的政治模式。新加坡不是威權政府——威權下的人民行動黨是“精英政黨”,是對全社會開放的政黨。新加坡不是壹黨專政,也有反對黨。這種獨特的民主制度被學術界稱為“柔性獨裁”。國家只需要保證老百姓每天過上好日子,就是“保姆國家”。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阿瑪蒂亞·庫馬森(Amartya Kumarsen)在1988的《用自由看待發展》壹書中將這壹現象總結為“李光耀的命題”,即自由和權利會阻礙經濟增長和發展——新加坡公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工會特權和工人工資上漲受到限制,以保證資本回報率;沒有新聞自由。但在李光耀時代2012,美國著名調查機構蓋洛普在調查了全球148個國家後發現,新加坡人的正面情緒最低。後李光耀時代,在新的時代背景下,新加坡的發展呼喚出現更加靈活溫和的領導人,國會最大反對黨工人黨的崛起勢頭不容忽視。這或者是李光耀務實、不人道治國的弊端,也可以看出黃征現在管理的影子和問題。經濟上,鑒於國內技術和工業基礎薄弱,新加坡開放市場,吸引投資。李光耀說,“我們沒有原料可以剝削,只有勞動力。”外資基本貢獻了新加坡經濟產出的半壁江山。同時,經發局通過中新蘇州工業園區等合作項目向國外借地賺錢。新加坡創造了壹種模式——只有壹小部分資產存放在本國,大部分資產分布在中國和美國。新加坡不僅僅是壹個小國,更是壹個與其他所有大國融為壹體的存在。這對黃征顯然是壹個很大的啟發,也是拼多多的壹個市場切入點。在美國飛速發展的背景下,拼多多式的經濟可能更好理解——比新加坡建國時更原始,更狂野。美國工業化的五大要素:鐵路、石油、鋼鐵、金融、汽車,對應的是運輸能力、燃料、材料、資金、動力的本質,再對應的是互聯網世界,是場景(人與互聯網世界的連接低於產品)、流量、信息、數據、雲計算。任何要素和真實空間的異質重組都將有巨大的商機,並能引領工業化的進程螺旋式上升。品多多創立的時候,突破點是流量的異質性——在微信和其他可訪問的渠道上挖掘流量,用最高效的模式重組流量,帶入新的電商場景——所謂的社交購物和遊戲購物只是高效的實現方式,他們踩了壹個窪地。和所有劃時代的商業大亨壹樣,資本主義的擴張是殘酷甚至野蠻的,這也是拼多多自誕生以來屢遭微信封殺和外界質疑的主要原因。2065438+2008年,拼多多買家平均訂單量為26.56,這意味著拼多多大量的流量和數據沈澱並沒有得到有效利用。在2019年會上,黃征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拼多多就像美國——石油和黃金遍地都是,但首先要考慮如何借用自己的技術和資本優勢,先利用好其他國家的資源——學習新加波之後,拼多多可能會向美國學習。新加坡的經濟成功在壹定程度上證明了“李光耀命題”——這也是極端實用主義者的勝利。李光耀說,太在乎人民支持率的領導人是軟弱無能的領導人——承認“相同”,忽視“不同”。不過話又說回來,黃征認為,人的思維觀念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的背景,他年輕時接受的教育以及他現在的興趣角色。新加坡模式即使權威,也需要辯證思維,絕不能完全照搬。壹篇未完成的文章《從我們傳遞結果到我們信任的愛情》在黃征的微信官方賬號中預覽。-關於事實和結果?-關於愛和信任。“這可能是品多多學習新加坡模式後叠代的答案。
3-可知和不可知的世界觀是壹個人如何衡量自己與世界、時間和空間的關系。如果壹個人相信現在是不可知的,但未來是已知的,那麽很容易被現實的突然挫敗感和未來與未來的落差所影響,甚至行動變形,不知所措。黃征則相反。在物理世界中,壹個超過兩個粒子的系統是無法精確求解的,也就是三體。受量子力學的影響,黃征認為世界的整個生命是不可知的,至少是不精確的、不確定的和不確定的。事物是不完美的,不完整的。唯壹可以相信的,就是變化本身,以及在變化中不變的常識。雖然整體是不可知的,但我們可以從現在的部分看整體。所謂的平常心,就是冷靜對待變化,對待未知的未來,不會被人性的某些部分吞噬,比如嫉妒等情緒。“普通人最令人遺憾的人性就是嫉妒,因為嫉妒的人不會從自己擁有的東西中尋找快樂,而會從別人擁有的東西中尋找痛苦。”黃偉寫道。同時,人性中貪婪和自私的特點在長期的背景下才能得到更好的認識。在他看來,拼多多的價值遠大於人工智能公司——壹萬家人工智能公司,不如讓人們買到質量好的衛生紙。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沒誌氣”。這是激勵我的偉大價值。我試圖用“信不信由妳”去面對現實和未來,去尋求平靜,但現在我發現“相信變化和不確定”需要更多的勇氣和決心。量子力學其實指的是微觀世界的不確定性和不可測性,用來描述宏觀世界的物理量在微觀世界沒有確定的值。宏觀世界中能確定的只有常識——反映現象基本規律的力量,而活著本身——觀察和擁抱變化,這是生命力的象征。活著不僅是壹個人,更是壹個公司,壹個社會。黃征的終極追求不壹定是商業本身。大多數商人都會認識到“商業是最偉大的慈善事業”,而黃征作為壹個商人,無時無刻不在思考這個身份。黃征曾在上市後給董事會寫信說,企業是壹個有機體,不是企業的盔甲,他本人也不是鋼鐵俠。這可能意味著企業無法武裝自己,耗盡真正的人才。他不僅僅把自己定位為壹個商人。商人的職責是為股東賺取利潤,他會為此負責。公司的職責是創造社會價值,他會負責社會責任。但商業是壹個沒有太多樂趣的遊戲——市場競爭太殘酷甚至惡劣,復雜的公司外交和員工感情需要處理——對於壹個追求內心平靜和外在實際效率的人來說,這可能都是噪音。所以也就不難理解,他認為自己不應該有那麽多財富,卻想把錢捐給藝術行業——他認為商人不應該成為社會主流,不相信商人可以改變世界,但是媒體可以,藝術可以——這些感性的事業。他寫道,“刺激情緒不是理性應該做的,盡管理性的部分作用是找到阻止會損害福祉的情緒的方法。”同時,“理性並不想減少任何熾熱的情緒。理性的人很高興自己能感受到這些情緒的全部或壹部分,而不會去控制它們。”不難理解為什麽黃征希望在未來轉變成壹名真正的科研人員。在學習期間,他在頂級期刊上共同發表了幾篇關於數據挖掘的論文——顯然,科學是另壹種極端的藝術..科學家的* * *本質就是用壹生的時間去思考,去尋求真理,這是壹種偏執,是壹種極端。在互聯網世界裏,我們遇到了立誌打仗、收支相抵的管理者,也遇到了充滿激情、努力奮鬥的夢想家。但並不是所有的創業者都需要身材豐滿,充滿魅力。更重要的是企業家精神——企業家如何借用自己的勢能,如何理解和改變這個時代,如何激勵大家,是這個創業時代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