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詩歌的孩子
蘇錦三以詩歌為業,以詩人自居。詩歌是他的寄托和價值。詩歌給他帶來了歡樂和榮譽,也帶來了痛苦和災難,但他無怨無悔,會陪伴他壹生。
《童心只有愛/沒有謀殺》,是蘇錦三80歲時寫的壹首題為《童心》的詩。在詩中,詩人真的是“返老還童”了。
這首詩以兩個生動相似的場景開始。
壹個是:圓圓的壹片小屁股/蹲在剛剛發了芽的草地上/芽很肥/差點傷到小屁股。
另壹個是:壹只白色的蝴蝶正落在不遠處的壹片草葉上/可能剛剛形成/多次嘗試都落不穩。
壹個簡單的故事出現了:小朋友毫不費力地抱著白蝴蝶,舍不得,就放了。然後就有了第二個故事:孩子們決定不去抓蝴蝶,而是去追那只胖胖的蚱蜢,最後終於抓到了。
這時,詩人給了我們以下感人的壹幕: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壹只大螞蚱/就像賽鴿壹樣/然後壹起放飛。這壹幕不僅感動了詩人,甚至震撼了他!最後脫口而出這兩句話:童心只有愛/不會有謀殺。像這樣的詩是簡單而生動的風俗圖畫。這種對大平原鄉村狀態的寫意,其實是對天地之間運動的大秘密的揭示,是真正的詩的感覺。
在河南文學院舉辦的紀念蘇錦三詩歌藝術座談會上,著名作家南丁這樣評價蘇錦三:“他童心未泯,有壹顆詩意的心,也非常自信坦率,對自己的作品總是充滿期待。”著名詩人王懷讓說:“蘇壹直是我的良師益友,使他受益終生。他那張破爛的寫字臺,現在就在文學展覽館裏。蘇老的詩發自內心,樸實自然,不矯飾。有人說蘇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祝他在天堂的幼兒園裏茁壯成長。”
鄉愁:故鄉是詩
作為中國鄉土詩派的代表,蘇錦三晚年對鄉土詩的回憶幾乎無處不在。在長期的想象中,壹個人生活中所有熟悉的細節都變成了“五十年茅臺”。壹打開,滿滿的都是香味。“故鄉是詩”,蘇錦三用詩創造了像故鄉壹樣的家,創造了濃濃的鄉村精神家園。
舊中國風雨飄搖,舊河南滿目瘡痍。群眾和農民在戰爭和饑荒的漩渦中呻吟,蘇錦三和農民壹起流淚。抗戰初期,他寫了壹首《告訴媽媽》:有壹只黑狗/在地裏挖坑/說是壹只老母狗的狗/說老母狗已經死了三天了/說被發現了/說狗在給它的主人挖墳/前天/說她和我壹起挖野菜/說她肋骨疼/說她彎不下腰/說她沒有親人。
從小在農村長大的蘇錦三深深體會到農民對土地的熱愛:土地翻了幾遍/耙平了/耙平了/看起來/看起來像女人剛梳過頭/這麽松的地/簡直就是軟床...
1946年,蘇錦三在《頭發》這首詩裏寫道:在我的記憶裏/父親的頭發/還拖著長長的辮子/祖父用腳/踩著櫻花止住了辮子/拼命拳擊/城裏的窮人/把辮子掛在樹上/鞭打/要錢要飯/……/母親的頭發。
這首詩多次被各種刊物轉載或被收入詩集,並被收錄於臺灣省九歌出版社1995出版的《新詩三百首》。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在序言中說:“我壹直以為蘇津三是壹位著名而有力的早期詩人,但沒想到他能寫出《頭發》這樣紮實有力的詩,當即認定這首詩短小有力,卻不輸魯迅小說。”蘇錦三的詩源於生活,他用線描的方式表達心中的憤慨、壓抑和嘲諷。
雷電:用雷電咆哮
蘇錦三的詩歌以藝術語言反映了時代的心聲。1941皖南事變後,蘇津三極為憤慨。他讀了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等著作,深受鼓舞。他寫下了著名的詩“雷”:有壹年四季的寂靜/有壹聲雷鳴/有壹片廣闊的天空/有壹個不羈的下落...雷不信/世上會有低聲下氣的人/肚子裏會有發黴的情節/所以不管跟誰說話都會把腸子掏出來。這首詩是蘇錦三的人格寫照,也是對真理和光明的追求和渴望。他期待如雷,他堅信:“壹個胎動是過了很久才逐漸來到我們身邊的。”他期待著:“當第壹聲驚雷響起的時候,幹渴的土地會立刻翻身……”
《控訴太陽——悼念聞壹多先生》寫於聞壹多遇害的第三天。他寫道:5:20/正是妳/太陽/大放異彩/妳為何看《卑鄙的謀殺》/公然當街!.....這首詩在上海《大公報·文藝》發表後,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那時,蘇進的保護傘公司周圍經常有間諜。好幾次深夜,憲兵出人意料地闖入他家,幸好他不在家。有壹次,他正好在家,聽到了破門的聲音,他從後窗逃了出來。事實上,蘇進的保護傘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頂多落得和聞壹多、李公樸壹樣的下場。
蘇錦三度過了許多孤獨而憂郁的歲月,他被當局迫害到雖然習慣了沈默,但也“渴望表達自己的感情”的地步。隨著革命形勢的高漲,蘇錦三渴望成為中國革命的壹部分。他“只在屋頂上打滾/有壹天/閃電/刺得他晚上睜不開眼/把自己變成火蜥蜴/飛了出去/用閃電呼吸/用閃電咆哮”。1948年,他到達解放區。
回憶:詩大於名。
2月5日,1997,《人民日報》發表專題文章,紀念我國當代著名詩人蘇錦三逝世。老人走完了91年的生命歷程。歡送儀式上,河南省300多名領導同誌和各界群眾為他送行。中國文聯、中國作家協會、巴金、臧克家、賀綠汀等單位和知名人士發來唁電、慰問信或花圈。
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孔玉芳是這樣評價蘇老的:自然純真是蘇老壹生及其詩歌的基本風格;童真真摯,人情氣質與詩詞意境的統壹,是蘇老的基本特質。他壹生寫了300首新詩,都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思想價值,是“詩大於名”的詩人。
蘇錦三壹生出版了六本詩集,其中第壹本《階層下》出版於1947,被收入臧克家主編的《創作叢書》。臧克家在這本詩集的序言中說:蘇錦三的詩被廣泛閱讀...他的詩看起來簡單幹凈,但味道很醇厚...他的情緒相當強烈。
蘇錦三是壹位風格獨特的詩人。他壹生致力於詩歌。他擁有中國詩壇最長的創作周期,成為中國當代詩壇的代表詩人之壹。他是壹個有大愛的純粹詩人,他的人造文學資本為商丘、河南乃至全國文壇樹立了標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