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年,世界哲學史上壹位輝煌的巨星隕落,康德死後葬於哥尼斯堡。他的墓碑上鐫刻著他最著名的壹句話——“有兩件事讓我越想越納悶,心中充滿敬畏——那就是頭頂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標準。這向我證明,上帝在我頭上,在我心裏。”(《蘇菲的世界》約斯坦·賈德著,挪威,第341頁,作家出版社,1999)。)
再現哲學大師康德“上帝在我頭頂,在我心中”的人,就是那個最感動整個世界的著名修女——迪倫。
加爾各答1997年9月5日的夜晚,下著傾盆大雨,仿佛是這座城市流下的無盡的眼淚,因為這座城市已經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全印度的人都知道——特蕾莎修女離開了這個世界,回到了天堂。
消息壹出,成千上萬的加爾各答人像瘋了壹樣跌跌撞撞,冒著大雨,甚至電閃雷鳴,湧向慈善使團的總部。這個總部設在印度的加爾各答。雖然大部分不是天主教徒,但因為更多的是穆斯林、印度教徒和信仰其他宗教的人——很多人站在雨中哭泣,有的甚至坐在泥水上,就像失去了慈母的孩子。大雨從未停止,哭聲從未停止;那個悲傷的夜晚,似乎加爾各答人從來沒有過悲傷的夜晚。沒有人——在這樣的夜晚安然入睡!
壹位加爾各答市民告訴在場的記者: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特蕾莎修女是窮人的最愛;她離開了我們,我們覺得天要塌了。我們不再需要她做任何事情,只要我們感覺到她的存在,我們就覺得很開心。現在,我們都是孤兒!
第二天,印度所有的媒體都報道了特蕾莎修女去世的消息——幾乎全印度都沈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不管特蕾莎修女有沒有幫忙,人們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麽低沈和茫然過。緊接著,包括美聯社、塔斯社、新華社、路透社、通訊社、半島電視臺在內的世界各大通訊社和電臺電視臺都在第壹時間報道了這壹消息。無數媒體用巨大的篇幅和重點版面介紹特蕾莎修女舉世聞名的善舉,盛贊特蕾莎修女壹生幫助印度的“賤民”,幫助世界上許多國家的窮人維護他們垂死生命的尊嚴!
也就是第二天,印度內閣召開緊急會議,宣布印度進入全國哀悼,下令降半旗,政府停止工作。同時宣布將於9月13日舉行國葬。
9月7日,特蕾莎修女的靈柩從慈善機構傳教修女會的總部被移至加爾各答市中心,即155年歷史的聖多梅爾教堂,以接受全國乃至世界各地人們的關註。教堂裏擺滿了象征高貴、純潔和虔誠的白蓮花。尼馬拉修女淚流滿面——她點燃了壹根2米高的蠟燭,穩穩地放在棺材前。
七天後,壹百多萬人——印度教徒、天主教徒、穆斯林、基督教徒和佛教徒——前往聖多莫爾教堂向特蕾莎修女致敬。雖然每個人的信仰不同,但都是因為共同的慈善,共同的慈悲,才來到特蕾莎修女身邊。他們要見尼姑最後壹面,希望尼姑永遠在他們心中!
不僅如此,幾乎所有國家都發來了慰問電,用不同的聲音和語言表達對修女的崇敬和哀悼-
當時,聯合國秘書長科菲·安南說:“她為世界樹立了善良、奉獻和堅毅的榜樣。”
時任美國總統的克林頓說:“她帶領我們,通過服務向我們指出了簡單和謙遜的巨大力量;她不屈不撓的信念感動了全世界無數人的生活。她的死讓世界失去了壹位聖人!"
時任法國總統希拉克說:“她給我們留下了壹個強有力的聲音——那就是互相幫助,互相傾聽,共同努力。這種聲音不分國界,超越宗教信仰。她的死讓這個世界少了壹點愛,少了壹點熱情,少了壹點光明。”
德國前總理羅曼·赫爾佐克說:“對我們所有人來說,無論是在這裏還是在世界任何地方,特蕾莎修女都是希望的源泉——她的壹生證明了上帝的子民可以通過努力產生無限的結果。”
時任新西蘭總理的博爾格說:“我從未見過第二個修女這樣。她是壹個真正善良的天使!”
然後新加坡總理吳作棟說:“還有呢?特蕾莎修女是受難者和垂死者生命的希望!”
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說:“她對全世界窮人的奉獻精神值得全世界學習!”
印度前總理甘地夫人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像特蕾莎修女那樣伸出溫暖的援助之手——像壹個無助的窮人?”可能會有壹些有錢人可以捐款扶貧,但是有誰可以每天給他們洗臉洗腳,擦洗傷口,給他們臨終的問候和關懷呢?!"
事實上,對特蕾莎修女有1000種解讀。在這裏——只有從神學的角度——我們考察壹個至高無上的命題——不同的宗教信仰能否和諧相處?不同的國家法律可以導致相同的目標嗎?
回顧中世紀血洗的時代,十字軍東征——壹次次進攻阿拉伯,導致很多穆斯林的生命毀於壹旦。當然,戰爭也讓基督徒變得血腥——
回顧希特勒發動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猶太人被滅絕——被剝光衣服——被關進集中營——釋放毒氣——屍體頓時成了山。
回顧近代阿拉伯地區的五次中東戰爭,以埃及為首的穆斯林國家聯合起來對付回歸阿拉伯地區的猶太人,也就是以色列。雖然壹次次被打敗,但那種宗教信仰的仇恨已經滲透到阿拉伯人的血液和骨髓裏,以至於伊朗還在試圖進行核試驗;伊朗總統艾哈邁迪-內賈德直言不諱,甚至在他在聯合國的演講中表示,“應該把以色列踢到海裏去——”
難怪哈佛大學教授塞繆爾·亨廷頓在他的著作《文明的沖突》中指出:“1400多年的歷史證明,自宗教建立以來,伊斯蘭教就依靠征服來擴張,只要有機會。基督教也是。聖戰和十字軍東征是歷史的證明。”(《文明的沖突》,塞繆爾·亨廷頓著,美國,230頁,新華出版社,2002年)
那麽,出生在中歐馬其頓,信奉基督教的德蘭女士,如何在壹個信奉印度教的國家慈悲為懷,行善呢?如何能得到包括伊斯蘭教在內的世界所有人的尊重?
宗教寬容只是壹個理性命題,迪倫並不依賴於這個理性命題——在印度受到賤民的歡迎——是否存在壹種超越宗教的力量?如果有這樣壹種力量——那麽,這種力量能讓世界上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和睦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