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娃娃真聰明。”毛澤東把李訥抱在懷裏,用力地點點頭。李訥說:“爸爸,妳小時候比我聰明嗎?”毛澤東聽了哈哈大笑:“爸爸小時候不敢和妳比。妳可以歡迎新中國。我小時候不知道國家是什麽,只知道玩,淘氣。”
碰巧老師毛玉菊來了北京。作為毛澤東的童年老師,他對毛澤東的印象記憶猶新。毛玉菊取笑李訥說:“妳爸爸小時候很聰明。”俗話說,三歲看不起小,七歲看不起大。雖然毛澤東非常謙虛,但他小時候展示的才華是真實的。
與韶山沖壹山之隔的唐家坨,是毛澤東奶奶的居住地,也是毛澤東度過童年的地方。從2歲到8歲,毛澤東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奶奶家。
但是奶奶忙於家務,所以她讓她的堂兄溫雲昌和溫宋楠帶他去周圍的私立學校玩。雖然此時的毛澤東還小,但在溫雲昌的記憶中,毛澤東能坐下來學習聽課、讀書,堪稱典範,在同齡孩子眼裏是極為了不起的。
在進入私立學校之前,毛澤東非正式地接受了“學前教育”。他所聽到的和他以後在私塾裏學到的是壹致的。因此,毛澤東年輕時就表現出驚人的記憶力。當他父親毛順生把他從外婆家接回來的時候,他真的吃了壹驚。
1902年,毛順生將八歲的毛澤東從外婆家接回,送到離家不遠的南安私塾讀書。這是壹座古老的祠堂,原為韶山“鄒氏祠堂”。後來建校就建了,是韶山最宏偉的學校。
入學前壹天,毛順生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讓毛澤東做算盤。毛澤東說:“總共是2897便士。”毛順生笑道:“三伢子,這錢可以合成兩銀子。韶山能給壹兩銀子送孩子上學的家庭不多。妳明白嗎?”
它被稱為毛澤東三崖子,因為在毛澤東的前面有兩個兄弟,但他們在長大之前就去世了。毛澤東是第三個,所以它被稱為三崖子。那為什麽要加“石”字呢?據毛澤東自己說,奶奶加了“石”字,是因為看到了當地的壹個石觀音,想變強。
在南安私塾,他的啟蒙老師是鄒春佩。開學第壹天,老師帶著毛澤東舉行了“給孩子開筆”的儀式。神社上寫著“天地為師”。毛澤東不明白,問:“我知道我崇拜我的父母,但這是什麽‘君子’?”
鄒春佩壹聽,嚇得直哆嗦,趕緊說:“伢子,這不是個東西。世界之大。是不是王土地,領導土地,王就是皇帝,我就是中國最大的皇帝。我得向國內外的皇帝俯首稱臣。妳明白嗎?”
“不明白”毛澤東搖搖頭說道,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鄒春佩看了看,覺得這孩子大概沒什麽用,什麽都不懂。但事實上,毛澤東班上所有的孩子都不懂,卻沒有人敢大膽去問。
毛澤東對聖地並不陌生。他八叔開的私塾裏就有這麽個神龕。文運昌帶他玩的時候,也是敬了神社。當時,毛澤東對它了解不多。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真的讓鄒春培老師哭笑不得。
在南安私塾,毛澤東要先學《聖紫晶》、《百家姓》,再學《論語》等經典,但毛澤東之前已經讀過這些書,在毛澤東眼裏,這些都是簡單的。有壹次鄒春培出門回來發現班裏壹半的同學都不見了,他壹時慌了。
原來,毛澤東帶他的同學去池塘遊泳了。鄒春佩很生氣。毛澤東回來後,問他:“是誰幹的!”毛澤東說:“帶頭讓學生去遊泳的不是我,而是孔子。”鄒春佩認真地說:“孔子是壹代文聖,他怎麽能讓妳去遊泳呢?”
隨後,毛澤東翻開《論語》,翻到、曾、、龔錫華這四章,遞給鄒春佩說:“先生妳看,孔子說妳會遊泳嗎?”
鄒春佩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麽合理有趣的解釋居然出自壹個孩子之口,連壹個成年人都做不出這樣的解釋。這充分顯示了毛澤東的閱讀能力。
鄒春佩管不住毛澤東,不肯認輸,就給毛澤東出了個難題,說:“三伢子,聽說妳很聰明,老師就做壹對。如果妳是對的,我就當妳不調皮,妳敢嗎?”毛澤東欣然接受。
老師說:“世間萬物都是劣等的。”毛澤東回答:“我覺得只有讀書才是高的。”鄒春佩又說:“踩扁腳。”毛澤東趕緊說:“修身。”幾個回合後,毛澤東壹點也沒輸。幾次之後,鄒春佩無奈地找到毛順生,無奈地說:“妳的孩子我管不了,我的見識比我高。請妳放聰明點。”
毛順生這才知道,同學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省先生”。這意味著毛澤東在課堂上學習太容易了,因為他很有天賦,很聰明,不僅學習好,而且老師也管不了他。無奈之下,毛順生連續帶著毛澤東去了幾所私立學校,把老師氣得半死。
事實上,隋唐以來壹直接受的“學而優則仕”的科舉模式已經難以為繼。毛澤東的綽號“盛老師”足以說明毛澤東已經在新的教育環境中嶄露頭角。
父親毛順生對毛澤東寄予厚望。在毛順生眼裏,毛澤東雖然調皮,但還是可以管教好的,所以他打算讓毛澤東學習幾年,回來繼承家業。
1906年秋天,毛澤東轉學到離家不遠的李靜婉壹所私立學校。他在這裏的老師是毛澤東的親戚毛玉菊。正好有壹天,毛玉菊也出去做生意了,臨走的時候叮囑大家要好好背書,不要亂跑。
殊不知,當毛玉菊回來時,他發現毛澤東“不見了”。原來,生性好動的毛澤東坐不住了,就帶著幾個同學去山上玩,壹邊摘水果壹邊朗誦,樂不可支。毛玉菊發現後,勃然大怒,甚至威脅說:“毛澤東太可惡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清朝還存在,清朝光緒皇帝還在掌權。幾千年的封建禮教制度和“尊師重道”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10歲出頭的毛澤東能做出這種事,在很多長輩眼裏至少是“不尊重”的。
但毛澤東回來說:“我在山裏背得更快。”毛澤東還帶回來許多水果給毛玉菊吃。毛玉菊是韶山的名師。他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學生?他故意刁難毛澤東,說:“每個人都說妳聰明,所以老師今天會給妳出壹個問題。如果妳能回答,我就既往不咎。答不上來就要挨罵。”
毛澤東欣然同意。隨後,毛玉菊把毛澤東和他的同學帶到院子裏,然後看了看四周,說:“我想讓妳們表揚壹下這口井。”毛玉菊氣勢洶洶地說:“答不好,就打妳壹巴掌。”
毛澤東在院子裏轉了壹圈,看著這口井,想了壹會兒說道:
院子是方形的,四周有高墻。
看清楚鵝卵石,在小魚中間。
只喝井裏的水是不會長久的。
雖然這首詩讀起來似乎不成熟,但它顯示了毛澤東小時候的超級文學天賦。他說的“小魚”不就是壹個困在“教室”裏,永遠長不大,心智永遠不會真正成熟的學生嗎?
毛玉菊聽了這首詩,驚呆了。雖然我說我並不信服,但我還是暗暗佩服毛澤東的思維敏捷和鎮定自若。不要說很少有同齡的孩子能做出這樣的詩,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壹定能做出這麽美的詩。
9月,毛玉菊被毛澤東邀請到北京。多年以後,毛澤東再次見到他的老師,淚水充滿了他的眼睛。那壹年的情景仍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毛玉菊說:“潤小時候很聰明。我感觸很深。”毛澤東笑著道謝:“幸虧妳當時沒讓我挨板子。”
毛玉菊回憶說,雖然當時毛澤東只有十幾歲,但他已經擅長寫詩和練習書法。在教書期間,毛澤東早已熟讀經典著作《水滸傳》和《三國演義》,幾乎沒有同齡的孩子能讀懂這些書。
在毛玉老師的心目中,毛主席在三歲和七歲的時候就能成為壹個國家的領導人是有道理的。雖然這有點恭維,但毛澤東小時候的智慧和天賦,以及他冷靜和機智的天賦,在他的思想完全開放之前都是真實的。
毛澤東從私立學校畢業後,按照父親毛順生的安排,他將幫助父親管理家庭,然後學習做生意。後來,他會成為像毛順生壹樣賣大米的商人。毛澤東按照他父親的指示,成了米店的學徒。
在那些日子裏,毛澤東的母親病得很重,發高燒,臥床不起。按照父親的指示,毛澤東去恒山寺向母親要香灰治病。回到家,正巧看到溫雲昌在看望媽媽。
毛順生說妳表哥帶回來的藥丸很有用。妳媽吃了幾顆,很快就好了。毛澤東以前從未見過西醫,所以他問他的表弟。溫雲昌告訴毛澤東,妳從寺廟裏得到的香灰是封建迷信,妳在這個年齡還相信這個。然後在毛澤東面前,所有的香灰都被撒了。
文運昌早年畢業於湘鄉東山高等小學和湘鄉縣師範學校。他是當時毛澤東湘鄉親戚中學歷最高的人。毛澤東小時候住在他祖母家。文運昌知道毛澤東很有才華,也很聰明。如果他做壹輩子小販,他會被埋沒的。
於是文運昌告訴毛澤東,妳現在之所以不明白這壹點,是因為妳沒有走出去,別說省城,連縣城都沒有,然後給了毛澤東壹本書《盛世危言》。毛澤東天生好學,看到表哥描述的新學校,他很感動,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
看到苦心規劃的財產沒有繼承人,毛順生表示什麽都不願意做。最後,文運昌向叔叔毛順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潤之是個聰明人,愛學習。難道妳不想讓他出人頭地嗎?”他表示願意幫助毛澤東上學。
知道父親的如意算盤,毛澤東半夜不辭而別,告別父親,去東山學堂讀書。臨走時,他寫了壹首詩來表達自己的意願。他把這首詩記在父親的日常帳本上:
事實上,宋代詩人陸遊在《醉翁之意不在酒西門書》中寫過兩句話:“青山是可以埋骨的地方,白發羞彎腰。”漢代輔佐劉秀種田的重要官員馬援也說過類似的話。
公元44年秋天,馬援率領軍隊凱旋而歸。他的朋友紀萌向他表示祝賀,並建議他辛苦壹趟,在家休息。馬援說:“壹個人應該死在曠野裏,讓他們死的時候穿著靴子埋著耳朵,他怎麽能躺在他孩子的手裏呢?”意思是匈奴還在騷擾邊疆,男人想死就死在戰場上。這就像把屍體埋在馬皮裏壹樣,他們怎麽能呆在家裏和妻兒過平靜的生活呢?
毛澤東從小就博覽群書,長大後的毛澤東壹定知道陸遊的名句和馬援的故事,所以這首詩是毛澤東的代表作之壹。
大約在1910年前,毛澤東正式在東山學堂學習,在那裏他學到了壹些他以前從不知道的東西。他在這裏第壹次接觸到英語,認識了蕭子升等人。在東山學校學習了幾年後,毛澤東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湖南省第壹中學。
從此,毛澤東壹路高歌,並從中學考入湖南第壹師範。正是在這裏,他遇到了自己的貴人,也就是發現他才華的導師楊昌濟。楊昌濟早年曾留學海外,對李大釗、陳獨秀等人頗為熟悉,也很開明。
就在他無法改變中國的時候,他遇到了毛澤東。此時國破家亡,風雨飄搖。即使手裏有壹支有力的筆,面對自己國家的問題,他還是沒有方向。當毛澤東在楊昌濟上第壹堂課時,楊昌濟驚訝地發現,毛澤東的思想與其他學生完全不同。
楊昌濟問:“學生為什麽來這裏讀師範?”他得到的回答無非是:“我想當老師,想多掙點錢。”現實就是現實,沒有什麽對錯,但毛澤東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試試。”
這句看似可笑的話讓楊昌濟眼前壹亮。楊昌濟問:“潤之,為什麽這麽說?”毛澤東說:“我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麽來改變這個國家。以前當兵半年,覺得應該學習,所以申請了很多學校。我當過律師、醫生和肥皂老師。”
楊昌濟問:“皂匠是什麽?”毛澤東說:“我從招聘廣告上看到,外國人認為中國人不衛生,學做肥皂是好事。我覺得有道理,就考了。”
毛澤東說著,學生們哄堂大笑,但楊昌濟心裏看到了壹絲曙光。他以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以後絕對不會簡單。當然,楊昌濟不可能憑壹己之力改變國家現狀,但可以培養毛澤東。
從那以後,楊昌濟對毛澤東刮目相看,並多次邀請毛澤東到家中與他交談。楊昌濟在毛澤東求學期間,曾對毛澤東說過這樣壹句話:潤之,妳要知道,國家現在缺的不是律師,不是醫生,也不是老師。那是什麽?
這個觸動心靈的問題給毛澤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畢業時,學生蜂擁出國留學,毛澤東自然也想出國留學,但他綜合考慮了楊昌濟的意見。楊昌濟說,外國的知識也不過如此,在國內還是可以探索的。
最後,毛澤東做了壹個決定。他的壹些同學去了國外學習,而另壹些同學則留下來探索他們自己國家的問題。他選擇留下來。在楊昌濟的推薦下,毛澤東來到北京大學圖書館工作,在那裏他結識了對他壹生有很大幫助的老師李大釗和陳獨秀。
在李大釗、陳獨秀的幫助和指導下,毛澤東真正從壹個大學生變成了馬克思主義者,最終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轟轟烈烈的革命道路。最後他改變了中國,帶領幾千人的軍隊克服困難,取得了勝利。
楊昌濟於1920年病逝。他在生前寫給好友張的信中說:“我鄭重地對妳說,天才在家,大有前途。不說什麽救國,就要重視二兒子了。”言下之意,如果妳想拯救國家,請關註和保護這兩個人。“兩個兒子”之壹是毛澤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