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對了;對正義感到驚訝的人是對正義的敵視者,
那我就奇怪地敲壹下。
李世民
不管我們說了多久的組合,我們還是要說,僅僅關註組合是不夠的。我們應該進壹步縮小關註點,看看這裏面是否隱藏著更多的核心秘密。如果妳不能理解如何組合才是最好的秘密,那麽妳就算毫無目的地組合壹百次也無濟於事。
戰爭史上從未有過勝利。因此,在各種版本的軍事語言中,會出現壹些區分行動主次的術語,如主攻方向、主攻目標、佯攻、佯攻、迂回等。隱藏在這些術語背後,我相信不僅僅是出於“兵不厭詐”的考慮,還是為了合理用兵。肯定還有其他原因。直覺上,所有那些贏了無數場戰役的著名或不知名的人,都意識到了某種可能被稱為“制勝法則”的東西的存在,並且已經成千上萬次地接近它。但至今沒有壹個統帥或哲學家敢說我找到了,甚至連這個定律的命名都沒有完成。其實壹直隱藏在人類的軍事實踐中。可以說每壹場經典的勝利都驗證了這壹點。只是每壹次,人們都不肯承認或者不確定自己正面遇到了勝利,而往往將其歸結為神秘命運的眷顧。很多“馬後炮”的戰爭史專著也太玄乎了,說不到點子上。但是,確實有戰勝法律的壹面。它就在那裏,像壹個隱形人,伴隨著人類的每壹場戰爭。它的金手指向誰傾斜,誰就會帶著戰敗者的悲傷踏過凱旋門。然而,即使是以戰爭為榮的人,也從未真正目睹過它的真面目。
符合黃金分割定律。
壹切都是數字。古代智者畢達哥拉斯[1]沿著這條思路,碰到了壹組神秘的數字:0.38+08。結果他發現了黃金分割定律!
(√5-1)/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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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達哥拉斯是古希臘哲學家和數學家。他的著名格言:“壹切都是壹個數”,即所有現存的事物最終都可以歸結為若幹個關系。雖然畢達哥拉斯混合了理性主義和非理性主義,但它仍然深刻地影響了希臘古典哲學和中世紀歐洲思想的發展。哥白尼承認畢達哥拉斯的天文學概念是他的假說的先驅,伽利略也被認為是畢達哥拉斯派。通過劃分黃金分割來證明世界的和諧關系,只是畢達哥拉斯思想的壹個具體應用。(《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第壹卷P715)
此後的2500年裏,這個公式被造型藝術家奉為美學的黃金法則。藝術史令人信服地證明,幾乎所有被稱為傑作的藝術作品,無論是得心應手還是刻意為之,其基本審美特征都與這個公式相似或符合這個公式。人們早就對古希臘帕臺農神廟的美麗驚嘆不已,懷疑它是壹個奇跡。經過計算,發現其垂直線與水平線的關系完全符合1: 0.438+08的比例。當代建築師柯布西耶在《走向新建築》壹書中,也根據黃金分割定律創立了他最重要的理論“基本設計尺度”,這壹理論對全世界的建築師和建築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2]。可惜這可能是創世以壹個場向人類暗示所有場的規律的公式。在漫長的時間隧道裏,它始終沒有走出藝術創作的世界。除了天賦異稟的繆斯,很少有人意識到這壹黃金美容法則,它可能會成為或者僅僅是其他領域需要遵循的法則。直到1953,美國人J·基弗才發現,用黃金分割定律尋找測試點,可以最快接近最佳狀態。他的發現被中國數學家華總結為“最優化方法”,也叫0.618方法。並壹度在中國廣為流傳。雖然,據我們所知,這種流行的人海戰術運動收效甚微,但它展示了黃金律在藝術以外的領域應用的前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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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參見《建築的古典語言》,參孫著,第90頁。
[3]將壹條長度為L的直線段分成兩部分,使其中壹部分與整體的比值等於其余部分與這壹部分的比值,即X: L = (L-X): X .這種分割稱為“黃金分割”,其比值略等於0.618。從古希臘到19世紀,有人認為這壹比例在造型藝術中具有審美價值,所以稱之為“黃金分割”。在實際應用中,最簡單的方法是得到2: 3,3,5,8,13,21的比值...作為近似值。(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0,第2057-2058頁)Coc2
事實上,早在有意識地把握黃金律的意識之前,人們就已經憑直覺將其運用於各自的實踐領域。自然不會遺漏軍事領域。從戰爭史上著名的戰役和戰鬥中,我們不難發現這種神秘野獸飄忽不定的爪印。
不需要看多遠,妳就會發現符合這個規律的例子在軍界幾乎比比皆是。從馬刀刀刃的弧度,到子彈、炮彈、彈道導彈沿彈道飛行的頂點,從飛機進入俯沖轟炸狀態的最優投放高度和距離[4],到補給線長度與戰爭轉折點的關系,處處可見0.618的影子。(本章正文中的註釋[4]至[12]未在原書中標註,由校對者修改——校對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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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俯沖轟炸是攻擊機使用近程導彈、火箭彈、制導和非制導炸彈的壹種主要攻擊方式。攻擊時,攻擊機從低空(距離目標40-50公裏)進入戰鬥起點。然後爬升到2000-4000m,轉向戰鬥航向,距離目標5-10km時俯沖,距離分別為1300-1600m和600-1000m時以30-50°的角度投彈。武器的傷害精度在俯沖攻擊中最高。如圖所示:
《超極限大戰》IMG src = " Note 10 . files/cxzh 1 . jpg。
(見《俄羅斯對外軍事評論》第1992期,第10期)
翻閱戰爭史,妳壹定會暗暗吃驚,0.618,像壹條金腰帶纏繞在古今中外的戰爭中。春秋時期,在鄢陵之戰中,率軍攻打鄭,在鄢陵與援鄭的楚軍決戰。鞏俐聽從了楚國叛徒苗本黃的建議,派軍隊攻打左軍。以另壹部攻楚軍中軍,集上軍、下軍、新軍、公家之兵攻楚右軍。其主攻點的選擇正好在黃金分割點[5]。我們前面提到過亞歷山大和大流士在阿貝拉的戰鬥,馬其頓人選擇了波斯軍隊的左翼和中央交界處作為進攻點。巧合的是,這部分恰好是整個戰線的“黃金點”[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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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參見《中國歷代戰爭史》第壹卷,P257-273,附圖1-26,軍事譯文出版社。
[6]見富勒撰寫的《西方世界軍事史》第壹卷,P117。這本書不僅對阿貝拉戰役進行了準確的描述,還包括直觀生動的戰場態勢圖。
數百年來,人們壹直不解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為何像颶風壹樣橫掃歐亞大陸。因為僅憑蠻族的兇殘、殘忍、狡猾和騎兵的機動性不足以做出完全令人信服的解釋。也許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果然,黃金分割定律又壹次顯示了它的神奇:我們發現蒙古騎兵的戰鬥隊形與西方傳統的方陣有很大的不同。在它的五排陣型中,重騎兵和輕騎兵的比例是2:3,頭盔背心的重騎兵是2,快速敏捷的輕騎兵是3,又是壹個黃金分割!妳不能不佩服騎馬思想家的天才。這樣的統帥率領的軍隊比戰場上與之對抗的歐洲軍隊更有沖擊力,這是理所當然的。
信奉基督教的歐洲人在將黃金律應用於宗教藝術方面很有天賦,但似乎他們很晚才意識到這個規律在其他方面是否有用。直到黑粉時期,火槍逐漸取代了長矛,率先將火槍兵和長槍兵對半混編改造傳統方陣的荷蘭將軍莫裏斯仍未能意識到這壹點。只是在瑞典國王古斯塔夫調整了這種前強後弱的陣型後,瑞典軍隊才成為當時歐洲最有戰鬥力的軍隊。他所做的是在莫裏斯原有的265,438+06長槍兵+65,438+098火槍手的中隊基礎上增加96名火槍手。這壹變化立即凸顯了火器的作用,並使之成為冷兵器和熱兵器時代軍隊組建的分水嶺。不言而喻,198+96火槍手對216長槍兵的比例讓我們再次看到了黃金律的光點。
這還不是全部。看看它,在我們承認它是藝術規律之外的規律之前,它是如何近乎頑固地壹次又壹次“揭示”,給我們壹個明確的暗示。2002年6月,拿破侖進攻俄羅斯。9月,在未能摧毀俄軍有生力量的博羅基諾戰役後進入莫斯科。此時的拿破侖並沒有意識到,天才和運氣正在從他身邊消失,他人生事業的巔峰和轉折點同時到來。壹個月後,法軍在大雪中撤離莫斯科。三個月的勝利,兩個月的興衰,從時間軸上看,當法國皇帝透過熊熊的火焰俯瞰莫斯科時,他的腳剛好踩在黃金分割線上。130之後的又壹個6月,納粹德國啟動了針對蘇聯的“巴巴羅薩”計劃。兩年多來,德軍壹直保持著進攻的勢頭,直到1943年8月“城堡”行動結束,德軍轉入守勢,再也沒有對蘇軍發起過可以稱之為戰役的進攻。或許我們還需要把這個事實稱為巧合:被所有戰爭史學家公認為蘇聯衛國戰爭轉折點的斯大林格勒戰役,發生在戰爭爆發的17月,也就是1942的11月,也就是德軍由盛轉衰的26個月時間線上的“黃金點”。[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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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二戰歷史百科全書》,馬塞爾·博多(法國)主編,解放軍出版社,1988。蘇聯-德國戰爭,P684-694。
我們再來看看海灣戰爭。戰前,據軍事專家估計,如果共和國衛隊的裝備和人員被空襲損失30%甚至更多,就基本喪失戰鬥力。為了讓伊軍的損失達到這個臨界點,美軍壹再延長轟炸時間。直到“沙漠軍刀”出鞘,戰區伊軍4280輛坦克的38%、2280輛裝甲車的32%、3100門火炮的47%已經被摧毀。此時,伊拉克軍隊的兵力已經下降到60%左右。通過這些殘酷的數據,0.618的神秘之光是65438。100小時後,“沙漠風暴”地面戰役告壹段落。
這些散落在歷史塵埃中的例子,真的不可思議。孤立來看,他們太像壹個接壹個的意外。但是造物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做任何事。如果有太多的事故表現出同樣的現象,妳還能繼續冷靜地把它們當成事故嗎?不,在這個時候,妳必須承認這是法律。
勝利的語法——部分正確法則
在漢語語法中,有壹個基本的句子結構。這種結構將壹個句子或短語分為兩部分:修飾語和中心詞。它們之間的關系是修飾和被修飾,即前者修飾後者,前者決定後者的傾向和特征。明確壹點,前者是外貌,後者是身材。我們確認壹個人或壹個事物與他人或其他事物的不同,壹般是根據他(她)的外貌和容貌,而不是根據他(她)的身體或機制。從這個角度來看,修飾語應該是句子或短語中相對於中心詞的重心。比如紅蘋果。在被“紅”修飾之前,蘋果只是這類水果的統稱,只具有壹般性。而“紅”讓這個蘋果有了可以被當做“這個”的特殊性。很明顯。“紅色”在這個短語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再比如經濟特區。沒有“經濟”二字,特區只是壹個區域劃分的概念。經過“經濟”的修飾,它獲得了特殊的屬性和走向,成為鄧小平以經濟杠桿改造中國的支點。這種結構是漢語語法的基本形式之壹:
部分形式結構。
這種用偏離來修飾權利的結構在漢語中存在得如此之多,以至於說漢語的人不能離開它說話。因為在壹個句子中,如果只有主觀詞而沒有顯性修飾,句子就會因為缺乏程度、方位、形式等可以具體把握的因素而失去明晰性。比如“好人”、“壞事”、“高樓”、“紅旗”、“慢跑”這些詞,如果把前綴的修飾語都去掉,後面的中心詞就都成了沒有具體意義的中性詞。可以看出,在半正式結構中,“片”與“正”相比,處於句子和短語的定性位置。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可以理解為,半正式結構是由中心詞和修飾語主導的,“正”是“篇”的體,“篇”是“正”的魂。當肉體被確立為前提時,靈魂的作用顯然更具決定性。這種主-從-主的關系是半形式結構存在的基礎,同時,作為與客觀世界相對應的符號系統的結構方式之壹,它似乎隱含著語言範疇規律性之外的東西。
沿著這條路徑,我們很快就會看到,不僅在“好人”、“壞人”、“高樓”、“紅旗”等短語中,而且在航空母艦、巡航導彈、隱形飛機、裝甲運兵車、自行火炮、精確炸彈、快速反應部隊、空地壹體戰、聯合作戰等軍事語言中,都存在著大量的偏頗關系。在語言範疇之外的世界,這種關系也是有層次的。這就是借用的意義——僅僅是借用——而不是在我們自己的理論中照搬只在人類語言系統中看到的修辭方法。我們無意把戰爭和修辭學的學生扯在壹起,只是想用“偏正”這個詞來說明我們理論的核心部分,因為我們相信,在很多事物的運動和發展中,偏正之間存在著大量的關系。而且在這種關系中,起主導作用的往往是“偏”而不是“正”,我們可以稱之為“偏正”(註意,這不是形式結構作為修辭方法的本意,只是我們的引申)。比如壹個國家,人民是主體,而政府是國家的主導;在壹支軍隊中,士兵和中下層軍官是主體,而統帥部是軍隊的主導力量;在核爆炸中,鈾或鈈是主體,對它們的轟擊手段是引發連鎖反應的主導因素;在東南亞式的金融危機中,受害國是主體,而金融投機者是主導。沒有政府的領導,人民是分散的;沒有統帥部的領導,士兵都是烏合之眾;沒有轟擊,鈾和鈈就是壹堆礦物;如果沒有金融投機者興風作浪,受害國的調整機制應該能夠避免壹場金融災難。在這種關系中,不考慮雙向互動的因素,誰偏誰正,誰修飾誰,不言而喻。
上面的討論說明,這種偏正式結構是壹種不對稱結構,所以偏和正之間存在壹種不平衡的關系。在這方面和黃金分割定律很像:0.618和1的關系既是不對稱結構,也是不平衡關系。我們完全有理由把它看作是壹種形式上的另壹種表達。因為在偏向的結構中,重要的是偏向,而不是積極。黃金分割定律也是如此。重要的是0.618,而不是1。這是兩者的共同特征。規律告訴我們,兩個具有相似特征的事物之間,必然存在某種相似的規律。如果說黃金分割和偏向結構之間有壹個共同的規律,那應該是:
0.618 =偏差。
也許《天記》中關於賽馬的故事是對這壹點最好的說明。在整體實力處於劣勢的時候,大軍事家孫臏標榜自己能夠代表中國古代博弈智慧的經典著作。他從田忌的下馬開始,輸了壹局必須輸的比賽後,用自己的中馬上馬,甚至是對方的下馬和中馬,保證了取勝所需的兩局優勢[8]。這種以輸壹保二的策略贏得整局(主體)的方式,可以算是典型的半形式化結構。並且其三局兩勝的結果完全符合2: 3的黃金比例。在這裏,我們看到的是兩個規律的完美匯合和兩個規律的統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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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參見《史記》和《孫子兵法·吳起傳》。
黃金律=部分實在法。
發現規律是研究問題的結果,也是研究問題的開始。只要我們相信有壹種叫做“部分權利定律”的東西普遍地貫穿於事物的運行之中,我們就應該相信,這種定律和黃金律壹樣,不會僅僅在軍事領域留下空白。
這也是事實。
齊魯長勺之戰。兩軍交鋒,齊軍來勢洶洶,魯軍堅守陣地。齊軍三路擊鼓,三次沖回陣中,依然沒有動搖魯軍的陣地,氣勢明顯低落。魯軍趁機反攻,大獲全勝。戰爭結束後,謀士曹劌向魯莊公解釋了魯勝在這場戰鬥中失敗的真相:敵人“蓄勢,然後失敗,最後耗盡。”。我是疲憊的,我是過剩的,所以我會克服它[9]。從整個戰役的進程來看,這場戰役可以分為五個階段:齊軍壹鼓——齊軍又壹鼓——齊軍三鼓——呂軍反攻——呂軍追擊。從第壹階段到第三階段,采取了避敵鋒芒的策略,使齊軍迅速越過了自身攻擊力的黃金分割點,沒有壹點成功,而魯軍準確地選擇了這個點作為反擊時機,充分印證了2700年前戰場上的黃金分割律(3: 5G0.438+08)。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的曹劌不可能在200年後知道畢達哥拉斯和他的黃金分割理論。而且,即使他知道這個理論,也不可能在壹場正在進行的戰爭中準確測出0.08+08在哪裏。但他直覺地猜到了這個黃金分割點,這是所有天才軍事家的共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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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參見《左傳·曹劌之辯》。此後,當在柯棣參加齊魯時,他用匕首搶劫了,迫使齊國返回他入侵魯的土地。足智多謀,勇往直前,是不可多得的好兵。(見《史記:刺客列傳》)
在坎尼戰役中,漢尼拔·萊克特和曹劌有著同樣的想法。像曹劌壹樣,他也知道削弱敵人攻擊力的奧秘。所以他壹反常態的把最弱的高盧軍隊和西班牙步兵放在了本該部署精銳部隊的戰線中間,讓他們可以面對羅馬軍隊的進攻。在他們支撐不住之後,前方漸漸出現了壹個月牙形的凹陷。不知道是漢尼拔刻意制造的還是偶然形成的這個新月,成為了驅散羅馬軍隊攻擊力的巨大緩沖。當這支強大的力量由於戰線的延長而逐漸衰減,在迦太基戰線底部附近已是強弩之末時,普遍處於劣勢但騎兵占優的迦太基人,不失時機地讓自己的戰士騎上了齊飛的兩翼,迅速完成了對羅馬軍隊的包圍,將卡尼變成了屠殺7萬生靈的屠宰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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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卡尼戰役是西方歷史上最著名的戰爭實例,幾乎所有的戰爭史著作都會提到。(美)比萬·亞歷山大的《總司令的勝利之道》圖文並茂,有助於理解我們所說的“局部修正定律”。《壹個指揮員打勝仗之道》,新華出版社,1996版,P 11-13。
這兩次具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戰役,都是以避敵鋒芒、挫敵銳氣為主導策略,采取明顯偏離決戰的作戰方式,以敵人攻擊力的耗盡點作為己方反擊的最佳時機,在戰術上明顯符合黃金律和局部修正定律。
如果我們不把這兩個戰爭案例看作是巧合或孤立的現象,那麽我們會看到更多的黃金律-偏健定律在戰爭史上閃耀。這在現代戰爭中可能更加明顯。二戰期間,德軍對法國的進攻,自始至終都滲透著這兩大定律的精髓。無論是將坦克從步兵的附屬品改為主戰武器,還是將閃電戰作為沒有壹戰套路的主戰理論,選擇阿登山口作為德軍進攻的主導方向,不僅讓敵人感到意外,也讓德軍統帥部那些觀念過時的老將軍們感到意外。這些在當時的人看來肯定是非正統的,明顯是“有失偏頗”的。正是這種偏向,導致了德軍全軍軍事思想的根本轉變,也讓斯利芬伯爵的“衣袖吹過英吉利海峽”的夢想成為敦刻爾克英軍的噩夢。誰能想到,這個奇跡的藍圖是由兩個低級軍官——曼斯坦因和古德裏安繪制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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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37-1938期間,曼施泰因是德軍總參謀部的參謀總長。由於德軍內部矛盾,曼斯坦因被陸軍總部開除,被任命為第18師師長。1939年,德軍總部下達西線“黃色作戰計劃”,意圖從右翼力量強大的正面突破預期中的英法聯軍在比利時的陣地,以薄弱的兵力掩護其側面。很明顯,這個計劃是1914施瑞文計劃的翻版。時任A軍參謀長的曼施泰因以A軍的名義擬定了自己的作戰計劃,並多次以備忘錄或作戰草案的形式提交給陸軍總部。但是它已經被總部的高級將領拒絕了。陸軍總部對曼斯坦因的備戰狀態感到惱火,把他調到第38集團軍任司令。曼施泰因利用會見希特勒的機會,報告了自己的想法,並說服了對軍事事務完全外行,但悟性極高的希特勒。這個在戰後被利德爾·哈特稱為“曼斯坦因計劃”的要點是,集中左翼,集中使用裝甲部隊從阿登地區突襲。(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曼斯坦因著《失去的勝利》,1980)
古德裏安指揮的第19裝甲軍是“曼斯坦因計劃”的最佳實踐者。(閃電英雄,古德裏安著,戰士出版社,1981年)
同樣的戰爭,在法國戰役中可以體現出來,明顯有形式化的傾向,也可以舉日本偷襲珍珠港的例子。山本五十六使用航空母艦就像古德裏安使用坦克壹樣。雖然在山本的心目中,戰列艦仍被視為未來海上決戰的主力,但選擇航母及其艦載機作為美國海軍的主導武器是敏感而正確的。更引人註目的是,他在對美國人下手時,避開了美國漫長的太平洋海岸正面進攻,同時充分考慮了他的聯合艦隊的攻擊半徑,也就是他的拳頭所能打到的最佳位置,從而選擇夏威夷作為攻擊點,這對於遏制整個太平洋,讓美國人拒絕相信提前得到情報是很重要的。值得壹提的是,這位海上決戰的信徒,在關於未來戰爭的壹戰中,結果劍走偏鋒,出奇制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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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山本五十六就任聯合艦隊司令後,否定了日本海軍參謀總長兼監察部應先攻擊菲律賓的意見,決定先攻擊美國太平洋艦隊,使其癱瘓。194110年2月7日,南雲將軍指揮的6艘航空母艦和423架飛機按照山本五十六的計劃偷襲珍珠港,擊沈亞利桑那號等4艘戰列艦,炸毀188架飛機,極大地削弱了美國太平洋艦隊。(利德爾·哈特(二戰史,第276-335頁)
通過分析這壹步,我們應該明白,無論是黃金律還是部分修正定律都不應該從字面上作狹義理解,而只能從本質上理解。千變萬化的戰場,永遠不會給任何壹個軍事指揮員或指揮者留下足夠的時間或提供足夠的信息,讓他壹個壹個去衡量黃金分割點,考慮如何壹個壹個去把握偏差。就連這兩個二分法的核心元素0.618和“片”,也不是數學意義上的常數。但是勝利之神在千變萬化的戰爭、戰場、戰局中不斷地出沒著成千上萬的化身。
有時表現在手段的選擇上。比如在海灣戰爭中,施瓦茨科普夫以空中轟炸為主導手段,讓壹直是作戰主角的陸軍和海軍都變成了配角;
有時候表現在策略的選擇上。例如,鄧尼茨將海戰從船對船改為潛艇攻擊商船。結果,這種“狼性戰術”對英國的威脅遠遠大於海上決戰;
有時表現在武器的選擇上,如拿破侖的火炮、古德裏安的坦克、山本五十六的航空母艦、“黃金海岸”行動中的精確彈藥,這些都是可以傾斜戰爭天平的領先武器;
有時表現在攻擊點的選擇上,如特拉法爾加戰役[13]中的納爾遜,他巧妙地將法國艦隊的守衛者定為主攻點,以至於壹場海戰的勝利導致了壹個海上帝國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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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特拉法爾加戰役前,納爾遜教給了他的隊長“秘密”,那就是改變海戰中傳統的線戰術。並將我方軍艦壹分為二,壹以90度角攻擊敵艦隊中部,將其警衛與中國軍隊隔開,然後集中攻擊敵警衛艦;另壹隊切斷中國軍和前衛,集中攻擊中國軍,敵前衛艦回援來不及。特拉法爾加海戰的進程幾乎完全如納爾遜所料。雖然他在戰鬥中受傷陣亡,但英國海軍還是大獲全勝。(世界近代海軍史,丁朝碧主編,海洋出版社,1994,P 143-155)
有時候表現在戰鬥機的選擇上。比如第四次中東戰爭,薩達特選擇了10月6日埃及軍隊渡過蘇伊士運河的D日,正值穆斯林齋月中期,把發動進攻的時間定在太陽自西向東直射以色列人瞳孔的當天下午,改寫了以軍壹舉無敵的神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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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見《第四次中東戰爭》,作者哈爾德·孔澤爾曼(德國),商務出版杜,1975。《中東的戰爭》,喬恩·金赤著,上海譯文出版社,1979。
有時表現為兵力分配的不均衡。比如壹戰前德軍統帥部制定的入侵法國的“施裏芬計劃”,大膽地將其72個師中的53個師集中在右翼作為主攻,其余19個師則放在長戰線的左中。結果,這個從未真正實施過的沙盤操作,成了歷史上最著名的戰爭計劃;
有時候表現在策略的運用上。比如公元前260年,秦和趙壹爭高下。秦王並不急於馬上用兵,而是根據的建議,先攻南朝鮮以上壹方,使趙失去了依靠。並假裝講和,讓諸侯不再援助趙;又壹次,奸臣讓趙王撤回大將廉頗,任命紙上談兵的趙括,最終在長平大敗趙軍。秦之所以在這場戰役中被擊敗,與其說是因為的實力,不如說是因為的戰略[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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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見(中國戰爭史),軍事譯文出版社,第二卷,P197。
還有壹個跡象值得我們關註和研究,那就是越來越多的國家在事關政治、經濟和國防安全的重大問題上,把目光投向軍事領域之外,用其他手段補充、豐富甚至取代軍事手段,以達到單靠武力無法達到的目的。這是從戰爭觀上對戰爭最大的偏頗修正。同時也預示著未來戰爭將呈現軍事手段與其他手段越來越正式結合的趨勢。
以上種種,無論哪種選擇,都具有“偏向”的特征。部分修正定律和黃金律壹樣,反對壹切形式的平行、平衡、對稱、包羅萬象、安全,主張劍有偏。只有避開錘砧的硬撞,妳的刀刃才會像牛壹樣熟練。這是《戰爭永恒篇》中最基本的勝利語法。
如果我們把藝術中的黃金分割定律叫做美的定律,那麽為什麽不把它叫做軍事領域的鏡像復制——部分修正定律,也就是所謂的勝利定律呢?
主體性與整體性:部分形式組合的本質
在構成壹個事物的諸多內在因素中,必然有某壹因素在所有因素中占據突出或主導地位。如果這個因素和其他因素的關系是和諧完美的,那麽在某個地方總會符合0.618:1的公式。當然也會符合偏法。因為在這裏,“壹切因素”是主語,即正;“某個因素”是主導,而它是偏頗的。當壹個事物有了特定的目的,偏離和正義就構成了主從關系。兩頭牛打架,是牛,偏向的是它的角;兩把刀相對,就是刀,偏離就是它的鋒利。誰說了算,誰負責,壹目了然。當目的發生變化時,新的主導因素就會出現並取代舊的主導因素,與現有的所有因素形成新的正向關系。把握事物中主與整體的關系,就等於把握了黃金律的本質和局部修正的規律。
基於此,我們可以從紛繁復雜的戰爭脈絡中快速梳理出五條主要經脈:主兵器和全兵器;主要手段和所有手段;主力和總兵力;主要維度和全方位維度;主字段和整個字段。這“五主五盡”基本概括了戰爭中普遍存在的偏頗關系。
還是以海灣戰爭為例,聯軍
參考資料:
/LIMS BBS/book/3/02-lib/04-ts/06-jsxs/q/喬良/cxz/01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