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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格言

斯文·赫定

當壹個調查者發現了很久以前關於人類文明的清晰遺跡和遺物時,他在那壹刻感受到的喜悅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我曾經獲得過這樣的喜悅:那是在1900年3月28日,我如此榮幸地發現了中國古代衛戍軍區樓蘭遺址。——第二年3月8日當我拿到大量寫在木簡和紙上的有價值的文件時,那種喜悅可能更大。這些物件已經被完全遺忘,被埋在這個小鎮的廢墟下1600年了。

我既不是考古學家,也不是漢字作家,但我知道我的發現的歷史意義。我滿懷喜悅,聽從了我尊敬的老師馮·李希霍芬男爵的建議,把所有珍貴的資料都交給了住在威斯巴登的漢學家卡爾·希姆萊。因為命運不允許希姆萊先生完成他的工作,在他去世後,整個資料被轉移到生活在萊比錫的漢學家奧古斯特·康拉德教授手中。然而,因為他有許多其他任務,沒有時間,直到多年後才能出版他的手稿,但他也創造了壹本充滿新的興奮和想法的書。這是壹部傑作,主要可以說是為中國歷史上灰暗的壹段灑下了光明。

壹想到康拉德華麗高貴的外表,我就充滿了悲傷和哀愁。我5月份在萊比錫最後壹次見到他的時候,1925——就在他去世的前幾天——我們談到了壹個我們之前討論過幾次,現在應該實現的計劃。我們決定讓康拉德寫壹部關於樓蘭的通俗而學術的作品,應該是寫給大多數對歷史和地理研究感興趣的讀者的。如果他們沒有時間或能力,他們將得到康。

康拉德用他滔滔不絕的話語清楚地告訴了我他關於樓蘭的新的流行書籍的大綱。他還想描述別人在自己之後在樓蘭地區取得的成就。

但是命中註定和我們想象的不壹樣。在他開始寫他的新書之前,死神在敲他的門。

我求助於第三位漢學家,他的名字與樓蘭關系最為密切。住在沙羅滕堡的艾伯特·赫爾曼博士不需要考慮。馬上給我壹個滿意的答復。他已經具備了很多最大限度完成這項工作的前提條件。由於對亞洲古絲綢之路的豐富研究,他已經熟悉了樓蘭和所有千變萬化的羅布沙漠,城市幾經變遷也迷失在這片沙漠中。

赫爾曼博士不僅接受了康拉德教授的任務,還向我們講述了樓蘭城的命運。他也接受了前任剛開始工作時的興奮。

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樓蘭的歷史可以貼近大家了。我只是壹個被無數行人和駝隊走過的亞洲古道上的普通巡警。現在讀赫爾曼的書給了我真正的享受。就像當我被壹個準確可靠的向導引入消失了十幾個世紀的黑暗房屋時,他用清晰的呈現方式和他高超的專業知識,用學術和研究的火炬照亮了這些房屋,但我卻覺得自己多年的記憶仿佛活了過來。在讀者的腦海中,他喚醒了沈睡了數百年的城市,讓它的脈搏鮮活生動地跳動,將城墻、民居、寶塔、街道、人物置於其所處的地理環境中,指明了這個龐大中國的遙遠諸侯前哨是如何連接東西方的。

我確信,每壹個對文化和知識敏感的讀者,都應該懷著同樣的情感去研讀這本書,就像我2000年3月28日在福星的帶領下闖入樓蘭時期的房子時的感受壹樣。那是可能的。我像壹個國王壹樣出現在這個城市和它的周圍,我在白天的夢裏看到它死去已久的居民像冥界的幽靈壹樣從我身邊飄過——但每壹個讀赫爾曼的書的人可能都會註意到,遺忘之門是敞開的,墻從倒塌的神廟塔樓廢墟上高高升起,聽到人們在說話。他們在這裏討論日常生活事件,在那裏討論沙漠和荒野的永久入侵。

最後,請允許我說,我希望赫爾曼的書不僅在德國,而且在瑞典和其他國家像通俗讀物壹樣廣為人知。本來準備寫壹本關於羅布泊及其變遷和1921塔裏木河下遊三角洲發生的變化的書,讓水路方向和樓蘭盛世壹致。對於我關於羅布泊的書,我覺得沒有比赫爾曼的書更好的入門書了。他的論點基於歷史和自然地理。我的依據完全是基於實地考察。這樣,我們對樓蘭和羅布泊密切相關問題的研究就可以相輔相成。不準備赫爾曼關於歷史的論述,讀者是無法從頭到尾理解我的地理敘述的。

我的探險隊自1928以來在羅布沙漠的發現,已經成為這條變化不定的河流生命的最新脈搏。然而,在這本即將出版的赫爾曼的書中,讀者將聽到過去幾千年的聲音。

1931 4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