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上經常流傳著壹句諺語，叫做“牛賺熊賠”，就是說股民在牛市中盈利，在熊市中虧損，但是如果把股民作為壹個投資整體來分析，在牛市中不壹定能盈利。
1.如果牛市是可逆的，投資者只會虧錢，不會賺錢。中國滬市指數的中點在600點左右。在1993的牛市中，滬市壹度突破1500點，隨後在1994的7月份回落至300多點。1994年9月，滬市沖上1000點，但很快跌破600點。從近幾年的指數運行來看，上證指數總是從600點以下開始，形成牛市後再回到600點。可以說，滬市所有牛市都是可逆的。
當上證指數從600點沖到1000點又回到原地，對於個人投資者來說，可能有得有失，財富會在他們之間轉移。但對於這群投資者來說，他們不僅壹無所獲，還會有所損失。
第壹，無論在哪個時點，投資者都要繳納交易稅和手續費。股指從600點上漲，然後回到600點。對於投資者整體來說，除了交易成本，沒有任何投資回報。但滬市在這個點位以上的交易量，至少要占到總交易量的壹半。對於股民來說，花掉壹半以上的手續費和交易稅是徒勞的，因為投資股票的目的就是想方設法從股票上漲中獲得收益。
其次，投資者為配股和發行新股支付了額外的價格。配股和新股發行總是參照二級市場的價格進行。二級市場股價越高，發行價越高。當指數回到600點以下時，對於這個點以上配股或新股的股東來說，相當於壹次鎖定，這和二級市場的鎖定是不同的，因為二級市場的鎖定只是股東之間的轉手，並沒有資金的損失。但高價配股或新股申購後，資金會流向上市公司，這種壹級市場的鎖定對股東整體來說是巨大的損失。比如青島啤酒發行時，每股成本約為12.8元，但其每股凈資產只有2元。也就是說，不考慮股票的開盤價，股東只以12.8元的成本買入了2元的凈資產。如果投資者用購買壹股青島啤酒的錢投資國債或者存入銀行，每年至少可以獲得1.3元的收益，而青島啤酒再怎麽亮眼，平均年收益也很難達到這麽高的水平。所以，對於壹個可逆的牛市，投資者作為壹個投資整體，投資者只是賠錢。
即使在大牛市中，投資者也不壹定能盈利。股指的波動區間是投資者的投資回報，但這個投資回報是名義上的，沒有扣除交易成本。對於西方壹些成熟的股票市場，由於其年換手率壹般只有30%左右，其交易成本壹般可以忽略不計。在中國的股票市場上，由於股東的頻繁更替，最近兩年的換手率壹般在700左右。如果算上交易成本，中國的股東收益其實是負數。
1994年滬深兩市流通股為股民產生了近50億元的稅後利潤，但今年這兩個股市的總成交額卻高達8200億元。按照3I的交易稅和近4.5I的手續費計算，股東將總共花費12億元的交易成本，相比收支，股東將支付70億元。
雖然滬深股市綜合指數較之統計之初的100點基數上漲了不少，但據初步測算，到1995年末，滬深兩市上市公司5年間僅在二級市場為股東創造的稅後利潤就達100億元，而這壹階段股東繳納的交易費用和稅費高達200億元。
相對於1990，滬深股市雖然還是牛市，但股民整體是虧損的，因為上市公司給的回報很難抵消炒股的費用。
3.如果牛市使股價偏離其投資價值，那麽股東的利潤就是虛擬的，有些股東的利潤是建立在其他人虧損的基礎上的。在短期牛市中，股市可能會造成壹種所有股東都盈利的假象，但這種盈利是虛擬的，因為股票的整體價值是由部分股票的交易價格計算出來的。當壹只股票以更高的價格交易時，壹些未交易的股票的市值將按交易價格計算。因此，持有這種股票的股東的賬面價值增加了。比如，我國上市公司70%以上的國有股或法人股沒有上市流通，但有些人往往以股票的市場價來計算國有資產的價值，股價上漲後就認為國有資產增值了。但是，如果上市公司的股票全部流通，由於股票供應量的急劇增加，股價很難像現在的股市那麽高。所以股市中的盈利是不能用別人的交易價格來計算的，只能用賣出時實現的交易價格來計算。另外，當股價偏離其投資價值時，部分股東的盈利是建立在其他股東虧損的基礎上的。如果壹只股票的年稅後利潤為0.1元，當前壹年期儲蓄率為10%，這只股票的理論價格應為1元。當壹些投資者把價格炒得如此瘋狂，以至於偏離了投資價值，比如把價格從1元炒到5元，1元買入5元賣出，盈利4元，5元買入，虧損4元，因為這只股票的實際收益只相當於1元的儲蓄存款。所以在炒股中，壹般都是買後買的回報，新股民回報老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