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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諾大法官帶來了什麽——通過七個案例

2018,大法官卡巴諾吵鬧的參議院確認風波結束後,我寫了壹篇文章《大法官卡巴諾會帶來什麽》(見:/p/e7877c40cb33)。本文選取了前三屆大法官嚴格按照自由-保守原則站隊,自由黨因為安東尼·m·肯尼迪大法官的關鍵壹票而獲勝的案例,對卡巴諾大法官被肯尼迪大法官取代後,美國最高法院將在哪些問題上發生逆轉做了壹些預測。文章發表後我壹直有點不安,不知道自己會錯到什麽程度。

再來說說背景:壹般認為,按照保守主義和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劃分,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John G. Roberts)、大法官克拉倫斯·托馬斯、大法官阿利托(alito)和大法官尼爾·m·戈薩奇(Neil M. Gorsuch)屬於保守派;魯斯·巴德·金斯伯格大法官、布雷耶大法官、索尼婭·索托馬約爾大法官和埃琳娜·卡根大法官屬於自由派;2065438+2008退休的肯尼迪相對溫和,所以遇到壹些雙方司法理念尖銳沖突的案件,判決結果往往取決於肯尼迪大法官的傾向。而卡瓦諾大法官則是真正的保守派,以至於在參議院遭到了民主黨的強烈抵制。輿論普遍預計,他進入最高法院將帶來有利於保守派的變化。好奇這個變化,我們來看看卡巴諾大法官第壹次開庭期間(2018年6月至2019年6月)發生了什麽。

本次開庭的73起案件中,只有8起由8名法官判決,缺席的都是大法官卡巴諾,可能是因為新法官錯過了之前的聽證階段;其余65起案件全部由9名法官裁決。這65起案件中,5票對4票的判決有18;在14的雙方按照保守-自由派路線分庭抗禮的案件中,雙方打成7-7,與之前幾乎持平,說明卡巴諾大法官的到來並沒有明顯打破原有的平衡。為什麽這樣以後再說吧。

如果肯尼迪大法官沒有退休,很難估計在保守派獲勝的7起案件中,他會投哪壹方的票。但根據他過去的記錄,有理由判斷他在某些情況下會采取與繼任者相反的立場。讓我們按時間順序來看看這七個案例:

國土安全部部長尼爾森訴布雷等人案(尼爾森,國土安全部部長等人)

這起案件將結合第九巡回上訴法院的兩起類似案件,涉及特朗普總統上任以來引起廣泛關註的非法移民問題。

根據聯邦法律,因可驅逐原因被捕的外國人可以通過保釋聽證會獲得假釋,直到是否需要驅逐出境的問題得到解決;同時,根據國會在1996通過的另壹項特別規定,犯有某些危險罪行或參與恐怖主義的外國人從監獄釋放時,必須立即由移民局在監獄中逮捕,不舉行聽證會,並拘留到驅逐出境問題有結論為止。被告是壹些在監獄服刑多年後被移民局逮捕的人。其中至少有壹個是2006年出獄後在2013被捕的。他們辯稱,他們不是根據特殊規則需要被拘留的外國人,因為他們在出獄時沒有立即被移民局逮捕,他們有權舉行保釋聽證會。第九巡回上訴法院支持他們的主張。

最高法院推翻了第九巡回上訴法院的判決,將其發回重審。大法官阿利托宣讀了壹份由多名保守派大法官聯合撰寫的法庭意見,卡瓦諾和托馬斯分別撰寫了協調意見,布雷耶代表4名自由派大法官提交了反對意見。

經過大量的語義分析(甚至詳細使用定冠詞)和對法律適用的分析,法院的意見得出結論:聯邦法律賦予政府的權力並沒有因為被告出獄後沒有立即被捕而喪失,第九巡回上訴法院對法律的解釋不當。值得註意的是,卡瓦諾大法官在他的贊同意見中提出,本案唯壹的問題是狹隘的,僅解釋法律規定行政部門有逮捕特定人的強制義務,因資源限制等各種原因未能立即逮捕當事人並不會喪失這壹義務。這裏不存在憲法問題。

布雷耶大法官的異議首先指出,本案的焦點是被釋放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外國人是否屬於法律禁止通過保釋聽證會獲得假釋的人。後來,他還對法律進行了逐段的語義分析,並引用了壹些判例和法律來反對多數意見。其中,最有力的反證是聯邦法案的另壹項要求:因資源限制不能立即實施逮捕的,最長延遲逮捕不能超過壹年;如果多數法律的意見成立,這個法律是不必要的。在意見的最後,他點名反駁了卡法諾大法官的觀點,認為對具體法律法規的解釋必須在美國基本法律價值觀的背景下進行,不經過正當法律程序不剝奪自由是美國最初的承諾,因此本案不是狹義的法律解釋問題。

Baciru v. Precy,密蘇裏州教養局局長等人。

這是壹個關於死刑執行方式的爭議,來源於第八巡回上訴法院。

1996年巴西魯因殺人被判死刑。在用盡所有上訴手段後,密蘇裏州準備通過註射戊巴比妥執行死刑。巴西魯聲稱,由於他患有壹種被稱為先天性海綿狀血管瘤的極其罕見的疾病,這種處決方式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侵犯了他的第八修正案權利(禁止殘忍和不尋常的懲罰)。當地法院裁定他敗訴,第八巡回上訴法院根據Baze訴Rees案和Glossip訴Gross案確立的司法原則,將他發回重審,允許死刑犯提出可行且易於實施的替代方案。巴西魯提出了壹種叫做“氮缺氧”的方法,被當地法院駁回,第八巡回上訴法院支持當地法院的判決。

Gorsuch法官撰寫的法院意見支持第八巡回上訴法院的判決,Katomas法官和Vano法官分別提交了他們的贊同意見。布雷耶的異議得到了其他三名自由派法官的支持,索托馬約爾法官提交了壹份單獨的異議。

法院的意見花了大量時間回顧了該案、相關判例以及美國死刑執行方式的演變,認為憲法第八修正案既沒有要求死刑無痛苦,也沒有保證會采用更人道的執行方式,只是禁止故意施加痛苦。巴西魯未能證明註射戊巴比妥會給他的特殊病人帶來額外的痛苦,也未能提供氮缺氧這壹從未實施的行刑方法的技術細節。最重要的是,即使能解決這兩個問題,Baciru也無法證明他所要求的實現方法是不那麽痛苦的。簡而言之,法院的多數意見認為,Baciru只是利用壹切可能的手段來推遲死刑的到來。

Cabano法官簡單的贊同意見強調,面臨劇烈疼痛風險的死刑犯不太可能找到合適的替代方案。如果他壹定要找到壹個,巴西魯可以選擇槍斃他,“這通常會導致直接而確定的死亡,執行失敗的風險幾乎為零”。如果他這樣做了,密蘇裏州可能早就實施了...這種戲謔的口吻,頗有喜劇《斯卡利亞》的正義之王的魅力。

布雷耶法官再次表達了他的反對意見。他指出,多數意見可以分解為三個問題:Baciru是否證明了註射死刑會給他帶來過度的痛苦;Baciru,壹個患有罕見疾病的死囚,是否必須找到壹種處決方式;如何減少死刑緩期執行?在這三個問題上,他和三名自由派法官不同意法院的多數意見。第壹個問題是事實問題。布雷耶大法官認為,巴西魯提交的專家證詞證明,他在被註射巴比妥酸鹽後會出現呼吸道大出血,並且會在遭受無限期的巨大痛苦後被自己的血液窒息而死,這超出了憲法第八修正案規定的限度。大多數意見不相信專家的意見是錯誤的。第二個問題是法律問題。反對的意見是,Baciru並沒有挑戰死刑本身,也沒有挑戰巴比妥酸鹽註射作為壹種普遍的處決方法。他只是針對自己獨特的身體狀況提出申訴,與判決的先例並不沖突。他的行刑方式快速無痛,有大量研究報告支持,已被三個州列為行刑方式選項。駁回法院意見的理由是,他未能提供是否有必要設置毒氣室或應使用多高純度氮氣等操作細節,但司法判例並未要求這樣的要求。憲法第八修正案不是壹成不變的。沒有人認為建國之初常見的刑罰,在今天依然符合憲法。判斷的關鍵在於是否造成不必要的痛苦。關於第三個問題,布雷耶承認,美國從死刑判決到執行的平均時間高達18年,最長甚至超過40年,時間過長,違背了速裁原則;但他認為,限制對死囚憲法權利的保護並不是壹個合適的解決方案,這將付出更高的代價。

LAMPS PLUS Lamps Company訴Varela (LAMPS PLUS,INC .等。五.瓦雷拉)

本案的案情是,壹名黑客從LAMPS PLUS的壹名員工處騙取了約1300的員工,並以員工瓦雷拉的名義提交了壹份偽造的聯邦所得稅表格。瓦雷拉代表信息被泄露的員工在聯邦地區法院對該公司發起集體訴訟,而LAMPS PLUS則主張法院根據雇傭瓦雷拉的合同協議駁回訴訟,轉而對個人強制仲裁。法院駁回了瓦雷拉的訴訟請求和照明公司的個別仲裁請求,受理了瓦雷拉要求授權集體仲裁的申請。LAMPS PLUS公司的上訴被第九巡回上訴法院駁回,並上訴至最高法院。最終裁決推翻了第九巡回上訴法院的判決,發回重審。

首席大法官羅伯茨撰寫法院意見,其他四名保守派大法官加入;托馬斯法官提交了壹份單獨的贊同意見。金斯堡大法官提交了壹份反對意見,布雷耶大法官和索托馬約爾大法官加入了該意見;布雷耶和索托馬約爾法官聯合提交了反對意見;卡根法官提交了反對意見,金斯堡法官和布雷耶法官加入了反對意見,索托馬約爾法官加入了第二部分。

本案的主要爭議是最高法院在2010判決的Stohlt-Nielsen S.A .訴Animal Feeds Int 'l Corp .壹案中確立的司法原則是否適用於本案。這個原則就是,除非合同壹方明確同意集體仲裁,否則法院不得強制壹方提起集體仲裁。第九巡回上訴法院認為,Stohlt-Nelson案的結論不適用於本案,因為在本案中,勞資雙方都在合同中明確表示對集體仲裁“保持沈默”,本案的雇傭合同也沒有提及集體仲裁問題,因此應適用加州合同法中合同含糊不清時應裁定合同起草人敗訴的原則。

在引用了大量相關案例後,法院的意見認為Stohlt-Nelson案適用於本案,理由是強制集體仲裁違反了聯邦仲裁法,沒有在雇傭合同中表明當事人的真實意願。托馬斯大法官的贊同意見強調,不能從雇傭合同文本中得出集體仲裁的意圖,應視為“沈默”。

加州特許稅務委員會訴海特(加州特許稅務委員會訴凱悅)

本案是壹個國家主權豁免問題,壹個真正的憲法問題;引人註目的是,統治這壹領域40年的內華達訴霍爾案被推翻。

這裏我要說明壹下霍爾案的情況:加州居民霍爾在加州的壹條高速公路上行駛時與壹輛內華達州公務車輛相撞,他在加州法院起訴內華達州要求賠償。最高法院以1979的6-3裁定,內華達州政府在加州法院沒有主權豁免權,加州法院不受內華達州法律規定的25000美元賠償上限的約束。最終,霍爾獲得了115萬美元的賠償。本案的多數意見是,憲法不禁止在州法院對另壹州提起私人訴訟,每個州可以根據普遍禮讓原則自行決定是否避免對另壹州行使管轄權;第十壹修正案禁止聯邦管轄權延伸到壹個州的公民對另壹個州的管轄權,只對聯邦法院有約束力,與本案無關。

法院意見由托馬斯大法官撰寫,四名保守派大法官參與其中。布雷耶大法官提交了壹份反對三名自由派大法官參與的意見——很少有人提交另壹份協調或反對的意見。

在詳細審查了該案之後,法院的意見集中在對內華達訴霍爾案的分析上。托馬斯大法官引用包括漢密爾頓、麥迪遜在內的開國先賢和奠定最高法院憲法審查權的首席大法官約翰·馬歇爾在建國初期對州主權豁免問題的意見,得出各州保留對其他州私人訴訟的豁免權;霍爾的判決違背了憲法設計和各州批準憲法時對主權豁免的理解,應該被推翻。

布雷耶法官不同意憲法沒有給予各州在其他州法院的絕對豁免權。他指出,即使是主權國家之間的豁免,也是基於友好互利的選擇,而不是國際法上的絕對權利;在霍爾案中,加州法院已經做出了不授予內華達州主權豁免權的決定,最高法院無權幹預。布雷耶認為,多數意見認為憲法暗中改變了州與州之間的關系的觀點是沒有根據的。在對法院意見所引用的案例逐壹分析後,他強調普通法除非有極其重要的理由,否則不應推翻先例,並認為多數意見即使有壹些理由,也不符合推翻先例的標準。

曼哈頓社區接入公司訴Halleck等人。

此案雖可視為憲法第壹修正案,但主要討論的是限定主體,而非第壹修正案本身的解釋。案例是:根據國會1984的立法,紐約州授權時代華納公司的子公司曼哈頓社區接入公司經營壹個名為曼哈頓鄰裏網絡的有線電視臺公共論壇。哈萊克等人制作的壹個節目因為多次投訴被平臺叫停,最終導致哈萊克等人被剝奪了平臺使用權。Halleck等人以違反憲法第壹修正案中的言論自由條款為由將該公司告上法庭。當地法院裁定哈萊克等人敗訴後,他們被上訴至聯邦第二巡回上訴法院。第二巡回法院駁回了地方法院的判決,裁定哈萊克等人勝訴。

眾所周知,言論自由權是保護公民言論不受政府審查和限制的權利。所以,本案的焦點很簡單:政府授權的私人組織是否應當作為行政主體,或者說有線電視臺經營公共頻道是否屬於國家行為。案件來到最高法院後,五名保守派大法官推翻了第二巡回上訴法院的判決,大法官卡巴諾寫了壹份法庭意見。索托馬約爾法官代表四名自由派法官提出了反對意見。

卡巴諾大法官在回顧了該案及相關立法程序後,在開篇就明確指出,最高法院之所以受理該案,是為了明確運營公共頻道的私人公司是否屬於國家行為者。他指出,根據最高法院以前的判例,私人實體在行使“傳統上專屬國家的權力”時應被視為國家行為者,但只有少數職能會被視為國家行為。具體到本案,民營電視臺有經營公共頻道的先例,不是傳統的獨家公共功能;如果妳能被視為政府合約或監管下的國家行為者,美國無數私企將獲得同等待遇;他拒絕將國家行為擴展到傳統邊界之外。

索托馬約爾大法官的反對意見是,紐約市政府授予時代華納公司有線電視特許經營權的協議要求留出對公眾開放的頻道,公共頻道由政府選定的非營利性獨立運營商運營,運營商的前7名董事由曼哈頓區政府任命;而且,開放公共頻道是授予時代華納公司有線電視經營權的考慮。這種關系相當於政府長期租用私有財產,政府享有產權收益權;這些因素表明,公共頻道運營商是政府代理人。由政府授權代表某些政府職能的機構應該受到第壹修正案的管制,就像政府自己行使這些職能壹樣。

尼克訴尼克訴賓夕法尼亞州斯科特鎮等。

這是憲法第五修正案的壹個問題,觸發條款是“沒有公平的補償,私有財產不得用於公共用途。”具體問題是,政府土地調控引發的糾紛,應該用什麽樣的法律程序來處理。因為土地糾紛屬於州法院管轄,而征收補償糾紛屬於憲法問題,屬於聯邦法院管轄;事實上,這種問題處於聯邦司法和州司法這兩個平行體系的邊緣。

案例是Scottown頒布法令,要求所有墓地在白天對公眾開放,然後Nick收到罰款通知,說她私人土地上的墓地不對公眾開放,這違反了法律。尼克向州法院申請禁令,但沒有提起反定罪訴訟。州法院認為,不經訴訟無法證明尼克受到損害,拒絕做出裁決。尼克向聯邦地方法院起訴,理由是鎮政府法令違反了憲法第五修正案。根據威廉姆森縣地區計劃委員會案件的判決,法院裁定尼克必須先在州法院提出聯邦索賠。第三巡回上訴法院維持原判,並被上訴至最高法院。

首席大法官羅伯茨起草法院意見書,大法官托馬斯提交協調意見書;四名自由派大法官的反對意見是由卡根大法官撰寫的。

首席大法官羅伯茨壹開始就直接指向了威廉姆森縣壹案。他指出,本案的判決認為,在獲得聯邦法院的判決之前,由於地方行政當局的行為造成的財產所有者預期收入的損失不構成違反第五修正案的聯邦征用。但是,因為聯邦法院會遵循普遍禮讓原則,尊重當地法院對賠償的裁決。這樣原告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在州法院起訴,就不能在聯邦法院起訴;如果他在州法院敗訴,聯邦法院將駁回他的訴訟請求。首席大法官羅伯茨在列舉了幾個受到威廉姆森縣案例先例困擾的案例後,決定只要政府在監管土地使用時沒有自動啟動補償,有關當事人就可以直接向聯邦法院提出索賠。

卡根大法官不同意憲法沒有要求政府提前或在當時支付征用私有財產的補償。在政府對土地使用的規定越來越多的背景下,法院意見將打破許多司法案件的傳統,使大量原本由州法院管轄的案件湧入聯邦法院,迫使聯邦法官根據不熟悉的州土地法規進行審判,這違反了聯邦制。至於威廉姆森縣案件給當事人帶來的困境,應該通過國會稍微修改法律來解決,這種做法通過推翻少數案件長期存在的先例,破壞了法律穩定的價值。

魯喬等人(魯喬等人。五.共同事業等。)

最後壹種情況有點特殊。該案是兩起訴訟的合審,即北卡羅來納州的部分共和黨選民和馬裏蘭州的部分民主黨選民。訴訟請求都是為了法院判決該州的選區劃分方法違反了第壹修正案中的結社自由條款和第十四修正案中的平等保護條款。因為被告不是民事主體,案件名稱的翻譯是個小問題;判決的核心問題不是常見的法律適用或司法解釋,而是原告的申請是否應當受理,或者是法律問題還是政治問題。地方法院支持原告,該案件從北卡羅來納州中央區的聯邦法院和馬裏蘭州的聯邦法院直接上訴到最高法院。

這裏需要說明壹下本案涉及的選舉制度:選區的劃分主要涉及代表的選舉。美國的眾議員人數是按人口分配的。建國初期,大約每3萬人選出壹名代表。現在,每70萬人選出壹名代表。掌握各州選區劃分權力的政客為了在政黨競爭中勝出,往往會繪制壹張選區地圖,通過“稀釋選票”來最大限度地增加在眾議院的席位。具體方法是把對手黨的選民分成幾個選區,把本黨的支持者分成比例比較大的選區。這種做法導致許多州出現了奇怪的“流浪”選區地圖。

首席大法官羅伯茨再次撰寫了法庭意見,反對意見仍由卡根大法官撰寫。雙方意見合計長達72頁,可見分歧之大。

法院認為,憲法將選區劃分留給了州立法機關,沒有規定比例代表制,因此法院無法確定如何公平劃分選區。首席大法官羅伯茨引用了肯尼迪大法官在以往案件中受理此類問題的條件:有“清晰、可管理、政治中立”的判斷標準,並指出種族歧視導致的選舉不公可以找到符合上述條件的判斷標準,而不是因為黨派政治帶來的公平問題。這個問題應該交給國會和各州立法機構,法院對此的裁決將大大擴大其權力。最後,他引用了首席大法官約翰·馬歇爾在馬伯裏訴麥迪遜案中確立最高法院憲法審查權的著名句子:“司法機關的職能和責任是闡明法律是什麽。”並堅定地回答:“這不是法律。”最後,該案被發回下級法院,要求根據最高法院的意見予以駁回。

第壹,反對意見引用了開放國會和州選舉委員會的權勢人物發布的壹些指示,如“某個州必須為某個政黨獲得多少席位”,以及壹些州的普選票與眾議院席位嚴重不對等的情況,指出不公平的選區劃分使得每張選票的價值相差甚遠,法院不能允許這種惡意操作破壞美國民主。至於判斷標準,卡根大法官認為,法院不需要預測哪種選區劃分方法會帶來什麽樣的選舉結果,只需要肯定壹些已經被下級法院認可的公平選舉方法,比如有的州采用隨機生成的選區地圖,有的州要求每個縣完整輸入壹個選區。把公平選舉的問題交給立法機關這個政黨政治的舞臺,效果令人懷疑;壹個中立的法院應該承擔起捍衛人民根據憲法行使權力的責任。

在最高法院,最低級的法官被戲稱為“看門人”;因為在法官討論案件的閉門會議中,他負責開門和點咖啡。人們普遍認為,“看門人”卡瓦諾大法官進入最高法院後將帶來的變化會讓保守派明顯占上風。如果有壹位保守派大法官像退休的肯尼迪大法官壹樣保持中立,保持兩派勢均力敵,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壹向溫和的首席大法官羅伯茨。

然而,事實證明這些預測並不準確。2065 438+08-2065 438+09開庭期間,保守派-自由派陣營打成平手,與前幾場開庭相比沒有明顯變化。算上另外7起4名自由派大法官和1名保守派大法官占多數的案件,意外發現被特朗普總統提名進入最高法院的Gorsuch大法官向自由派人士求助的次數最多,* * * 4次;其次是壹直被視為鐵桿保守派的托馬斯大法官,兩次;另壹個叛徒是本文的主角卡巴諾大法官。最受歡迎的首席大法官羅伯茨至少在本次會議期間保持了“堅定的立場”。

本文介紹的七個案例中,最有意思的是兩個推翻先例的判決。在普通法“先例即法律”的傳統下,這是壹個嚴重的事件。兩個案例都來自伯格法院時期(1969 ~ 1986),被認為是最高法院中最激進的。它們可以被視為保守派對自由派的反擊,以及卡巴諾大法官進入最高法院帶來的改變。有趣的是,伯格法院的首席大法官沃倫·厄爾·伯格和自由派堅定支持者小威廉姆·約瑟夫·布倫南大法官都是由德懷特·大衛·艾森豪威爾總統提名的,他是壹名黨員,也是壹名黨員。據說他們的最高法院提名是橫掃歐洲的二戰盟軍司令最令人遺憾的決定。戈薩奇是特朗普總統上任後提名的第壹位大法官,僅在壹次庭審中就四次與自由派大法官站在壹起。他會成為特朗普總統後悔的人物嗎?以溫和著稱的首席大法官羅伯茨明年會向伯格大法官靠攏嗎?由於席卷全球的緊急狀態史無前例地將開庭時間從2019延長至2020年,本應在6月底休庭,但至今仍未結束。這些好奇的問題下次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