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靖遠的大街上有三個“市”,西街賣小米的,被稱為“米市”;東街是賣面的,被稱為“面市”;南街是賣雜貨的,被稱為“雜貨市”,三市的老板們各做各的生意,平時互不幹涉,也從不來往,並且“米市”老板每頓只做米飯,不用面;而“面市”的老板每頓飯只用面,不用米,長守死規,只認死理,誰說也不更改。到後來,還是兩家老板的兒女打破了陳規。
“米老板”有壹個女兒,生得溫柔可愛,名叫水仙,“面老板”有壹個兒子,心地善良,身強力壯,名叫青松。雖說兩家老板不來往,可這壹對青年人私下裏相互愛慕,只是無法向家裏說明,壹天,他們終於想出了壹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天早晨,水仙和青松商量好了,沒讓家裏的大小人做飯,水仙偷偷地給青松送了壹些米,青松也悄悄地給水仙送了壹些面,兩個年輕人分別在自家動手,都做了同樣的飯。把小米煮爛了在攪上面,也就是我們現在吃的“小米糝飯”。當兩位老板吃飯時,覺得味道和平時不壹樣,滿口噴香,問是什麽飯,怎麽從來沒吃過?於是水仙和青松各自都講了這頓飯的做法,使兩家老板打開眼界,心服口服。
後來的事情是,兩青年如願結成夫妻,日子過得比蜜還甜,且規定每天早上都吃這種飯。從那天起,早晨吃“小米糝飯”的傳統就壹直流傳了下來,成為靖遠人的家常便飯。
糝飯在靖遠,歷史悠久,現存《靖遠縣誌》就有“糝飯”的記載。靖遠,屬黃河河谷地帶和幹旱半幹旱的山區,山區適於糜子生長,河谷適於稻谷生長。到了秋天,漫山遍野都是糜谷,沈甸甸、金燦燦的。糜子經過碾磨去皮糠就成黃米,做糝飯時,先將黃米淘凈,倒入沸騰的開水鍋裏,待米煮得快爛時,壹般是七成至八成,糝入面,攪爛融合,燜熟即可。“糝飯若要好,三百六十攪。”只要攪到家,做出的糝飯才具有粘性,吃起來柔巴軟作,夠味。
靖遠的糝飯,有小米糝飯、黃米糝飯、白米糝飯,還有黃米和白米混合做的糝飯,壹碗在手,就著鹹菜、酸白菜、土豆絲、酸菜粉條肉、羊羔肉來吃,別提有多美了。
現在,在外地工作的靖遠人多,搞餐飲的人不少,這種地方飯食也就入了潮,成為人們喜歡吃的飯食中的壹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