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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1

北方城市,冬天又幹又冷,可是,並不能阻擋街上美女追求美麗的腳步,為了窈窕身材,即使是寒風裏,也要穿得美麗凍人。葉熙蕾也不例外。

雜誌社周三只上半天班,熙蕾不願早回家,沒事就拖著梅落逛街。梅落為了和從非攢錢買房子,通常是看得多,買的少,總是在試穿了以後,找出壹大堆衣服質地差,顏色不合適等理由來不買,把導購小姐氣得牙癢癢。熙蕾則不同。她是典型的購物狂,主要體現在購衣上。化妝品她並不追求名牌,年輕,皮膚好嘛,用什麽都光彩動人,但她相信人靠衣裝,只要是穿著質地品牌款式不錯的新衣,自己也會覺得信心百倍,神采奕奕。所以,每隔壹段時間,熙蕾都要去買衣服。而她喜歡的品牌集中在走淑女路線的“伊可愛”和“歌莉婭”,盡管和那些有錢人比起來,這實在不算什麽大牌,不過壹件也要好幾百,逛幾次街後,熙蕾兜裏那薄薄的工資很快就見了底。

和梅落在商場看中了壹件羊絨大衣,要壹千零八十,想想自己口袋裏剛發的兩千多工資,猶豫了壹下,沒有買。

這天,許斌下班早,和熙蕾在街上走了走,又在商場看到那件羊絨大衣,熙蕾又去試穿了壹次,在穿衣鏡前轉了好幾個圈,問許斌:“好看嗎!”

“好看,人身材好,穿什麽都好看!”許斌在壹旁贊美。

熙蕾撒嬌道:“我想要!”

許斌大方地說:“想要就買嘛!多錢,咱買!”看看標簽1080,許斌才悄悄說:“有點貴,下個月買給妳!”

熙蕾不高興地吊下臉:“下個月就春天了,不用穿大衣了!”

好說歹說,把熙蕾拉離了專櫃,許斌才悄悄告訴熙蕾:“我昨天發了工資,媽讓交給她了,說咱倆在家吃飯要交生活費,就給我留了三百塊錢零花錢,哪裏夠買啊!”

“妳以前在家也交生活費嗎?”

“沒有,我沒錢了還管她要呢!不過啊,我媽媽說了她就喜歡這種兒子把錢交給她孝敬她的這種感覺。”

熙蕾不說話了,心裏黯然說:“我還喜歡老公給我交工資那種感覺呢!”交生活費,好像理所應當,可是,為什麽自己來了就要交生活費了,難道不是壹家人嗎?壹氣之下,熙蕾轉身回到專櫃前,很瀟灑地讓導購小姐將那件衣服打包,自己掏錢買了。

許斌也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愧疚,又追上來嬉皮笑臉:“下次,下個月我給妳買新洋洋!別生氣!”

“我沒生氣,沒有!”熙蕾說得言不由衷。

回到家裏,許斌比熙蕾還愛顯擺,迫不及待地讓熙蕾穿上新衣讓他看看。熙蕾在自己屋裏穿好,讓許斌又欣賞壹遍,做工,面料,款式,妥帖舒適,看上去高貴大方,許斌又將熙蕾推出來,喊:“媽媽,快來看,熙蕾的新衣服!”壹如從前自己買了新衣傳給媽媽看壹樣。

婆婆從廚房滿手面粉出來,看了看熙蕾的大衣,沒有露出驚艷或贊美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又買新衣服了?”

壹個“又”字,將熙蕾剛剛還喜悅的心,扔到了冷冰冰的地上。

飯桌上,婆婆終於忍不住,問:“那件衣服多錢啊!”

熙蕾還在猶豫要不要說真實價格,許斌退口而出:“1080,她壹半工資呢!”婆婆的臉頓時陰了下來,說:“熙蕾啊,結婚了,可不能這麽大手大腳的,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這樣沒有計劃!”

婆婆說得好像不無道理,熙蕾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好說:“冬天了嘛,再說,我還是新婚呢,不能老穿舊衣服吧!買壹件衣服怎麽了!我用自己的錢買的,又不是花別人的。”

婆婆壹聽,又試探道:“要不,這樣吧,妳們以後把工資都交給媽媽,給妳們留些零花錢,錢媽媽給妳們存著,好不好!”

熙蕾壹聽,心裏馬上回答“不好”,但嘴上什麽也沒說,僵持著,半天也沒有回答,許斌只是嘿嘿地笑著,最後還是公公開言:“行了行了,妳兒子交給妳就行了!”

公公的話,讓婆婆打消了這個念頭,但臉上訕訕地,嘴裏還在解釋道:“我說的也對啊,妳看,家裏吃飯,買菜買米買面,水費電費煤氣費,哪樣不要錢,我給咱們統壹籌劃,也免得妳們都鋪張浪費嘛!”

桌上再沒人接言,婆婆也只好作罷。

2

忙碌壹周的上班族,周末都習慣睡壹會兒懶覺,熙蕾還許斌也不例外。婆婆見兒子也在睡懶覺,也不好說什麽。可是她依然起得很早,在外面掃地,拖地,洗衣服,做壹件很普通的事情也要制造出雷響的聲音來。熙蕾睡眠淺,常常就在這樣的聲音醒了,這樣壹件小事,讓熙蕾常常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媽媽,在家裏,只要熙蕾在睡覺,媽媽起早了,做什麽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驚動女兒的美夢,對學業繁重的孩子滿眼都是心疼。想到這裏,熙蕾自嘲地笑笑,婆婆怎麽能和媽媽壹樣呢,她沒事還膩歪在媽媽懷裏撒嬌呢!自己也沒有把婆婆當做媽媽壹樣看待啊,憑什麽要求別人像媽媽壹樣呢?洗漱完畢,許斌還在睡覺。婆婆正在衛生間洗衣服。明明是有洗衣機的,可是很少見她用,通常是在壹個大的塑料盆裏手洗。熙蕾放在房間的臟衣服,也被她搜羅來壹並洗了。每每婆婆給熙蕾洗衣服,熙蕾的心裏,既感激又難受。她知道自己懶,但她畢竟是愛幹凈愛漂亮的女孩子,所以衣服盡管在臟衣筐裏放幾天,自己還是記得洗的。婆婆幫她洗了衣服,不僅顯得婆婆賢良勤快,而更顯得熙蕾的懶惰和不懂事。所以,每每看到婆婆將自己的衣服放到盆裏要洗,眼尖手快的熙蕾會馬上拿出來,又羞又愧:“媽,妳不要給我洗衣,我自己洗!”

婆婆不忘適時教育熙蕾:“臟衣服不要放太長時間,好好的衣服都放餿了。還有啊,衣服穿了兩天就放在那裏,也不臟,還要洗,經常洗對衣服也是磨損啊!還浪費水不是!妳們這些年輕人,真不會過日子。”

熙蕾拿起剛剛被婆婆放在水裏的壹條真絲圍巾,已經被婆婆長期幹活粗糙的手勾出了壹條絲線,本來平整的蘇繡花紋,因為壹條絲的抽離而顯得毛糙。再壹看,壹件毛衣也被婆婆放在了盆裏,天啊,那件衣服是要幹洗的。熙蕾連忙都拿出來,叫道:“媽,不要幫我洗衣服,我自己會洗的。”

婆婆望著不知好歹的熙蕾,嘆口氣:“等妳洗,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不給老公洗衣服,連自己衣服也不記得趕快洗了。”

熙蕾裝作沒聽到,把毛衣放到衣袋裏,自己又到另壹個衛生間,將圍巾放清水裏手洗了。洗好的圍巾掛在陽臺上,被勾破的那壹塊清晰可見。

她嘆口氣走進臥室收拾晚上看過的雜誌,許斌還在蒙頭大睡。

不壹會兒,婆婆也洗完了衣服,開始在外面喊:“兒子,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許斌翻了個身,嘴裏嘟囔著:“煩死了!”又繼續去睡。

婆婆叫了半天,見許斌沒反應,徑直進了房間,揭起被子,慈愛地笑著:“起床了,起床了。”

“哎呀,今天又沒事,多睡壹會嘛!”許斌喜歡只穿壹條內褲睡覺,此時,婆婆已經揭開被子,拍著兒子的屁股,笑瞇瞇的:“起來吧,今天我和爸爸去參加壹個同事兒子的婚禮,妳倆和我們壹起去。”

許斌被媽媽叨擾地不堪其煩,只好坐起來:“不去不去,又不認識,妳們自己去好了。”婆婆這時,已經從衣櫃裏準確無誤地找出許斌的秋褲拿過來,親昵地拍拍兒子的大腿:“來來來,媽媽給妳穿!”許斌就那樣惺忪著睡眼,半夢半醒之間,任由媽媽給他穿上秋褲,才不情願地自己下床穿衣服。

熙蕾在壹旁,看得目瞪口呆。

婆婆出去了。熙蕾在許斌耳邊鄙夷地小聲說道:“吃奶啊!妳以為妳三歲了啊!惡心!”

許斌嘿嘿笑笑,壹路小跑上衛生間。熙蕾不用看也知道,這時婆婆即使在衛生間,許斌也會堂而皇之地,在母親的目光下拉開褲子對著便桶小解,毫不理會。他們母子倆就是這樣,從不避嫌。用婆婆的話說:“害什麽羞,妳再大也是我兒子,小時候還不是光著屁股在我面前跑來跑去。”熙蕾說過幾次,但母子倆依然如故,熙蕾也只好作罷。

許斌上完廁所洗漱完,壹屁股坐在電腦前,並沒有要和父母去參加婚禮的意思。婆婆還在絮絮叨叨,要兒子和他們壹起去,許斌不想去,公公也在旁邊說:“算了算了,他們不想去就算了!去那麽多人幹什麽!”

婆婆撇撇嘴:“我們隨份子了,要把它吃回來。不去多不劃算。”“不嫌丟人啊!走走走!”老兩口終於走了。

熙蕾輕舒了口氣,從背後隴上許斌的肩:“老公,想吃什麽啊!今天我給咱們做飯吃。”

許斌壹聽:“好啊!我最喜歡妳做的揚州炒飯了,太正宗了。去!”

熙蕾剛進廚房,電話響起來,是梅落:“女人,吃飯了沒?”聽上去梅落心情大好。

“還沒呢?正準備做飯了。”

“妳做飯啊!難得啊!”梅落揶揄她。“今天他們不在家,我下廚!”

“別做了,出來吧,我和從非請妳們。”

“好的,等著啊!”熙蕾回到屋裏,就叫許斌穿衣服:“走,梅落請咱倆吃飯呢!”

3

難得的冬日陽光,偶爾見幾只麻雀停在樓頂跳來跳去覓食。熙蕾的心情也覺得歡欣雀躍,那壹刻她在想,不知道樓頂的雀兒,有沒有煩惱。許斌捏捏熙蕾的臉蛋,笑道:“怎麽這麽高興啊?”

熙蕾莞爾壹笑,伸開雙臂,做擁抱狀,深吸壹口空氣:“我覺得我就像沖出牢籠的小鳥。”

許斌不以為然地笑笑:“切,好像誰整天束縛妳了!”

到了約好的餐廳,梅落和從非已經等候多時了,老遠就沖熙蕾招手:“熙蕾,這邊!”

熙蕾和許斌落座。

梅落大方地問:“吃什麽?妳點!”然後又招呼服務員:“服務員,點餐!”

熙蕾拿著菜單,煞有介事地:“嗯,來兩份木瓜燉雪蛤,金鉤魚翅四份,還有龍蝦壹只,嗯,還有?”不待熙蕾說完,服務員已經抿嘴偷笑了,這裏只是壹家普通的餐廳,並沒有那些名貴的東西。

梅落知道熙蕾故意搗亂,笑道:“妳想吃窮我啊!來來來,我來點!”梅落拿起菜單,點了幾個菜,有葷有素,有涼有熱,經濟而實惠,是梅落壹向的作風。

“說說,妳怎麽忽然想起請我吃飯了,有什麽好事啊,中五百萬了,不說,我就點貴的了!”

梅落神秘地笑笑:“妳猜。算了,還是讓我們從非說吧!”

從非依然是憨厚地笑笑,帶著股大男孩的羞澀:“我們,我和梅落準備結婚了,下個月。”

許斌和熙蕾壹聽,異口同聲:“恭喜啊,太好了!”

許斌想起來,問:“妳們結婚住哪裏啊?”梅落從前和熙蕾租住的公寓,從非壹直住單位的宿舍。

梅落從包裏拿出壹份購房合同,得意地在手中搖搖:“瞧,我們買房了,過幾天就拿鑰匙。”

熙蕾拿過翻看了壹下,原來,只是壹套五十平方的房子,因為是小戶型,總價低,三萬首付就搞定了,接下來就是每月壹兩千的月供了。雖然小,可是人家畢竟有個自己的小窩了,可是自己,雖然住著大房子,卻感覺只是壹個房客而已,不由得,從心裏升起羨慕。於是問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我也想買!”

“沒有了吧,我們去買已經是尾盤了。”

許斌壹聽,在壹旁奚落熙蕾:“妳買,妳有錢嗎?”

熙蕾白了他壹眼,沒說話。許斌不知道,結婚的時候,熙蕾母親給熙蕾了壹萬塊錢當做嫁妝,熙蕾年前又發了壹筆獎金,還給另壹家做了幾期 旅遊 稿,掙了壹筆外快,熙蕾留了個心眼,沒有告訴許斌,已經悄悄地存了兩萬,以備不時之需。

菜依次上來。

熙蕾掩飾不住地羨慕:“太羨慕妳了,梅落,有自己的房子了。”

梅落笑笑:“我還羨慕妳呢,有那麽大的房子住,還不滿足!”

許斌也在壹旁附和:“就是!”

熙蕾悻悻地低聲嘟囔:“妳知道什麽啊!”她想起《紅樓夢》裏王熙鳳說得話,與自己此刻的心境是如此相似:黃連木做棒槌,外面光鮮裏面苦啊!熙蕾就不再說了,只聽梅落唧唧喳喳的憧憬拿到鑰匙後,墻壁刷什麽顏色,買什麽樣的窗簾,什麽款式的沙發,什麽牌子的電視機,儼然已經是壹副小主婦的樣子了。

吃完了飯,梅落喊服務員來買單,對著單子仔細核對了幾遍,確定無誤後才買單。盤子裏的菜還剩下很多,有壹個菜基本沒動,梅落又叫服務員拿飯盒來打包。

許斌在壹邊誇獎:“看看人家梅落多會過日子,再看看妳。”梅落苦笑道:“會過日子,還不是逼出來了。沒啥別沒錢啊,俗話說的好,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4

壹回到家,公公婆婆還沒有回來。壹路上,熙蕾都悶悶不樂,許斌怎麽說笑話逗她,熙蕾也不理睬,壹進房間,就撲到在床上,許斌過去壹看,熙蕾竟然哭起來,淚水洇濕了壹大片被子。

許斌嚇壞了:“妞,怎麽了!我沒招惹妳啊!”

熙蕾壹轉身就捶打許斌的胸:“就是妳,就是妳招惹我了,妳這個騙子。妳說會讓我幸福的,可是妳做到了嗎!妳看人家梅落,都有自己的家了,雖然小點,可是,是屬於自己的,可是我呢,就像壹個寄人籬下的房客。我覺得壓抑,壓抑,非常的壓抑,我快受不了了!”

許斌從來不知道,熙蕾竟然有這麽多的不滿,只好安慰道:“怎麽了,住得不是挺好的嗎?家裏這麽大,都是壹家人,妳想幹啥就幹啥唄,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壓抑什麽啊!我媽就是愛嘟囔,妳就當沒聽見不就完了嗎?”許斌說著說著,覺得自己也很委屈,壹個人去書房了。熙蕾壹個人在屋子哭了很久,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小臉蒼白,頭發淩亂,淚眼婆娑,像壹個怨婦。她想起雜誌曾經做過的壹期關於抑郁癥的調查,自己不會是得抑郁癥了吧!

她拍拍臉蛋,用手將笑肌擡起,堆出壹個笑臉,告訴自己:熙蕾,妳很棒!

這時,婆婆他們也回來了。熙蕾慌忙擦幹了臉上的淚。

她出去倒水喝,婆婆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問道:“怎麽了,吵架了?”熙蕾慌忙掩飾:“沒事,沒有!”

見熙蕾不願說,婆婆也不再問了。許斌也過來嬉皮笑臉地攬過熙蕾的肩:“我倆好著呢!”

婆婆和公公進了自己臥室。不壹會兒,從裏面傳出爭吵聲。

“再找找嗎?是不是放裏面了?”公公的聲音。

“哪裏有啊,我剛明是放在這裏的。”原來,是錢包丟了。

婆婆壹會兒又出來,問許斌:“妳有沒有動我的錢包啊?”

許斌不耐煩地回答:“沒有,誰知道妳錢包在哪裏放著。”最後,終於可以確定,錢包是在車上被小偷偷走了。她回想起來,車子搖晃的時候,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包被人抓了壹下,可能就在那時候沒的,還好,裏面只是壹些零錢,壹百多塊。。公公在壹旁安慰:“算了算了,不就是壹百塊錢嘛,丟就丟了。下次註意點就行了。”

婆婆跌坐在沙發上,小聲抽泣起來,剛開始,像壹條小溪,不壹會兒,就成了決堤汪洋,開始嚎啕大哭。

熙蕾楞怔在那裏。

許斌見媽媽哭得那麽傷心也覺得莫名其妙,給媽媽拿了毛巾來,安慰道:“哭什麽啊,這就值得哭。”

可是,她還是哭。許斌從錢包裏拿出二百塊錢,裝到媽媽兜裏,安慰道:“來來來,看,錢回來了,補倉補倉!”許斌說著媽媽熟悉的股市術語,婆婆握住錢,被兒子逗笑了。

壹擡頭看到熙蕾正看著自己,戒備心起,問道:“熙蕾,看什麽呢?許斌給我錢,妳不高興啊!”

“我!”熙蕾不知道怎麽回答,自己只是看她哭,壹直在旁邊,並不是盯著許斌給她錢了。晚上睡覺前,說起婆婆因為丟錢而哭的事情,熙蕾覺得好氣又好笑。

許斌說:“媽媽從小生活比較辛苦,姥爺姥姥那時候是支援大西北來到這邊,都是普通工人,工資不高,要養活五個孩子,很不易,所以她從小就很節儉,自己從來不買貴的衣服,那壹年我上大學住校,爸爸也老出差,她在家都不買菜,天天下面條吃。其實啊,我能理解她剛才那麽壹哭,其實並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而是自己的東西丟失後那種強烈的失落感。”

熙蕾聽許斌這麽壹說,覺得婆婆也很不易,又第壹次覺得許斌這麽感性,這麽孝順。想到許斌說的“自己的東西丟失後強烈的失落感”,熙蕾若有所思。

此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