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蕭若茶20180330
最近壹直在循環2首歌，上半周是《白山茶》，下半周是《等妳下課》。
其實老實說，白山茶裏面的歌詞有點契合我當前的狀況，當然這樣說好像過於矯情，我只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自欺欺人，況且我本就是壹個矯情的人。白山茶說的應該就是壹個備胎的故事，因為聽過女生原版，也聽過男生翻唱版，所以這裏我沒有直接說是備胎女的故事，但個人還是更喜歡女生版，只是後來因為版權限制，只能聽翻唱版。
我是壹個聽歌從來先聽歌詞的人，歌詞如果壹開始就抓人，那麽整首歌的味道就顯現出來了，但如果歌詞不好，那就只能靠旋律打救。歌詞不好的歌，旋律除非上乘之作，否則也會被我淘汰掉。
有感而發想說說最近聽《白山茶》的感受，思考良久還是決定放歌詞，因為只言片語很難把歌詞裏的故事講清楚。
《白山茶》 我不是在等妳我只是在等愛妳的心死
在某年 在某月 在某個 波瀾不驚 日子裏
可但世間風景千般萬般熙攘過後
字裏行間 人我兩忘 相對無言
大概是她 恰好鉆進了妳的心裏
堵住了那片空白
才發現沒有她
?生命變得如此煎熬
妳認真的說妳喜歡白山茶
怡然自得的收起別的紅玫瑰
妳溫柔的說妳眷戀我
然後迫不及待的愛別人
妳給我的感覺總是患得患失
就像寒夜裏那冰冷的雨滴
?壹次次的猜疑 我失去了妳
貪戀了 脫身了 結束了 心碎了 突然想妳了
想索取 怕失去 在原地 心空虛 放過自己
時間會抹平壹切 即使歲月刺痛我傷疤
就當我不曾出現 妳也不曾遇見
我愛妳 妳愛她 最後我 終究自食其果
陷入了妳的騙局
?妳好好照顧她 今後我四海為家
妳認真的說妳喜歡白山茶
怡然自得的收起別的紅玫瑰
妳溫柔的說妳眷戀我
然後迫不及待的愛別人
妳給我的感覺總是患得患失
妳送我的花兒也慢慢雕謝
?妳說妳有多愛我 卻消失不見
妳堅定的眼神讓我心神錯亂
傻傻的我還沈浸在妳我的夢境
妳溫柔的將白山茶送給我
笑著說妳多麽愛我很愛很愛我
我用力鉆進妳的懷裏聆聽妳心跳
我知道余生必定再戒不掉妳
忽然妳消失在我的身邊化為紅玫瑰
?剩下我壹個人 壹朵白山茶
循環了N次這首歌之後，算是可以比較深入地了解當壹個備胎的感受了。我想備胎壹定是知道自己是備胎的，並且他們心甘情願地扮演這樣壹個角色，雖然不想推崇卑微的暗戀觀，但有些執念好像就來源於這種不可救藥地付出。
本來想看看是誰填的詞，後來發現是壹群人，而且還有網絡摘錄，才突然再次意思到，人類情感的普適性。整首歌詞，有好幾個地方戳中了我，不能說感同身受，但也能體會其中的八九分，這大概就是韓寒所說的“懂得很多的道理，但依舊過不好這壹生”吧。為了理順自己的思路，也為了條例清晰地呈現，我決定分點作答這幾處戳到我心的歌詞。
第壹句，“我不是在等妳，我只是在等愛妳的心死”，細想壹下好像真的是這樣，喜歡壹個人很多年，其實也知道這輩子不會有結果，但依舊在等待，網上說，“蝴蝶之所以飛不過滄海，是因為滄海的那邊早已沒有了等待”，而對於壹份從未公示過的喜歡來說，從來沒有等待，我開始以為這是我們身為人正在經歷的第三種成長——明知不可為而坦然為之，聽到這裏我發現並不是，喜歡壹個人關乎對方，也不關乎地方，人對所有事情總愛壹廂情願，包括感情，所以並不是對方不喜歡我了，我就馬上離開，而是我哪壹天對他沒感覺了，我才會選擇離開。說到底，我們所做的壹切都只是為了取悅自己，有些人誤解了這個初衷，以至於走火入魔，陷入無邊痛苦無法自拔，有些人甚至迷上了在感情中自虐，享受心痛的感覺。那麽回到正題，對於某些備胎來說，即使知道暗戀的人已經有女朋友，仍然選擇繼續留在對方身邊，並不是希望把他搶過來，而是她們需要壹段時間放下對他的喜歡，然後重新輕裝上陣。
第二個點，“大概是她，恰好鉆進了妳的心裏，堵住了那片空白，才發現沒有她，生命變得如此煎熬”，只能說有這樣壹種經歷，才會覺得如此契合。對這句的解讀有點自己加戲的嫌疑，因為我跟他應該不是歌詞裏唱的這種關系。為了領悟這句話的真諦，姑且把他當成這樣壹個角色。我認識他九年，高壹同學，高二文理分科又分到壹個班，壹起辦花市開始變得熟悉，高三坐過同桌，例行公事給他送過生日禮物，大學他去了加拿大，偶爾聊天，大多集中於我倆生日的時候，大三開始聊的比較頻繁，他很會找話題，不像其他人，壹上來要麽就問“在嗎”，要麽就問“在幹嗎”，說真的“在嗎”和“在幹嗎”我壹般不回，否則就直接回“？”和“玩手機”，他應該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會聊天的，因為跟他聊天從來不無聊。每個假期他從加拿大回來我們總會聚壹聚，當然還有其他同學，但每次都是他組織，我作為班長，只要他在，我就放權給他，因為其實在我心裏，他很有領導能力，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很書生氣。我想之所以每次聚會他都會叫我壹定是因為我是他認定了的朋友，而我好像很容易被人認定。我們之間應該屬於那種可以互訴心事，互聊理想的人，我不想給他壹個定位，因為有些東西壹旦明確了，就容易被條條框框束縛。大四開始我們幾乎天天聊，說著各自身邊發生的有趣的事情，曾經聽到這樣壹句歌詞，“如今已各自在城市兩端，相距遠相見難不聚只散”，總覺得唱的就是我和他，但其實整首歌唱的好像是異地戀。後來他問我，讀研是澳洲還是回香港，我當然希望他回香港，這樣離廣州也近，見面聚會也方便，但我其實對身邊的朋友都是這樣，曾經想要把我大學舍友全都哄騙到廣州。但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我對他漸漸產生了依賴，有時候他要準備期末考試連著兩三天不找我的時候，我開始會主動找他，其實我內心深處壹定是覺得他是喜歡我的，而我也慢慢地對他有點好感，曾經想過壹個問題，壹見鐘情和日久生情，我壹定會選擇前者，所以每次想到我可能喜歡上他了，就會開始自我剖析，每每想到我第壹次見他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感覺，就定下結論說自己並不喜歡他，確實，我好像不曾喜歡任何人，也許我壹直沒有學會愛壹個人，何況被愛。這樣想來，確實悲哀。
前面說了壹大堆，其實是背景故事，之所以聽到“大概是她，恰好鉆進了妳的心裏，堵住了那片空白”，就是因為“她”出現了，有時回憶那算他脫單前找我聊天的日子，那些別粉飾抑或者被忽視的暗示才呼之欲出，也許他曾無數次向我表達心意，也曾無數次小心試探，但最後我還是依然絕然選擇了否定的答案。我印象中最暗示的話語，便是有天清晨，我看到了壹篇文章，標題叫《余生太短，要和有趣的人在壹起》，當時覺得很有意思，便轉發給了他，並附上了壹句自己的感想，“余生太短，要努力成為壹個有趣的人”，而他恰巧在線，於是回嵐我壹句，“那我就努力做那個跟有趣的妳在壹起的人好了”，當時看到這句話，我心裏咯噔了壹下，這句話聽來就很曖昧，但也許我們之間已經循序漸進到這壹步了，所以這句話的表達又如此的流暢自然。這樣明顯的暗示已經容不得我再繼續裝傻，但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回了壹句，“哈哈哈投機取巧”，壹方面先默許，不至讓他覺得我對這句話過於敏感，另壹方面否認，責令他這種投機行為。後來我跟幾個無話不說的朋友說起了這件事，她們的壹致結論就是他喜歡我，這樣的結論是意料之中的，卻又讓我不知所措。我承認我是有過好感的，但遠遠達不到喜歡的程度，只是單純覺得聊得來，有些人也許天生擅長聊天。我記得薛之謙的歌裏有這樣壹句歌詞，“感情最怕就是拖著”，而我在感情中最討厭的就是優柔寡斷，喜歡就喜歡，不愛就不愛，事情到最後總要有個結論。但也許我骨子都沒那麽喜歡他，所以他的不勇敢也變成了我拒絕他的借口。
我記得我比好多同學都晚知道她的存在，他公布戀情那天，也許太忙了，我沒刷到他的信息。後來好多天之後，我才被告知，但其實老實說，當下壹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畢竟不喜歡他給不了他承諾就該盼著他早點脫單，不然我可能還要持續為他的終生幸福負責。但回想他公布戀情前幾天找我聊天的情形，確實好像與以往不壹樣，後來也陸續聽他講起他們之間的事情，他說是那個女生主動追求他，他覺得人還不錯就在壹起了，但每次聊天跟他說起他女朋友的時候，他總會顯得不耐煩，好像他們根本不是同壹個世界的人，而他也不想跟任何人談論起她，談論起她是他的女朋友，我以為他並不那麽喜歡她。可後來，從別的同學口中聽到的卻是，他跟他女朋友說話總是細聲細語的，溫柔至極無疑了。了解至此，我突然覺得他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壹樣了，抑或者是我打從壹開始就不夠了解他，他並非是壹個坦誠的人，而我交朋友也只有壹個標準，就是誠懇，他踩到了我的禁區，被判定為我不可能交心的人。老實說，我壹直希望他能成為我的至交，淡如水的那種，可他好像越來越偏離。
說回歌詞，也許看到上面那些，我自己都有點糊塗，妳說只是君子之交，卻居然會被如此曖昧的歌詞觸動，說是為了他，實則不然，他只是壹個導火索，她恰好的出現，跟另壹個她恰好的出現，相似得恰恰好。跟前男友正式提分手的壹個多月，他都壹直堅定地踐行著那句“我壹定會追回妳”，每天鍥而不舍地給我打電話，即使常常聊不到五分鐘，期間我也總是冷言冷語的，但他依舊堅持，只是他在我胸口插的刀清晰可見，而我離開他的決心也已做足了準備，可到後期，我開始心軟了，開始覺得他也並沒有那麽不可原諒的時候，她卻恰好出現了，他說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那壹瞬間我並不覺得惋惜，只覺得唏噓。人生總是這樣，總是不經意間充斥著轉折，但我很快明白，是上帝的眷顧，用她的出現告訴我長痛不如短痛，其實早已想通透，只是那壹瞬間的唏噓太戲劇化，印象太深。
下面緊接著的那句歌詞，應當列為整首歌渣男最佳詮釋，“妳認真地說妳喜歡白山茶，怡然自得地收起別的紅玫瑰”，腳踏兩條船無疑了。其實大部分人有養備胎的習慣，但有些人養備胎就總能養的那樣自然，而另壹些人卻總透露著虛偽，我那位高壹同學就是後者。聽到這句歌詞的時候，並不覺得氣憤，但著實覺得十分有代入感。
再有壹句，“我愛妳，妳愛她，最後我，終究自食其果，陷入了妳的騙局，妳好好照顧她，今後我四海為家”，很委屈，不由想起了張愛玲的那句話，“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初初聽這句話的時候，覺得很唯美，可以想象壹個為了愛甘願卑躬屈膝的女子默默地守著她深愛的男子，可現實總愛現身說法，告訴我們卑微的感情大多不可能開出花來，慢慢湮滅成了普遍歸宿。是啊，兩個不相匹配的靈魂，如何平等相處？最後那句“四海為家”，頗有分手後上演壹波跳樓戲碼的感覺，其實如果他不想留妳，妳嚷嚷著要走究竟傷害了誰？妄想自我傷害博取同情，然後他會放棄她選擇妳？別傻了，到最後妳只會誤以為自己多專情，覺得是感情是他辜負了妳，然後痛並享受著，從此患上感情自虐綜合癥。如果真的愛，那麽得不得到又有何所謂；如果並不愛，那又為何自我標榜為受害者然後自憐自哀？黃何於我而言，就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其實已經知道今生無緣，會可惜，但更希望妳幸福。而我要努力成為那個可以與妳交心與妳暢談的人，妳在我心中永遠有獨特的位置，而我只希望能在妳心中也爭取到壹個位置。
壹首歌的意識流，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超正的三觀上。我是壹個愛編造故事的人，即使情形不那麽相符，也總能臆想些什麽，對任何人，我都不想掩蓋自己的情感，因為立身於世，我只有想做壹個坦誠簡單的人。這篇文始於20180330，歷時半年才結束，期間經歷了很多，當初聽歌的心情也許已經變了，但留下來的壹定是感觸很深的。旋律是好聽的，歌詞是撩撥心弦的，但也許還是太單純，還是對感情有所期待，所以免不了會暗自神傷，但妳也只是享受這些感性的片段，感受完，繼續往前走。
願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