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日是壹個雙休日。天氣晴朗,我們壹行七人,在王慶武局長的帶領下,開始了探秘之旅。
王局是鐘祥本地人。當我們的車帶著滿身塵土,來到了黃仙洞腳下時,已沒路可走了。王局說“到水沒坪村必須步行穿越黃仙洞,洞裏行程大約壹個多小時。”說完就帶領我們向黃仙洞走去。
不壹會我們已來到洞口,此時壹股涼氣撲面而來,頓感涼爽貫通全身。讓我們吃驚的是,黃仙洞洞口宏大壯觀,王局介紹說,“此洞高15米、寬24米。它是因外源水和地下水,長期沖蝕而形成的管道型洞穴。”
洞內景色奇異,但此行的目的是探訪水沒坪,為了節省時間我們無暇顧盼周圍的美景,只是埋頭匆匆前行,由於行走的速度太快,不壹會就感覺氣喘虛虛了。
壹個小時後,我們終於來到了出洞口,但還得爬上近百層的天梯才能出洞。
又陡又高的天梯累得我們直喘粗氣,當我們費了了九牛二虎之力就要爬出洞口時,眼前霍然壹亮個個驚呆了,大家不約而同“哇噻!”地叫了起來,只見半圓形的洞口像壹個相框壹樣,正好框住了眼前的藍天白雲,還有白雲下的綠樹、翠竹、草地。此物此景,不就是壹幅天然的山水畫嗎?它仿佛把我們帶進了古代詩人陶淵明在《桃花園》詞中,所描寫的人間仙境之中。正在大家感嘆之際,王局過來指著前面的空地告訴我,“這就是妳要探訪的水沒坪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水沒坪村原來如此秀美,我在來的路上還以為,它壹定是壹個荒涼原始的村寨哩。
世界聞名的人口不變村水沒坪,就以這樣的驚喜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水沒坪村正處在鐘祥客店鎮和娘娘寨之中,這裏的村民80%都姓楊,他們自稱是貴妃楊玉環的後裔,說當年為了躲避戰亂,他們的家族躲進了這深山老林,這裏的娘娘寨也因楊玉環而得名。
走過壹座小橋,我們來到村中心位置。環顧四周,我觀察到這個村面積不大,四面環山,腳下的這塊地正好是山中間的平地,而山民居住的房屋,都建在高於平地的山腳下。
為什麽此地叫水沒坪呢?村民說:“這裏壹到雨季,四周山上的水順山流下,這塊不大的平地就被水淹沒了,這就是村名的由來。”
其實水沒坪這個地方原來是壹處湖泊,經過億年的演變,水不知流向何處,變成了壹塊幹枯的平地。我想起了剛才在穿越黃仙洞時,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卻不見水來,王局說這洞底下有壹條暗河。我想,是否是山中的水,從暗河中流走了呢?它流向了何方?
我們圍著水沒坪到處觀看,只見四周的山裏有很多高大粗壯的銀杏樹,上面結滿了厚厚的銀杏果,村民說,這四周的山上大概有500多株銀杏樹,千年以上的就有四棵。這裏山民的生活來源主要靠銀杏、香菇、木耳、靈芝、茶葉、草藥而得以生存。
我們邊走邊看,突然晴朗的天空不知從何處吹來壹股涼風,地上的枯葉隨之飄了起來,不知何故我突生壹種莫名恐懼的感覺,身旁的小彭也這樣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往走過很多地方可從沒有如此感覺。察看四周山高林密靜悄悄的,這股風又從何來呢?
正當我們困惑之時,從身後駛來壹輛摩托車停在了我們身邊。車上的人問:“妳們是來探訪水沒坪的吧?”我們說,“是啊!”得到我們肯定的回答,他熱情地說,“現在已近中午,妳們就到我家農莊就餐吧?我可以把我們村的情況詳細的給妳們說說。”我們喜出望外,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了解情況呢。
我們壹行人,跟著主人進到他的農家,主婦熱情地給我們倒上茶,然後說,“我先去燒飯,等會我們邊吃邊聊好嗎?”我回答說,“行!”乘著主人燒飯的空閑,我們在他家轉悠開來。這家山民的房屋還比較寬大,壹進三間,中間是客廳,東西兩邊是臥室,依山而建。屋前有壹個不大的院子圍有院墻,院裏有壹顆粗大的銀杏樹,院外有豬圈,菜地,茶園。看得出家裏還比較富足,家用電器壹應俱全。男主人說,“我們村家家都不愁吃穿,承蒙大山帶給我們的恩惠哦!”
不壹會兒,女主人就把香噴噴的飯菜擺上了桌。我們吃著純純的農家菜,喝著他家自釀的包谷酒,打開了話匣子。女主人說:“我們家也姓楊,這個村的怪現象妳們也聽說了,說實話我們都不願意說這些,壹說心裏就煩,其實發現這個現象是壹次偶然。1986年,客店鎮書記,在查看人口統計表時,發現水沒坪村的人口近十年壹直沒有變化,他感到奇怪,便親自到到水沒坪村調查,結果讓他大吃壹驚的是,從建國以來這個村就壹直是81人19戶。五十年不變的人口數,讓他展開了調查,並得到如下的情況。(為怕打擾他人的生活,以下情況免去真名)
壹個村民十歲的女兒去世了,就在當年他老婆生了壹個兒子。1985年他老婆去世,當年他兒子娶進壹個媳婦。
1974年該村有兩戶添丁,村民都以為這壹次可以突破人數了,誰知不久後,村裏有兩個男青年暴死,壹個在耕田的時候,壹個在騎摩托車時摔死。
1975年春,水沒坪積了很深的水,村民為了把水排到黃仙洞,在鑿洞時,壹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被活埋。相隔十幾天,壹位午飯後在土屋裏休息的男子,被突然塌下來的房子壓死。就在當年,從山外遷來兩個人。
1987年,壹村民的老婆生了壹個孩子,競沒有死人,村民們暗暗慶幸,沒想到快過農歷年時,他老婆因闌尾炎沒得到及時治療去世了。
1988年10月,壹名外姓女子嫁到村裏。奇怪的是,直到她懷孕村裏人口也沒減少。正當大家高興時,這名女子卻在分娩難產時,母子同時去世。人口還是保持在78人。
1997年,另壹村民去世了,這年村裏沒有生育指標,也不準備接納山外的人。村民們估計可以打破這種怪現象了,誰知不到半年,嫁到山外的壹個姑娘,因離婚回來了。
1998年5月,村裏的壹個五保戶婆婆去世了,沒想到下半年壹村民卻從山外娶進壹個媳婦,人口數又相等了。
說到這裏戶主說:“在我們村沒有發生這種現象的人家已經不多了,壹想到這樣的事就怕。如果妳說這是巧合的話,哪有這麽奇怪的巧合呢?五十年裏鄰村的人口都增長了幾倍,就我們村沒有增長,如果不是細心的書記,也許至今這個迷也不會被人發現。這件事被傳出去後,好多專家學者來此地考察,但就是找不出個中原因。”我問主人說,“來時我聽人說,現在村裏的實際人口已有所超越?”戶主說,“是的,那只是在戶口登記簿上。其實增添的人口都不在村裏居住,如我的兩個孩子成家後都搬到山外去了,我們都怕厄運落到自家孩子的頭上。因此現在村裏現有人口還是79人。”
聽此述說我們都沈默了。這樣的現象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是自然的神秘力量,還是壹種天然巧合?這裏面究竟蘊藏著什麽定數呢?說實話從外表觀察,這個村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村民個個高大強健生活富足。唯壹不同的是,這裏氣溫比山外低五攝氏度,植物成熟期較遲,這裏怪風特多且風向捉摸不透,壹年四季都有。這個村的人口不變之謎,究竟從何時就形成了呢?是從遠古有人居住時就已經是這樣?還是近幾百年,幾十年的現象?奇怪的是,像這樣不解之謎的地方還有壹處,就是鐘祥顯陵前的“內明塘”,已有490年歷史,但池內的水從未因天旱而水落,也未因水澇而溢池。
湖北鐘祥已有兩千七百多年歷史了,此地確是個人傑地靈的神秘之地,這裏有世界文化遺產的明顯陵和皇家建築群,還有出生此地的楚國歌舞藝術家莫愁女,還有與屈原同稱為“辭賦之祖”的宋玉等。鐘祥還是位居全國第二的長壽之鄉。
當我們探訪結束時,才發現太陽不知何時躲進了雲裏,雨已打濕了地面,我們找戶主各買了壹件壹次性雨衣,在王局的帶領下,冒著風雨踏上了回返的路程。
娘娘寨是我們回返的必經之路,穿越娘娘寨要登上壹千多級臺階。天雨路滑,我們小心翼翼相互攙扶著前行,突然王局腳下壹滑摔倒在地,頓時疼得他臉都變了色。幸好他的胳膊沒有摔斷,慶幸之余,我感覺十分內疚,因為他是為了我的探訪而受此疼痛的。
這時風停雨住,太陽又露出了笑臉,壹些不知名的花兒抖動著露珠,綻放出美麗的容顏。我們脫掉雨衣加快了步伐。這時我看到,娘娘寨到處都呈現出,層層疊疊的青磚和碎瓦,還有被塵土壓著的碾米的大石盤。我想,幾百年前這裏壹定是古人的居住地吧!面對群山,我仿佛看到了歡樂嬉戲奔跑在村裏的孩童,耕作的山民,聽到了雞鳴牛羊的叫聲。可是眼前的山寨早已空無壹人,村民因何故遷出了山中?我的詢問,在這靜寂的山寨裏,化作清風飄向遠方。
下到山底。太陽已漸隱到山林中。回頭看看那滿山的疊翠,想想在山中路旁看到的,“三界”、“悟道”、“循世”這幾個大字,讓人似有感悟。人的“三界”在哪裏?只有在屈曲的道路中找到答案。不是說“人在三界外,心在五行中”嗎?只有悟出做人的真諦,才不會枉來世上走壹遭。
探訪神秘之村水沒坪,雖然它的謎底沒有結果,但我想,這個地球本身就是壹個未解之謎。謎壹樣的地球,謎壹樣的世界,謎壹樣的人類。即便世界天天在變,但太陽依舊朝起夕落,時間不會倒退,而人的青春呢?也壹去永不回返!我相信,這些世界之謎總有撩開面紗的那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