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唐人街探案》中有壹句臺詞:“純善或者純惡的人是不存在的,人都是擁有很多面的,就像壹張對折後的紙,才能穩穩地站立起來。”
人向來都是壹體多面的,會根據不同的場合變換不同的面孔。
有些是不得已而為之,有些則是處心積慮。
參加葬禮的時候,看過很多人用手掩著臉,裝作悲痛萬分的樣子,其實臉上壹點兒淚水的痕跡都沒有。
可能是礙於面子,無法像旁人那般無動於衷,又實在感受不到極度悲傷的滋味,最後只能奉獻出拙劣的演技。
同樣的場景還會發生在同學聚會,升學宴,婚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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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聚會名為故友重逢,實則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是打著聚會的幌子來窺探壹下大家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看到比自己過得好的,心生嫉妒,看到比自己過的差的,又洋洋得意。
明知同學聚會早已是變了質的交際場,還是忍不住好奇心遊逛壹番。
升學宴名義上是慶祝金榜題名,實則背後隱藏著的全是攀比的氣息。
分數上要攀比,排場上要攀比,報考的專業要攀比,終於明白現在的學生為什麽這麽累了,除了學習成績上的比較,還要為了家長們的攀比欲望焦慮不已。
在婚禮上,我曾看見過滑稽的壹幕。
壹位親戚當著雙方父母的面,誇新娘子漂亮,還說像某某明星。
後來她在賓館門口和壹位朋友聊天,說這位新娘子長得真不怎麽樣,雙眼皮沒割多久,現在還腫著呢,臉還很黑。
碰巧,新娘子好像要回車裏拿東西,順耳聽到了這番話,這位親戚回頭看到新娘子好像撞見了鬼壹樣。
兩人互視尷尬壹笑,又違心地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場面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成年人的世界虛偽異常,早已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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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的虛偽是現代人的必需品,處心積慮的虛偽便是可有可無的調味品,加入少量無害,加的多了,就變成戲精本精了。
我從來不覺得逢場作戲是處事圓滑,他只會讓我覺得這個人極度的不靠譜。
認識壹個女生,哪怕是第壹次見過她的人,都會忍不住誇她,這個女孩真好,嘴真甜,屬於人見人愛的那種類型。
剛接觸她的時候,心想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女孩,還壹度把她當做是模仿的對象。
無論見到了誰,她都會把人家身上的優點誇贊壹番,誇到人家不好意思為止。無論別人有什麽困難,她都說自己有辦法能幫得上忙,基本上沒有她搞不定的社交。
可所有人都是有好幾副面孔的,至少經常用到的有兩副面孔。
壹面是乖巧善良惹人愛,另壹面就是拆穿面具暴露戲精本質。
表面上對妳殷勤示好,把妳誇上天,背地裏對別人說妳長得不好看,還總裝什麽淑女。
表面上壹點小事都忍不住要幫妳,背地裏等妳真正找到她時,她又會找出上千條理由委婉地拒絕妳,根本不把妳的事放在心上,暗自嘲笑妳太傻,隨便說說也能當真。
戲精真正在乎的是面子工程,以為把演技磨練好,所有的壹切都會唾手可得。
演的畢竟是演的,假的終有壹日也會被戳破。
都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就算要演,至少要演到表裏如壹,言行壹致吧,讓別人忍不住要頒給妳壹座奧斯卡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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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自戀需求,我們都想把好的壹面展示給別人,把壞的壹面隱藏起來。
我們有時也會像偶像壹樣,賣人設,展現在別人面前的永遠是健康陽光完美設定。
可是演的久了真的會累,並沒有壹種演技完美到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到。
做自己又有什麽不好,千篇壹律的設定總會讓人審美疲勞,偶爾看到壹些與眾不同,有些瑕疵的,也不失為壹種驚喜。
魯迅先生不是說過麽,面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
假戲演到壹定程度,早晚會被揭穿,戲精氣質太濃,早晚會惡心到別人。
想靠賣人設得到別人百分之百的喜歡,根本是徒勞,浪費年華習慣性討好,往往會得到巨大的失望。
世界不會被隨便壹個人掌控,人生則會被每個人調和成不同的色彩。
選擇妳喜歡的,別選別人喜歡的。
少點兒套路,多點兒真誠。
少賣些人設,多留住些真實的自己。
經營太多面孔,遲早會累垮,蛻化成戲精,人見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