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有酒癮的人是我的鄰居。
我鄰居是個男的,當年四五十歲,每天要喝三頓酒。
由於常年嗜酒,他臉色發紫,說話結巴。
農村人當年也就在家種種地,沒啥大事。
早上三四點鐘他就起床,然後騎著老破的自行車到鎮上喝酒。
不在乎下酒菜,壹碟花生米或是兩個雞爪,可以吃上小半天。
回來的時候,總要帶上兩瓶,壹瓶中午的,壹瓶留著晚上喝。
他家裏從來不多囤酒,因為怕酒癮上來了,把酒都喝完了,就沒了下頓,畢竟家裏也不富裕。
每次他在家喝酒,擺起龍門陣,周圍的鄰居就圍著他們家的飯桌閑聊。
當時的情景,也成為我童年時光,對鄉下生活的美好回憶。
他老婆孩子也不太管他喝酒的事,只是偶爾說幾句:好了,差不多了,少喝點。
這個鄰居生了個好兒子,當年高中畢業,被村裏人推薦做了村幹部,現在已經當上了公務員。
他壹生嗜酒如命,也沒幹成啥事。
五十歲那年,剛成家的兒子對他說:妳盡管喝酒,家裏的事情全部我來。
從此,更是每天小酒壹口,糊裏糊塗地過日子。
後來有壹天,他中風了,跌倒在鄉下的溝渠了,幸虧村裏有人看到了,他兒子及時趕到,本來早就沒命了。
有了這次經歷,他兒子就不太允許他再這樣喝下去。他也收斂了很多,每天只在晚上喝壹小口。
這位鄰居今年也七十多歲了,現在也經常能碰到他。每次總感覺他精神狀態要比同齡人差很多。
現在農村條件好了,吃的東西也多。希望這位年輕時有酒癮的鄰居,多吃有益身心的東西,多多保養身體 ,多享受幾年天倫之樂。
我父親就是壹個嗜酒如命的人。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是既抽煙,又喝酒。在缺鹽少醋的年代,父親是寧鹽少買壹代鹽,也不肯斷了他的這兩樣愛好。為此,母親壹哭二鬧三上吊,無奈,父親只好狠心戒了煙,但酒說什麽也不戒。母親雖然沒取的完全勝利,但好在父親節省了壹件生活開支。父親雖然妥協了,但他感覺雖敗猶榮,因為他也堅守了自己的部分陣地,那就是景芝白幹的空酒瓶子,仍會堅守著自己的工作崗位。每當酒瓶空了,我們兄妹六人,會被父親輪流分派著,去廖家再灌滿。
如今,父親己年高84歲,至今仍是習慣如昔。早上醒來的第壹件事,別人是刷牙,父親是喝酒。擰開酒瓶,就喝上兩口。吃過早飯,出去轉幾圈回來,說說街巷新聞,打開酒瓶,又是幾口下肚。中午飯不必說,自然離不了酒的陪伴。半下午3,4點鐘的時候,父親也要加個班,來個酒蟲穿腸過。到了晚飯,父親必是喝的半醉半醒,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母親時常向我們兄妹抱怨,父親喝酒無度。尤其是晚上,經常喝的上不了床。母親瘦小多病,拖不動父親,常常是急的哭鼻孑抹淚的。有次冬天晚上,照例父親又喝醉了,夜裏起來如廁,不小心被滑倒了,碰在墻上,摔的頭破血流。母親沒辦法,只好打電話,把住的最近的三弟喊過來幫忙。三弟來的時候,父親還在雪窩裏埋頭大睡呢。
父親嗜酒如命,除了醉酒無法上床外,身體其他機能,都非常好。去年在縣醫院體檢的時候,連醫生都誇他,說父親身體硬朗,內臟功能都很好。在他這個年紀,確實少見。
我見過有酒癮的人,老是惹禍,他就是我女婿,這些天我和我女兒正郁悶呢。
他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挺好,但卻是壹個窮光蛋,是個負翁,賺的錢全是請客喝酒、唱歌花掉了,還借錢消費,壹個晚上最少消費三仟,有時五、六仟,他有個群有壹千多號人,幾乎每天有人約酒,前幾天消費了近二萬是合夥人投資的錢,還玩失蹤,他是專業人才沒有他生意還真做不成。
我們壹氣之下轉店,把女兒和外孫接回家,他不能做生意就意味著失去經濟來源,他動用壹切關系來求情、講好話,還自殘,已經二次了,手上全是傷。我真的感慨萬千,如何是好?
去年12月底他喝醉酒開車,把人家的車撞壞了,修理費壹萬多,他怕了失蹤壹個星期籌錢修車,壹毛錢未籌到,後找熟人優惠了很多,我女兒給了6500元修理費,直到今年8月16日才知道,還欠5000元,他只付了1500元,余下的全請人喝酒了。
今年四月份他白天也去喝酒,二個門店隨它不關也不鎖,失蹤壹個星期,客戶投訴,我女兒要跟他離婚,他自殘打壞了玻璃門滿手鮮血,後來又用刀砍自己手三刀驚動了警察。他用盡苦肉計就是不肯離婚。四個月後的現在又在酒局上流連忘返。我堅決要求退貨,但女兒左右為難,她懷了二胎二個多月了。
我們是平凡人卻經歷著不平凡的事。有時我真的束手無策,希望網友私聊幫我出出主意!感謝大家!
根據這個題目,我準備講個簡單的小故事。有酒癮,誰都見過,這 就是尋常百姓家的生活常態 。有酒癮的人怎麽樣呢?有大有小,有淺嘗輒止的,有對著瓶子吹的,還有大早上喝個回籠酒的。
喜歡喝酒的,都有酒癮 ,但不是說有酒癮的人都酒量很大,很多人有點風雅的,特別是有點文化底蘊的,就喜歡弄點小酒,喝也喝不多,就是把自己弄個微醺就行。
老王過去住大雜院, 有個安徽馬鞍山的,這人在“豪享來”中西餐廳裏面幹後廚 ,是個雜務工兼顧配菜的,哎喲,這人就有酒癮,還不小。 沒熟悉之前,印象中只知道他喜歡自斟自飲,喝完安安靜靜的刷鍋洗碗。
2008年夏天,有壹天晚上我剛回來 ,馬鞍山的朋友正在炒菜,炒菜味道還真不錯,滿院子飄香,看到我回來,壹邊炒菜壹邊甩手,哎,趕緊來,不要做飯了,我馬上好了,壹塊來喝杯,酒不好,夠意思就行。
我壹看,不行啊,認識不久,也就點頭之交,也不能空手啊 ,我順手把買的大明蝦給他了,哈哈壹笑,說要不壹塊炒了吧,我就不做飯了,也不客氣了。馬鞍山的壹看,笑了笑,喲,大蝦啊,不錯,馬上給他紅燒了。
我說我去買點酒吧,他壹邊揮舞著炒菜的鏟子,壹邊拉住我胳膊說,行了,買什麽,我都買好了,加上妳這個大明蝦,兩個人吃非常完美。我說,嗯,妳真是行家,那我不客氣了啊,在妳家吃!
馬鞍山的不虧是在這個中西餐廳幹了那麽多年,炒菜水平不賴,三下五除二幾盤菜就好了,十分鐘就搞定了大明蝦,紅燒壹盤,本來想直接水煮的,他說紅燒不錯,就把大明蝦搞定了。
馬鞍山的這個朋友的年齡, 50出頭,兒子剛談好女朋友,他心情很好 ,說女方對他們家也很滿意,總之心情那天很高興。這壹天,馬鞍山朋友喝了不少。
平時我看到他在家吃飯,總能飄出壹股白酒味道,我就問他,妳平時喝酒也不少啊。他說,早上不喝,上班不喝,休息在家,晚上回來,壹頓飯最起碼八兩酒打底。
我說妳這酒癮不小啊,喝過不醉嗎,他說年齡上去了,這都是少的,年輕那會,只要有菜,壹天壹瓶酒最起碼的。
馬鞍山的朋友也確實是這樣, 那天壹塊吃飯,三兩的玻璃杯,白酒也不是什麽好酒 ,就是市場上常見的玻璃瓶雙溝大曲, 壹口下去,直接幹掉三分之壹,面不改色,也不哈氣!
對了,我不是做廣告的,我極其討厭這光瓶子雙溝白酒,因為老王本人喝不慣濃香型白酒。而這款白酒,在當時的魔都只賣7元錢壹瓶都不到,也是外來打工者最喜歡的口糧酒了, 只不過,這款白酒在當下的魔都已經被牛欄山光瓶取代。
馬鞍山的朋友,那天喝了差不多7兩左右,喝過之後思維非常正常。他說,年輕時輕松喝完這壹瓶,菜都不需要,直接從地裏摘下兩根黃瓜就著酒喝。平時,只要休息,中餐晚餐總歸要來壹杯,說不吃喝點,吃飯沒勁!
2011年,大雜院老房子因為征地開始拆除, 大雜院裏的人樹倒猢猻散,各自尋找新的蝸居點。 2017年的冬天的壹個夜晚 ,老王在浦東博山路上又遇到了馬鞍山這位朋友,當時他喝的有點多,已經認不出我了。
後來終於想起來了,他說他還在中西餐廳上班,可能這是最後壹年,就合同到期了,也滿了退休年齡,正好在那裏工作滿了十年,中西餐廳會給老員工發放壹塊純金的紀念幣。拿了這塊紀念幣,我就回老家了。
後來,我再也沒有看到過這位馬鞍山的朋友,有酒癮,時常自斟自飲的朋友!
我的同事嗜酒成癖,不可壹日無酒!臉膛已然是鐵銹色,我懷疑他的肝早被酒精侵蝕得銹跡斑斑。家境壹般,喝的多是散裝劣質酒,有次在我家喝了人頭馬,他至少吹了七八年。
年終單位聚餐,曲終人散,他帶著滿身酒氣,用手遮住嘴巴,湊盡我的耳朵說,“教授(他認為我識字比他多,送我的綽號),喝剩的這些酒沒人要吧?我接接帶回去可管?”——當時我在辦公室,就管這些雜事。我又可憐又鄙視他:酒本非佳物,奈何貪戀之?看我點頭,他高興得如中了大獎,想來總可以弄兩三斤吧。
他是無酒不歡,堪比竹林七賢的劉伶。壹次酒後回家摔倒路上便呼呼大睡,被壹熟人瞧見,送他回家。醒酒後為表謝意請這熟人喝酒,歸途中卻又如法炮制,臉上縫了幾針。自己還將諸如此類不堪之醉酒經歷當作佳話傳播,實在搞不懂酒鬼們的所思所想——依我看來,這都是很丟人的事!當真壺中乾坤大杯中日月長麽?
此人固執而不智,貪酒而愛賭,酒癖又使其失智昏饋,於是每賭必輸,輸而不服,最後連唯壹的居所也抵押了。可嘆可悲可憐可恨!
醫生認為,壹個 健康 者的肝每天只能承受35克的酒。酗酒者拿命博酒,得不償失哉!
生活中嗜酒的人挺多,有酒癮的我只見過壹個,而且是個女的。 她是我們隔壁村上的職業媒婆,是我唯壹見過的壹天要喝三頓酒的女人。
她老公年輕時,在文革中做過生產大隊的大隊長。兩口子那時也做了壹些傷天害理的事,比如把村小的老校長批鬥得很厲害,把村頭廟裏有幾百年 歷史 的佛像砸碎了,可能還在批鬥過程中順手占有過他人財物。在文革結束後,可能是怕遭報應,就開始張羅著給東家閨女西家小夥牽線做媒,因為據說做媒有助於積陰德,可以用來贖罪。
我第壹次見到這個女人,是在我表姐的婚禮上。那天壹大早,我們就去表姐家幫忙,等待迎親隊伍的到來。那時才早上七點多,大家忙得不可開交,我發現在東廂房擺著壹張桌子,桌上有八個菜,有位五十多歲的婦女,穿著很時髦的紫色旗袍,壹個人在那喝酒。喝酒用的是我們吃飯用的小碗,旁邊放著壹瓶“老作坊”,壹個人自斟自飲。我敢說,那是我二十多年來第壹次看到女人在早上喝酒,而且看樣子還喝了不少。她看到我在看她,就叫我:“某老師,過來坐壹會兒。”原來她還認識我。反正婚禮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就過去陪她聊聊天。
然後她就跟我講了上面第二段裏的內容。除此之外,她還說,年輕時她不喝酒的,等到中年開始做媒以後,經常有謝媒酒,有時本家客氣,非得敬酒,壹來二去就喝上口了。看她能喝酒,就有壹批人助興看熱鬧的,反正是敬酒的人越來越多,她也喝醉過好多回,有時醉得不省人事,但是酒量漸長,慢慢也染上了酒癮,壹天不喝就難受,最好是壹天喝幾頓。辦喜事的人家,知道她喜歡喝酒,就會在謝媒禮中多加幾瓶好酒。
聊天半個多小時,我看著她把滿滿壹碗白酒喝下去,臉色微微泛紅。她看看瓶中剩下的半瓶酒說,今天不能再喝了,不然壹會兒新郎來了耽誤事兒。
晚上正席的時候,她被主人尊為貴賓,在中堂的正桌上獨踞朝外的壹方,左右兩邊由新娘的叔伯娘舅陪同,我也有幸忝陪末座。四個男人陪著這位老年婦女,壹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看著他們不停地倒酒、敬酒、回敬、開酒、喝酒……我基本沒喝酒,就負責給他們倒酒了。酒席結束,他們四個人喝掉了三瓶白酒,我冷眼旁觀,確實是媒人喝得最多。
她酒喝得挺多,稍有醉意,話也逐漸增多,就開始東家長西家短的發布各種小道消息。又說誰人老實誰人壞心腸,甚至還說些張家的孩子長得不像李家的之類的渾話。讓我在旁邊很是驚奇——不是為這些小道消息驚奇,而是為她這麽多年酒後胡說沒挨打感到驚奇!
後來,我就經常留意有關這個媒婆的傳聞, 我總覺得她挨打是早晚的事。也許她做媒真的是積德行善,也許大家都感謝她的“善舉”,也許也是村民樸實,這麽多年來,真的沒有通過她被打的信息。直到幾年前的初夏時分,聽說她吃完謝媒酒騎電瓶車回家,壹頭栽在水田裏。那時剛插秧沒多久,水田裏有淺淺的三五寸深的水,她居然摔下去淹死了!按說雖然喝了酒,好歹還能騎電瓶車,怎麽會栽到水田裏就淹死呢?警察也去看過,確系意外!那天結婚的人家,也只能自認倒黴,陪了五萬塊了結此事。
家裏有個親戚有酒癮,每天除了早上不喝,中午和晚上都要喝,有人陪的時候可以喝壹瓶,大概500克,沒有人陪他就自個兒喝,至少也要100克。他不挑酒,只要是白酒即可,度數越高越好,而且沒有喝醉過。
有壹年我爸請他來家裏吃飯,拿出壹支43度的800克裝的洋酒,我爸不喜歡喝酒,象征性的陪了2杯,然後親戚自己壹個人喝,壹杯接著壹杯,壹瓶洋酒讓他喝完了。喝完以後他就吵著要回家,我爸擔心他喝醉了路上會出事故,就讓他先在我家睡壹覺,他怎麽也不同意,壹直說他沒有喝醉,非得吵著要回去,我爸沒辦法就讓他回去。他家離我家比較遠,需要坐長途 汽車 ,我爸準備送他去長途 汽車 站,結果壹出門,親戚徑直往火車站方向走,我爸拉住他,說他走錯了,他壹直說他是坐火車來的,現在也要坐火車回家。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喝醉了,我爸也不敢讓他自個兒回家了,又把他領回了家,到我家就往床上壹躺,整整睡了差不多10個小時才醒來。
我不但見過有酒癮的人有酒癮的人,而且我就是曾經有酒癮的人。
我沒上過高中,初三時考上中師,四年後畢業,20歲,那時候包分配,我沒有關系,被分到壹個八年制學校,也就是小學帶初中的學校裏教書。那裏距縣城將近100公裏,天高皇帝遠,學校教育壹盤散沙,全校學生教室沒壹片玻璃,冬天買白紙裱糊擋寒。那時候沒有什麽 娛樂 活動,電視才剛剛開通,有電視的人家很少。老師們的 娛樂 主要是喝酒和打牌。聊天的內容之壹就是昨晚喝了幾斤酒,誰誰輸了多少錢這些。
剛開始壹年,老師們總說喝了多少酒,我覺得特奇怪和無聊,說那有什麽意義啊。平時也堅持自己的信條,不斷看書學習。但很快我就被視作是書呆子,成為大多數人背後諷刺的對象。出於改善自己處境形象和孤立的需要,逐漸地,我也開始加入喝酒的場合,廣泛交際,酒量慢慢變大,談吐越來越跟大家對接,每天熱衷於聊昨天喝了幾斤酒,誰喝大了出了什麽洋相等。
那時的教育不像現在這麽嚴格,再加上地方偏僻,向來被視作發配刺頭老師的地方,校長管理松懈,所以教學上不是那麽用功,甚至壹個老師形象地總結說:“壹天打打牌,喝喝酒,閑了上上課。”大把的時間用來喝酒。今天到張三家,明天到李四家,後天到王麻子家,再後天到我家,周而復始,喝來喝去。常常是壹喝就是三四天、五六天。記得有壹學期開學,大家久沒見面,壹喝連著喝了近壹個月,中間壹天也沒休息。終於大家覺得這樣喝也太不像話了,就停了。但是三四天後,大家又覺得無聊:不喝酒能幹什麽?還是喝吧。於是又進入壹個新的周期。
假期其實也不閑著,要麽做客,要麽請客,大喝特喝。老爸自我記事起就每天喝二兩,我們那裏每家每戶都釀酒,都會燒白酒,我家裏也不斷酒,不去做客和請客的日子裏,幹完農活,就和老爸喝。
酒量排名,校長第壹,主任第二,會計第三……還真別說,官職都是喝出來的。尤其是校長,酒量高深莫測,拳術也是少有對手(十年之後,升任縣城壹校校長,酒後出壹單位大門,背壹車直接撞辭世)。
我開始酒量平平,喝起來不知高低,出了很多洋相,後來逐漸量大,加上有幾次發揮亮眼,第三年上,盡然被排在了全校第二,僅次於校長。
有幾次,從中午開始,就覺得口渴難耐,渾身難受,喝水喝茶都不解渴,也不知什麽原因。有壹次,也是口渴而無法消解,身體困倦時,有同事擺酒場,邀我去喝。面對酒杯,忽然覺得十分親切,壹杯酒入口,醇香舒適。連著幹了幾杯,不再口渴了,身體通泰。我這才知道,原來口渴身體不適,都是身體需要酒精了。
又體驗了幾天,我確認,自己是有了酒癮,或者說,是有了酒精依賴癥。每天到了下午要不喝酒,就口渴難耐,身體就困倦。以前喝白酒,嘴裏都是火辣辣的感覺,曾經困惑這麽難喝的東西大家為什麽喝,現在呢,呷壹口烈酒,滿嘴醇香,喝下去,每個器官都舒服安泰。
喝酒就是享受。
當酒癮發作時,看見眼前有酒,口水就流了出來,必欲喝之而後快。喜歡度數高的烈性酒,嫌棄啤酒淡而無味。
我才理解了為什麽有人那麽喜歡喝酒。我的壹個同事的父親,開了壹個門診部,每天喝二斤多。沒飯吃可以,沒酒喝不行。有壹次早上六點多去買藥,他已經喝醉了。
我才24歲啊,就有了酒癮。我清楚這是病,是酒精依賴癥。我不想被酒精控制。我開始有意識地禁酒。當然在那個環境中,禁是禁不了的,只能是盡量少喝。
就在那壹年,參加了成人高考,考上後帶工資進城脫產上專科。大學裏喝酒風氣低多了,加上刻意避免喝酒,酒癮逐漸淡了。
專科畢業後,換了壹個家鄉附近的中學,雖然還是在壹個喝酒風氣較濃的環境,但酒癮是控制住了。
又當了七年老師,考了脫產成人本科,到省城上學。沒畢業,壹鼓作氣,考上研究生。緊接著又考到北京讀博,環境中喝酒風氣越來越淡,酒喝的越來越少,酒癮被壓制得越來越深。偶爾因為謀種原因,連喝四天,酒癮就會被喚醒,到了第五天十分想喝酒,但是畢竟容易控制了。
現在,整個 社會 環境已經發生很大變化,不喝酒已經成為主流,統計下來,壹年還喝不完壹斤酒。又回到喝酒不是享受,而是難受的原始狀態了。
也不再出洋相丟人。
有酒癮的那段時間,腸胃其實也病了,有比較嚴重的腸炎,禁酒後竟然完全好了。
我認識的壹個人,算起來還是我的長輩,她是我到目前為止見過的酒癮中最大的人。
先說說她喝酒方式吧,我們這大多數人都喜歡拎著個茶杯,泡上壹壺茶,走到哪喝到哪,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再續上壹點,慢慢地品嘗茶香的滋味。而她呢,從早到晚也拎著個玻璃杯,可她的杯子裏裝的不是茶水,而是白酒,她也走到哪喝到哪,她品嘗的確是酒的滋味。每天半夜2點左右,還起床喝上幾口,不然睡不著覺。到飯點的時候,很少吃飯,靠酒精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再說壹說她的下酒菜。平常溜達的時候,不需要菜,在家裏喝酒的時候,壹把花生(不是熟的,也沒有做任何加工)、兩塊臭幹子,都能喝上個半斤八兩,夜裏喝酒,塞幾口餅幹,也得喝上個三、五兩。
58歲那年,身體感到不舒服,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看了看結果,搖了搖頭,把家裏人叫到壹旁,“肝癌,而且是晚期......”盡管全力搶救,半年後,終無回天之力,去世了。
我不敢說她的病和喝酒有直接的因果關系,但像她這麽喝酒,肯定對身體有極大傷害!
我鄰村壹人,嗜酒如命,老百姓有句土話,叫磨腚癮,意思是轉個身,就喝壹口。真讓他喝也喝不多,不吃飯行,不喝水也行,不喝酒不行。壹天三餐,先喝酒,再吃飯。沒有酒不吃飯,長年累月,先是人消瘦,面色灰暗,村裏的醫生說是灑精中毒,不喝難受,是壹種病。這人活到了五十多歲,幹活時腰裏裝壹瓶酒,幹壹會活,喝兩口酒。老婆看不慣,嘮叨他,他壹生氣,幹脆上吊死了,全家人也解脫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農村中這樣的人不少,有的三十多歲就夭折了,有的五十多歲就死了,沒有活到六十歲的。現在情況變了,大家都講究 養生 ,高壽的老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