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華學的是師範專業,畢業之後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去壹個名叫趙家村的山區教書,那裏窮鄉僻壤的,連家裏面的人都認為這是壹個錯誤的選擇。
可是,陳天華不這麽想,他讀書的時候看過很多關於山區孩童上學問題的報道,那些孩子渴望知識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陳天華的心!
陳天華在家裏簡單的收拾了壹下,和家人道別後,便坐火車來到了趙家村所屬的鎮上,隨後,從居民的口中得知,要到趙家村去還需要坐幾小時的馬車,走幾小時的山路!
對於壹個壹直生活在城市的陳天華來說,這段行程差點要了他的命,揉著自己不停發顫的雙腿,陳天華差點打起了退堂鼓,不過,當他歷經千辛萬苦到達趙家村的時候,看見那些淳樸可愛的孩童怯生生的叫他陳老師的時候,壹種莫名的使命感讓所有的抱怨和疲倦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陳天華所住的學校是整個村子最好的建築,唯壹壹個兩層樓的瓦房,為了留住陳天華這樣的鄉村教師,村長還特意想辦法在學校建造了浴室和廁所,雖然用手不怎麽方便,但是,起碼不用和其他村民壹樣,上廁所去豬圈了吧!
學校之前也有壹名鄉村教師,是女老師,因為懷孕了,要回城裏養胎,所以沒有辦法繼續教書了,和陳天華辦了交接後,就離開了趙家村!
壹開始,陳天華十分不適應這裏的生活,白天要教書,晚上呢,除了備課以外,還要到村頭的水井打水,對於他這樣有些許潔癖的人來說,如果哪壹天不洗漱,他都受不了,所以,前面的幾天,這樣的日子讓他身心俱疲,不過,人的適應能力也是很強的,壹個月之後,陳天華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日子了,不再在夜晚想著回家的事情了!
現在的陳天華,竟然有些愛上了這裏的生活,趙家村其實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樣貧瘠,反而如世外桃源壹般,山民都很淳樸,糧食也都是自給自足,偶爾還能吃上野味!陳天華在這裏倒也覺得悠然自得!不過,某日,村長找到了陳天華!
看著村長躊躇的樣子,陳天華知道他有話要說!
“陳老師……在這裏住的還行吧?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需要呢?”村長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陳天華擺手說道:“大家對我都很好,我也很喜歡這裏……”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就怕虧待了妳們這些城裏來的孩子……”
“哪裏的話啊,沒有什麽虧不虧待的,我來趙家村就是為了帶給孩子們知識,讓他們了解自己不曾了解的世界,我並不是為了舒適和安逸才來這裏的,對吧……”陳天華說著心裏話。
村長聽後,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妳是為了孩子們好,謝謝妳,陳老師……不過……我們也希望妳過的好……”
陳天華點點頭,說:“有大家的關心,我在這裏過的很舒適……沒有什麽不好的……”
話說到這裏,上課的 *** 響了,陳天華想要道別村長,但是,村長卻壹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村長,妳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吧!”
“行!那我就說了。”村長拍了壹下自己的衣服,似乎下了什麽很大的決心:“陳老師,沒事呢……別去村南的石橋!切記啊……”
“村南的石橋?為什麽不能去?”陳天華雖然從來沒有去過村南的石橋,但是好奇心開始作祟了!
村長擺擺手,似乎不願意說原因,只是不停的提醒著陳天華:“千萬別去啊……那裏不安全……”說完,就離開了學校!
(二)
因為村長的壹番話,讓陳天華壹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他腦子裏壹直思考著,為什麽村長不讓自己去村南的石橋,還說有危險!
難不成是因為石橋是危橋?即便如此,村長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啊,為什麽不願意告訴自己原因呢?
身為壹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陳天華的內心如同貓抓壹般,迫切的想知道關於石橋的答案,下午放學後,送走最後壹個學生,陳天華徑直來到了村長家……
“陳老師,有些事情不是我不願意告訴妳,而是,即便說出來,恐怕妳也不會相信的……”村長似乎有什麽苦衷似的!
“村長,妳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壹回事呢?而且,既然妳已經告訴我不能去村南的石橋,總該告訴我願意吧,不然,我還得自己去尋找願意……”陳天華笑著說道,不過,語氣裏竟然帶著壹絲‘威脅’的意思!
果然,村長聽見陳天華要自己去尋找答案,當即臉就白了,他急忙起身,大聲說:“不行!妳不能去!我不同意妳去……”
陳天華沒有想到村長反應會如此的強烈,嚇的差點從凳子上跌下來,村長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激動了,深深的出了壹口氣,緩解了壹下自己的心情,隨後,嘆了口氣說:“哎,陳老師……妳有所不知啊……”
陳天華思考了壹天其中的原因,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村長所說的原因會如此的荒誕!
“這事情還得從建橋時候說起……”村長喝了壹口杯子裏的茶,似乎思緒又回到了以前:“整個山區,因為只有趙家村有所學校,所以,整個山區的孩子想要讀書,都必須走很遠的山路來到趙家村,可能陳老師也知道,孩子們求學心切,無論路途多麽遙遠和艱辛,他們都毫無怨言,每天天不亮就出發,從四面八方趕到學校……”
關於這壹點,陳天華深有感觸,他對於這些孩子的毅力是萬分的佩服,這也是城裏的孩子做不到的地方,正是因為如此,他更加不願意離開這幫可愛的孩子們!
“我們也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為了讓孩子們不再那樣的辛苦,我聯系了山區裏幾個村的村長壹起開了會,想要解決孩子們上學路程遠的問題,經過壹天的討論,我們研究了地理位置,發現,如果連通村南的兩座山丘,可以大大縮短所以孩子的行程距離,因此,我們決定在村南建橋……”村長說到這裏,仍舊滿臉得意:“所以,開完會的第二天,我們就各自在自己的村子裏召集村民們開討論會,想要盡快定下這件事情!”
“誰知道,事情進展的無比順利,村民們聽說是為了孩子們上學修橋,沒有壹人反對,都舉手贊成,籌款也在短短幾天內籌齊了……我們聯系到山外的建築隊,他們聽說修橋的目的,也表示將以最低的價格幫助我們建橋,我們很感激他們,簽了合同之後,就開始施工了……”
原本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建橋的時候卻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趙家村裏住著壹個瘋子,平時少言寡語的,但是,在見到石橋之後,瘋子竟然恐懼的大叫起來,說什麽,這橋是通往陰界的通道,讓施工隊拆除!
村裏的人哪裏肯聽壹個瘋子的話,石橋如期修建著,瘋子也是三天壹小鬧,五天壹大鬧,試圖阻止施工隊施工,因此,村長還專門讓村裏的壯丁將瘋子控制住,不讓他接近石橋!
終於,石橋修建好了,古樸,結實,誰看誰喜歡,大家相約著在村裏舉行完工儀式,以此來慶祝石橋的修建完成!
“哎……可是,在這個時候,瘋子突然之間暴斃在自己的屋內……”說到這裏,村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哽咽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相信了他的話……這橋也就不會出事情了……”
“相信瘋子的話”陳天華百思不得其解:“還有,這橋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村長緩解了壹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當時大家都沈浸在喜悅當中,哪裏想得到那麽多……可是,這橋的的確確如同瘋子所說的那樣,不吉利!!”
“難道說……”陳天華似乎猜到了什麽。
村長點點頭:“是的,因為這座石橋,死了好幾個人……”
“不會吧……有證據表明是因為這座石橋導致的死亡嗎?”陳天華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知道證不證據,我只知道,只要是在夜裏走過這座橋的人,最後都死於非命了……所以,我便下令封了這座石橋,任何人都不能從那裏通過……”村長語氣裏帶著無比的悔意!
死於非命
陳天華不這麽認為,落後的山區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總是喜歡將事情推脫給鬼神說,這樣的行為對於受過高等教育的陳天華來說是及其幼稚的,陳天華認為,這石橋肯定另有蹊蹺……
(三)
別了村長,陳天華回到學校,他回想著村長的話,越想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這石橋真的能縮短同學們上學的距離,把它封了不就太可惜了吧,每天早上他看著同學們累的滿頭大汗來學校上課,陳天華就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不行……壹定要破除迷信,讓石橋重新啟用,方便學生上學!
想歸想,如果真要讓全村的人相信這橋沒有任何問題,光憑自己勸導是沒有用的,壹定要拿出有力的證據!
“好!!今天我就把這傳言給破了!”陳天華拍了壹下床板,做出了決定,等會,自己就以身試法,到村南去看壹看!!
心裏有事情,覺也就睡不著了,陳天華拿著手電出門了,走在村裏的山路上,他的心裏還有壹絲的興奮,小時候那種探險的心裏狀態再次出現了,此時此刻,陳天華覺得自己就像是壹名大偵探!
村裏的人都睡的早,現在才十點鐘,整個村子就已經陷入了壹片漆黑!而城市和鄉村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空氣的汙染程度了,在這裏,明月亮的如同壹個小太陽,陳天華根本不用手電筒也能夠看清楚腳下的道路!
沿著村裏的大路,沒走多久,陳天華就來到了村南,還真別說,自從陳天華來到趙家村,這裏他還是第壹次來,陳天華本不是壹個愛閑逛的人,況且平時工作繁多,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
不過,這次來到村南,陳天華看著不遠處那乳白色的石橋,又看看身旁廢棄的房屋,心中暗說:看來村民對於石橋的敬畏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象,連住房都能舍棄掉!
陳天華搖了搖頭,壹步壹步的朝著石橋走去,離石橋越近,陳天華越覺得有些失望!
原本以為村長口中這恐怖的石橋真的有什麽魔力,能夠讓人體產生不適,可是,陳天華都站在了橋頭了,也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這石橋……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石橋嘛……
石橋確實像村長所說的那樣,很古樸、漂亮,橫跨在兩座山丘上就如同壹匹躍躍欲試的白馬,雄壯且瀟灑……
壹陣寒風吹來,陳天華打了壹個冷顫,現在已是深秋了,山裏的氣候下降的很快,自己得趕緊檢查完畢,然後回家睡覺,不然真的會感冒的!
想到這裏,陳天華裹緊身上的衣服,邁出步子,踏上了石橋!
石橋的護欄是大理石制作的,光滑結實,反射著淡淡的月光顯得特別漂亮,但是,陳天華沒有功夫欣賞石橋,他感到了壹絲不對勁,壹股股寒氣從腳心直竄全身!
按理說,就算石橋因為材質的原因而比水泥寒冷,但是,也不至於冷成這樣吧,而且,自己也穿了鞋子,怎麽會有種赤腳踩在石橋的感覺呢
又朝前走了幾步,陳天華有些受不了寒冷了,他急匆匆的退回到橋頭,反復查看自己的身體,除了寒冷,這石橋根本對身體造成不了其他的傷害,所以,陳天華得出了結論,村長所說的因為這座石橋死人純屬於無稽之談!!
破了案,心情自然大好,陳天華回到學校後,倒床就睡,他準備第二天就去找村長,讓他開放石橋這個通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壹件大事,心裏安定了,陳天華這壹覺睡的無比踏實,睜開眼睛,時間已經來到了上午十點,還好,今天是周末,學校不上課!
簡單的洗漱,吃了早飯,陳天華帶著無比喜悅的心情再次來到了村長家!
“喲,陳老師,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村長正拿著煙桿準備點煙,見陳天華來了,立刻起身問候。
“睡不著,就過來看看……”說話的時候,陳天華臉上有止不住的笑意,弄的村長也跟著笑起來!
“笑這麽開心,肯定是有什麽好事情要告訴我吧……說說看……”村長不停的將煙桿在竹凳子上敲打著,想要將裏面的煙垢敲打出來。
陳天華挺起胸膛,好不得意的說:“昨天晚上,我到村南去了……”
‘啪!’村長手裏的煙桿應聲而斷,他楞楞的看著陳天華幾秒鐘,隨後,立刻竄了起來,吼道:“妳上橋了沒有”
陳天華被村長這樣劇烈的反應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結巴說道:“上……上了……不過……”
沒等陳天華說完,村長抱頭蹲地,長嘆了壹聲,語氣充滿了責備:“妳這孩子,為什麽不聽勸告啊?不是說了!石橋不能去嗎”
“可是,我上了橋,現在不是也好好的嗎……我認為,橋並沒有什麽問題!”陳天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相信科學,不相信迷信!
“哎……”村長又是壹聲長嘆,他拍了拍陳天華的肩膀,說道:“進屋來……”
(四)
進了村長的家,陳天華隨便找到壹個地方坐了下來,在他的心裏其實有點覺得對不住村長,因為的的確確是他沒有遵守諾言,私自上橋,所以,他帶著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村長,事先沒有向妳打招呼就私自上橋,是我的錯,您別生氣……”
村長搖搖頭,苦笑道:“孩子,我並不是生氣,而是覺得……心痛……趙家村好不容易來了像妳這樣優秀的老師,我真的不希望妳出什麽事情啊……”
“瞧您說的,能出什麽事情啊……我這不是好好的,昨天晚上我上橋看了,這石橋完好無損,只要稍微打掃壹下就能繼續使用了……”
“妳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村長擺手:“也罷,橋都已經上了,就要想想對策!”
“對策?什麽對策?”難不成還要做場法式?
後面這句話陳天華沒有說出口,畢竟他是人民教師!
“之前上橋後死去的人都有***同的癥狀,那就是,毫無征兆的半夜出現在橋上,回來後說著胡話,最後表情空洞的死在自己的家中……所以,無論如何,在晚上妳要將家門鎖好,如果有可能,將自己綁在床上吧……”村長說這些話的時候,無比嚴肅!
陳天華聽後,憋住了笑,他認為村長實在是大驚小怪,死去的人怎麽看怎麽像得了傳染病,根本不可能是石橋在作怪,不過,他沒有說出口,而是鄭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村長,我會照做的!”
陳天華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只要自己平安無事的度過這幾天,那麽石橋恐怖的傳說就不攻自破了,所以,與其爭辯,不如讓事實來說話!
村長見陳天華答應的慎重,也露出了些許輕松的神情,陳天華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了,起身告辭!
待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了村長的聲音:“陳老師……妳放心,我壹定不會讓妳步入那些人的後塵的!”
原本想的是去村長家宣稱科學的,誰知道竟然讓村長反客為主了,陳天華郁悶的回到學校,不再去想這件事情,而是將自己的精力用在了備課上面!
這樣壹晃,時間飛逝,轉眼就來了到晚飯時間,自從來到山區之後陳天華在晚上都吃的很簡單,隨隨便便吃了些東西後,突然,陳天華覺得無比的困倦……
這莫名的困倦讓陳天華毫無招架能力,他連洗漱都沒有洗漱,打著哈欠倒在了床上,不壹會,就進入了夢鄉!
陳天華這壹覺睡的很不踏實,他覺得無比寒冷,而這樣的寒冷並不是夜晚睡覺沒有蓋好被子的那種寒冷,這種寒冷陳天華覺得熟悉而又陌生,從腳底壹直傳遍全身的寒冷!
陳天華皺著眉頭,他不願意從夢中醒來,但是寒意卻越來越強烈起來,知道最後,陳天華的雙腳就如同踩在了冰塊之上,讓他瞬間驚醒過來!
“這……這……”陳天華被眼前的壹切驚得合不攏嘴!
乳白色石橋,朦朧的月色,刺骨的寒冷,無壹不暗示著陳天華再次回到了村南!
壹直是唯物主義者的陳天華怎麽都不肯相信自己所見,他認為這壹切都是在夢中!
陳天華狠狠的給了自己壹個大嘴巴,劇烈的痛感讓他接受了現實,自己確實是回到了這裏!
是夢遊嗎?陳天華堅信自己沒有這毛病,至少在今晚之前,別說夢遊了,就算是夢話都沒有說過……
那麽,這就代表今晚自己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裏,是這橋搞的鬼
這個想法壹出,陳天華馬上甩甩自己的腦袋,與其讓他相信這樣怪誕的說法,還不如讓他相信自己有夢遊癥!
就當我有夢遊癥吧,我倒要看看這橋有什麽能耐!陳天華靜下心來,也沒有剛才那般恐慌了!
陳天華深吸了幾口氣,毅然決然的再次踏上了石橋……
刺骨的寒冷依舊從腳底襲來……然而,這壹次,陳天華卻發現了石橋上的異樣……
(五)
如果是第壹次見到石橋的話,給陳天華的感覺是古樸、結實。那麽,這壹次再次看見石橋,帶給他的感覺是視覺上的驚艷!!
原本光滑平整的大理石護欄上面,竟然出現了壹幅幅巨大的雕刻圖案,陳天華走近看去,圖案是雕刻的是壹片繁華的鬧市景象,不清楚是哪個年代的!
陳天華不明白是怎麽壹回事,心說,肯定是第壹次來的時候太過於緊張,沒有註意到這些細節,才沒有關註兩邊的圖案!
要說這圖案,裏面的人物栩栩如生,形態各異,這巧奪天工的雕刻技藝完美的呈現了人們在鬧市裏的生活場景!
雖然陳天華不是很懂雕刻知識,但是,對於他這種接觸過美術的大學生來說,光是看著這圖案都讓他拍手叫絕!
不過,陳天華湊近看圖案的時候發現了壹個問題,可能是因為石橋為了趕進度,匆匆完工的原因,圖案裏,有很大部分人都沒有雕刻面孔……
“哎……還真是個遺憾……”陳天華搖了搖頭嘆息道,隨後,他又仔細的檢查了壹遍石橋,仍然沒有任何異樣!
無奈,陳天明只得心懷芥蒂的朝學校走去!
壹路上,他都在回憶著自己是怎樣到石橋的,可是,無論怎樣去回想,他都沒有壹絲的印象……
也罷,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免得增添煩惱。陳天華就是這樣的樂天派!
再次躺在了溫暖的床上,陳天華思考著等天亮了還是要找村長說說石橋的事情,畢竟自己都走了兩次了,還是安然無恙的,這條通道完全可以再次使用!
思考著,困意再次襲來,陳天華緩緩的閉上眼睛,進入了迷離狀態……
“唰……唰……唰……”
壹陣陣異響,將陳天華從迷糊中拉回到現實!
陳天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聲音沒有停止,從方位判斷,應該是從教室傳來的,他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到底是誰在打擾自己睡覺
陳天華披了件衣服,下床,準備壹探究竟!
離教室越近,聲音就越大!
莫非,是學生?
陳天華不敢肯定,有的學生家住的遠,所以很早就起床到學校了,可是,也不可能四點就到學校了吧……
帶著疑惑,陳天華來到了教室門口,‘唰唰’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有些刺耳,他仔細的辨認了壹下這樣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
記憶瞬間搜索到了答案,這聲音……不就是磨刀的聲音嗎
有學生在教室磨刀?這還得了?
陳天華慌了,猛的拉開了教室門,磨刀聲音戛然而止,借著月光,陳天華看見,在講臺的位置,壹個背對著自己的人,手裏拿著菜刀,做出打磨的動作,他被陳天華拉門的聲音驚擾,正回頭看著陳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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