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記得,壹個男朋友親手做的蛋糕。說話的是陳果,風風火火的妹子,不過和自己的男朋友是異地戀。
那時候,我壹個人在很遠的地方做暑假工,他也不能來見我。但他還是想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最好的。後來聽他朋友說,這壹個蛋糕,他壹個人做了下午。還擔心我收不到,特意打電話定壹個。
他自己買材料,照著步驟,壹步步來。在我晚上的時候,收到了兩份蛋糕,驚喜之余,我更多的是感動。
除了爸媽之外,他是壹個可以將我捧在手心裏寵的人。那壹天,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看著手上閃光的戒指,陳果笑的很開心。畢竟她覓得良人。
哇,好幸福。這樣的男朋友我們也想要。
就拉仇恨,羨慕死妳們,陳果笑著說。
看我看我,我的也很好,我收到的是男神男友,說話的是文藝風的夏楊。
假的吧?
是真的。
是在我生日的那壹天,男神向我告的白。夏楊現在記起來,嘴角的微笑依然能向上揚起。
我曾經想過壹萬次,將男神撲倒,使勁蹂躪,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去,男神怎麽看上妳的,這膽子,這心態,陳果大大咧咧的說著。
天涯何處無芳草,男神獨戀這支花。我笑著說。
沐同學,不拽文行嗎?
可以,話說那妳們之後呢?我接著說。
之後的故事還是還是很狗血,男神出國,我獨自壹人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徘徊,像壹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但時間還是壹所療養院,我還是走出來了。
話說治療失戀的最好辦法,就是談壹段新的戀愛。
在男神之後,有壹個不帥,不高,但是對我很好的同學追我,我就答應了,夏楊苦笑著說。
我大驚失色的問:那妳不怕再壹次受傷嗎?
她笑著回答道: 人生就像是壹場賭博,多少人在這裏黯然失色,多少人又可以在這裏柳暗花明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輸的太慘,只好賭壹次。不過,命運的年輪最終還是傾向了我的腳步,我贏了,我贏了壹個幸福的家,壹個愛我的愛人。
看到這裏,我突然想到了朋友的那句話: 妳如果不去嘗試,那麽妳連輸的機會都沒有,又拿什麽去賭妳想要的幸福。
那壹刻,我知道了人生在遇到對的人,或許我們應該真的賭壹次,而不是躲在陰暗的角落中,說:我很愛妳,或者我很喜歡妳之類的話。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不要等到時光荏苒,才想說:當年我也愛過妳,只是不能說出口。
我去,這也太狗血了,跟演電視劇似的,只是多了壹份套路,少了壹份真誠,大白吐槽到。
大白,妳倒是說說妳的珍貴禮物是什麽?別告訴我妳沒有?夏楊挑眉笑著說。
怎麽沒有,很特殊的,至少我壓箱底壓了很多年,大白大聲說道。
額,什麽,又不是鞋墊子,還壓了很多年,我笑著說。
妳懂什麽,那是壹個來自陌生男人的來信。
假的吧,
什麽年代了,還有人手寫情書?
照抄的?
那個男的是不是逗妳玩呢?
這不是仿寫茨威格的兄弟篇《壹個陌生男人的來信》?
妳們都給我閉嘴,聽我說,大白怒吼道。
妳說,我們集體說道。
當時,我們學校不是每天在有別的同學從遠方寄來的信件,或者是賀卡。
所以,妳也有。我著急的問。
廢話,我是長著禁欲臉的人,明明是壹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女,大白驕傲的說著。
車見,車都爆胎了,講重點,陳果怒吼道。
我那天接到同學的電話,說是節日,寄給我秘密信件到,所以讓我去取。
結果,我壹個不小心取錯了。
妳怎麽搞的,不是有名字嗎?
是,但是同名。
妳這名都有人重?夏楊驚訝的說道。
所以,我沒想到,就拿回宿舍了,大白笑著說。
信件內容大概是什麽?我著急的問。
大概就是壹個叫楓葉的女孩暗戀了大白五年,終於鼓起勇氣告白,可是電話裏大白沒接受,卻給女孩子回了壹封信的故事,大白憂傷的說著。
這不跟我壹樣嗎?暗戀五年,我郁悶的說著。
可是,妳都沒勇氣告白,話說上課回答問題都臉紅,還告白。夏楊哈哈笑著說。
我,我,我,不要結巴。好好聽別人說,陳果嚴肅的說。
大白的意思是,不要女孩浪費自己的青春去等他,他不值得。或許在以後的人生路,她會遇到更好的,而不是自己。可是楓葉不知道,大白背負的太多了。
當寒暑假的時候,他不是在工地,就是在家裏幹活。年幼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家裏比較窮,所以,他的媽媽和爸爸就離婚了。
爸爸壹個人既當爹,又當媽。他也比較的爭氣,壹路考的考上好的壹本大學。那時候,他覺得給奶奶和爸爸的好生活離他們家已經不遠了。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老天。
他的爸爸得了很嚴重的病,有點像白血病。大白說著好像都哭了。
妳怎麽知道的?信裏邊有?大白,我壓低聲音問。
收到信,我看到了上面的地址是某某醫院。剛好我有壹個親戚就在裏邊當醫生,所以,我就詢問了他的事情,卻無意中知道了這些事。
楓葉告白的時候,大白很高興。可是看到父親插的呼吸機,大白還是放棄了。
那大白父親最後呢?
最後,在大白的老師和朋友,以及社會上各位好心人的幫助下,大白的父親脫離了生命危險,大白休學壹年,照顧病床上的父親。最後的這些消息,是我的親戚去年告訴我的,大白喘了壹大口氣說道。
對壹個男人來說,最無能為力的事兒就是在最沒有能力的年紀,碰見了,最想照顧壹生的姑娘。
對壹個女生來說,最遺憾的莫過於在最好的年紀,卻遇到了等不起的人, 我悲嘆道。
所以妳壹直沒把這封信還回去,夏楊哭著說。
我寧願讓楓葉覺得是大白的拒絕,而不是因為其它原因,這是保持壹個男人的尊嚴。大白低聲說道。
或許,楓葉願意同甘***苦呢?夏楊吐槽道。
可是誰家的家長,願意把女兒交給壹個看不到未來的人?大白說道。
對呀,誰家的父母都希望女兒過的好。夏楊悠悠的說著。
這壹份來自陌生男人的信,我保存了很久,畢竟這是壹份沈澱的回憶,
大白看著手機的屏幕說道。
保存在星光裏,或許有我們看不到的光亮。我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