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對自己,好隆重。坐臥行站,心不染塵,篤行大道。對逝者如斯夫都有壹種虔誠在裏面。
魏嬰嘴上說他“小古板”,私意裏早已引他為“畢生知己”。並,處處將藍湛擺在別致的位置。不得已修習詭道術法,歸來,望見藍湛,內心裏壹滯,心裏明明是最難過的,嘴上卻要說出決絕的“旁人”。因為,魏嬰,不同了。與藍湛,不同了。從此,並肩都也許是奢望。因為推重,所以傷心恣肆,所以生自己的氣,所以說出狠話。
因為藍湛壹直對自己的珍重自持,犯了小舛錯,私下去看了“邪魔外道”魏無羨,叔父亦點到為止,不忍深罰。只是罰跪。這個得意學生,行事壹向識大體。對待他不自覺便有壹種翼翼的三思而行。
魏嬰歸來,看藍湛壹意孤行,叔父心裏生氣,也不過無奈而已。這對待自己壹向隆重的藍湛,早已地位超絕,既不明著撕破,也倔強到底。妳又能拿他怎麽樣?並他也不炫耀不示威,就悶悶地做,隆重地做。
因為藍湛數十年如壹日的篤行大道持身甚嚴,江湖上人人有目***睹。雅正端方的藍湛,護了“莫玄羽”那麽久,沒人敢隨意二話。並眾人之於含光君,都忖著小心。敬重和敬畏滴答在空氣裏,在他面前大聲都得掂量著點兒。
魏嬰的第二世,於藍湛依然珍重不已。他確認了藍湛為他低到塵埃裏的心,只放在心裏珍重著,平素裏嬉玩笑鬧,但絕不肯走了大褶,拂了藍湛的意。並藍湛的壹切決定和走向,他雖不甚理解,但尊重不已也珍重不已。藍湛,是魏嬰心裏的獨壹分兒的最大的隆重。
命運,也報藍湛以隆重。他是皎皎君子澤世明珠。他成就鋤奸扶弱的夢想,最終成為仙督。他深情繾綣,雖跨越16年而終不負,魏嬰,回來了。
藍湛,亙古隆重地對待自己。所以有隆重的壹生,壹生隆重。眾生和命運商量好了: 這樣的隆重, 當不隨意拂逆,要使得藍湛,諸事得償所願。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