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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主義批判
2017-11-06?許光偉?牛馬之音
春來發幾枝
——題引
楔子
(壹)
1871年,基輔大學政治經濟學教授尼·季別爾先生在他的《李嘉圖的價值和資本的理論》壹書中就已經證明,我的價值、貨幣和資本的理論就其要點來說是斯密——李嘉圖學說的必然的發展。使西歐讀者在閱讀他的這本出色的著作時感到驚異的,是純理論觀點的始終壹貫。(馬克思:《資本論》二版跋)
(二)
我們已經看到,斯密起先把價值分解為工資、利潤(利息)和地租,後來又反過來把它們說成是商品價格的獨立的構成要素。在前壹種見解中,他說出了隱蔽的聯系,在後壹種見解中,他說的是外部表現。(馬克思:《剩余價值理論》第三冊)
(三)
在19世紀20年代,在為無產階級的利益而利用李嘉圖的價值理論和剩余價值理論來反對資本主義生產,以及用資產階級自己的武器來和資產階級進行鬥爭的全部文獻中……(以及)歐文的整個***產主義在進行經濟學論戰時,是以李嘉圖為依據的。(恩格斯:《資本論》第二卷序言)
(四)
D·麥克萊倫(1979年)的《馬克思之後的馬克思主義》足夠清楚地表明馬克思主義思想史很少依仗著《資本論》中所用的特殊分析方法。這裏,經濟學只起著很小的作用,並且即使這樣,這個歷史的很大壹部分也是為證明需要放棄馬克思的分析,或至少通過去掉其不必要和過時的概念(如價值)而使其‘現代化’所進行的壹系列鬥爭。科萊蒂(1972年)的論文“伯恩斯坦和第二國際的經濟學”透徹地分析了這個修正的過程以及它的理論根源。也可以參見佩裏·安德森(1976年)的帶有刺激性著作《西方馬克思主義探討》。(安瓦·賽克:《代數學的貧困》)
(五)
這特別表面在對待“抽象”這個問題上,壹般說來,妳的確過於貶低“抽象”了。這裏的區別在於:馬克思把存在於事物和關系中的***同內容概括為它們的最壹般的思維表現,所以他的抽象只是用思想形式反映出已存在於事物中的內容。與此相反,洛貝爾圖斯給自己制造出壹種或多或少是不完備的思想表現,並用這種概念來衡量事物,讓事物必須符合這種概念。他尋求事物和社會關系的真正的、永恒的內容,但是它們的內容實質上是易逝的……妳對價值也采取了類似的態度。現在的價值是商品生產的價值,但隨著商品生產不再存在,價值也就“變了”,就是說,價值本身還存在,只是形式改變了。實際上,經濟價值這個為商品生產所特有的範疇,將同商品生產壹起消失,就像它在商品生產以前並不存在壹樣。勞動同產品的關系,無論在商品生產以前或以後,都不用價值形式來表現。(恩格斯:《1884年9月20日致卡爾·考茨基》)
(六)
作為價值決定因素的邊際效用的學說,就是靠這種推理而得以成立的。這壹學說是在許多國家中由壹些極有見識的人完成的……考茨基不理解,或者不願意理解……於是他拿手槍對著我的胸膛:“非此,即彼”……對此,我只有這個回答:請您先停止胡放槍,這條床單並不是非毛織品即絲絨,而是既是毛織品也是絲絨;是好的、結實的毛織絲絨……當然,我並沒有像考茨基按我不能理解的方式所推斷的那樣,想到把這種壹般的社會關系叫作“純粹思想上的結構”,而是把馬克思分析那種價值關系時用作基礎的勞動價值說成是壹個思想觀念,或按照我的觀點加以證明。無論我的這種證明是否成功,考茨基所提出的反對我的話不僅沒有駁倒它,而且甚至根本沒有觸及它。如果像考茨基所說的,“我們馬克思主義者”在價值概念中尋求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結構的關鍵,那麽這個“價值概念”就應當可以是“實際的、從歷史上發展下來的社會關系的肖像”,更加無非是壹個“純粹思想上的結構”。(伯恩斯坦:《社會主義的歷史和理論》)
(七)
不久以前,正統社會科學的時興風尚是宣告太平盛世已經到來:貧困消失了;異化沒有了;意識形態終結了。當然,這些都不過是在理論上說說而已。另壹方面,資本主義的現實卻刺眼地不顧它的理論家們的柔弱感受,繼續在以它那種嚴酷的危機不斷的方式發展著。這是對正統經濟學的最具有毀滅性的打擊,它的整個立場都受到了馬克思曾說過的那種“現實的實踐的批判”。與此同時,伴隨著正統經濟學地位的理所當然地衰落的是對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興趣的迅速復興……但是麻煩在於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之間有相當大的不同。馬克思用了25年以上的時間來寫作《資本論》這本巨著,並且這個作為他所計劃的更大著作的核心部分從來就未真正寫完。而且他曾寄希望於他的後繼者來系統地完成這個計劃,但是這個任務卻在實際上從來沒有被完成。相反自他逝世後壹百多年來,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發展得很不穩定,只是零星分散地聯系到馬克思本人的著作:壹會這裏用壹個方程,壹會那裏用壹下生產圖式,到處用辯證法和階級鬥爭,用手中的不管什麽材料去亂補空子。這些材料,大部分又都是從正統經濟學那裏抓過來的。結果是原來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和資本主義現實之間的關系,“被微妙地但又穩步地代之以馬克思主義者和資產階級理論之間的新的關系”。現在,壹陣風過後,我們又都成了凱恩斯主義者了。(安瓦·賽克:《代數學的貧困》)
所謂斯密問題
壹定的生產關系實體是生產的歷史運動的產物,它的認識形式得以顯露出來,則是這種生產關系本身的歷史運動進行到壹定階段後人們的工作成果。實際上,人們總是在對壹定生產關系歷史運動進行長期觀察和研究之後,能夠對蘊涵在其中的社會實體進行明確、剖解其工作構造。例如,商品生產的社會關系已經被認識到,它在本體和實現道路的形態上被概括為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的緊密結合;同樣的原理,產品社會(商品社會的對應工作物)則可說成是生產關系和分配關系的緊密結合形式。至於原始***同體的形態萌芽,乃是從生產和消費的緊密直接結合關系開始的。對古典政治經濟學家來講,支撐壹定生產關系歷史運動的載體是存在的,就是諸生產壹般的規定:生產、分配、交換以及消費等等。總之,這種運動規定是存在的,不過仍舊是壹些模糊的前提,尚未得到條理化的工作處置。
新古典主義批判
作者?許光偉?牛馬之音
——本文節選自《保衛<資本論>》(修訂版)
願君多采擷
——題引
楔子
(壹)
康德的“自在之物”既然根本不同於“我們的”經驗對象,於是經驗論者(實證主義者)就認定它僅僅是壹種“本體論的承諾”,是純粹的假設。但康德本人並不認為它僅僅是假設,而肯定它是壹種必然的存在,在經驗之物之外的存在。盧卡奇認為,這壹點,既表現了康德哲學的矛盾,也表現了康德哲學的偉大和深刻之處。康德賦予“自在之物”這壹概念的含義,是說它完全超越了人們可理解性的範圍而成為不可捉摸的既定性的存在。這種“存在”是確實存在著的,人們也切實地感受到了它的作用和影響,但由於它是超驗的、既定的、給予的,對人的認識理性來說是完全異質的、異在的,人的理性不曾參與它的生成,故而對它的歷史起源和內在本質也就無從把握……資產階級社會的物化結構從物化意識的立誌來看儼然就是康德的“自在之物”。對於這種“自在之物”(物化結構),資產階級的有限的理性(認識能力)只能認識和把握它的現象,而不能認識和把握它的總體和本質。根據盧卡奇的理解,康德的“自在之物”和“二律背反”學說,本質上是資產階級社會物化現象和物化意識在哲學上的反映。康德哲學的歷史功績就是他最終發現並深刻地闡發了資產階級社會的這種主體和客體、思維和存在的二元對立和內在矛盾。(孫伯鍨:《盧卡奇與馬克思》)
(二)
人類的理性最不純潔,它只具有不完備的見解,每走壹步都要遇到新的待解決的問題。(馬克思:《哲學的貧困》)
(三)
對歷史的經濟學解釋是馬克思對西方學術界的不朽貢獻之壹。(薩繆爾森和諾德豪斯:《經濟學》第十八版)
(四)
馬克思的挑戰,特別是在獲得了越來越具有戰鬥力的工人階級的支持之後,使得資本主義陷入防守地位。但馬克思學說有壹個理論上的弱點,即它的奠基性的價值理論。不久,在歐洲和美洲,出現了壹種新的經濟學。英格蘭的傑文斯、瑞士的瓦樂拉斯、奧地利的門格爾、龐巴維克和維塞爾以及美國的約翰·貝茨·克拉克都聲稱勞動價值論已經過時。“古典的”分析讓位於“邊際主義的”分析。新古典經濟學誕生了。(D·施韋卡特:《反對資本主義》)
(五)
19世紀以降,面對自然科學心生畏怯的經濟學家就壹直致力於模仿物理學來構築自己的學科(“均衡”概念是“卑躬屈膝地”模仿自然科學的方法和語言的表現)……奧地利學派家則壹直以來反對新古典主義經濟學家的繼續試圖將經濟學化約為有關人類事務的牛頓力學的努力。(G·B·麥迪遜:《現象學與經濟學》)
(六)
在正統經濟學內部占優勢的當然是新古典學派。1870年後,正是該學派橫掃了資產階級的知識界,並大聲宣稱自己是“科學的”“客觀的”,從而是不屬於任何政治派別的。大多數新古典主義的經濟學家特別是急於使自己的“科學”脫離已沾染前古典學派的社會主義的激進意識形態,尤其是馬克思主義的影響。這些新古典的經濟學者認為,在經濟學研究中必須實施在物理學中所發現的同樣的科學論證標準。他們認為這首先意味著經濟學應該離開歷史的特殊性去探尋具有普遍性的原理和範疇。他們試圖找到壹種系統的分析方法,這種方法可用於所有的經濟制度、所有形式的人類社會、所有的歷史進程。因此,他們脫離歷史本身的抽象切斷了與政治和對特定社會制度的研究之間的聯系。這樣,為了成為壹門科學,經濟學就必須是超歷史的、超社會的和超政治的。(霍奇遜:《資本主義、價值和剝削》)
(七)
與所有的科學(包括精神科學和自然科學)壹樣,經濟學也包含著壹種隱含的哲學,也即對於什麽構成“實在”(在近代,占據主流的笛卡爾主義的看法是,“實在”從根本上就是運動著的事務)的看法,及與此相關的對於人的理解(它的對象是“實在”……近代人普遍地將“心智”視為自然的簡單“鏡像”)之性質與功能看法。這種哲學通常只作為隱含的前提,並且沒有得到清晰的表述。不過,它確實滲透到哪怕是最具有“經驗”色彩的科學研究中,而如果這種哲學並不適合於某些學科的研究對象領域,那麽就經常會導致不幸的後果。現象學家認為,這種哲學經常訴諸實證主義——主流的新古典主義經濟學就經常如此,而它卻完全不適合於研究經濟學的基本研究對象,即存在著的人的經濟活動。(G·B·麥迪遜:《現象學與經濟學》)
(八)
雖然操作主義對經濟學的影響不如它對心理學的影響大,但是似乎薩繆爾森也將操作主義來了個顛倒。這——就像穆勒的李嘉圖經驗主義的張力,凱恩斯極力駁斥對李嘉圖經濟學的批評,凱恩斯的馬歇爾主義,羅賓斯著作中的政治經濟學與方法論的聯系,奧地利學派和哈奇森,以及弗裏德曼努力懸置假設——開始質疑僅僅是從科學哲學的貨架上提取(相對原始的)觀念的方法論觀點。似乎政治、環境和偶然深深根植於選擇過程之中……(從中看出)哲學依然是方法論發展的源泉。(D·W·漢茲:《開放的經濟學方法論》)
(九)
東西方的空想資本主義經濟學,都不願意承認古典經濟學的起點是政治經濟學,而不是供求均衡的微觀經濟學。(陳平:《新自由主義的警鐘:資本主義的空想與現實——評皮克迪新書<21世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