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郭德綱有壹個共同的負擔說:
在這個行李中,前面的霹靂舞、霹靂手套、霹靂襪子構成了“三轉”,最後的“霹靂內衣”構成了“四搖”,是壹個比較完整的行李。
從這個小例子可以看出,制造壹個負擔是需要壹定的時間、精力和腦力的,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為什麽很多相聲演員都說創作難,因為單個包裝的創作太難了,而且壹個相聲不僅有很多包裝,還有相應的故事。要把這些內容都串聯成壹個整體,就要讓觀眾感到舒服和快樂,這確實需要技巧。
現在的相聲演員大多是半路出家,文化素養不夠。想讓他們在保持壹定水平的情況下創作大量新作,真的有點勉強。但是相聲演員也是要生存的,不能制造高層次的包袱,只能應付低層次的。
相聲裏有兩種包袱,壹種是沒有被褥隨時搖搖響的。
壹個是政治。美國的脫口秀大多是這種,因為簡單易造,效果好。在這裏行不通。這種包袱是嚴禁帶的,但是聊國外政治還是可以的。所以相聲裏有壹些和外國政治有關的包袱,相聲演員每次都嘗試。最簡單的就是罵日韓。很多演員都用過,經常聽相聲的觀眾肯定能隨便說幾個。
第二個和性有關。俗話說,每個正常人都逃不過這壹點,這是能引起大家歌唱的點;相聲演員都是研究過人性的神童,當然不會放過。所以,在如今的相聲劇場裏,有很多相聲演員動不動就“開車”。反正觀眾接受了,大家都會開心。臺上的演員省力,臺下的觀眾開懷大笑,仿佛壹切都是兩全其美。
為什麽很多人說德雲社巔峰相聲高級?因為這兩種低級負擔在巔峰時期的相聲中很少出現,所以人們用語言技巧來制造負擔,通過肢體動作和表情表現出來,聽起來像是發自內心的微笑,笑過之後還能記住壹段時間。這是高級相聲。
很多相聲演員把自己創作能力的不足歸咎於觀眾,認為觀眾喜歡聽低俗的包袱,他們只是迎合觀眾的需求;這種觀點實在是極不負責任。如果把郭德綱的《西正夢》和最近的《愛情傳奇》放在壹起做壹個調查,有多少觀眾會選擇聽《愛情傳奇》,我敢說99%的觀眾會選擇《西正夢》。現在的問題是沒有和西正夢同級別的作品供觀眾選擇,觀眾只能退而求其次,聽《愛情傳奇》。不管怎麽說,有聽總比沒有好。
觀眾只是被動的接受者,無法決定相聲演員表演什麽樣的作品。現在簡單低俗的內容成了相聲市場的主體,這肯定是相聲演員自己造成的。長此以往,肯定不利於相聲的發展和相聲演員的成長。畢竟簡單低俗的作品是可以賺大錢的。有多少人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去創作更好的作品?
然而,壹個真正有抱負的相聲演員不應該僅僅滿足於用最原始的方式娛樂觀眾。這樣的演員只能是歷史長河中的過客,除了帶走壹些銅臭味,他什麽也得不到。相聲演員只有真正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質,創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才能長久生存,才能真正不辜負“藝術”二字,才能為相聲留下壹些真正有意義的財富。
當壹個行業的受眾呈指數級膨脹,變得極具娛樂性,其結果必然是業余愛好者取代專業人士,劣幣驅逐良幣。
郭德綱花了十幾年時間才把相聲推廣到今天的地步,他對市場做了無數次妥協。可以說相聲市場有今天的樣子,用姜昆的話說,郭德綱功不可沒。
而把原本小眾的東西推向大眾市場,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簡化復雜的問題和快餐式的繁瑣操作。肯德基麥當勞為什麽要在全世界開店?它有壹套標準化的操作程序。就算在贊比亞開,那裏的人也只會喝恩西瑪,但是肯德基能接受,因為全世界都是這個味道。但是中國菜不壹樣。中餐是壹種無法標準化的飲食。外國人壹聽“鹽少許”、“油適量”、“加壹湯匙糖”,就會拿出秤砣問妳:
多少克是壹點?勺子有多大,糖是平的還是尖的,尖的話有多高?
相聲就像中餐壹樣,是我們民族文化的壹部分,而這部分文化只是對外界來說很曖昧的東西。壹個圈內人可以壹口氣說出幾十個或幾百個術語,給演員表演的每壹個表情打分,但壹個外行人只需要走進去,找到壹種感覺:
可樂不可樂?
就像去肯德基壹樣,大部分人進去吃飯都是兩種感覺:快拿單!吃了就飽了!
簡單粗暴的消費觀造就了今天的相聲。這個想法正是郭德綱傳遞給大家的。如果說相聲的流行和娛樂是壹種原罪,那麽這種原罪應該由郭德綱來承擔。
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經常會聽到壹個相聲術語——文強。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每天說這個詞的人,有壹半都明白這個詞是錯的,是離譜的。例如,在上面的照片中,有多少人可以互相交談?
我的回答是,不到壹半,嚴格來說,只有第二排的那些人,加上第三排的趙雲俠郭合明和最後壹排的劉源。
燕文包括燕文的笑話和燕文的表演技巧。簡單來說,燕文是壹個比較溫暖的段子,文化人才知道的東西很多,主要是詩詞歌賦、歷史典故、謎語等題材,還有現代詩詞、現代科技等,都可以作為燕文段子的元素,比如《批三國》、《孔子周遊列國》、《談四書》、《滿腹經綸》。懂得開玩笑的人不在少數,德雲社的學生也能表演幾段。而嗆聲的表現手法則是另壹個層面,講不好笑的知識點和很多學者所面向的語言的喜劇效果是非常困難的。
但現在,在德雲社大部分偶像化的粉絲眼裏,文仲只是壹段不好笑的相聲。我看過很多帖子,也犯過類似的錯誤。
例如,張雲雷說了很多令人窒息的相聲。他不只是唱歌~高曉攀告訴張國立他睡著了。窒息真的很無聊。
說壹些有些人不愛聽的話,妳家愛豆,但是不懂相聲,或者沒有表演的技巧。文強的相聲重在最忌諱用各種零碎的動作、奇怪的表情、奇怪的口音來逗觀眾開心,也很忌諱隨意掛把,但這恰恰是很多年輕相聲演員最喜歡的表演手法。而且粉絲特別喜歡和接受,也很渴望。
相聲在當今市場環境下所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簡單低俗”、“皮包”、“脫口秀”這幾個詞可以概括的。原因是大部分觀眾的口味不是沖著相聲來的,更多的是偶像化,團CP,支持。如果繼續這麽娛樂化,市場化,再過十年相聲演員就能改名字了。
搞笑藝人——日本是這麽稱呼的。
這是壹個好問題
作為壹個70後,相聲並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沒落,壹些老藝術家依然活躍在相聲的舞臺上。當時很多相聲都是文藝的,有教育意義的。但是到了90年代,相聲沒有與時俱進,老藝術家都不演了,相聲也就走到了盡頭。
進入新世紀,郭德綱德雲社提出了讓相聲回歸小劇場的想法,隨後隨著德雲社的火爆,相聲迎來了第二個春天。德雲社的輝煌也帶動了很多其他團體的誕生,小劇場如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我們可以看到相聲從業者被新的人才計劃搞得魚龍混雜。德雲社的演員至少要學會50段傳統段子才能上臺。所以德雲社的演員基本功深厚。而其他員工卻沒有那麽深厚的基本功和技巧,只能靠插科打諢和狗血來吸引觀眾。
因為從業人員良莠不齊,水平不壹,自身文化素養不夠,就在網上找壹些包袱,直接拿來用。最後,負擔變得越來越簡單粗暴。
因為效率和個人素質。
簡單的包袱,低俗的包袱,容易得到受眾。
寫起來容易,說起來也容易。自然沒人想把負擔搞得太復雜。這和現在的電影沒落是壹個道理。外資的加入讓電影變得低劣,所以現在電影越來越差。從效率的角度來說,庸俗的行李更有效率,屬於擔保人。反過來,經典的八扇屏需要保持活力,更容易賺錢,這是不言而喻的。
相聲演員整體素質低,要寫出好段子真的很難。
不是說現在沒有好素材,只是以前陣子的996的題目為例,是個不錯的切入。相聲的本質是諷刺。馬雲誇誇其談的好消息,可以說是諷刺。就像網上說的,大老板的996是車,吃飯是工作。普通小職員可以嗎?996的正確性毋庸置疑吧?但這是壹個相聲演員說的嗎?深入講壹下,可以大火。比如現在的網絡直播亂象,小孩拿回家的錢打賞主播,重復表演,相聲也可以說!好像也沒人提,對吧?這不是相聲演員敏感不敏感的問題,而是他們素質不夠,不能深挖,不能平面展開,好的素材就這麽憑空放過了。
沒有文化的時代,只有文憑。
敢於說出妳的暗示嗎?
不深入生活,不懂生活,不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