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真正開始學習哲學之前,無論是蘇格拉底為代表的西方哲學,還是釋迦牟尼的東方佛教,都沒有理解或認真思考過這樣壹個問題:
妳是個傻子,還是個普通人?
如果妳不知道這些問題和人生哲學有關,萬壹有人問妳這樣的問題,妳可能會很沮喪,甚至暴跳如雷。這不是挑釁和侮辱嗎?
直到某壹天我感覺到了什麽,才反應過來。這應該不僅僅是壹個經常被問到的問題,也是我經常問自己的問題。而且,答案在大多數情況下是肯定的,不需要太多的推敲!如果妳認為自己不是傻子,或者是別人反應過度,可能就說明問題了。
壹個?蘇格拉底的“無知”
蘇格拉底有句名言:“我知道我不知道。”
蘇格拉底三十多歲時,他的朋友凱勒·馮帶著這樣壹個問題向特爾斐祈禱:還有比蘇格拉底更聰明的人嗎?神諭給出了答案:沒有人比蘇格拉底更聰明。
蘇格拉底被神諭弄糊塗了。事實如何證明神諭的結論是錯誤的?蘇格拉底想了很久,想出了壹個最簡單也最符合邏輯的辦法。只要發現比自己聰明的人,神諭自然會出錯。於是,他選擇了壹個世界公認的智者,去拜訪他,和他進行有針對性的交談。
結果,盡管很多人認為智者聰明,甚至他自己也認為他比所有人認為的都聰明;然而,蘇格拉底最終發現智者在某些方面確實聰明,但在另壹些方面卻不聰明。當被問到他慫的方面時,智者不僅不願意承認,還很生氣,甚至還傳染了別人。就連觀看這場對話的人也對蘇格拉底的質問感到憤怒。
不久,蘇格拉底緊隨其後,拜訪了另壹位著名的智者。這次經歷的過程和結果和之前壹模壹樣。智者討厭他,智者的粉絲也和以前壹樣討厭他。
因此,蘇格拉底得出了壹個初步的結論:與兩位智者相比,三個人都沒有認識和把握真正美好、真正美好的東西,但與他們不同的是,他們認為自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但他們既不知道也不認為自己知道。
後壹個結論至關重要。
正因為如此,蘇格拉底經過認真思考,認為自己的智力略領先於兩位智者,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無法證明神諭的錯誤。
這位蘇格拉底先生生於公元前470年,卒於公元前399年。每次打開這個頁面,面對如此陳舊的人物和情境,我常常會發呆。2300或400年前的人和事,既陌生又熟悉,於是我不禁問自己:在蘇格拉底、智者和旁觀者中,哪壹個會是我?
從這裏我可以看出蘇格拉底的號召是多麽的必要和關鍵——“人,要認識妳自己!”
兩個?釋迦牟尼佛的《有我》
《金剛經》中,佛陀說:“菩提,有我必有我。而普通人以為還有我。徐菩提,壹個普通人,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有名的普通人。”
六祖慧能在解讀上述經文時用了十六個字:“心若能,則為凡夫;心無力,即非常人。”
本土佛的傳人認為“有我”與“無我”的本質區別不在形式上,而佛的“有我”是“自純的、永遠快樂的有我”,凡夫的“有我”是貪、怒、癡、慢、疑——“無知、虛幻的我”。
用日常真理解讀六祖指出的“能力”:這兩個字描述的是壹種平凡的人生心態和姿態——總覺得自己在做壹件事,高人壹等,總覺得自己什麽都能做。
在佛經中,與普通人“能做什麽”的觀念相反,佛是克己的,而不是大眾心中高高在上的神。比如佛陀在回答須菩提的問題時,給了自己壹個堅定明確的否定——
“白佛言:佛,佛得了三菩提,這算什麽?
佛言:若如此,徐菩提,我在多羅阿姨有三益三菩提,連我也沒有辦法得到。我叫多羅阿姨的三個優點和三個菩提。"
這對師徒在《金剛經》對話中問答的“多羅阿姨、三喜三菩提”,是梵文音譯,意為無上正悟,指最高境界、全知、絕對正確的認識。在佛陀的基本教義中,不承認妳得到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東西。
每次讀到這壹章的時候,腦海中還會經常反映出其他的場景。雲裏,善男信女匍匐在佛像前,拜佛。這難道不是對佛最大的不尊重嗎?
是佛的信仰造就了如此愚昧的場面和信徒嗎?好像同壹本書有很大的讀錯的風險。壹旦讀錯了,就和傻子沒區別了。我們要經常告誡自己,提醒自己,經常問自己,妳讀經讀對了嗎?
三個?覺醒與解脫之道
有壹句名言似乎有幾分道理,叫做“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有罪;佛經裏說,人人有病。”
退壹步說,如果妳不信神,又不是佛教徒,那妳是不是既沒罪又沒病?
恐怕不行。
蘇格拉底的名言“我知道我不知道”也是圍繞著他的核心信念。他認為人類有壹個通病,就是不能認清自己的“無知”。這種“無知”尤其體現在對身外之物的過度關註和片面追求上。蘇格拉底發現人類普遍嗜睡,對自我意識不敏感,於是蘇格拉底主動承擔起壹個角色,自稱“牛虻”。基於此,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被他蟄到。
蘇格拉底像人類的良醫壹樣,壹針見血地指出,“真正的人”不是肉體,而是靈魂。所以,人類的問題在於靈魂,而不在於肉體。在蘇格拉底的意義上,“尋找自身的福祉”就是尋找靈魂的福祉。
在今天看來,蘇格拉底在23000多年或400多年前提出的壹些思想仍然具有不可抗拒的高度,難免有人批評他唱高調。
他說:“我所做的壹切都是為了勸告妳們所有人,老人和年輕人,不要只註意自己的身體和財產,而要首先註意自己靈魂的最大升華。我想告訴妳,美德不是來自金錢,而是來自美德。金錢和其他人的福利,無論公私,都來源於德行。這是我教的。”
相比之下,比蘇格拉底早100年左右的佛陀釋迦牟尼(約公元前560年-公元前480年),在他的教學和學習中,經常使用壹些極其誇張和懸殊的比喻和對比,指出了追求傅的必由之路。
佛陀說:“菩提,如果須彌山的所有國王,在30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年前-
佛陀的意思是世界上有兩種福報。壹種是以等於三千世所有須彌山諸王數量的七寶(佛教徒認可的多種稀世珍寶)供養諸佛。另壹種是讀《金剛經》和《四句經》,廣而告之。相比之下,後者是前者的tsumoru倍以上,它用盡了壹切。
佛的意思也是在說,世人不要執著於“實”和外在的功德,而要註重在般若波羅蜜多(到達人生彼岸的大智慧)指引下的內在修行,即擺脫內在的“我”的執著和外在的“法”的幹擾,“我”的具象化就容易演化為貪、怒、怨。“法”——是色、聲、香、味、觸、法的全部代表(前者“法”代表壹切客觀世界;後壹種方法特指事物的性格)。
結論?愚人節的教訓
我第壹次知道愚人節是在大學壹年級的時候。雖然已經過去了近四十年,但那天發生的事情依然令人難忘。
那天,在公益廣告欄裏,出現了壹張講座通知。內容是將在學校最大的公共教室舉辦紅樓夢講座。主講人是某高校著名紅學專家薛蟠教授,時間就在當天晚飯後。任何讀過或了解過《紅樓夢》的人,基本都會認為這是壹個愚人節玩笑。令人驚訝的是,很多師生並沒有多想,準時在指定地點集合,等待聽課,造成了不小的負面事件。後來,這個惡作劇的同學很快被發現,受到嚴厲懲罰,並從名單中刪除。
當時我是中文系大壹學生,沒有去上課,也沒有被他忽悠,但是我不理解事情的後續處理。感覺學校不懂幽默,處理的太重了。
現在反思這個發生在愚人節的舊事,感覺事件中的主角,那個惹事的同學,沒有準確定位和評價自己與環境的本質和關系。我上的大學以準軍事化管理聞名,但這位自作聰明的同學卻拿嚴格的規定開玩笑。
誠然,作為壹個年輕人,任何人都可能犯錯誤,但人生道路上有些規則是不能輕易打破的。壹旦犯了這種影響人生軌跡的錯誤,改正和調整的代價會很大。我還是會偶爾想起那個同學,尤其是愚人節的時候。這個教訓對年輕人來說是極其慘痛的,尤其是對他自己。
值得玩味的是,壹開始大家都被他忽悠了,但忽悠的是誰呢?這看似壹個不算太大的簡單例子,卻能悟出很多人生的大道理,當然也和本文的思路息息相關。孔子曾說:“學在樂中乏。”它似乎直接揭示了事故的原始問題。
再者,從蘇格拉底和釋迦牟尼的教導中,我們仍然可以找到這個人和這個事的病源和解救補救的答案。
蘇格拉底說:“妳應該控制妳自己”。
佛說:“回頭是岸。”
人的主觀智力活動有兩種景觀,壹種叫大智慧,壹種叫小聰明。前者能把人生引向坦途,後者卻讓人容易跌倒。那就是所謂的聰明被誤認為聰明。
壹個普通人,立誌成為壹個真正有智慧有大智慧的人,像蘇格拉底、釋迦牟尼、孔子這樣的聖賢哲人,大概是壹個高不可攀的高度和夢想。但是按照他們的教導,走中庸之道,多反思人生,多行善事,還是可以努力修行的。
師範大學的鐵托寫於2065年3月31日(愚人節的前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