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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古典文學

古典主義是17世紀歐洲的主要文學思潮。它在法國形成並繁榮,然後傳播到其他歐洲國家。

古典文學思潮是新興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政治妥協的產物。16世紀,由於兩個階級的沖突,爆發了長達36年的宗教戰爭,最終亨利四世稱王,這是兩個階級妥協的結果。為了穩定局勢,亨利四世改信天主教,1598年頒布的南特敕令規定天主教為國教。同時,新建立的波旁王朝在17世紀上半葉推行重商主義政策,促進了工商業的發展。強大的資產階級支持王權,加強了中央政府,抑制了貴族割據運動。路易十四繼續執行這壹政策。為了讓貴族們服從,他任命出身於平民的科爾伯特和萊特利爾管理財政。不過,他也任命大貴族擔任最高軍事職務和神職人員,以實現政策平衡。君主專制成為文明的中心和社會團結的基礎。社會安定團結是人心所向,大勢所趨,因為人民厭倦了戰爭。相應的,在17的30年代,流行壹時的巴洛克文學迅速向古典文學轉型。為了加強對文學藝術的控制,波旁王朝建立了頒發獎金、津貼和檢查的制度。法國學士學院,成立於1634至1635,旨在建立語言和文學方面的統壹標準,以適應君主專制的需要。當高乃依的戲劇《希德》違反了三大定律時,官方理論家夏普蘭寫了壹篇文章進行幹預。古典文學就是在這樣的政治氣候和文藝政策下產生的。

古典主義的興盛也與路易十四的愛好和政策密切相關。他喜愛宮廷慶典和熱鬧場面,鼓勵戲劇創作。雖然他喜歡崇高壯麗的風格,但他也欣賞莫裏哀的滑稽諷刺。因為有他的保護,莫裏哀堅持了自己的創作方向,取得了《偽君子》的勝利。他使拉辛和布瓦洛在文學界聲名鵲起。他雖然說話算數,卻不願意把壹個字強加給文學。他知道天才和服從是不相容的,甚至允許作家在攻擊社會時有壹定的獨立性。他不喜歡拉方丹,但他的報復僅限於推遲寓言作家入選學士學院。熱衷於榮耀的君主知道後人會欣賞他,因為他是文學藝術的睿智保護者?

勒內·笛卡爾(1596—1650)的理性主義是古典主義的哲學基礎。他的《方法論》(1637)是法國第壹部重要的哲學和科學著作,也是歐洲哲學史上的重要著作。笛卡爾提出用“純粹自然理性”。他把人類的思維分為四個階段:通過直覺和推理揭示真理;用分析透過復雜的事物尋找普遍真理;從孤立的因素中重構復雜的事物;用驗證來彌補可能被遺忘的東西。他是這樣闡述的:“第壹個原則是絕對地只接受我明顯認為是真實的東西;也就是說,我們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倉促行事和先入為主的想法,只理解以下判斷:在我腦海中如此清晰明確呈現的事情,我沒有時間去懷疑。第二個原則是把困難壹個壹個分開,盡可能仔細地檢查每壹部分,以便最好地解決它們。第三個原則是從最簡單最容易理解的事物入手,有條不紊地引導我的思維,逐漸地、壹步壹步地走向最復雜的理解,甚至可以想象那些原本沒有什麽先後順序的事物的順序。最後壹個原則就是做壹個完整的計算和各方面的大體檢查,讓我有信心不遺漏任何東西。“笛卡爾的名言是‘我思故我在’。他認為感覺是不可靠的,理性是壹種與生俱來的認知能力,是壹切知識的根源。人憑理智認識壹切事物的真相,判斷是非。他還認為,萬物之美在於真理,真理存在於秩序、統壹、壹致、平衡、對稱、清晰、簡潔之中,人只有通過理性才能認識這個真理。另外,他的《心靈與情緒論》(1649)認為,意誌可以直接改變人的情緒。笛卡爾的理論直接指導經典作家的創作。

古典文學的思想特點是:第壹,直接受王權幹預,政治思想上主張國家統壹,反對封建割據,歌頌賢明的君王,文學與現實政治結合得非常緊密。經典作品多描寫主人公感情與家庭責任或國家義務的沖突,表現感情服從責任,個人服從義務的主題。很多作品直接贊美國王的智慧,或者說國王充當了矛盾的仲裁者和調停者。對不利於社會穩定的違法行為進行尖銳打擊,表現出強烈的支持中央王權的政治傾向。第二,提倡理性,要求克制個人情欲。布瓦洛指出:“首先,妳必須熱愛理性:願妳的文章永遠只憑理性而獲得價值和光明。”要理性處理個人與國家利益、家庭義務與榮譽觀念的矛盾,所以愛情或情欲只能放在第二位。有些作家認為卑鄙、虛偽、淫蕩等。作為不合理的情欲橫流,力求諷刺。第三,尖銳地批判了貴族的奢侈、放蕩、墮落,同時也批判了資產階級的愚蠢、藝術和成為貴族的欲望。經典作家敢於揭露社會上的陋習和弊端,對打著宗教的幌子進行犯罪活動的犯罪分子和集團給予無情的打擊。尤其是喜劇,提倡在笑聲中移風易俗。第四,古典悲劇多以帝王將相、宮廷秘事為題材,繼承了古希臘悲劇的傳統。這是宮廷生活和上層貴族生活的反映。其中,高乃依的悲劇排除了古代悲劇的靈魂——命運觀念。作品中的主人公是自己命運的創造者,他將不再屈從於超人的力量。這種性格雖然會不由自主地投入到突發事件中,但卻能從自己身上汲取必要的力量,克服巨大的困難。古典喜劇、寓言、雜文接觸三年級,文學視野更開闊,民主精神更強。與悲劇相比,喜劇、寓言和散文反映了更廣闊的生活和更活躍的思想。喜劇描寫了資產階級、平民、學者、醫生、演員、仆人、廚師等等;寓言不僅用動物描述人,也感動盡可能多的人;散文不僅記錄重要的歷史事件,還以人物特寫、哲學沈思為特色,善於思考生活中的重大問題。

古典文學的藝術特征是:第壹,從古希臘羅馬文學中汲取藝術形式和主題。這看似和文藝復興時期作家的觀點相同,實際上是有區別的。就法國而言,人文主義者所做的,是把被淹沒1000多年的古籍挖掘出來;人文主義作家只是在詩歌和散文上向古代作家學習,至於戲劇形式,可以說沒有得到充分利用,更不用說寓言了。古典悲劇和喜劇與古希臘和古羅馬的悲劇和喜劇大不相同。它們具有現代戲劇的基本形式和壹定數量的劇目,適合在壹定時期內演出。戲劇沖突非常尖銳,心理刻畫非常細膩,達到了悲劇和喜劇的新高峰。從世界範圍來看,也處於重要的發展階段。第二,有壹套嚴格的藝術規範和標準。比如戲劇創作要遵守“三統壹”,即劇情、時間、地點必須保持“壹”。這個想法是在16世紀提出的。經典理論家發展得更清楚了:必須聚焦單壹情節,排除所有小插曲;壹天之內;在壹個地方。“三個壹律”的提出者斷言,亞裏士多德的《詩的藝術》中提到了這些規則,但實際上,《詩的藝術》中根本沒有提到。然而,古典主義者“根據自己的藝術需要理解希臘人,所以在達西等人向他們正確解釋亞裏士多德之後,他們長期堅持這種所謂的‘古典’戲劇”。“三統壹”雖然有濃縮情節、銳化沖突的作用,但更多的是壹種約束。此外,古典主義區分文學體裁的高低,歌頌悲劇,貶低喜劇、寓言和民間文學,體現了壹種高尚的觀念。三是主張語言準確、簡潔、華麗、典雅,表現出更多的宮廷趣味。高乃依和拉辛的悲劇最具代表性。兩者都有莊重典雅的風格。高乃依的悲劇多了壹點英雄氣概,拉辛的悲劇多了壹點溫情,但都有優雅的特征。詩體與雅息息相關,因為詩歌語言簡潔,又因為押韻的需要,表達比散文委婉曲折;詩意的悲劇比散文的悲劇更優雅。古典詩劇往往是完美的藝術作品,不僅達到了2000行左右的凝練標準,而且具有優美的詩意。席德被贊“和席德壹樣美”。這篇悼詞不僅指的是劇本的內容,還指的是其語言美得令人窒息。高乃依的語言充滿了雄辯的陽剛之美,代表了古典主義的崇高風格,他的詩歌達到了前人沒有達到的強大氣勢。拉辛的語言溫柔、細膩、感人,代表了古典主義的優雅。他創造了壹種獨特的詩歌語言來描述心理學。古典文學對民族語言的規範有很好的作用。第四,人物塑造的類型化。布瓦洛要求“壹切英雄都應保持本性”。古典作家只追求“普世人性”,個性單壹。他們把人性看成是每個人生來就有的抽象屬性,而不是所有社會關系的總和,把性格塑造成壹種固定的癖好,忽略了環境對性格的影響。

在古典文學發展的後期,暴露出明顯的局限性,引發了壹場“古今之爭”,是對古典學科的挑戰。沙爾·貝洛(1628-1703)等人認為現代人應該比古人優秀。他們從文學需要發展的角度要求變革,要求擺脫束縛。布瓦洛扮演了維護古典主義原則的角色。這個爭論直到19世紀才結束。

法國在古典文學方面取得了最大的成就。弗朗索瓦·德·馬勒布(Fran? ois de Malebu)是古典文學的先驅,他要求語言準確、清晰、和諧、莊重。他反對豐富七星詩社語言的方法,不提倡使用古語詞、合成詞、專業術語等。,並希望使語言“純粹”。其次,在詩歌創作上,他也反對七星詩社提倡的跨線和元音重復。他使用嚴格的韻腳,規定詩節的長度,在表達上傾向於冷漠,認為詩歌應該推理。他的作品少而精,《安慰杜培爾先生》以失去女兒的朋友的忠告為內容,推理透徹委婉,精神理性,格律嚴謹,體現了他的詩歌思想。

皮埃爾·科內爾(1606—1684)是古典悲劇的創始人。《希德》(1636)根據西班牙作家卡斯特羅的喜劇《希德的青春》改編,描述了男女主人公在榮譽、義務和愛情的沖突中做出的選擇,並表明理性最終戰勝了情欲。這是古典主義的第壹部經典和奠基之作。劇本表現了男女主人公在面對為父親報仇的義務時的內心沖突(施曼娜的父親嫉妒羅德裏克的父親是王子的主人,打了對方壹巴掌)。羅德裏克此時有壹段精彩的內心獨白:“要想成全愛情,就得犧牲我的榮譽。如果妳想為妳父親報仇,妳必須放棄我的愛人。壹方面是高尚而嚴厲的責任,壹方面是可愛而霸道的愛情!報復會引起她的怨恨和憤怒,沒有報復會引起她的鄙視。報復會讓我失去最甜蜜的希望,不報復會讓我不配愛她。”盡管他強烈追求個人幸福,但最終還是屈服於封建榮譽。在關鍵時刻,他為國家做出了貢獻,擊退了摩爾人的入侵。於是國王出面裁決,壹對戀人要好好的。國王是現實生活中階級矛盾調解人的象征。高乃依寫了30多部戲劇,其中霍勒斯(1640)、西納(1642)和波利·厄克特(1643)比較重要。他的風格最突出的壹點就是莊重和崇高,這也是古典主義所追求的理想美。他的劇作主題和內容崇高莊嚴,主張悲劇要寫“著名的、不尋常的、嚴峻的情節”,即過去歷史事實或傳說中的著名插曲,關於國王、統帥、聖人、英雄的故事要寫激動人心的情節,“其暴力可以與責任和血親的法律相對抗”,涉及“偉大的民族利益,比愛情更崇高壯麗”。根據這些原則寫的劇本在風格上必須是高貴而莊重的。他的語言也顯示了這壹特點。人物口若懸河,激情四射,嚴謹透徹,如諺語般鏗鏘,甚至誇張。

古典悲劇的第二個代表是讓·拉辛(1639—1699)。他寫的《安德洛瑪刻》(1667),表現了女主人公為挽救兒子的生命所做的努力,表現了人物為了滿足自己的情欲而不顧國家的利益和義務,譴責了貴族階級的情欲。安德洛瑪刻,特洛伊英雄赫克托耳的妻子,在城邦崩潰後成為希臘伊壁鳩魯的奴隸。貝利斯愛上了她,威脅要殺死她的兒子,迫使她屈服,並實際上推遲了與斯巴達公主的婚期。公主命令她的追求者,希臘特使,殺死佩琉斯,然後因後悔而自殺。劇中國王為了滿足自己的情欲而無視國家利益,公主為了發泄怨恨而超越復仇的界限,希臘使節為了迎合對的人的意願而違背自己的使命,甚至成為殺手。他們都缺乏理性。只有安德洛瑪刻決心保留復仇的根源,機智、勇敢和高度理性。菲德爾(1677)的女主角,作為女王,愛上了國王前妻的兒子。當她發現王子另有所愛時,她害了他,最後悔恨地自殺了。她也是壹個好色不理智的人。拉辛後期的作品有《埃斯特爾》(1689)和《雅達利》(1691)。拉辛擅長刻畫女性心理和思想的發展過程:安德洛瑪刻先是想過清正廉明的生活,後來覺得無法兼得,於是試圖犧牲自己,拯救兒子,假裝答應嫁給國王;費德勒壹開始對自己的感情守口如瓶。壹旦時機成熟,他就脫口而出。被拒絕後,他感到羞愧。國王回來後,迫不及待地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最後太子被殺,知道自己有責任,終於招供了。人物的心理發展過程寫得很細致。拉辛將“三統壹”運用到了極致,將古典悲劇藝術發展到了頂峰。他的劇本裏沒有多余的場景和插曲。更重要的是,從劇本壹開始,矛盾就發展成了爆炸場。安德洛瑪刻選擇了各種矛盾尖銳沖突的時刻,省略了矛盾的發展過程。《菲德爾》從女主角吐露真情開始,無需重復之前的故事。就這樣,總矛盾突然爆發,壹天之內導致悲劇也就順理成章了。此外,拉辛遵循古希臘悲劇中的命運觀,認為命運像惡魔壹樣支配著人物的行動,導致悲劇美,所以他的戲劇總是描寫導致悲劇的必然過程,不像高乃依的戲劇需要給人物制造壹些障礙,所以拉辛的戲劇更具有悲劇性。

讓·德·拉封丹(1621-1695)寫過寓言詩(1668-1694),試圖反映17世紀下半葉的法國社會。這是“壹部巨大的喜劇。拉封丹敢於揭露封建王朝的黑暗腐敗,獅子王的暴虐虛偽,大臣們的阿諛奉承,官員們的貪汙強奸,王的無辜與屠戮,都被淋漓盡致地再現出來。在結構上,拉封丹努力把寓言寫成壹個壓縮的劇本,有開頭,有發展,有結局。對話生動自然,表現了人物的個性。節奏千變萬化,詩詞自由朗朗上口。他把寓言創作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Nicolas boileaudespreaux(1636—1711)是壹位古典理論家。《詩的藝術》(1674)提出了古典主義的美學原則,成為古典主義的藝術密碼。他規定理性是文學創作的基本原則,必須模仿自然,這裏指的是宮廷和城市生活;古希臘羅馬作家的創作經驗是最高準則,必須遵守“三統壹”;文學體裁有高低之分。

法國古典散文創作也很有特色。布萊斯·帕斯卡爾(1623-1662)給外人的信(1656-1657)為被壓制的詹森教派辯護。《思想錄》(發表於1670)闡述了對生命和宇宙的看法。拉法耶特夫人(1634-1693)的《克萊夫公主》(1678)被認為是歐洲第壹部成就較多的心理小說。讓·德·拉布魯耶爾(1645-1696)的《性格論(1688-1694)》描繪了17世紀下半葉的社會風俗,尤其是宮廷貴族和寓言。弗朗索瓦·德·芬倫的《特勒馬科斯歷險記》(1651-1715)主要取材於《頌》第四章,從中表達了作者的政治觀點和治國理念。

英國古典文學也取得了壹些成就。但其對法國古典主義的模仿明顯,原創性不夠。約翰·德萊登(1631—1700)是古典主義的倡導者和實踐者。《論戲劇詩》(1668)等人闡述了古典原則。《押沙龍與archet ofel 》( 1681)諷刺輝格黨人密謀讓查理二世的私生子繼承王位,幽默生動。他寫過許多“英雄劇”,描寫貴婦和騎士的愛情糾葛,歌頌過時的理想,美化宮廷生活。懷徹利(1642-1716)寫過壹些具有古典特色的喜劇。亞歷山大·蒲柏(1688—1744)達到了英國古典主義的高潮。《論批判》(1711)宣傳了布瓦洛的理論,提出了“審美趣味”理論。《掉頭發的故事》(1712,1714)描述了兩個天主教家庭的爭吵,諷刺了上層社會的空虛和無聊。《致阿巴斯諾特醫生的信》(1735)猛烈抨擊那些身居高位,為所欲為,道德敗壞,卻逍遙法外的人。他的作品形象豐富,語言凝練,壹些名句如“人皆有錯,寬以待人最珍貴”成為英語諺語。

此外,德國《論批判詩學》(1730)的約翰·克裏斯托夫·戈特-舍特(1700—1766)主張理性和“三統壹”,對規範德國民族語言和整頓戲劇世界起到了作用。他的理論有助於啟蒙精神的發展。只是到了18世紀,俄國才接受了古典文學觀念,主要是以“歌頌賢明君主”的思想來服務於彼得壹世彼得羅維奇蘇馬羅夫(1717-1777)等悲劇的改革,倡導感情服從理智,權利服從義務的思想和形式。米哈伊爾·瓦西裏耶維奇·羅蒙諾索夫(1711—1765)在語言建設方面發揮了突出的作用,包括俄語語法(1755,1757)和論俄語宗教書籍的好處(1757)。《伊麗莎白女王登基頌》(1748)充滿愛國激情,歌頌英雄業績,為他的詩歌命題提供了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