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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休謨的人物思想

休謨雖然是18世紀的哲學家,但他的著作中討論的大部分話題都與現代哲學中的主要爭論密切相關,這與同時代的其他哲學家相比是相當罕見的。休謨最有影響的壹些哲學思想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休謨不同意這樣壹種觀點,即只要壹個事物伴隨著另壹個事物而來,這兩個事物之間就必然有聯系,這使得後者與前者壹起出現(post hoc ergo propter hoc——它在那之後出現,所以它必然來自於此)。

休謨在《人性論》和後來的《關於人的認識的研究》中駁斥了“因果關系”是真實的、必然的理論。他指出,雖然我們可以觀察到壹個事物伴隨著另壹個事物而來,但我們無法觀察到任何兩個事物之間的關系。根據他的懷疑主義認識論,我們只能相信從我們的觀察中獲得的知識。休謨認為,我們的因果概念只是壹種想法,即我們期望壹件事情伴隨著另壹件事情發生。“我們不知道因果關系,只知道有些事情總是聯系在壹起的,而這些事情在過去的經驗中從來沒有分離過。我們看不透這些東西聯系在壹起背後的合理性。我們只能觀察這些東西本身,發現這些東西總是通過壹種頻繁的聯系被我們的想象力歸類。”(休謨,1740: 93)因此,我們不能說壹個事物制造另壹個事物。我們只知道壹件事可能與另壹件事有關。

休謨在這裏提出了“常合”壹詞,意思是當我們看到壹個事物總是“引起”另壹個事物時,我們看到的其實是壹個事物總是與另壹個事物“頻繁地聯系”。因此,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壹件事確實引起了另壹件事,而且這兩件事在未來也不壹定總是“聯系在壹起”的(pop kin & amp;漫步,1993: 268).我們之所以相信因果關系,並不是因為因果關系是自然界的本質,而是因為我們的心理習慣和人性(pop kin & amp;漫步,1993: 272).

休謨提出的這壹說法有力地駁斥了因果論。休謨之後的壹些哲學家,如伯特蘭·羅素,完全拋棄了因果關系的概念,只把它當作壹種迷信。但由此而來的是因果關系的問題——我們對因果聯系的認識從何而來?我們能認識到什麽樣的聯系?這個問題後來被德國哲學家康德爭論過。

休謨聲稱,人類(以及其他動物)有壹種信任因果關系的本能,這種本能來自於我們神經系統中形成的習慣。我們長期擺脫不了這個習慣,但我們沒有任何論據,也無法通過演繹或歸納來證明這個習慣是正確的,就像我們對世界之外的地方壹無所知壹樣。

值得註意的是,雖然“頻繁聯系”理論被普遍認為是休謨提出的,但可能早在休謨之前就有其他哲學家提出過類似的概念。

中世紀哲學家邁蒙尼德引用了幾位同樣不相信因果關系的伊斯蘭哲學家。他在《困惑者指南》壹書中寫道:“簡而言之,我們不應該說‘這個’是‘那個’的原因。”從這些伊斯蘭哲學家的角度來看,造物主創造的壹切都是獨立的,沒有聯系的,所以這些東西之間沒有壹定的聯系。在《人類理解論》中,休謨認為人類所有的思維活動可以分為兩種類型:追求“觀念的關系”和“事實的問題”。前者涉及抽象的邏輯概念和數學,主要是直觀和邏輯推導;後者側重於對現實世界的研究。為了避免受到任何我們不知道的實際真相或我們在過去的經驗中沒有感知到的事實的影響,我們必須使用歸納思維。

歸納思維的原則是假設我們過去的行為可以成為未來行為的可靠指南(這有時被稱為—自然壹致性原則)。比如,如果按照以往的經驗,太陽總是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那麽歸納推理就會告訴我們,未來太陽仍有可能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但是我們如何解釋我們做出這種推論的能力呢?休謨認為,我們不可能把我們的思維能力解釋為理性的產物,因為理性只能來自兩種途徑,而這兩種途徑都不能成為我們推理和思考的基礎:

議論文還是直覺:這種思維基本上是先驗的,我們無法用先驗知識證明未來會與過去壹致,因為可以(邏輯上)想出來的明顯事實是世界不再壹致。休謨在這裏沒有清楚地區分自然壹致性的總體原則和壹個“具體的”壹致性原則之間的區別。壹個哲學家可能會爭辯(或者可能是康德學派)說,事實上,我們真的很難想象世界不是以壹種“確定”的形式運行的;但休謨在這裏提出的關鍵點是,即使是自然運行中任何“特定”的統壹原理,在未來也可能停止運行。所以不能把歸納思維建立在先驗知識的基礎上。

歸納:不能求助於過去歸納推理的成功經驗來證明歸納推理的可靠性,因為這會構成循環論證。

休謨接著得出結論,我們的思維能力不具備理性基礎,因為沒有任何形式的理性來證明這種能力。這裏需要註意的是,休謨並不是在鼓吹以下幾點:他並不是在鼓吹歸納法因為不屬於演繹而不合理(休謨不是所謂的“演繹主義者”)。

正如休謨在《論懷疑主義與理性》壹節中所說,他主張,如果理性可以毫無根據地形成我們的思想,如果思想自始至終都是由理性構成的,那麽我們就不可能相信任何東西,包括任何由直覺或演繹得出的真理。

另外,休謨並不主張歸納法不可行,也不主張歸納法不能得出可靠的結論。相反,休謨主張這種歸納思維實際上並不是由理性構成的。休謨理論的另壹個關鍵點是,盡管休謨對歸納屬於理性思維的可能性持悲觀態度,但他仍然認為歸納推理具有壹種卓越而神奇的預見未來的能力。為了解決我們在理解歸納推理時所面臨的問題,休謨提出了“自然”作為問題的答案。大自然決定了未來會有更多我們期待的與過去相似的事情,而“這種思維方式讓我們通過同樣的原因推斷出可能的結果,反之亦然。”這種思維方式是所有人類在世界上生存不可或缺的條件。但是我們不能相信我們的理性所作出的錯誤推論,這種推論不僅思維遲鈍,而且從我們出生起就非常容易在我們的生活中犯錯誤(《人類理解論》,5.2.22)。休謨的說法大概是最接近那個時代(前達爾文時代)進化論關於人類歸納思維能力的說法了。休謨在這裏也突出了自己與所有無神論思想家的主要區別,完整地呈現了自己作為自然主義思想家的壹面。休謨指出,我們通常假設我們和五年前壹樣,盡管我們在很多方面都發生了變化。五年前和現在我們還是同壹個人。我們也會思考,在不改變自己的情況下,時間能改變壹個人的內心多少。然而,休謨否認神秘的自我和壹個人的各種人格之間存在差異。當我們開始內省時,我們會發現:“我們永遠不可能有任何意識,除非我們依賴於某種感覺;“人只是由許多不同的感覺堆積而成的集合或包裹,而這些感覺總是以壹種難以想象的流動速度相互交替。”

顯然,在我們思考的過程中,我們的思想總是在變化的,我們的想象力可以很容易地從壹個想法轉換到另壹個類似的想法,而想法本身的特征就足以形成聯系和聯想。同樣,我們的感情也必然會不斷變化,變化後的感情也會和之前的感情相似。想象力壹定是通過長期習慣培養出來的壹種思維方式。隨著空間和時間的變化,不斷冒出更新的想法[15]。

值得註意的是,從休謨的觀點來看,這些感覺不屬於任何東西。相反,休謨把人的靈魂比作壹個共和國,這個共和國不是靠任何永久的核心觀念,而是靠各種不同的、不斷變化的、相互聯系的觀念來維持其本體。所以,個人的本體只是壹個人的各種個人經驗組成的松散連接。

簡而言之,對休謨來說,“本體”是否存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各種感覺之間的因果關系、串聯關系和相似性。大多數人會認為有些行為比其他行為更“合理”。比如吞鋁箔,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壹個奇怪的舉動。然而,休謨否認理性在推動或拒絕特定行為方面發揮任何重要作用。畢竟理性只是概念和經驗的計算。

根據休謨的觀點,真正重要的是我們如何感受這些行為。休謨的理論被視為近代工具主義的基本原理,認為壹個行動的合理性應該取決於它是否能實現預定的目標和欲望,不管這些目標和欲望是什麽。理性只起到壹個媒介和工具的作用,告訴我們什麽樣的行為可以達到我們的目標和欲望,但理性本身永遠無法反過來指導我們應該選擇什麽樣的目標和欲望。

所以,如果壹個人想吞鋁箔,理智可以告訴他去哪裏找鋁箔。“吃鋁箔”或者“想吃鋁箔”沒有什麽不理智的(當然,除非壹個人對健康或者感官能力有強烈的渴望,理智會告訴他不要這麽做)。但在今天,很多人認為休謨在這裏其實已經達到了虛無主義的境界,並指出壹個人其實可以在不違背理性原則的情況下故意阻撓自己的目標和欲望(“我要吃鋁箔,讓我把嘴紮起來”)。這樣的行為必然是相當不正常的,但是由於理性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不能用來評價行為,所以這樣的行為不會違反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