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政治氣候和不便闡明的帶有中國特色的顯性因素,新時期人體攝影的發展其實是有意義的,甚至是值得探討的。因為我們不能忽視壹件藝術品的快感和壹盤冰淇淋的快感之間的區別。當人們看壹個審美對象時,他們看到了什麽;他們說喜歡不喜歡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們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美)阿恩海姆:《藝術心理學新論》,商務印書館,1996版,第57頁。其實我們每個人心裏都很清楚。在我們內心深處,我們對人體的向往,甚至可以說是我們文化心理的壹種深層情結。即使我們來自中國,即使我們的文化對它有各種莫名其妙的排斥,我們還是放不下,置身事外,自欺欺人!
這可能就是人類攝影幾經沈浮,卻從未消亡的原因。這就像那句名言,人們!妳按照自己的欲望創造了上帝!(德)黑格爾:美學,第壹卷,商務印書館,1982版,第301-302頁,因為人在欣賞和審視中休息和修正自己,然後繼續前進!
在神話中,心靈之神被稱為波西卡(拉丁語意為波西卡),這也是“許多西方語言的中心”壹詞的根源。這位心靈之神在不同時期有所變化,但她的主要形象始終不變。她是壹個美麗的女神,長著翅膀,像蝴蝶壹樣飛翔。方韓文:《西方文學心理學史》,陜西人民出版社,1999,第4頁]令人驚訝的是,在範麗的這次展覽中,還有幾位翅膀像蝴蝶壹樣飛舞的美麗女神。不知道這是單純的模仿還是創作的心理巧合。雖然我對範麗相當熟悉,但我沒有問他,因為我知道,關於攝影和攝影師,語言往往是多余的,而且往往適得其反。因為我們知道,對於攝影來說,最重要的是靠眼睛和頭腦。因為我們只有壹個頭腦,而這個頭腦不包括任何壹部分的差異;這個同樣的心既是感性的,也是理性的,它所有的欲望也是壹些意誌。卡迪爾:《心靈的感受》,引自《西方倫理學文選》,商務印書館,1996,第598頁。
現在的模仿這個詞用在起步很久的藝人身上,會讓人覺得很沒用。因為所有的藝術家最熱衷的是創作,而不是模仿,所以誰模仿誰就會被罵,至少這是世俗文化的框架。但是,我們不要忘記,所有的文化(包括所謂的藝術)都是先繼承再創新的。絕對來說,我們所有人都在做99%的傳承和1%的創新。任何人都不能在外面!另外,尤其是人體攝影,我們的模仿還是很重的。因為攝影本身就是舶來品,我不敢說我們不習慣外來的東西,也不敢說攝影已經在這裏這麽久了,但是所有文化人都知道,所有文化的融合是壹個漫長的過程。而我們恰好在這個過程中。至於人體攝影,屬於攝影的子概念,更是如此。
承認這個事實並不是我們的悲傷,而是我們的冷靜和自信。因為我不敢面對現實,更不敢超越。
藝術越來越像應召女郎。只要妳需要,妳可以不擇手段的委身於妳,盡妳所能的做出姿態。
無論行為藝術還是人體藝術,都是舶來品。當那些莫名其妙的行為藝術還在吵吵鬧鬧的時候,人體藝術已經以BLACKPINK的形式出現,制造熱點,抓住所有人的註意力。不知這是藝術家的自暴自棄,還是藝術評論家的冷嘲熱諷。不知道這是壹種超越前的迷茫和困惑,還是壹種墜落前的死壹般的沈寂和腐朽?但是,我覺得這種情況絕對不會持續下去!
我壹直把人體攝影的境界分為三類:壹類是拍人體,就像拍汽車、建築、山川、橋梁壹樣;第二種是拍人體好像給戀人寫贊歌,或者給死人做道場;第三類是把別人的身體當做自己的來看待和思考。
現代性是壹個價值觀多元化的時代,而不是壹個非此即彼的價值觀和道德判斷的時代。這三類其實無所謂優劣。但所有的文化問題都可以歸結為價值觀和道德判斷,這是我們誰都無法避免的,所以我們有很多痛苦,文化也增加了很多尷尬。人類精神深處的壹種永恒的直覺,顯然是壹種美。坡:詩歌的原則。在我簡單的理解中,所有的觀眾對所有的藝術都有自己的直覺,也可以稱之為審美認同和價值判斷。
這可能也是中國人體藝術最薄弱的環節,也是最有可能與世界接軌的突破口。我可能在胡說八道。
我也註意到中國人看待人體攝影的方式是錯誤的。中國人在人體電影節上說的不對。大部分關於人體攝影的評論都是在壹本正經的說!
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文藝復興之後,在西方貴族貴婦的早期沙龍中,即使是牙齒嘆息、胸部等描述人體部位和生理現象的詞匯也會被認為是庸俗的,不能使用,而要用其他委婉的比喻來代替。這種氛圍能體現法國古典主義的華麗辭藻和苛求的形式,這種風格對歐洲其他國家的影響也很大。這種人文現象,我們今天讀西方文學作品,依然可以感受到。小說中把外省的貴婦描寫得附庸風雅,說話也不用粗話,比如擦鼻子時用我的手帕,生動地描繪了俄國貴族盲目崇拜法國古典主義、矯揉造作的場景,從中可以看出法國古典主義的影響有多廣。這種陳腐的人文氣息在今天的中國已經沒有了嗎?我說,絕對不行!該死的都沒那麽容易死。中國反封建鬥爭了壹個世紀,封建主義還沒有完全消滅。更何況中國的文化壹直有仰視西方文化的壞習慣。也許就像魯迅先生說的,連浴缸裏的孩子在倒洗澡水的時候都倒了,在吸收西方文化的時候把糟粕當成了標準。
有文化傳統的問題,也有人文環境的問題。但歸根結底,它擊中了我們歷史文化的軟肋,那就是我們能否以人為本,尊重人性,實事求是,過上真實幸福的生活。藝術是人類情感象征形式的創造。【蘇珊·蘭格:《情感與形式》,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6,第51頁】生物總想獲得形式的永恒,但形式的永恒並不是它的最終目標,而是壹個不斷追求、時刻都在實現的目標。因為實現這個目標完全靠生命活動。【蘇珊·蘭格:情感與形式,第79頁】認識到這壹點,人體藝術似乎不再是壹個浪漫的問題,而已經上升到提高生活質量、凈化人性、推動文明進程的高度。
聽說在西方主流社會,;這不是色情出版物。和那些真正的色情刊物相比,其中壹條就是不會刊登任何女性暴露私處的圖片。因為赫夫納真的是音階大師。所以即使是在色情場景中,人們也覺得它很性感!性感!極度性感,以及如何讓男人興奮到產生性幻想,同時也讓女人同樣興奮。也許,男人偷窺女人的感覺,是人們在性幻想的情節中所熟悉的場景,所以與其說它恰當地把握了這個尺度,不如說她尊重女性。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女性的裸露對人來說仍然是壹種真實的感官刺激。因為就像布魯克的臀部壹樣,人們終於發現,當人們對女性的乳房充滿想象的時候,真正能調動男人情緒的是臀部,所以布小姐的臀部才會有如此吸引眼球的效果。所以女性裸露的效果真的不如在適當的部位和大小營造女性的性感來的刺激,而且這種方式也不會觸及人的色情尺度。有人說,現在是壹個公開偷窺的時代,因為那些可敬的老板,和那些街頭流氓壹樣,對偷窺有著同樣的狂熱,而且這種偷窺已經以越來越公開的方式表現出來了。形而上指道,形而下指器。
人體攝影就是人體攝影。不能因為要遷就國情就給它加壹塊遮羞布,更不能在不了解人體藝術內涵的情況下故弄玄虛,人體攝影雖然確實是壹個很難把握的秒表,但無論多左多右,都很可能陷入尷尬和無情的境地,也極有可能毀了攝影藝術,給社會添亂。因為,藝術和色情往往只有壹步之遙。
所以古希臘的德爾菲在阿波羅神廟上的銘文是自知和節制。我們古代文化也有道中只有小心,神教【文心雕龍·原道】的說法。在這方面,應該說我們中國人應該做得很好,把握得最好,因為我們壹直以來最吹噓的就是我們東方文化的中庸之道,也有人把中國的哲學概括為中庸哲學。但是,很遺憾,也很不可思議。正是因為我們總是抓不住這個問題,操作不到位。至少在人體攝影中,經常是這樣的!
我不理解為技術問題,而是思想問題。
雖然思想的自我控制著想象的自我,但藝術家可能意識不到這壹點,因為他只意識到自己在想象,而不是在思考;他知道有不同於想象的東西在控制著他的想象,但他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思想。【柯林伍德:《藝術哲學論文集》,引自朱迪《當代西方美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第75頁】。因為,這就是那句老話,人暈了怎麽清醒。要想說得精彩,首先要想清楚;要想做好,前提也是必須先想清楚!因為我們在構建健康的社會文明體系時,不僅要承認文明是壹種理想,還要為之揚帆起航。同時需要意識到不文明產生的土壤和現實,讓耶穌屬於耶穌,撒旦屬於撒旦。但是,壹個公正、健康、積極的現代文明體系,任重而道遠,他的思想是復雜的,要靠理性的推動、善意的引導、科學的研究。老戲裏總有壹句話:借著別人的追悼會哭出自己的悲傷。至此,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我說的是唐佳麗事件,我對中國的人體藝術思考了很久。那有點不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