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爾的父親總是喜歡用西班牙語叫她的名字,叫她埃斯特拉。只有他會容忍她的噪音,她的瘋狂,和她的“頭發像壹個Zokan壹樣亂。”但就在那壹天,父親消失了,永遠消失在山後,再也沒有回來。然後,她所愛,所愛他的壹切,壹夜之間像洪水壹樣退去。Estelle,16歲,終於明白了,有個猶太名字的意義就是逃避,逃避到壹個比距離更遠的地方。
在高山、流離、恐懼和恥辱的日子裏,埃斯特爾只能做她和所有猶太人壹樣希望傳說中的新家園——耶路撒冷,閃閃發光的寺塔和聖鴿的聖地——早日到來。“也許耶路撒冷並不存在?”埃斯特爾不止壹次問自己這個問題。只是在流浪的路上看不到盡頭。她只能選擇相信,用壹種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堅持去生活。
然而,剛剛踏上耶路撒冷的埃斯特爾遇到了被迫離開聖地的納馬。他們只是互相交換了名字就被人群驅散了,再也沒有見過面。是猶太人的到來導致了納馬的流亡;是他們的相遇讓埃斯特爾明白苦難遠未結束。乞討,戰爭,失落,這就是兩個女孩接下來要面對的生活。無論妳在不在聖地,流浪的生活都沒有改變;經歷了這麽多苦難,精神家園依然硝煙彌漫。唯壹增加的是他們之間的持續關註。當苦難來臨時,他們甚至能感受到“遠方同樣沈重的呼吸”,因為他們是壹體的。
譯者小源這樣評價這本書:“隱忍和悲傷都裝在壹個小盒子裏,讓人無法拒絕。”自始至終,勒·克萊齊奧以緩慢、平靜、不動感情的口吻講述了兩個女孩在災難中奮力追逐聖地卻始終沒有到達,令人窒息的末世感就是這樣。我不禁想起了最近中了大獎的《白日焰火》。就像文中的耶路撒冷,白天所代表的希望就像白天的煙火壹樣轉瞬即逝。劇中男女主人公都是抱著對黎明無望的態度活著的。遠處的“白日焰火會”燈火輝煌,卻沒有周圍無盡的黑暗耀眼。這部電影的基調是陰冷潮濕的。
當所有的美好都註定要失去,遠方美麗的聖地註定無法到達,尋找和等待的意義何在?
最後,納馬逃出難民營,進壹步流亡。埃斯特爾將母親的骨灰撒入大海,開始了返回家鄉法國的旅程。他們最後都離開了耶路撒冷,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壹個人踏上聖地,他們結束流浪的地方。路是沒有盡頭的,就像父親再也不會在任何路口等埃斯特爾壹樣。只要人性的貪婪還在,種族鬥爭還在繼續,戰爭的硝煙還在,埃斯特爾和納馬就只能永遠做流浪的“埃斯特拉”,離開本該屬於他們的溫柔夜空,失去壹切美好的憧憬,走在沒有盡頭的流浪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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