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曼楨從小就有經驗,她比其他孩子更早熟、更敏感。生活在農村,雖然缺乏文化刺激,但她能以壹顆細膩敏銳的心去觀察和體驗自然和周圍的各種事物。鄉下的風景,簡單自然,變化不大,家裏鄰居早就不知道了;有點敏感,卻懂得用心傾聽和觀看,所以常常充滿驚喜和歡樂,培養了她恬靜的氣質和塵埃的思想。
國慶節那年,壹場車禍奪去了她深愛的父親的生命。從那以後,作為長女,她不僅要照顧四個弟妹,也變得更加獨立。她喜歡讀書,打算進入文學殿堂好好學習,所以十六歲獨自來到臺北讀高中,因為她更有把握考上好大學。
當時她在復興高中讀書,同齡的同學還在貪玩。壹般來說,他們不太重視他們的學業,所以漸漸地,簡媜意識到她與他們不同。因為背景和想法的不同,她在同學中沒有交到知心的朋友,所以努力之後有點孤獨。孤獨的時候,她努力學習;看多了,心裏升起壹種想說點什麽的沖動,促使她開始寫作。她談理想,抒情懷,記鄉愁,訴孤獨...她壹邊寫,壹邊發現自己在字裏行間獲得了極大的快感和滿足感,於是暗暗下定決心走文學這條路。
1968年考入臺大哲學系,後轉入中文系讀大二。“當我進入臺大中文系時,我的人生真正翻開了新的壹頁,”簡媜說。“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機會,接觸到那麽多好老師,那麽多可以學習的同學,那麽多的書籍和經典,那麽系統的課程訓練。」
在學習知識的同時,她的創作欲望也更加澎湃。大學四年間,她的散文獲得了臺大文學獎、臺大文學院學生獎、臺大中文周獎,優美有靈氣的作品經常出現在學校的各種刊物上。
簡媜的第壹本書《水的問題》是這壹時期的作品集。
“水的問題”忠實地豐富了簡媜大學的四年生活。她細致的思想和敏銳的感情,讓她寫草木,比別人更深情。寫朋友比寫別人更貼心;寫愛情比寫別人更難忘;對寫作知識的追求比別人更有野心,寫作心境的轉折讓人不由自主地進入文本的語境。
在談到自己的寫作風格時,簡媜說:“我在用詞時很自由。如果壹個詞或幾個詞可以創造壹個形象和壹種情境,我會大膽地使用它,不管它的不規則性,主語和動詞的位置,也不管以前是否有人這樣使用過它。所以,從嚴格的學術角度來說,我的寫作可能會失敗。」
不過這樣天馬行空的文筆,很有創意,也很好看。因此,有人認為簡媜的散文是唯美主義的抒情山水小品。簡媜不同意這壹點。她說:“我的散文有壹個相同的主題,那就是生活。雖然我的很多文章描寫的都是自然之美,但並不矯情。我寫壹朵花或壹棵草,是壹種贊美,是對生活的壹種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