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典小說中,《西遊記》的內容是最復雜的。它融合了佛、道、儒的思想和內容,既讓佛、道的神仙同時表演,又把現實社會的人情註入神佛世界,有時還像書包壹樣插上幾句儒家的智慧,顯得和諧有趣。《西遊記》的出現開辟了鬼神小說的新類別。
書中善意的嘲諷、辛辣的諷刺和嚴肅的批判的巧妙結合直接影響了諷刺小說的發展。《西遊記》是古代浪漫主義小說的巔峰之作,在中國文學史上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首先,從第壹周期到第七周期,作者從“修心生道”的喧囂中,寫出了五行山的“定心猿”,即寫出了壹切執著於自性的眾生的“心”。西遊記裏的天宮是什麽?是眾生夢寐以求的象形靈界。什麽是“心”?它是壹切眾生的精神本體,壹切眾生的壹切行為都為之所動,俗稱心動才動。所以,心是相對於眾生的肉身而言的內在之物。《西遊記》中有壹句詩說:“內觀不知因而無相(第壹次)”,意思是眾生沒有相應的內心世界或精神現象。書中巧妙地“借用”了壹只神猴的行為,在沒有外在形象的情況下,生動地描述了這種內心世界或精神現象。《西遊記》裏也有壹句詩說:“借壹個雞蛋走完路(第壹回)七章寫在壹個大天上,就像《莊子》壹樣。形成了以人的內心世界或精神現象為主體的西遊記“內篇”,這是壹個非常完整的具有“人意”的思維體系。第壹次寫了壹座山,名字叫“花果山”。這個山名中的“花”字,其實隱含著“名”和“老子”。第壹章說:“道可為道;非同尋常。名字,名字;非常有名。”其中,“名”是指人的內心世界或精神領域的產物。因為“名”是不斷發展變化的,所以中國古代思想家壹直把“名”作為中國哲學最基本的命題之壹。
其次,第八周期到第十四周期,作者從《觀音上長安》中尋找佛經,寫道“心歸正,六賊無痕”,是“自執”眾生的“身”。西遊記裏的唐僧是什麽?就是用“借”的手法,寫出“性本善”卻“自戀”的眾生之“身”。六大盜是什麽?即“借”是指壹切眾生的“六欲(眼、耳、鼻、舌、身、意)”,他們的壹切行為都是由“六欲”引起的。所以唐僧指的是相對於眾生心性的外物。《西遊記》中有詩說:“外合有形(第壹次)”,即眾生之“肉身”所在。觀音找佛經寫了七章,跟莊子壹樣。和外篇壹樣,《西遊記》外篇是以“性本善”卻“自戀”的唐僧為“主體”而寫的。第九版(部分版本為附錄)虛構了壹個唐僧父親的故事,名為“陳萼”,明顯與實際不符。但這個名字中出現的“萼”字,卻隱含著中國古代哲學的“實”的概念,即人的內心世界之外的物質形態中的“肉身”。這個“肉身”不是指壹個具體的有真名的人,而是指“以丹程(第壹次)假其名、假其姓”的眾生之身。此名中的“萼”與前七回山名中的“花”相對應,即為“花萼”,即“名實”,這是我國古代思想家在討論哲學問題時經常使用的壹個基本哲學範疇。
第三篇分析第十五章到第九十八章,作者用了十二組具有“七”字結構的寓言來描述神與魔的鬥爭。上帝好嗎?是邪惡的嗎?不談獎懲。這就好比《莊子》的風格,“用荒誕的話,荒誕的話,無端的崖言,時而狂妄,時而不扭曲。”用神魔物語的魔筆和戲筆,描寫神魔變恍惚的故事,“字字混雜(魯迅)”,這是娛樂消遣的形式,實際上是“遊戲中秘密傳遞真理(李誌)”。所以《西遊記》就像《莊子》壹樣,可以達到“以言為漫言,以言為重理,以寓言為廣”的社會效果,可以“獨通天地之靈,兼管萬物,不發是非,與世俗”。所以推斷這十二則寓言是對莊子的模仿。雜項文章。第十五章又寫了壹個地名“裏舍寺”,解釋為“裏舍是村;共同體是土地神的共同體。”這暗示著某地有壹些“土神”在積聚。這些“土神”大概指的是壹群“沒經驗”的學者。這些學者在這裏做什麽?當然,討論他們感興趣的問題。至此,有了壹個“名”,壹個“實”,壹個“社”來討論問題,實際上已經把《西遊記》要講的“名實論”完全演繹出來了。“名實論”是中國古代思想家關於哲學最基本範疇的命題。
至此,可以斷言,《西遊記》以鬼神故事為表現形式,借鑒了古代老莊學派的思維方式,形成了完整系統的思維體系。其真正的內容是通過完整系統的思維體系來論述“名與實”的辯證關系,批判地繼承中國古代“三教九流”的思想,以讓後人在欣賞鬼神故事的“遊戲”中不斷“學菩提心”(第壹。
這裏有壹個問題必須說明:老子、孔子、莊子、孟子等。都只是古代的思想家,他們的思想既是“花”又是“萼”,但更多的是他們留給我們的系統的思維方法,而不是把思想固定在為什麽是邪教教主上。崇拜他們為領袖,不過是無知的後代制造的惡作劇。《西遊記》作者在鬼神故事中多次以調侃的方式闡述了這壹觀點。清楚了這些問題,我們就不會在《西遊記》中花費時間和精力去研究中國古代思想家反復研究的東西,比如“孔子倫理”、“然後大道”、“佛禪”。而是要在《花萼》和《名實》中探討中國的主體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