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逃學。
1895年春,愛因斯坦16歲。根據當時德國的法律,男孩在17歲之前可以離開德國,不必回來服兵役。因為痛恨軍國主義,又不忍心壹個人待在軍營裏——就像路易·波爾德中學壹樣,愛因斯坦沒有和父母商量就決定離開德國,去意大利和父母團聚。
但是,如果中途退學,以後拿不到畢業證怎麽辦?壹向老實淳樸的愛因斯坦,情急之下想出了壹個自以為是的主意。他讓數學老師給他開個證明,證明他數學成績優秀,早早達到大學水平。從相熟的醫生那裏拿到了病假條,說是神經衰弱,需要回家休息。愛因斯坦以為有了這兩個證明,就可以逃離這個惡心的地方了。
誰知,他還沒申請,訓導主任就給他打來電話,勒令他退學,理由是他敗壞班風,不服從學校紀律。愛因斯坦臉紅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都願意離開這所中學,什麽都不在乎。他只是突然為自己想出了壹個狡猾的想法卻沒有實現而感到內疚,愛因斯坦後來每次提起都感到內疚。也許這種事情與他坦率真誠的性格相差太遠了。
■拒絕做以色列第二任總統。
1948 14年5月,以色列國誕生,但不久以色列與周邊阿拉伯國家爆發戰爭。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的愛因斯坦立即向媒體宣稱:“現在,以色列人不能再撤退了,我們應該戰鬥。猶太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在壹個對他們充滿敵意的世界中生存。”1952 165438+10月9日,愛因斯坦的老朋友、以色列首任總統魏茨曼去世。此前壹天,以色列駐美大使向愛因斯坦轉交了以色列總理本古立昂的壹封信,正式要求愛因斯坦成為以色列總統候選人。當天晚上,壹名記者打電話到愛因斯坦的住處,問愛因斯坦:“我聽說妳將被任命為以色列總統,教授。妳會接受嗎?”“不,我不能當總統。”“總統沒有很多具體事務,他的職位是象征性的。教授,妳是最偉大的猶太人。不,不,妳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如果妳是以色列的總統,象征著猶太民族的偉大,那就太好了。”“不行,我做不到。”愛因斯坦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以色列駐華盛頓大使。大使說,“教授,我是受以色列總理本古立昂的指示。妳願意接受妳作為總統候選人的提名嗎?”“大使先生,我對自然略知壹二,對人幾乎壹無所知。像我這樣的人怎麽能當總統?請向新聞界解釋壹下,幫我壹把。”大使進壹步勸說:“教授,已故的魏茨曼總統也是壹名教授。妳可以做到的。”“魏茨曼和我不壹樣。他能做到,我不能。”“教授,每個以色列公民和世界上每個猶太人都在等妳!”愛因斯坦真的被同胞們的善意感動了,但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委婉地拒絕大使和以色列政府,而不至於讓他們失望或尷尬。不久,愛因斯坦在報紙上發表聲明,正式拒絕擔任以色列總統。在愛因斯坦看來,“當總統不是壹件容易的事。”同時,他再次引用了自己的話:“方程對我來說更重要,因為政治是當下的,但方程是永恒的東西。”
■愛因斯坦是如何走近中國的?
早在1919年,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就被介紹到中國,尤其是英國哲學家羅素在1920年來華講學,給中國學術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愛因斯坦自己的眼睛壹次次投射到古老而陌生的中國。1922年冬,應邀赴日本講學。他來回的路上,經過上海兩次,停留了三天。他親眼看到了危難中的中國,深表同情。在他的旅行日記中,他寫下了“悲慘的畫面”和他的感受:“在外表上,中國人以他們的辛勤工作和他們對生活方式和兒童福利的低要求而聞名。他們比印度人更樂觀,更天真。但他們大多負擔很重:男女每天敲石頭,壹天五分錢。他們似乎太遲鈍,無法理解他們的可怕命運。”“愛因斯坦看到這個勞動、呻吟、頑強的民族,他的社會同情心又被喚醒了。他認為這是地球上最貧窮的國家。他們受到殘酷的虐待,待遇比牛馬還不如。”(許編《愛因斯坦文集》,商務印書館,1979版,第20、21頁)十多年後(1936),愛因斯坦在與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學習的周培源的第壹次個別談話中說:“中國人民是受苦的人民。”他的同情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不是在言語上,而是在行動上。
九壹八事變發生在1931,日本從東北侵略中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當時國際社會表現出無奈和無能。6月11日,愛因斯坦公開譴責日本對東北三省的侵略,呼籲各國聯合起來對日本進行經濟制裁。1932 10、“五四運動總司令”(在毛澤東)、中國* * *產黨創始人陳獨秀(當時已被開除黨籍)在滬被捕。他和羅素、杜威等國際知名知識分子聯名致電蔣介石,要求釋放他。1937年3月,沈鈞儒、張乃器、王造時、石良等主張抗日的“七君子”被囚禁後,聯合杜威、路萌等著名知識分子通電解救,對國民黨當局施加道德壓力。1938年6月,為了幫助中國的抗日戰爭,他和羅斯福總統的長子發起了“援華委員會”,在美國2000個城鎮發起了援華募捐活動。
愛因斯坦是真正的世界公民,他的愛是沒有國界的。他對中國的感情沒有任何功利色彩,完全是基於人類的同情心和強烈的人道主義情懷。他的思想對中國也有深遠的影響。九壹八事變後不久,還在讀初二的少年許是他的狂熱崇拜者,希望長大後成為像他壹樣的科學家。1934年,愛因斯坦的文集《我的世界觀》在歐洲出版。幾年後(1937抗戰前夕),由留法物理學教授葉雲麗根據法文譯本翻譯。由於國難當頭,這本書並沒有引起多大反響,但年輕的許卻幸運地在1938上大學之前買到了壹本。他開始認真思考人生的意義,人與國家的關系等。愛因斯坦的許多至理名言讓他終生難忘,愛因斯坦的形象也壹直在他以後的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1955年,愛因斯坦去世後,許和周培源都發表了悼念文章。不幸的是,在1968到1976的八年間,愛因斯坦成為中國“本世紀以來自然科學領域最大的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四人幫”掀起了批判愛因斯坦的荒謬運動。幸運的是,大多數科學家忽略了它,實際上還抵制它。1979年,北京還為愛因斯坦誕辰100周年舉行了隆重的紀念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