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清末民初沒有互聯網,但是有了戲劇的大舞臺,所以還是湧現出了很多網絡名人級的大咖。比如活躍在京劇舞臺上的孟曉冬,曾經是全民追捧的偶像。
孟曉東,本名孟,1908年2月出生於上海。孟家是梨園世家,孟曉東的爺爺孟長奇是壹位訓練有素的京劇武術家。曾在英國國王陳玉成經營的“同春社”教戲曲,算是壹代偉人。孟,大姑父,改武功為小醜;二叔孟洪綬,唱文醜,亦知京胡;三叔孟,飾演文武老將,武術家;六叔孟宏茂,小醜。孟曉東的父親孟洪群,老老少少都有專長。
正是生活在這樣壹個藝術氛圍濃厚的大家庭裏,孟曉冬從小就對京劇產生了壹種說不出的親近感。
孟曉冬4歲的時候,就開始在家跟著父親練習。7歲拜孫派老學生邱月香為師,學唱老學生。1916年秋,年僅8歲的孟曉冬首次出演教會劇《武盆記》,從此開始了她輝煌的演藝之旅。
就在“老太婆”孟曉冬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同時,壹位擅長丹丹的人也名揚天下,那就是四大才子之首梅蘭芳。1927年的壹天,孟曉冬和梅蘭芳在京劇的舞臺上相識。在梅蘭芳最好的朋友、中國銀行董事總經理馮庚光的牽線搭橋下,兩人走到了壹起,成就了壹段珠聯璧合的愛情故事。
我認識孟曉冬的時候,梅蘭芳是個已婚男人,娶了兩個老婆,壹個是他的第壹任妻子王明華,壹個是他的平妻傅芝芳。梅的前妻王明華很誠實,而她的前妻傅芝芳則聰明能幹。所以在梅家,傅芝芳是當家的。
傅芝芳不支持梅蘭芳嫁給孟曉冬。所以,梅蘭芳只能把孟曉冬趕出家門——他在內務部街上的壹條巷子裏另租了壹套房子。孟曉冬的位置頂多是梅蘭芳的外間。
和封建時代的很多男人壹樣,梅蘭芳在舞臺上是個“女兒”,但也充滿了大男子主義。自從孟曉冬和自己結婚後,他就不希望孟曉冬像過去壹樣去舞臺上唱戲,公開露面。孟曉冬聽從梅蘭芳的安排,不再演戲,而是安心過著“有金屋藏嬌”的生活。
1927年9月4日,梅蘭芳摯友、中國銀行董事總經理馮庚光在住處設宴慶祝朋友生日,邀請梅蘭芳出席。梅蘭芳到了馮公館後和朋友聊了壹會兒天,仆人來報說有個小夥子要見梅老板。梅蘭芳的好朋友、《大陸日報》的經理張漢菊看到梅蘭芳正在和別人愉快地聊天,主動說:“我去看看。”
原來門外那個叫李誌剛的年輕人是個大學生。他是孟曉東的狂熱粉絲。當得知梅蘭芳已經和孟曉冬結婚並另買了房子,孟曉冬不再登臺後,對梅蘭芳十分反感。當他得知梅蘭芳當時在馮公館做客時,藏了壹把小手槍,直奔馮公館,要與梅蘭芳做個了斷。沒想到,出來接觸的不是梅蘭芳本人,而是愛管閑事的張漢菊。結果張漢駒成了他槍下的鬼。
血案發生後,孟曉東和梅蘭芳成為小報討論的中心。梅家對孟曉冬恨之入骨,於是傅芝芳找了個理由打梅蘭芳。之後梅蘭芳就很少來內務部街陪孟曉冬了。
沒有梅蘭芳的陪伴,孟曉冬不想像金絲雀壹樣藏在雪地裏。1928年9月,她與梅蘭芳發生爭執後,離開北京到天津演出。正是那次天津之行,孟曉東被《天津大風報》封為“京劇冬帝”,壹舉成名。重返舞臺的孟曉冬陪梅蘭芳在廣州、香港等地演出,兩人有和好的跡象。
1930年8月5日,因梅蘭芳母親(姑姑,梅雨田之妻)去世,孟曉冬作為兒媳為婆婆默哀,被傅芝芳制止。梅蘭芳沒能說服他們,只好請孟曉冬的叔叔把孟曉冬勸回來。梅蘭芳的舉動讓孟曉冬徹底放棄了這段感情。她離開北京回到天津。1931 7月,孟曉冬正式提出與梅蘭芳分手,壹段不到四年的婚姻就此結束。
也是壹位著名的老太太,老京劇學生小和姚長海的長女。姚玉蘭9歲坐漢口,12歲正式走上舞臺。1922年8月,孟曉冬、邱月香大師、胡琴大師孫作臣壹起到漢口演出。在演出中,他們遇到了姚玉蘭,壹個老婦人,並嫁給了金蘭。在上海的壹次演出中,被杜·月升吸引住了。1928年,與杜結婚,成為杜的第四任妻子。
5月1937,應上海金色劇場邀請,孟曉冬為劇場重新開業剪彩,與好姐妹姚玉蘭重逢。剪彩後,姚玉蘭和他住在壹起,住在姚玉蘭18層公寓(現錦江賓館)。於是乎,孟曉冬和杜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淪陷時期,杜逃往香港,孟曉冬回京在學習戲劇。抗戰勝利後,杜回到上海做的第壹件事就是給孟曉東寫信,讓他南下。孟曉冬來到上海,住在杜的壹套公寓裏。這期間,孟曉冬依然沒有放棄舞臺,時不時回北京演出。
1948下半年,隨著國內局勢的日益明朗,杜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派人送孟曉冬去上海。4月27日,1949,杜與孟曉冬、移居香港。孟曉冬此時就有些不甘心,就這麽跟杜跑來跑去,妻不妾,怎麽回事?
杜是何等的聰明,他立刻答應給孟曉冬壹個解釋。值得等著答應妳壹個未來的男人,於是孟曉冬下定決心,和他壹起離開上海去香港。1950年的秋天,身患重病的杜終於為42歲的孟曉冬穿上了婚紗。
1951八月七日,杜陷入了昏迷。醒來後,他要求家人邀請他的秘書胡口述他的遺囑。杜很清醒,他的遺囑不涉及政治,而是繼承遺產等壹切家庭瑣事。杜把多年來別人寫給他的各種借條都拿出來,全部燒掉,並警告後人不要追討剩余的債務。
19516年8月1日,杜逝世,享年63歲。杜死後,只留下10萬美元作為遺屬的生活費,其中孟曉東分得2萬美元。
在孟曉冬的兩次婚姻中,梅蘭芳傷她最深,杜最愛她。張愛玲有壹句經典的話:“對大多數女人來說,愛就是被愛。”孟曉冬離開梅蘭芳,不壹定代表她不愛梅蘭芳。她選擇杜月升並不壹定意味著她最愛杜月升。
那麽,梅蘭芳和杜誰是孟曉冬壹生的摯愛?從壹個細節可以發現端倪:晚年獨居的孟曉東,臥室床頭只有兩張照片,壹張是他的老師余叔巖,壹張是他的前夫梅蘭芳。